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我要当昏君 第77节
通天特意来朝歌,就是为了亲自看看大劫的中心。 大劫即将来临,天机混沌,便是圣人也推算不出,只觉得之前推算似乎有变,想着亲来朝歌,看能不能算得更清晰一些。 两人来到一处酒肆。 果酒酿制方法已经传出,酿制的时间虽然有些长,但基本没有成本,寻常人家中还未成酒,可大多已经开始拾取野果酿制。 朝歌中那些囤积老酒的酒肆,都因此放低了价格,若是等到百姓家中果酒酿出,价格只会更低,导致现在大多数人都能喝得起酒。 通天与赵公明点了些酒水,静静听着百姓们的议论。 通天有些奇怪,在百姓们口中,纣王是一个极为贤明的君王,但在衣着华丽的贵族口中,却又是另一个形象。 那些贵族虽然没有把话说开,但意思很明显。 “看来还得多看看才是。”通天摇头,问道:“公明,朝歌何处人多?” 赵公明想了想,道:“今日有赛马,应是郊外马场最多人。” “那便去郊外。” 赵公明对小厮耳语一番,付了钱。 小厮扯着嗓子大喊道:“今天诸位的花费由赵公子付账!” 人群多有兴奋的大吼,白吃一顿酒水的事,谁人不喜? 便是贵族脸上也多有几分笑容。 赵公明微笑,师尊亲来,应该有些排场。 通天与赵公明往城郊走去,忽的停住脚步,道:“你刚才所拿何物?” 赵公明拿出铜钱,道:“此为铜钱,数月前于朝歌中铸成,正推行天下,乃凡间货币,弟子出山前捡了些古董,换了不少。” 通天严肃道:“此物,有大功德。” 到了圣人这个层次,更重视功德。 “弟子与铸铜钱管理朝歌商业的两名散修交好,也算有些交情。” 通天点头:“虽是散修,但有功德在身,值得结交。” 两人还没出城门,来到市集中,看到一块石碑,通天停步,问道:“这是何物?” 赵公明道:“此乃万年历,朝中节令官所创,载有历法节令。” 通天了然:“此物有功德。” 两人走到郊外,看到一处园林,通天问道:“这是何地?” 赵公明道:“此地名为西园,纣王以唯才是举令招揽了七名山野精怪,封了官职,让他们居于此地。” “人间君王竟能任用妖族,颇合我教教义。”通天哈哈大笑,却又戛然而止,隐隐看到一道金光,怔怔道:“此地,有功德之兆。” 他有些发懵,朝歌怎会有如此多的功德? 散修偶得机缘有了功德也就罢了,一介凡人、山野精怪,竟也能获取功德? 两人继续往马场走去,经过一处庄子时,通天连退数步。 他还没发问,赵公明就已经学会抢答了:“此庄乃宗室比干所居。” “这……”通天淡定不下去了,这里的功德之兆更为强烈,一般修士看不出,但作为圣人之一,他甚至可以肯定,这里的功德之兆一旦成形,天降功德不可计量。 通天更加怀疑起来,商灭周兴真的是天命所归?真的是大势所向? 那为何大商都城有着如此之多的功德? 疑惑中,通天与赵公明已经来到了马场。 赛马正在准备中,白色的领马们把赛马与骑手带到了起跑点处。 骑手以土方俘虏为主,搭配有少量商人。 赛马的起跑点,由一个个隔开的小空间组成的,每匹马儿单独占一个空间。 赵公明为通天解释道:“赛马是刚兴起的一种消遣方式,率先抵达终点的马匹为状元,其后为榜眼,再次为探花。” 通天望向人群拥挤的地方,问道:“那是什么?” “是……押注的地方,人们可以押注看好的马匹,赛马结束后,如果押错了,分文不退,如果押对了,则会按照押注数额以及早先规定的赔率进行赔付。” 通天有了兴趣,这倒是新奇事物:“公明,我们也去押注试试。” “一号,我压一号!押五十文钱!”一老妇在人群中挤着,终于拿到了号码牌。 号码牌是木制,正面刻着一号,背面则刻着五十。 如果用锦帛、竹简记录这些东西,有些得不偿失,可制作成十文、五十文的木牌就不同了,能够重复使用,寻常百姓一次也不会押太多,大多在这些数额之间。 通天往写着赔率的木板上看去,一号赛马赔率最低,老妇是个求稳的人。 随后,他又看到了赔率最高的十号,竟然达到了一赔一百。 通天决定了:“押十号。” 他没有刻意推演,那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纯粹喜欢这种以小博大的快感,一赔一百冥冥之中对他有股莫大的吸引力。 赵公明愣了愣,他也看过几次赛马,很少有爆冷,一赔一百是至今的最大赔率,几乎不可能夺得名次。 