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师父师兄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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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陈圆打了个激灵,“他、他老人家,在……在哪里呢?” 顺着小银圆嘟嘟的小手,她望见皇城与天际交接的金色风景线,望见风中摇曳的枯黄茅草,时不时还有两只飞起的野鸟,但……人在哪里? 她正在使劲张望,却听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上哪儿找师父呢?” 人未至,声先到,惊得陈圆一跳,下意识猛地一扭头:“啊!” 好么,另一边脖子也扭转筋了。 她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脖子:“师父,您老人家出来吧!徒儿的脖子都快断了——这里没别人!” 也许是陈圆的最后一句话让师父他老人家放了心,只听破庙屋顶的瓦片一响,破烂窗棂一亮,两三个人噹噹噹落在她面前。 陈圆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倒退几步,抱着小银,警惕地望向来人。 一共三人。分立两边的青年男子一水儿的劲装短打扮,身后背着斗笠,其中一个男子还背着一个大葫芦。 站在当中的自然应该就是“师父”了。师父看上去年纪也不是很大,大约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胡须花白了一多半,倒颇有些江湖中人的气势。就是浑身衣裳簇新带花边,实在是有违陈圆对“江湖人士”的寻常印象。 也许古代的江湖侠士都是如此自在洒脱、不拘小节? 她有点后悔,叫师父“老人家”有点草率了。 然而,师父不光不生气,反倒带着几分和蔼慈爱的笑容:“呦呵,走了一趟御史监院,礼数学得周全不少啊!好好好!” 师父的三个好让陈圆稍稍放心了一些,看来恩人大姑果然认识原身师父。 不过,师父这帮人心也真大,昨天晚上大姑通知他们自己的下落,磨叽到今天日上三竿才来寻我,就怕我饿不死吗? 她又瞅了瞅一边立着的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年岁差不多,一个一脸郁色,一个面目狂放,长得都挺壮实,一身新衣裳也遮不住身上的风尘仆仆,看上去比师父还江湖。 好吧,这俩应该就是小银子所说的两位“师兄”了。 她有点心虚,又不记得师兄的名号,算不算大罪过? 陈圆咬了咬嘴唇:“……见过二位师兄。” 谁知话音刚落,两个师兄同时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互看一眼,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师父看了一眼陈圆呆呆愣愣的模样,见惯不怪道:“阿沧、阿余,不必担心。小圆只是脑袋受了撞击,暂时有些健忘罢了。” 大姑连这些都跟师父说了? 陈圆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我是失忆症患者我怕谁”的嘚瑟情绪立即到位:“师兄最近可好?” 两个师兄本来还要张嘴,被她这么一问,简直一脸欲言又止的无语。 小余师兄挠挠头敷衍道:“师妹受苦了。”m.zwWX.ORg 冷淡。陈圆见这几人根本不问自己在牢中遭遇、身上受了多少伤,更不关心自己为什么会磕傻了脑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原先幻想中其乐融融的同门大家庭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唯有小银闻言伸出软软的小手,抚在陈圆蓬乱的头发上,轻触她的额头:“圆圆姐,还疼吗?” 陈圆心道你这小鬼,压着我脑袋上的肿包了你没看见吗? 然而小银的小肉手温温暖暖的触感,却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红着眼眶望着小师弟奶呼呼的小脸蛋。 她一把抱紧了小师弟,刚要抒发一下情绪,又听师父对小沧师兄道:“小圆也是为咱们门派任务受了伤——阿沧,把咱们门派的独门药酒拿出来,给师妹疗伤。” 陈圆:“???” 有没有搞错,我受了严重内伤啊,严重的那种!你们给我药酒顶个什么用?不是应该马上立刻带我去看大夫才对吗? 小沧师兄就是脸色郁郁的那个,闻言不情不愿地将背上大葫芦放下,推给陈圆:“省着点用,剩的不多了。” 陈圆脸都黑了:“……哦,好。”咱们这是什么门派啊,怎么穷得连药酒都供应不起了呢? 小银高高兴兴地抱过酒葫芦:“师姐,我帮你擦药!” 陈圆头晕眼花站都站不住了:“师、师父,我们回门派去吧。我现在还挺得住。” 师父又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今日果真古怪啊!老太婆说的对,脑子摔坏了。 提到回门派,明显几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师父师兄弟简单聊了几句,就确定了计划:由小余师兄带着陈圆和小银回门派落脚地,而师父带小沧师兄另有要务。 陈圆本想问问,回去路上能不能给她安排一个早午餐,却看小余师兄脸色不佳,吓得她立马闭上了嘴。 这几个人到底是咋回事啊?一个个都有点怪怪的,难道这就是江湖中人的个性? 思及此,陈圆又将怀中小银抱紧了一些:“我们回去涂药。” 小银倒是很高兴师姐回来,抓着她的手不放:“师姐,我帮你拿药酒。” 离开京西霸王庙,陈圆莫名其妙跟着这几个师父师兄弟回去,越走越不对劲。 她悄悄问小银:“小银,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不出所料,小银一派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走过来的啊。”师姐真是脑袋摔坏了。 陈圆脸色发黑。古代侠客不是都骑着高头大马,烈日狂风中纵马疾驰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徒步穿越了呢? 然而,她看看两个师兄一个师弟走路走得自然流畅,心里叹服,果然……是真的。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咱们这个门派好像经费短缺。 翻译成人话:一个字,没钱。 先是小银身上分文没有,只带了个小破药囊,再是要省着用的药酒,再是徒步返回门派,难道古代侠客都过这种寒酸日子吗?这不符合她穿越人的构想啊! 但是,为啥我身上、师父身上、师兄弟身上的衣裳看上去还挺新、面料还挺不错的呢? 她一头雾水,只好闷着头跟着众人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日头越来越高,气温也逐渐升高,陈圆觉得自己有点扛不住了。 她费力地拖着两条腿想赶上,可望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师父背影,最后身体一歪,终于倒在了进城的路上。 师父刚打算在城门口分作两路,就听见身后咕咚一声,小徒弟忽然放声大哭:“师姐,师姐晕倒了!师父——” 他脸色非常难看,这丫头就这么虚弱?那还能不能养的回来? 身旁大徒弟胡沧走过去两步,伸着脖子瞧了一眼:“爹,真的晕过去了。要给她请大夫吗?这可得又花——” 二徒弟胡余也望了一眼,随即道:“师父,师妹这伤不轻啊!”他也在奇怪师妹不是刺杀当场就自尽了吗,现在怎么又病病歪歪地回来了呢?而且还被打坏了脑子,啧…… 显然胡余比师哥多想了一步:虽说救师妹得花钱,可师妹这次任务完成的不能不算圆满,多少能把看大夫的钱挣回来。再说了,师妹是个美人,即便……她好歹也是个妙龄少女——留着她,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意外之喜。 师父脸色更差了,他看看倒地不起的陈圆,为难了半晌,最后从袖兜里掏出十个铜钱:“小余,拿去给你师妹抓点药。唉,造孽!” 谁也不知道师父的“造孽”到底是在说谁,是在惋惜陈圆,还是在可惜十枚铜钱,总而言之,给陈圆治伤的所有预算就这点铜钱。 胡余楞了一愣,接过轻飘飘几枚铜板,又看看满脸鼻涕的小银,刚要说话,师父却带着大师兄脚不点地地离开了。 “妈的,呸!”胡余啐了一口,“把个赔钱货扔给我,就给十个铜板?打发狗呢?!” 他一把揪起小师弟:“小银,你头上的簪子呢?”药师娘子的督主,江湖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