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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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太子殿下如今可还好?” “这就不劳你关切了,”棋砚复又道,“我家娘娘与你主子有缘,如今就算自己过得紧巴,还不忘替你们凑齐了想要的东西。” “这……在下省得,他日事成,我等定会涌泉相报。” “你可要慎言。什么‘他日’?什么‘相报’?” “是是是……我等根本就没见过太子妃的贵颜、还有棋砚姐姐您们!” 棋砚没有接话。 “……嗐,在下怎就差点儿忘了呢——昔日宫变前,主子们有些东西‘落在’了后宫,如今禁廷内苑‘冬去春来’,人地生疏,还请您们‘襄助’取出来可好?” 棋砚的声音很沉稳:“哦?在何处?” “‘似是’在……咸池殿!” * 楚蔽快步走出了竹林,身后的暗卫请示问道:“陛下,后首的土屋众人是否当下铲除?” 楚蔽解开马车前的缰绳,“朕先回宫,你等安置车厢便可。” 深夜时分,一人一马借着清冷的月色往太极宫疾驰。 踏破铁鞋无觅处,查了半年的踪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楚蔽乘着夜色绕道太极宫西门潜入,抄路穿过掖庭,进了嘉猷门,往北过河,来到了内苑西北处的咸池殿。 咸池殿外仅挂着两盏半旧的宫灯。 看来是座被分配了住处的殿。 楚蔽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有了成算。 后宫寥寥无几的人,一向较为冷清,咸池殿若是空置的殿,他大可以连夜派人将整个殿翻得一干二净;若是有人住着,他便只能先夜间不打草惊蛇地亲自入内暗探了。 进了咸池殿内,西侧的偏殿门口挂着一盏夜灯,想来便是咸池殿所住之处。 楚蔽先径直进了正北朝南的正殿。 …… 正殿空荡,徒留四壁,连张帷幔都未曾布置。楚蔽四处查看了是否有暗设的的机关后未果,掩门出去,进了东偏殿。 更深人静,后半夜的天色带着仿若冬日未尽的寒凉。 西偏殿依然一无所获。 楚蔽站在露天月色下,凝视西偏殿微弱的夜灯。 他松了松后颈的筋骨,从腿间捏出了随身的匕首,从半开的窗子里翻身进去。 外间小榻上沉睡着一名宫女。 楚蔽漠然置之,环顾四周后断然走入了里间。 月色残影从窗外照进朦胧的床幔,幽暗的床榻上侧躺着一道起伏的身影,呼吸匀称,丝毫未被悄无声息潜入的楚蔽所惊醒。 楚蔽看了一眼毫无惊觉的睡影,便走到一边的柜架前四处翻查起来。 如今已知想要的东西便在此殿内,相比于以往大海捞针找线索,楚蔽还是有了更多的耐心。 这咸池殿占地不广,他就不信他找不到。 若非白日里命人代找容易打草惊蛇,他便早已叫万良将这处的女人挪一个住处了。 …… 片刻后,楚蔽四下翻找后仍未果。 再过一个时辰都要到早朝的时候了。 他将视野重新回到了正中央的床榻上。 匕首上镶嵌的半块的夜光石在夜色中闪出一道光。 他正要上前。 忽的,榻上的身影发出了一道呓语—— “三分糖不加冰打包带走!” 作者有话说: 咸毓: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奶茶店员帮忙打开啦~ 第18章 夜探咸池殿 棋砚跳下马车,带着夜归的寒气快步钻进矮门内。 里头的书砚迎了上来:“问到了?” 棋砚点头:“走。” 漆黑的夜里,仅靠手提灯笼的暗光映着几步路的青石板道,照出身后微弱的影子。 到了承恩殿前,翘首立在殿门口的画砚朝二人招招手:“你可算回来了。” 棋砚原还想换身衣裳待天明后向太子妃复命,却听画砚轻声说道:“娘娘已经起了。” “这么早?”棋砚略带诧异。 “嗯,殿下起了,娘娘便也没继续睡。” 早起的楚承宇已经去了前头的光天殿。 