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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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散了些怠惰的心思,将炉中的火烧的更旺了。 隔壁屋子的咳嗽声一直绵延不绝,好似漏了风的破盒子,沙哑又费力,令人听了都忍不住蹙眉,同他一道咳起来。 一直到了半夜,秦奕才放下了捂着嘴的唇,他眉目冷淡镇静,哪有半分痛苦的模样。 这处小院时不时有人前来监视,尤其在那人回京后愈发频繁,他丝毫不敢松懈,心中估算着来人差不多已离去,才脱去伪装的面具。 自小时起,他每月都需服特定的药物来维持如今这幅模样,副作用却极大,张叔每回念叨着心疼他, 说只是最低的剂量,只要能维持原样便好,再忍忍登上那个位置就替他派人寻其他药物以恢复原样云云。 这一番话说得老泪纵横,他一开始也信了,可如今..... 秦奕在床上翻了个身,缓缓闭上眼。 前些日子他去黄管事那提前领了下一月药的分量,刻意嘱咐他不用与张叔说。 黄管事是衷心的,但他手底下人绝对不干净,离去时秦奕余光瞥见一道衣角,明显听了墙角再去向真正的主子通报。 他此次举动本就是试探,若张叔真正顾及他的身子,必会前来呵斥,可是他却只顺势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秦奕刻意装作命不久矣的模样,对方却也无动于衷。 若是真将他视作唯一的皇储,不会如此不管不顾,如此看来, 他根本就无所谓这边最终是谁登上那个位置,抑或是..... 皇储另有其人。 秦奕捂住脸,饶是再冷清冷心,也经不住数年来的纠结与情意被白白辜负。 热泪一点点渗透过指骨,慢悠悠冷了下去。 * 第二日一早,晚亭打着哈欠,稚嫩的面容隐没在掌心盆中溢开的水汽里。 他端着热水踏入屋中,却发现公子已坐在桌前,正垂眸看着手中的籍册, 鸦青色的光染上月白寝衣,他上前几步,嗓子还带着刚醒的迷茫,“郡主今日起得好早,小心着凉了。” 秦奕稍颔首示意,“洗漱吧。” 晚亭便不再劝,他把盆子放到木桌边的架子上,拧干了手中的布条,才提了手递给他。 在公子擦脸的间隙,晚亭无聊地左看右看,忽地凝住。 公子原本平缓的喉咙竟有了些微的凸起,他微愣,飘忽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眉目上。 不知是不是因着他原先没好好瞧过公子,此时一见,竟觉着原先平缓的眉骨也隐约有了锋利的弧度。 “公——”男人漆黑的眼望来,晚亭瞬间改口,“郡郡主,不若过几日晚亭替您买面镜子来?” 秦奕眉心一跳,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喝那些药,这月的药全是先前阿鸢给配剩下的。 没想到仅仅是一月...... 他思忖道,“还有胭脂水粉,女孩子不都爱这些吗?” 晚亭应是。 * 停南轩的厢房里,床幔飘散处,绣着灵秀鸳鸯的被衾被婢女摆放得整整齐齐。 娇小的女孩被掷于其上,柔软的棉絮便托着她的尾椎稍回弹。 温凉的泪液从眼尾绵延不绝般滚落至下巴,可陆明钦只是静静地看着,修长有力的手指落在靛青色的盘扣上。 谢知鸢抬眸对上他黝黑的眼,心尖泛上些许无措,她看着男人脱去自己的外衫,一面垂眸看着她, 明明屋内的烛光亮堂得连屏风处的绣叶也清晰可见,可男人的眉目却落了大片阴影。 “表哥——不要——” 脊背蹭过被褥上齐整的线头,她被吓得微缩着不住往后退,声音也带着哀求的哭腔,喉咙因方才在车厢里的呜咽早已沙哑。 谢知鸢衣襟早已在马车上时便散开,下马车时不过虚掩着,此时因着她的动作,嫩黄的小衣隐隐约约再度半露,恰好被顶出尖尖的弧度。 是他方才揉狠了,现下还未平复过来。 她小声啜泣,眉目低垂,可怜兮兮地抬睫望来,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噙着泪液,却引不来男人半分怜惜。 他先前还心疼她,怕她受不住,如今看来只有完完全全属于他,他才不会总是如此担忧。 “哭?”这字一出,宽大的外袍已被男人随手掷于木踏上,他折身捏住她的下巴,垂低眼睑,漫不经心道,“我且看看,阿鸢下边那张嘴是否也哭得如此厉害。” 作者有话说: 我草,预估失败,应该明早,这样或许逃过一锁qaq 第148章 、狠 谢知鸢是娇小玲珑的身形,此时被高大的身影牢牢笼罩住,好似投入看不见摸不着的怀抱。 男人方才一直沉默着,就算在车厢里也只是一声不吭吸吮她的唇,如今一开口,竟带着几分滚过细砂般的哑意。 