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 第95节
“同理,我也会满足你。” 他现在就想,做个荒唐之人,青天白日不管不顾…… 确实,王妃总不能没有付出,汤幼宁张开自己白皙的五指看了看,“……就是手有点累。” “你是来折磨本王的么?”薄时衍丢开了折子,一手搂过她,颇有几分恶狠狠:“嗯?” 就她这双毫无技巧的小手,难道就能满足一个肉食系的大男人? “今晚就叫你试试,解放双手的方法……” 薄时衍低头亲上去,叫这张小嘴再也吐不出直白的话语。 软唇经不起厮磨,迅速充血,红艳艳的,比那樱桃熟肉还可口。 修长的指尖也不安分,攀上那桃尖尖打着旋,企图能挤出汁水来。 小羊羔哪里懂得反抗,直被欺负得雾眼蒙蒙,眼尾泛红。 最终还是薄时衍自己克制住了。 拿出他对付头疾时练就的本事,呼出一口气,微哑着嗓子,道:“莫要打扰本王批折子,乖。” “唔?” 汤幼宁双唇红肿,衣衫凌乱,别提多无辜了。 她怎么能这番模样…… 薄时衍艰难的别开视线,一手轻捏眉心。 要不是有正事要忙——非弄死她不可。 ****** 薄时衍手头正在处理北地之事。 他恍然发现,汤幼宁经手盖章颁布出去的政令,都极为顺利。 不仅招揽到可用之人,还提供了可实施种植的植株。 书生们寒窗十年,苦读科考,一朝高中光耀门楣,似乎就开始平步青云了。 然而,中举后才是仕途真正的起点。 有那么些人,只会读书,不会办事,这一辈子官场浮沉,只能指望运气或者钻营其它。 这种书呆子,谁都不想用。 薄时衍这回捞到的几个,都是能干实事的,言之有物,聪颖周到。 适合北地的粮食和树木安排上,因地制宜改造土壤灌溉系统,或是用水车,或挖沟渠,一份份图纸提交上来,与大司农他们反复斟酌。 现在已经选好了试验田,能不能行,明年开春后便知分晓。 今年这个冬天是无碍了,虽说受了雪灾,但有朝廷拨款,以及京城百姓们慷慨解囊,解了燃眉之急。 尤其是这个陶迟,他年纪轻轻,秋闱的名词并不靠前,但对于改造农具这方面独具天赋。 从小是个孤儿,村里人帮着养大的,幼时就到处帮忙干活了。 后来发现他是个能读书的,村长做主出了铜板,把人按在屋里苦读,才憋出一张小白脸来。 即便如此,陶迟在私塾期间,依然力所能及的回报乡亲们,给他们改造了农具和水井辘轳。 此举自然让村里人赞不绝口,喜笑颜开,他便经常琢磨这些,多年累积已有不少经验。 这回的水车改造,就是陶迟一人经手。 不必说,假使他明年春闱落榜,薄时衍也会安排事情给他做。 他身上已经盖了摄政王府的戳。 薄时衍审批时专注度很高,效率也快,没多久就把手头堆积的解决了大半。 需要盖章的,借汤幼宁的小手,握着摄政王的印章,一个个给印上去。 赶在酉时之前,将这批文件稿子交给茂岚,让他带回京城。 弄完这些,薄时衍才暂时落了闲,明天可以陪汤幼宁在这农庄懒散一日。 窗外天黑得早,此刻已是落日余晖。 汤幼宁想去庄子外面的山坡上走走,薄时衍陪着她去。 湘巧拿来一件斗篷给她披上,傍晚寒凉,入夜后山风蚀骨。 两人踩着夕阳出门去了,身后的婢女们隔了段距离跟随。 曾经绿草茵茵的山坡,如今是枯黄一片,不远处的小树林,也树杈交错,挺秀的枝干不见半片叶子。 早已在秋风中掉光了。 这般橙黄景致,在西斜的日光下,却有一种别样的壮丽色彩。 薄时衍忽然有些理解了汤幼宁的想法,想要脱离出府,许是贪恋外面的好风光。 “若是本王没来,你是不是准备过两日就出来跑马?”他随口问道。 汤幼宁扭头看他,“王爷怎么知道。” 薄时衍轻笑一声,挑眉道:“还需要猜么?” 初学者,完全说不上娴熟,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缓步慢行,到了小树林附近,薄时衍本想说明天下午可以带她上马熟悉熟悉。 