不过是师尊之命,他还是上前道:“押十号,押十贯。” 一贯就是一千文,十贯则是一万。 大额的数字让不少人侧目,也不知是哪来的贵族。 可他压十号就有些傻了,该不会是冀州侯家的吧? 刚刚离开的老妇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贵族真拿钱不当钱,十贯钱就这么赔了,得卖多少菜才能赚到啊!” 马场负责人晁田看到赵公明的大手笔,也不由得感叹。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平日里,便是贵族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赛马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贵族,赌马更让他们投入了大笔钱财。 可赌马只能以铜钱押注,负责商业与铜钱推广的萧道长与曹道长对此赞不绝口,此举大大提升了铜钱的推广速度,也使得人们更加认可铜钱的价值。 …… 第100章 截取遁去的一 比赛开始,十二匹赛马撒开蹄子,朝前方奔去。 这时候,无论是大投入的贵族还只直投十文、二十文玩玩的平民百姓,全都屏住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 直到前头的几匹马渐渐有了优势时,人们才激动或恼怒的争论了起来。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号马,买了一号马的老妇兴奋不已,赔率虽低,但也是稳定收入,她连续买了好几期赛马,攒了些钱,现在不知怎么,肉价下跌,刚好够尝点肉味。 一号马之后的马相错距离都不大,最多也就一个身位。 唯有那赔率最高的十号马,就算骑手再怎么努力,也越来越落后。 跑着跑着,五号马超过了一号马半头,十号马还在最后。 跑着跑着,三号马赶了上来,和一号马并驾齐驱,十号马还在最后。 …… 第一场赛马结束了,十号马毫无意外落在了最后,甚至等到状元、榜眼、探花宣布完毕后,才堪堪抵达终点。 通天疑惑的问向赵公明:“为何会落后?” 赵公明尴尬,斟酌了一下用词,道:“赛马一道,在于相马,或相口齿,或相面颊,或相眼睛,或相毛发,或相臀部,或相胸肋,或相腿脚,看准了马的特征,才能知晓马骨的高和差,才知晓跑得快或不快,体质是坚韧还是脆弱,耐力是长还是短,只有良马才能取得名次。” 通天了然,原来是这样。 “多有打扰……” 晁田偶然听到赵公明的言论,上前询问姓名来历。 他对纣王所设下的赌马,不禁又高看了几分。 商人不善骑术,懂相马之术的更少,可赌马开办后,人们为了挣那赌资,便开始研究马匹,分析怎样的马才能跑的更快。 这不就是纣王建立马场的用意吗? 如果有人能多次在赌马中猜中,晁田都会特意去询问一番,留作记录,因为这样的人肯定懂得相马之术,正是马场缺少的人才。 土方人虽然都懂相马,可谁敢放心将这些事情交给战俘。 看到晁田走后,通天问向赵公明:“公明,以你所见,这下一轮赛马,哪一匹马会获得名次?” 赵公明仔细看了看十二匹马,良久后才回到:“依弟子所观,三号马、五号马均是良马,且三号马的骑手为土方战俘,更善骑术,必有优势。” 通天看着木板,果然,三号马、五号马赔率最低。 又往下瞅了瞅,十一号马赔率最高。 “公明,押十一号马。” “弟子这就去押三……”赵公明愣了愣,十一号马? 他看向通天,通天神情坚定。 “弟子……这就去押十一号马。” “押十一号,十贯。” 晁田差异的看着赵公明,难不成刚才的相马之说都是胡说的? 他虽然相不出良马,但劣马驽马还是能分清,十一号绝无可能夺取名次。 不过有人送钱,他也乐得收下,马场开支可不少。 一个时辰后,十一号马以倒数第一名的好成绩,宣告第二轮赛马结束。 看着一脸神在在的通天,赵公明心生疑窦,师尊莫非……别有深意? 通天看出赵公明的疑惑,淡定道:“大道五十衍四十九为定数,一线生机遁去,为师便是在截这遁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