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清晨，饶青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觉得眼皮子有点痒，她好像做了个梦，她躺在田野上，有人拿狗尾巴草去掻她的眼睛，她不耐烦地挥手拍打空气，哼唧几声，在床上翻了个身。

    伏谨唇角挂着浅笑，他坐在床上，指尖捻起一缕饶青的长发在她脸上逗弄。

    她侧躺在床，夹抱着被子睡觉，睡裙掀到她腰上，底下一双修长匀称的细腿，白色小内裤一览无余。

    她毫无防备地熟睡。

    伏谨从床上起身，手抓住她一只脚踝，他抬起她一条腿，手挠她的脚心。

    饶青含糊地哼了几声醒了，她很困，昨晚窝在他怀里，很晚才睡得着，她睁眼瞧着眼前这一幕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她望着伏谨。

    饶青穿着一条单薄的丝质睡裙，如瀑般的长发铺洒在烟灰色的床单上，她睁着朦胧的双眼，显然还没睡醒。

    伏谨颔首弯唇笑，他垂眼睨床上的人儿，喉结上下滚动，眼眸暗了又暗。

    他大手拖住她的脚踝，拉她到近前，他屈膝压上床单，俯身拿起她的两只手向后勾住他脖子，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臀，轻而易举将她提抱起来。

    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腿交叉环住他的腰，他往上颠了颠她，她扭头望向床的方向，他抱着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这才搞清楚状况，瞧着他，抿唇恼怒道：

    “放我下——”

    他低头啄了下她的额头制止她说话，他的亲吻就像静音键。

    伏谨垂眸看着她涨红的脸，唇角弯起，托着她的臀抱她进洗手间。

    来到洗手台前，他将她放下，饶青从他身上下来之后，瞬间下降了一个高度，伏谨垂眼盯了她几秒，不由得感叹：

    “好矮。”

    饶青捏紧拳头，抬头愤愤瞧他。

    伏谨单手叉腰，垂眼，“想说什么？说。”

    她别开眼，“去死吧。”她小声嚅动唇形。

    “我听见了。”

    她瞪向他。

    伏谨咧嘴乐了，抬手揉她脑袋，她可能睡懵了，脑子还不清醒，敢这么和他说话，倒有点儿以前读书时候的样子。

    他揉着她的脑袋，瞪着他，看上去极不耐烦。

    “你是不是欠治？”伏谨瞧着她的脸，咬牙笑。

    饶青简直怕了他了，他这人，上一秒还乐呵着，下一秒就翻脸，阴晴不定。

    她瘪起嘴，眼眶红红。

    他突然就不吃这套，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圈，让她朝向镜子，伏谨手伸进她的衣领，握住她一只浑圆，他冷眼扫向镜子，大手钳住她的下巴。

    他揉搓着她一只娇嫩，她双腿发软，他抵着她，像堵墙般站在后边儿。

    她双手撑着洗手台，他撕开她的领口，睡裙掉到她的腰间，胸前风光乍泄。

    他目光落在镜子上，大手揉她乳房，指腹不时擦过粉色的蕊尖。

    她抿着唇角抵抗着生理反应，每当她试图别开眼，他都死死钳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镜子，她只能默不吭声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倒在他怀里颤抖。

    泪水从她眼眶滑落。

    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

    *

    伏谨牵着饶青的手，拉开车门，她整个人蔫了似的任由他牵着，他拉着她的手往车里面带，她顺从地进了车内，他绕到车另一侧拉开门。

    坐好之后，伏谨侧头瞧向饶青，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去哪儿？”她小声问。

    “去会会你的旧相好。”伏谨挑眉，“不是想他吗？”

    饶青怔怔地瞧着伏谨，消化着那句“会会你的旧相好”的话。

    他觑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哼笑，嘲弄道：“我至于那么小气，一面都不让见？”

    饶青不清楚他的意图，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带她去见孟燃，她憋闷地别开脸。

    车内一时没人说话，司机扫向后视镜。

    伏谨虎视眈眈盯着饶青侧脸，眼睛紧攫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他咬肌一突一突的，看上去有些吓人。

    司机手握方向盘，脸上出现讶异，伏谨扫向后视镜，司机避开目光，紧握方向盘默默开车。

    饶青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终点又会是哪里，她望向车窗，试图辨认这是不是去往看守所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