第82章 食堂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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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两个小时,蔡全无就钓了十多斤鱼,这些鱼要是拿到菜市场卖,按如今的鱼价,这可就是八块钱喽。 在几位大爷的目光下,蔡全无在鱼杆上挂上面团,放在鱼窝之中,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可能今天是蔡全无的幸运日,不一会儿又钓上来一条七八斤的草鱼。 “小伙子,你这运气太好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怀疑是在做梦。” “是啊,而且钓了好几条大鱼。” “嘿嘿,都是运气。”蔡全无嘿嘿笑道。 “嘿,真是香油面团啊,我还以为小伙子骗人呢?”一个大爷用鼻子闻了闻蔡全无手里的面团后说道。 “大爷,真是面团啊,要不,你们拿去分了吧?” 蔡全无已经不想再钓了,因为钓上来这条草鱼,下面的鱼估计都被吓跑了。 “小伙子,你来钓鱼是没有工作吗?”一位像老干部的大爷问道。 “有工作啊,今天不是休息吗,就跟我们院的三大爷学钓鱼来了。” 听到蔡全无说这话,一旁的三大爷显然闷闷不乐了,“我是让你跟我学钓鱼的?还是让你超越我,打我脸的?” “那小伙子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是第三轧钢厂的食堂采购员,今天休息,就是想钓点鱼,来改善一下家里生活条件。” “哦?原来是轧钢厂啊。”这位大爷有些惊讶。 “大爷,要不我这鱼窝让给你吧?” “你不钓了?” “您看我面团都分出去了,也钓了这么多鱼,就不钓了。”蔡全无收杆开始退位让贤。 蔡全无提着重实实的鱼篓来到三大爷这里。 “三大爷,您是还在这里钓呢,还是和我一道回家?” 三大爷看着自己铁桶里的两条胡罗鱼,真是惨不忍睹,和蔡全无一道回家,还不被人笑话死。 “这个……蔡全无,刚才三大爷我说的一人一半……” “三大爷,您钓这么两条鱼,都不够塞牙缝的,您还想和我合伙啊?”蔡全无不知道三大爷是怎么有勇气说这句话的。 “这……你看啊,我和你一起回家,你这一鱼篓的鱼是不是要三大爷我给你提着,这个没有功劳总得有苦劳吧?你怎么的也得匀三大爷两条不是?”阎埠贵说这话的时候,都有点央求的意思。 “行吧三大爷,我就匀你两条,不过最大的您可就别想了。” “那是自然,你三大爷我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在阎埠贵馋猫眼下,蔡全无在鱼篓里挑出一条四两的鲫鱼,然后想了想,又拿出一条一斤多小鲤鱼,放在三大爷的铁桶里。 看到一斤多的鲤鱼进入自己的铁桶,三大爷的嘴巴都笑开了花。 “全无,还是你够意思!”三大爷竖起大拇指。 “嗨~咱们不都是一个前院的吗,要是中院的,别说两条鱼了,像您这胡罗鱼我都会给他们。” 蔡全无无意之中,让三大爷在心里把四合院的前院和中院分成两个院。 回去的路上,三大爷还是哼着小曲,不过,比来的时候哼的更加慷慨激昂了。 “嫂子,你把这些烧了吧。” “哎吆,这么多鱼?哪能都烧了,这得腌起来。吆,这条得有十几斤吧?” “没有,也就八斤重左右。” “二叔真厉害,我长大了也跟二叔一样,钓好多好多鱼。” 四岁的蔡一成伸手就向鱼篓里抓鱼,却被妈妈王桂茹一巴掌打在手上,让他疼得又缩了回去。 “二叔,妈妈打人,你以后钓鱼就带我去,不带她去好不好。” 小孩的思维就是很跳脱,他这么说,就是想和蔡全无如钓鱼的时候,他就可以去抓鱼玩了。 “行,下次二叔一定带你去,不过,早上你得要早起哦。”蔡全无把小一成抱起来,转了一圈说道。 “要早起啊……”小一成又犯难起来。 “孩他爸,你钓了多少鱼?” 听说,蔡全无钓了好多鱼,还有一条八斤的大鱼,三大爷羡慕的问起三大爷来,她希望自己当家的也能钓到和蔡全无一样多的鱼。 “钓得不少,有两斤鱼呢。” “两斤?”三大妈有点嫌少。 等她往铁桶里一看,大大小小也就四条鱼。 “这哪里有两斤啊,一斤半还差不多。” “你就闭嘴吧,一斤半不够你吃几顿的?”三大爷都没好意思说,自己两条大鱼还是人家蔡全无给他的,就他钓的鱼,烧汤都不够。 “一斤半就一斤半吧,有总比没有强,放点咸菜,能吃三四顿呢。” “赶紧去把鱼鳞刮了,哪来那么多没用的话。” 