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十栋楼之后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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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医药费和手术费,是沈芙找同学老师和朋友们借的。 她十四岁到二十二岁这八年里,一直在被“钱”这个字所困缚。 如今她终于得以挣脱开这个束缚,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蔡艳芬还想反驳,谢之墨忽然开口道:“我没记错的话,这种侵占遗产和赔偿金的行为,是违反法律的。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律师帮你起诉。” 听到起诉两个字,蔡艳芬眼睛都瞪圆了:“你骗人!” “阿姨。”警察也大概从他们的交谈中了解到了双方的关系,摆明就是蔡艳芬就死缠烂打,理不直气还壮,“这个小帅哥说的没错,这种情况,确实是可以打官司的。” 把人家父母死亡的赔偿金全给吞了,还指望人家替你家还债? 这想的也太美了吧! 他们这些外人都看不过眼了。 蔡艳芬眼看连两个警察都不愿意帮自己说话了,嘴唇哆嗦了半天,忽然指着沈芙鼻子骂道:“我知道了!沈芙!你就是恨我!你就是在存心报复我!” 沈芙火上浇油地点点头,语气带了点少有的嘲讽:“看来‘您’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是我太心善,没看出你居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蔡艳芬恶狠狠道,“我今天就告诉你,对!你爹妈的赔偿金我拿去买车了,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告我也没用!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她说完捂着胸口,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 沈芙冷眼看着她,丝毫没有因她这句恼羞成怒的话有丝毫动容。 她不想再和蔡艳芬周旋了,跟警察说了声失陪,将门重重关上。 这扇门的质量很好。 刚一合上,便隔绝掉了外界的所有声音。 谢之墨站在他身侧,手里提着蛋糕,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看着她:“姐姐……” 一瞬间。 沈芙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整个人松懈下来,倚靠在谢之墨胸膛上,将身体的所有重量都交付给他。 “为什么?”她头埋在谢之墨的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为什么她能这么理直气壮呢?” 虽然早就知道蔡艳芬是存心地扣下她爸妈的赔偿金。 但在亲耳听到蔡艳芬说出来的那一刹那,沈芙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揪了一下。 那可是二十万。 尽管这对现在的她来说只是很小的一笔钱,但二十万,让她自己来花,足以覆盖她这八年以来的所有花销,且绰绰有余。 谢之墨反手扣在她后背上,轻声低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这句话即是反问,也是在问他自己。 大概有些人生来就自私。 蔡艳芬是这样,谢家骏亦是这样。 他们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坏的,自私自利,无恶不作。 所幸,他们都得到了报应。 谢家骏车祸后瘫痪在床,他意识是清醒的,但他一动也不能动。 只能日复一日地看着自己被困在那一个房间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蔡艳芬也一样,没人有义务为她的上当受骗而买单。 就算之后真的打起官司来,蔡艳芬可以说毫不占理。而沈芙这边可以花钱请到最好的律师,蔡艳芬没有一丝赢的可能。 两人依偎了许久。 随后分开,一起吃掉了那个快化掉的蛋糕。 咸奥利奥奶盐口味的,不腻,很美味。 可能是因为刚才乍然见到蔡艳芬,沈芙心情很糟糕,这个蛋糕差不多有四分之三,都是进了她的胃里。 谢之墨本来就对这种东西没什么胃口。 后面索性手肘搭在桌面上,支着下巴看着她吃,眸子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清浅笑意。 “奶油。”看沈芙放下叉子,谢之墨出声提醒道。 沈芙愣怔了下,用手指在唇边刮了一下。 没擦到。 谢之墨又道:“是右边。” 沈芙又蹭了蹭,还是没有找准方位。 两人此时并排坐在沙发上,挨得很近。 谢之墨直接低头,衔走了那一点奶油,然后勾起唇角,桃花眸底流露出促狭的笑意。 像个恶作剧得逞了的小恶魔。 沈芙怔了一瞬,忽然将脸靠近,凑了上去。 在谢之墨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主动地封住了他的唇。 感受到湿软的唇边贴上来那一刻,谢之墨睁大瞳眸。 虽然说两人亲亲抱抱无数回了。 但大多时候都是谢之墨主动,沈芙基本就是“逆来顺受”。 她学着谢之墨之前做的那样,撬开他的牙齿,舌尖探进去,毫无章法地乱动。 就她这个笨拙的水平,只要谢之墨想,随时可以反客为主。 交往以来经过多次实际演练,他早已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然而他没有。 他眼皮微微耸拉,视线全神贯注地低垂在沈芙身上,任由她一点点地、笨拙地勾|引自己。 明明每次他都没什么耐心,恨不得将沈芙拆穿入腹。 但这一次,他愿意慢慢等。 片刻后。 心脏像是被一簇小火苗点燃了,越烧越凶猛。 沈芙有些挫败地嘟哝:“你倒是给点反应呀……” 闻言谢之墨掀了掀眼皮,“好。” 火势越燃越猛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芙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装在透明玻璃杯里的水,不断地在摇晃。 这段时间谢之墨一直很忙很忙,上一次的亲密接触,已经遥远到甚至有些模糊了。 尽管意识已经陷入了混沌,但仅存的一丝清醒还在顽强抵抗,阻挡沈芙沉沦。 她勉力抽出一个空隙,趁机含糊小声地问:“你等会儿还有事吗?” “本来有的。”谢之墨嗓音染上了几分嘶哑,磁沉得过分,贴在沈芙耳廓边徐徐道,“现在没有了。” 沈芙懵了一瞬。 然后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道:“去房间……” 谢之墨有些意外。 但他还是答应了下俩:“好。” 沈芙惊呼一声,谢之墨直接抱起她,两人来到了卧室里。 一个缠绵的深吻过后,沈芙没忘记自己的初衷,手指了指床头柜,声音轻弱道:“抽屉。” 谢之墨顿了一下,没动,直接伸手过去拉开。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他挑了挑眉,“姐姐什么时候买的?” 或许是觉得羞耻,又或许是这个问题这个时候问太不合时宜。 沈芙没吭声,只是睁着水润的眸子,迷离地看着她。 谢之墨拿出来看了看,随后询问道:“可以么?” 沈芙还是没吱声。 这次她有些恼怒了,用手锤了一下他的腰。 气氛都都这个份上了,还搁这搁那的! 平时也没见这位少爷那么尊重过她的意见啊! 谢之墨轻笑了声,不磨叽了。 窗帘拉着,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 细碎的呜咽,密密麻麻的喘|息,交融在一起,取代漫无边际的黑暗,贮藏在整个屋子里。 那些所经历过的不幸,被他们完完全全地抛在脑后。 - 这场“白日宣|淫”的后果就是,沈芙停摆了一整天。 罪魁祸首谢之墨担心她的状况,也在家陪了他一整天。 对此沈芙无比冷漠道:“你真想着为我好的话,就应该直接滚出去。” 她没想到这位少爷能做的这么狠。 而且花样多的让她甚至有些怀疑,他之前是不是有过经验。 对此谢之墨发了毒誓,表示自己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他那帮狐朋狗友,玩的一个赛一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