忽然,他神情一肃,伸手揽过汤幼宁,急速后撤。 一支利箭几乎擦着他的袍角,直直钉在地面上,箭羽轻颤。 汤幼宁一眨眼,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薄时衍已经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在空中一甩,挡掉那些不断射过来的箭支。 “王爷!” 十澜迅速反应过来,拿出匕首一跃上前护住他们。 薄时衍一手抱着汤幼宁,另一手,腰间长剑出鞘,双眸微眯。 湘巧湘宜两人肝胆俱裂,苒松也是不会动武的,连忙一推她们:“快跑!回去叫人!” 留下来也是累赘,十澜只顾得上主子。 他们三个应该去搬救兵! 然而,谁也别想跑,小树林里顷刻间窜出一群蒙面黑衣人。 上来提刀就砍,全是杀招。 残阳如血,映得他们如同山林鬼魅。 但—— 若说他们是山鬼,那舞起长剑的薄时衍,便是天神下凡。 他平日练剑时候,就已是剑气凌然,这会儿面对一群死士,更加不需要收敛。 宛如实质的冰冷剑意,呼啸而过,盯准的全是致命点,一挥一挑之间,血液翻飞,腥气弥漫。 他就是人间杀器。 经历过战场洗礼的摄政王,对于死人,实在看过太多了。 即使在他面前被斩成残肢断臂,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凡有片刻迟疑,那都是在堕他名头。 死士们显然没料到,薄时衍的武功这样高强,几乎维持在巅峰状态。 传言说他受头疾所扰,不知是中毒还是暗伤,身体每况愈下,甚至说难以一展雄风,终生不娶…… 他们用自己的死亡,证明了以上全都是谬论。 红澄澄的夕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只余下天边几朵云霞。 夜幕逐渐昏暗,大约三四十个刺客围剿而来,在十澜是协助下,被薄时衍砍杀殆尽,无一活口。 这群人训练有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即便留下活口也会自尽。 况且,薄时衍不需要审问,他心知肚明。 农庄那边发现了动静,佃户与马夫瑟瑟发抖,扛着农具就过来了。 苒松让人燃起火把,蹲下去检查尸首,大概翻了翻,毫无意外,没有什么收获。 便让大家帮忙,把这些都清理掉。 曝尸荒野倒没什么,就怕污染环境,这山坡可是他们养马的地儿。 薄时衍带着汤幼宁回去,农庄没了钱管事,暂时顶替的是罗大桂。 他察觉自己上位的机会来了,极为殷勤周到,饭食热水全天候供应。 湘巧湘宜打水过来,给他们擦脸洗手。 薄时衍身上沾了血迹,气味浓重,换掉外袍才好些。 汤幼宁这件皮毛斗篷也不能要了,全部脱下。 他原以为小姑娘会被吓到,谁知她更多的是惊叹。 黑亮的水润双眸,目不转睛望着他,似乎眼中只剩他一人。 “王爷,你好厉害……”汤幼宁揪住薄时衍的衣袖。 “不怕么?”他垂眸看她。 汤幼宁点点头,又摇摇头:“自然是怕的,但是你好厉害,难怪你是大堰的英雄。” 百姓们的拥护与信服,足以号令三军的魄力,皆不是说说而已。 是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旁人俯首称臣,让邻国为之忌惮。 虽说,不见得因为一个摄政王,就放弃对大堰的觊觎,不过他的存在,确实给这个被耗空的国家争取了喘息时间。 薄时衍听到过许多夸赞,但是她这样面对面的直白之语,依然让他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