三大爷不想三大妈再提鱼的事了。 前院两家今天有鱼吃,中院贾家自然是没有了,贾张氏在路过前院的时候,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朝蔡家方向吐了一口吐沫。 一天休息结束,第二天正常上班。 “傻柱!傻柱!” 贾东旭来到食堂窗口,朝里面喊何雨柱。 “有啥事不能吃了饭再说,都在后面排队呢!”见贾东旭在窗口磨蹭时间。许大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急什么,你是饿死鬼投的胎啊!”贾东旭向后怼了许大茂一句,然后笑嘻嘻对窗口何雨柱说道:“傻柱,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你要不要?” 何雨柱眼前一亮,随即怀疑地看向贾东旭:“贾哥,你不会是框我的吧?淮茹姐都要生了,你哪有心思给我当媒人?说吧,谁家姑娘?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我可不要啊!” 贾东旭被噎了一下,尴尬道:“后面催着呢,这事回头再说,你给我多打点菜。” 见贾东旭要给自己介绍对象,何雨柱这一勺子下去,都抵得上两份菜了。 蔡全无在另外一个窗口排队,见何雨柱给贾东旭打的菜,心里想着,这贾东旭哪是真心给傻柱找媳妇啊,分明是想诓点菜罢了。 这傻柱也是,不是自家的菜不心疼,拿工厂的东西做好人。 想想也是,傻柱拿工厂的“剩菜”,做好人的事还少了? 等蔡全无来到食堂窗口的时候,刘岚调戏道:“哟,这不是咱们厂的大帅哥嘛!这么大个子,吃得少了可不行,来,吃什么?保证给你足够的份量,要是不够吃,再来找刘姐我哦!” 刘岚话音刚落,周围便一阵起哄:“不够吃再找刘姐喽!” “去去去!你们几个排队的也敢起哄,小心我勺子拿不稳,抖了几下可别怪我!” 蔡全无笑了笑,说道:“我这人吃东西喜欢吃新鲜的!” “新不新鲜,还不是你自己采……嘿!我说你小子,给我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刘岚笑骂的时候,蔡全无已经拿着饭盒都走出三米开外了。 边上打菜的傻柱将一勺菜扣到一位员工的饭盒里,嘿嘿笑道。 “能有什么意思,说你不新鲜了呗!” 窗口外的工人一阵哄笑。 刘岚气的,拿长勺在傻柱的菜盆上狠狠敲了一下,表示自己的愤慨。 其实刘岚这性格不错,好开玩笑,你开她玩笑,她也不会记仇。 “诶~傻柱!你们院里这几个人还挺有意思的,贾东旭坐到许大茂坐那里,这蔡全无走过去,就当没看见似的,难道他们关系不好?” “媳妇都被抢走了,这还能有好?” “哦?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刘岚显然对抢媳妇的事很感兴趣。 “赶紧打你的菜吧,后面都排老长了。” 许大茂在吃饭的时候,见贾东旭移位到自己这边,就觉得他有事。 “有事?” 贾东旭没有立即回答许大茂,而是叹息一声,一副没有什么心情吃饭的样子。 “大茂,你也知道,我们家淮茹快生了,我这不是想让淮茹好好休养一下,到时候好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小子嘛!” “是啊!好事啊?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都无语死了,你特么都要生第三个孩子了,到我这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说我许大茂生不了孩子? 许大茂突然感觉到心中有些莫名的浮躁,胸口觉得堵得慌,却又无处发泄。 他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发作出来。 贾东旭还以为许大茂没听明白自己的话,于是一咬牙,干脆直接说道。 “大茂,我就是想问你借点钱,等下个月发工资,我一定还你,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许大茂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气,你生孩子的问我生不出孩子的人借钱生孩子,你这不是啪啪打我脸吗?有你这样的吗! “我说贾东旭啊,你没钱就别生啊,跟我借钱生孩子,你这是想干什么?是在笑话我生不了孩子吗?!” 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都快叫起来了。 