谢知鸢黑眸里泛上羞意,眼中的泪直直下坠,在瞬间便打湿了他的手背,顺着拢起的青筋缓慢流到有力的腕骨。 “你,你坏,我才不要给你看......” 谢知鸢瘪嘴哽咽着,想抽回自己的下巴, 陆明钦顺势松手,她一下子收不住力,身子趔趄着往后仰。 待眼冒金星后,她用后肘撑在被衾上,抬头瞧清眼前的一幕,瞳仁猛缩。 表哥还在脱着衣服。 修长骨感的手慢条斯理拉着腰间系带,手背青筋拢起,好似平静却又汹涌的小丘。 腹部块垒分明的肌肉随着动作缓缓露出,因收力,只是些许平缓的起伏,却在烛光下渡出层随时可偾张的弧度。 男人的眼底在背光处汇聚大片暗色,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好似猎手锁紧猎物。 谢知鸢从未见过表哥赤身裸体的模样,若是以往她还会有心思欣赏,甚至凑上去摸两下,可如今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却只想逃。 为什么有些人穿衣时清瘦无比,可脱了衣服,竟显出健壮来,那半露的胸膛与隐在袖下的臂膀,无一不覆着有力流畅的肌腱。 谢知鸢不理解,可这并不妨碍她害怕。 无法言喻的慌乱溢上心头。 谢知鸢窸窣一下背过身,慌乱地翻开被褥,用脑袋拱进去,一直顶到最里头的墙, 头顶触及硬墙的那一刻,她察觉自己的脚腕忽地被温热箍紧。 她心尖跟着一跳,下一瞬那道温热用了些力度,她身子控制不住被直直拉了出去。 连惊呼声都被埋没在衾被里,小肚子摩擦过底下的棉衾,一直抵到床沿的木突才停下。 雪白的玉足失去掌控,忍不住下垂,粉嫩的足尖轻轻碰到脚踏上方才随意掷落的绣鞋,因凉意不安地缩了缩。 她上半身还趴在床榻上, 谢知鸢才要顺势往下滑,可男人的大掌却立时按住她的脊背。 她忙哭着喊了声表哥,想阻止他的动作,声音因窝在被褥里头显得囊声囊气的。 房内的角落里,盘翠绣金纹香炉慢吞吞烧得火热,像是要驱逐一切寒气。 可炉火的温度哪能比得上身上的热意? 微冷的气息无处不在般从周遭灌入,好似一瞬间便从闷热变为处在寒冬的冷冽。 ...... 男人停下动作,屋内重新陷入沉寂, 可谢知鸢却敏锐察觉到那股目光,滚烫炙热,他好像在忖度着些什么,逼得人无所适从。 她小声呜咽着喊他,没忍住侧头张唇咬住被褥里侧的绣线。 “哭什么?嗯?”男人沙哑低缓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谢知鸢还没羞愤反驳,他却已然再度捏上她的后颈。 她无力地趴着,露在外头的小手想要往后捶他,却只落了个空,微末不可计的反抗惹得男人再次低笑。 “怎么——”他捏着她后颈的力道加重,字字句句成了折磨人的利器,语调带着与平日不同的低沉,“孟瀛能这般对你吗?嗯?” 谢知鸢说不出话来,她只得乖乖地沉默着,现下无论说些什么都好像无济于事,毕竟于表哥而言,一切抵抗都好似会被他轻而易举消弭。 她的手再次揪住被褥...... 冬衣繁复又多,压在身上是沉沉的重。 好在男人没再用话来戏弄她,谢知鸢咬着被褥的嘴有些发酸,她扬扬下巴,稍松开一点,脸颊已生起闷红。 ...... 身后原本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遮挡着,此时陡然一空,连带着后颈处也松乏。 谢知鸢茫然地放松了腮帮子,冷风一并灌入,吹得她瞬间发凉。 后面沉稳的脚步声稍远去,表哥似乎已经走掉不知去干何事了,她有些无措地提了提身子,可两条细嫩的小腿早已发软,怎么扑腾都扑腾得不上去。 陆明钦再回来时便见着女孩挪动着腿往上爬,细瘦的腰也从厚实的衣料中挣脱出来,挂在床边,陷进去一段极优美的弧度,好似收紧便能掐断似的。 两丸不大不小的腰窝嵌在微翘起的弧度上。 他唇角微弯,搁了盒子在边上,宽阔的大掌顺着腰线掐进她腰窝里,她那敏感得不行,一捏,身子就忍不住颤动。 陆明钦散漫低垂眼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脊背,那儿细细一根,带着好似轻轻一掐便能被折断的纤瘦。 “唔——坏,坏蛋!”蔫了吧唧的声音自衾被间传来,好似含了水,“表哥别打我......” 怎么还同小时候般打人的!她都多大了......很丢人的...... “谁打你了?”陆明钦反问,他拿过方才搁到床边的盒子,毫不留情地挑了最边上那个。 * 窗外的风显然大了些,黑沉沉的天如墨般深深被洇湿,也不知在酝酿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