任云霏起来后,由着宫人伺候梳洗,披着暖身的外衣在外间桌旁坐下,端起琴砚呈上来的苦茶喝了一口。 “咸池殿?” 棋砚在下首肃穆道:“他们给的消息便是那处。可是娘娘,如今东宫也很难同后宫中人打上交道了?” 琴砚在一旁出主意道:“要不求殿下助……” “不必,”任云霏柔声说道,“左右不过多花费些时日。” 毕竟东西在那暂时也无其他人知晓。 假以时日总能轮到名正言顺的四时八节等由头,再试着同如今的后宫中人交好。 但她们未料到的是,此时楚蔽便已亲自在咸池殿查探了。 榻上的身影呓语了一声后,楚蔽在幽暗的殿内顿了几息,却又不见其还有什么动静。 殿内飘着淡淡的清香,楚蔽闻着不像是宫里的香料,他神色冷凝,望着床榻。 须臾,轻声走近前。 床榻上的女子侧身而卧,青丝铺满脸周,露出来的鼻梁纤巧,身形细细起伏,呼吸匀称,睡得十分香甜。殿中闻到的清香大抵是出自她周身的淡香味。 楚蔽伸手掀开了一片床幔,踩着鞋踏了上去。 定眸细察床榻四周。 视线几番辗转之后,他仍瞧不出何处可设有机关。 楚蔽沉下脸来,站在榻边低头凝视榻上之人。 少顷,他微曲起了一条腿—— ……咸毓感受到了自己应该是在梦里。 平常她睡觉做过什么梦,感觉自己能够记得一半以上。都是一些好吃好喝好玩好闹的欢乐场面,一般都能实现自己所处近期心里的一些幻想愿望。 但这次怎么觉得有些怪异? 梦中的她在影视城外街口的连锁奶茶店里买了一杯她好久没喝的芋泥波波奶茶,转身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后,就被人叫去说有个民国戏片场需要她演一个配角。 虽然她正在演古装剧呢、怎么就又去民国戏片场了的这件事在梦中的逻辑好像特别有道理,但她在梦中还是隐隐有些忐忑。 果不其然,片场副导演告诉她,她今天要拍舍身炸碉堡的场次。咸毓下意识问导演,那她是不是又要跑步了?她再也不想跑步了。导演听了后就说,那你就演那个炸碉堡身旁的小伙伴吧。 咸毓一边心疼自己的番位又往后排了好几名,一边任劳任怨地匍匐在用沙袋堆积起来的物障后。 她入戏可深了呢,双手撑在前头,伸着脖子,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的敌情。身旁英勇的小伙伴开始说台词了,他说她要去了。咸毓给他加油,说你去吧,炸完你就红了。 然后咸毓双手抱头,把脑袋藏在了沙袋的最下面,开始等待爆炸声。可她等了又等,怎么也等不到响声。咸毓心想糟了,最近常下雨,会不会炸药包受潮了。 这时,她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侧有什么东西在拱她。 一下,两下,三下……有完没完?! 咸毓秉持着自己信仰的专业素养,愣是不敢出戏,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匍匐状态,纹丝不动中带着格外骄傲的坚毅。 可是,身侧拱她的力道过了一会儿又来了。 她就有点忍不下去了。什么人呢?导演还没喊“卡”呢,镜头开没关上呢,这人总不能因为大家都是小角色而偷懒耍滑不好好演好自己的戏份吗? 真是服了这种人了。咸毓耐心地挪了个位置,嘟囔了一声:“我奶茶还没喝完呢!” 楚蔽脚下的动作一顿。 她又呓语了? ……要喝何物? 脚下软趴趴的身躯终于在他小心翼翼的脚尖力道中,翻过了一半的身,腾出了剩下的空位。 楚蔽蹲下身来,双手五指摸索起床铺。 被褥下还留存着温暖的体温。有别于他凉夜出行的冰冷五指,榻间的和暖如同春回大地般,似是试图使他留恋。 楚蔽收回了手。 他并未摸出床榻下是否有机关。 他又站起身来。 时辰已不早了。他是该将此人再翻个面、换另一个床榻位置查看,还是先回去准备上早朝、明日夜里再来? 正当他犹豫了几息时,脚前的身子动了,睡朦胧地翻身朝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