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日常工作

    “年轻人，你说得也太绝对了吧！你刚多大呀，见过什么世面就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都是必然？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真当自己是大师了，还是赶紧找份正经工作，别老在社会上瞎混。”

    这里不光是陶家父子和梁震三个人，旁边还有几名病人排队看病。里面有一名老人似乎非常看不惯梁震的做派，就开始对他进行说教。

    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个老人，嘲讽说：“你除了年纪大，比我多吃了几十年干饭以外干过什么大事？你不知道偶然是必然的原因是因为你无知，当你知道的信息多了之后，你会发现一切都是必然会发生的。”

    眼看老人脸色不好，陶诚心赶紧接话：“那你怎么确定碰到我们是必然的，你就去过一次山岳庙，我们也不是天天去的。”

    凯瑟琳同样在心里问道：「主人，那你认为遇到我也是必然的？」

    “你觉得你上班遇到的那些陌生人只是一个巧合？你觉得你正好上班路上碰到了这个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走这条路？因为你要六点来医院上班，而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陌生人是因为七点上班同样要走这条路，那你们的相遇就是必然的。你们普通人的相遇是彼此看到对方，灵异者的相遇的标准更广。”

    “明白了吗？你刚才已经把先决条件说出来了，你经常会带陶勇去山岳庙，而这种历史碑林我只要知道就会去一看究竟，所以……”梁震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突然明白山神在这件事里面的作用。

    他和陶勇遇到是必然的事情，但是遇到自己也可以选择逃避，就如同自己当时的第一选择。山神的作用就是让自己不得不和陶家父子有接触，把这个必然做实，让剧情按照某个人的计划进行下去。如果山神也是不知情的，他也只是这里面的一枚棋子。

    趁着安静时，老人嗤之以鼻地说：“怎么？你编不下去了？”

    陶诚心怕梁震真的恼羞成怒，转脸想劝一句却看到他神色怪异地看向空无一物的楼道。

    「你觉得你和陶家父子遇到是必然？那和我遇到也是必然了？」

    “没想到你就这么出现了，原本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你也是某些存在的棋子。”梁震看到的是山神突然在楼道里现身，不过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刚才山神说的话也只有他听得见。

    山神也没有恼怒，还是那副死板的面容看着梁震，等着他的解释。

    没管其他人奇怪的眼神，梁震回看陶诚心说：“你为了能方便带陶勇去山岳庙，所以搬到了附近，正好山岳庙就在市里。而且我就算不在庙里碰到你，也会在路上也会因为某些因素撞到一起，就是陶勇当时冲出来的原因。”

    「拥有硬币的人会混迹每一个夜场，而我为了吸收欲望能量，也会去夜场，所以遇到你，遇到硬币是一定会发生的。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对发生的每件事都很在意的原因了，一切都是必然会发生的，只要了解先决条件，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梁震在心底默默回复凯瑟琳。

    这些都是梁震在林展时期就已经总结出来的道理，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今天这是第一次讲出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必然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自己？先决条件是什么？就是他一直以来在逃避的问题，也是他现在寻找的真相。所以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是因为恶魔口中没有实话，而是除了那些书中全知全能的神，每一个生物的眼界和知识都是有界限的，不可能看到事情的全部真相。

    “就以你这讨人嫌的性格，遇到我不可能无视。我在你眼里应该类似那种魔二代三代，危害要比那些独自修炼的山精野怪大得多，我又不是人，你动起手一点负担也没有。你山岳庙的位置在帝都北方，只要我负伤逃离帝都，想要找碑林，第一个来得就是这里。有人为我规划好了路线，你也不过是让我触发剧情的工具人而已，所以别特么在我面前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梁震的话叫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感觉他说自己是疯子，莫非是真的？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尤其是那个老头，心里更是担心，自己刚才训斥他，会不会让他伤害自己。俗话说得好，有证的精神病人，老人都得退避三舍。

    「你有一句话说对了，你们是同类，要不是他是人类，我早就已经消灭他了。」

    说完，山神已经在楼道内消失。梁震嫌弃地嘟囔道：“有病！”

    和自己是同类？自己可是恶魔，再怎么看陶勇都只是人类，山神不过就是一个冷酷偏执，手段无情的灵异者。认为自己高高在上，不再是凡人，而忘了自己也是一个人类却不屑与人类为伍的高阶灵异者。

