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30节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白月光天天奔赴火葬场、诸天万界:都是我的打工人、女神的天才保镖、手游乙女同人车合集、撒网、第一次的心跳、国运:扮演钟离,队友雷电影、掠夺你的心 [ABO][瓶邪黑花]、天命阴阳劫、重生后王爷被蛇蝎病娇美人宠上天
没等他的回应,咸毓就直接说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 楚蔽掀起眼皮,看着她:“你最好说得简明扼要些。” 咸毓:“……有些氏族乡绅们舍不得自己来路不明的贪污钱两按律上缴,便连夜将金银珠宝砌进了家中的墙内……因时光如梭,有些个家主在临终前都忘了将家中这一秘密交代给子孙们。 “直到多年之后,有家子孙们为了分家争夺房产地契,闹起来时一不小心将家中的墙角给敲破了,顿时,那些经年累月藏在墙中的珠宝钱两们都哗啦啦地滚了出来!” 楚蔽看着她说完,自顾自倒了一杯隔夜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那纤细又脆弱的脖颈毫无戒备地展露在他的对面,映着朦胧的烛火光下,还照出他前不久刚留下的红痕。 自他夺得皇位半年有余,世人皆道他是个性情古怪的新皇,更有甚者,在心底暗暗计较他就是个性情孤僻又暴戾恣睢的疯帝。也就这种偏居一隅、落下太多探听外朝音讯的拙笨之人,才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楚蔽问她:“你说了那么多,是觉得我所寻之物或许藏在你这殿里的墙中?” 咸毓双手一摊:“我觉得露在面上的物什真没任何可疑之处。”剩下三面墙边她就不找了吧? 楚蔽看穿了她:“但方才说好了,此处千万莫教他人察觉了风吹草动。” 他今夜能叫她点亮殿内,也是因他早已吩咐了人在暗中远远的看顾咸池殿四处,不容任何意外之人观眺到亮光。 咸毓无奈,她懂他的意思。 不就是不能大张旗鼓地掘地三尺找吗。 非要她这个合法住户大半夜偷偷摸摸地帮他找。 咸毓拍桌起身:“那么来吧。” 楚蔽抬眼看她:“?” 咸毓撸起袖口:“走,殿下,先把我的床榻移开来看看!” 见他还坐在那里,她说道:“墙一时半会儿无法凿开来查看,我这床榻下先挪开来看看?” 咸毓想着,露在外头的东西要是可疑,上回闹小偷时就应该被人拿走了。那么既然目前不能大张旗鼓地凿壁掘地,那排下来最可疑的就是她的床底下了。 先前第二回 楚蔽带人来时早就翻过了。 他仍坐在凳上:“你有那般的力气?” 咸毓:“这不邀请殿下你一同合力吗?” 楚蔽侧首,看了眼那床榻。 “你阿耶身为教书先生,不教你写好字,竟容得了你逛茶馆听书?” 咸毓:“……?” 合着这位是觉得她刚才说的故事是她听书听来的杜撰故事? 而且她的字有那么烂吗? 她刚才不就只是沾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而已吗? 虽然她不认识繁体字,但简体字她也不可能写成狗爬字。他就瞧了一个字就觉得她的字丑?他们古人对书法的要求还真高哦! 楚蔽站起身来,瞥见她眼底如同牛犊般想要较劲的暗暗气焰,心头倒是舒坦了些。 他转而提到:“正殿可有人住?” 说道这儿,咸毓突然眼前一亮:“对哦,一般要是藏留了东西,更有可能是在正殿吧。” 楚蔽大步往外走起。 咸毓绕道捎上妆奁上的两根发带,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出了偏殿的门,咸毓一边将长发编成左右两支麻花辫,一边说道:“先前来过的那一拨小……贼子,撬坏了正殿的锁呢。” 楚蔽面色不改地站定在正殿门前:“哦?那你为何不上报?” 咸毓抬手挠了挠脸颊的碎发,随意道:“没丢东西就成。” 夜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咸毓见他瞧了一眼她的发型。 她立即挺直了腰板。 楚蔽伸手取走了松松垮垮的破锁,推门而入。 咸毓屁颠屁颠地自觉跟在他后面。 但当她刚一进门,身后的殿门就呼啦一声被合上。 紧接着,一道前不久刚经历过的逼迫感就将她笼罩在了门背后。 咸毓一激灵,顿时在脑海中闪出一句话……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楚蔽在暗中早就觉察到了她紊乱的气息。 他冷笑一声:“你终于怕了么?” 