蔡全无坐在邻桌,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过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觉得这两人说不定会打起来。 这时,贾东旭心中也突然冒起一股无名火,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哪只耳朵听我这么说了?不借就不借,有必要这么大声嚷嚷吗?” 贾东旭也是要面子的,要是被工厂其他工人知道他借钱生孩子,还不被人指指点点啊。 “我大声嚷嚷?你的声音不是比我更大!” 许大茂也腾得站起来,抬着头,用手指着贾东旭说道:“没本事养孩子,要不要我帮你养?反正你也不知道你媳妇肚子里孩子是谁的?!” “许大茂!你丫的是活腻了!” 贾东旭脸色瞬间大变,一拳就打了上去! 许大茂一时没反应过来,鼻子被打出血,还没来得及还手,头发又被贾东旭抓住。 许大茂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发,抓住贾东旭的衣服,就把他推倒在地。 两人滚在地上,你抓我头发,我抓你脸,贾东旭被抓得一脸的指甲血印。 两人滚到蔡全无这边桌腿上,蔡全无连忙拿起饭盒,站到人群后面,向食堂外边走去,好像这地上两人他都不认识似的。 厨房里面的傻柱和刘岚都跑了出来,想看看食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傻柱,这两人都是你们大院的,你怎么不去拉架啊?” 刘岚歪头看着傻柱抱着膀子,大马金刀地坐在长凳上,好奇的问道。 “他们俩是闹着玩呢,不是打架,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傻柱看到贾东旭骑在许大茂身上,还以为贾东旭占了上风,所以也不急于拉架,想让许大茂多吃一会儿苦头。 就在傻柱和刘岚说话的档口,食堂门口传来一声大喝制止声。 “谁在打架呢?!是不是跟我们保卫科过不去!你们两个去把他们拉开!” 保卫科队长蔡减半带着两个人,迅速赶到现场,将贾东旭和许大茂两人拉开。 蔡减半还想说什么,他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回头一看,赶紧低头说道。 “原来李主任您也在啊!” 李主任向前走了两步,冷冷看了看许大茂和贾东旭两个人。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轧钢厂的食堂,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场所,想茬架?滚回家去!” “贾东旭!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李主任,是他先说……” “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是……” “好,只要是就行,明天写份保证书给我,保证以后不和人打架,再罚你扣三天工资。” “李主任!我是车间工人,不是食堂厨师,我不归你管。”李主任要扣自己三天工资,贾东旭一下子就急了。 “贾东旭!你别忘了,你是在食堂打架!你要是真觉得我管不了你,要不要我汇报给杨厂长?他这人可是公私恩怨分明,你打架的影响实在太坏了,说不定会被工厂开除!你说你是接受我的处罚,还是我上报厂长办公室?” “我……我认罚。” 和开除相比,贾东旭还是愿意接受李主任的处罚。 “许大茂,虽说是他先动手,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得处罚!罚你明天也交一份检讨书。” 许大茂还想听李主任扣自己几天工资呢,可是李主任没了下文,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另一边的贾东旭心里却是暗暗发苦,他是真后悔和许大茂打架。 他本来想忽悠许大茂点钱用用,没想到最后还陪了三天工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贾东旭狠狠瞪了一眼许大茂,决定以后要找机会收拾收拾许大茂!头圩女婿的四合院之小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