    有了这个小插曲，其他人都明显对他疏离起来，没人再去搭理他。梁震也乐得清净，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楼道里就剩下游戏特效的声音。

    没一会儿原本看病的病人已经看完离开，又有新的病人到来。

    “呕…”其中一个病人突然犯病，开始呕吐起来。

    “护士！医生！”有人开始呼喊。

    诊室里面的医生护士听到喊声，冲出来还需要反应一下，陶诚心已经拿着垃圾桶跑了过来，让病人吐在里面。

    有人询问患者家属患者病情的，有人过去防止患者呕吐造成窒息，吐了一会儿，患者就晕了过去。有护士赶紧去找推床，拉走治疗检查。

    病人被推走，候诊这里恢复了秩序，有名护士看着地上的污秽对陶诚心说：“陶师傅，这地面就麻烦你清理了。”

    “你们忙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救人陶诚心不会，在医生治病时，他已经拿来扫帚和墩布，准备随时清理现场。人一走，不用人吩咐，已经在收拾了。把一些脏东西扫走，在用墩布把地面拖干净。清理完之后，还不忘用消毒水喷一下，消消毒。看了眼陶勇没事，推着保洁车去卫生间清理工具。

    患者病情突发，不算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除了刚才那名患者，上午没再发生突发事件。擦完玻璃后，陶诚心就会跑几次卫生间，有什么被弄脏的地方，及时清理干净。毕竟这里最容易滋生细菌，要保证这里洁净无异味。

    “葛林，吃饭去！”陶诚心过来把陶勇拉起来，招呼葛林。

    梁震就是一愣，这刚十一点不到十二点，这么早去吃饭吗？

    看出他的疑惑，陶诚心笑着解释：“十二点人太多了，而且在医生休息的时间，我们还要清理诊室里面的垃圾桶，时间紧，所以我们就先去吃饭。”

    早饭吃过没多久，梁震其实还不太想吃东西，但错过这顿就要等晚上那顿了，想着随便吃点就好了。他不认识路，就跟在父子二人后边。陶诚心抓着陶勇的小臂，拉着他往前走，陶勇就则亦步亦趋地跟着走。陶诚心停下，陶勇也跟着停下，不拉他就站在原地不动。

    好像陶勇把这个世界屏蔽了一样，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跟陶诚心聊过，陶勇从小跟他说过的话都很少，跟医生那里更是一个字都没说过，所以没人知道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现在更是除了发疯时候的乱喊乱叫，更是不会和任何人交流，包括爸爸陶诚心。

    在昨天陶勇抓着梁震，用不知名的语言念的“紧箍咒”，算是他这么多年唯一一次主动和人交流，还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其余时间，就是发呆，看他的眼神里面都没有光，如同行尸走肉。

    吃饭的话，也是把盛放饭菜的碗放到他手里，他才会吃。所以陶诚心经常买馒头等可以手拿的食物，方便陶勇进食。他不会用筷子，只能用勺子。而且不是放到他手上他就吃，有时候要愣很长的功夫，有时候直接下手就抓，这也让陶诚心很头痛。

    说来他走路的样子也很怪异，普通人走路双臂会摆动，胯部也会有动作，可陶勇全身就只有两条腿在动，上身如果不是陶诚心拉着他，连手臂姿势都不带变的。就这么维持着一个姿势往前走，不看腿以为他在飘呢。

    “老陶，这是吃饭去啊？”

    “这赶紧吃饭，下午上班前还有得忙呢！”

    一路上碰到熟人，就会停下来聊上几句，小地方节奏不快，陶诚心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也有十几年，医院里大大小小医生护士认识得不少。

    来到食堂，陶诚心刚来到窗口，就听到里面的师傅说话：“老陶，今天吃点什么？”

    透过窗口看着里面，陶诚心问：“今天都什么菜啊？”

    “红烧鱼、糖醋里脊、蒸蛋、番茄炒蛋、油菜，要不要给小勇来份红烧肉？”大师傅热情地介绍着。

    “今天挺丰盛的嘛！”陶诚心转头问陶勇，“小勇，想吃点什么？”

    师傅也看着陶勇一如既往地不理人，无奈地抿了下嘴，陶诚心这么多年都是没变，就算知道儿子不会回复自己，每次还要问上一句。火考刀田一的神魔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