对一个才三面之缘的陌生男子,没有足够的戒备,何其地无知者无畏。 他不禁遐想,她难道对谁都如此这般放松警惕? 然而干看戏的系统没办法回答他的设问。 ——那是因为她大概知道你们什么角色会干什么事呀。 再说了,某人有时候确实有些没心没肺的。系统总结,很可能是她穿书后破罐破摔选择躺平的原因。 这时候,心态良好的咸毓带着一丝小兴奋的口气,朝着黑暗中的楚蔽开口问道:“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玩‘密室逃脱’了吗?” 楚蔽:“……?” 作者有话说: 咸·想念现代娱乐活动·毓:下次我们玩剧本杀! 楚·吃味儿不自觉·蔽:《今晚暗鲨名单:楚霰》 系·吃瓜·统:……?全剧终? —— 滴,熬夜卡 第38章 新茶 如果说咸毓在前世所处的行业中算“糊咖”, 那么现在她在这个短暂的世界里做“混咖”。 对于她而言,只要排除酷盖不是男主楚霰后,很多事情大可以想得简单点了。正所谓大道至简简单快乐乐得自在。 她一进正殿,还没在黑暗中摸清方向, 就感受到酷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气, 这股冷气在听了她的话后稍有一丝停滞。 咸毓实在忍不住, 问道:“不会是你在怕吧殿下?” 楚蔽:“……” 他已经伸到她脖颈前的手顿住,擦着她肩侧的长辫而过。 “你不怕我在此灭了你的活口?”他无情地问道。 咸毓十分惊讶:“不是吧?就因为我揭穿了其实你自己很怕黑, 你就想灭我的口?” 楚蔽:“……” 咸毓好心地安抚道:“你听我说, 其实密室一点儿也不恐怖,就是有时闯关时遇到逼仄的封闭环境,人心底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但当破解机关的那一刻,是非常有成就感的!诶你那火折子呢?快拿出来呀殿下。” “……”楚蔽寒声道:“闭嘴。” 感受到他侧身欲转身, 咸毓乐颠颠地想要抬脚跟上,没想到他走了半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咸毓没来得及刹车,就一头撞上了他的臂膀。他的手臂肌肉坚硬, 咸毓差点撞疼了鼻子。 她退后一步, 正要问他, 脖颈旁却突然一沉, 感受到了冰凉玄铁的触感。 楚蔽垂眼看她。 匕首上镶嵌的半粒夜光石映着她脸侧的耳垂, 珠圆玉润般的细肉中,依稀能瞧见未佩耳饰的淡孔。 “你真不知此殿之内的机密?” 咸毓被压着脖侧的手臂瘫着不动, 她另一边的手从衣袖中伸出来揉着鼻子:“你非要怀疑我知不知, 我被你怀疑得都不知我算是知、还是不知了!” 这人提防心竟然这么重, 到现在还在怀疑她? “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想殿下你想查也必然都能查到。”至于他们一个个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懒得关注了。 说着,咸毓在心中越发从容了起来:“你问我是否知晓这个殿里藏着什么?那我来猜猜看!” 楚蔽在暗中冷眼审视着她,只听得她侃侃而谈—— 咸毓:“肯定是什么传国玉玺啊,龙脉宝藏什么的!” 戏剧小说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然后你们几个皇子为了争夺那啥……就各自都在暗中较劲地找。” 楚蔽听着她异想天开的猜测,冷冷地道:“你可知你所言之语,何等出格?” 咸毓忍着笑:“其实大家都知晓的啦,你们几个有什么好掩饰的,”她随口熬了勺鸡汤,“人各有志嘛,有志者事竟成。” 楚蔽在黑暗中面无表情,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他日我荣登圣位,自当庇佑照拂你一二?” 咸毓摆摆小手婉辞:“不了,到时候我都已经不在啦。” 楚蔽听了后,回道:“你若不想被撵去皇陵,我便允你一道留在宫中安享晚年的人情。” 这对于每一任先帝留下来的嫔妃们来说,都是莫大的幸事。 可楚蔽却见眼前的人竟对此言无动于衷? 咸毓也懒得解释她说她不在了的意思不是被送去守皇陵了,而是她会早早领盒饭,归西的那种,比皇帝大叔没得还要早。 再说了,她心知下一任皇帝是男主楚霰,所以酷盖他现在简直就是在贷款画大饼。 咸毓微笑地示意下方:“谢谢殿下的好意,殿下能先把你的东西挪开吗?”还挺沉。 楚蔽将手中的匕首收回。 接着不知怎地就变得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