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来信[娱乐圈] 第33节
舌面与舌面的交触带来充沛的湿润和甜痒。他玩弄她的唇舌,由摩挲,至勾缠,至最终凶狠的吮弄。应隐被迫张大唇,接受了他全方位的侵袭。她的口鼻间弥漫的都是他的气息,从身到心都毫无招架之力,任他予取予求。 空间里升起交吻间细微的水声。 应隐在他怀里软成一团,高跟鞋几乎踩不住地毯,心里划过一个念头,不知道康叔会不会听见? 闹钟叮铃铃响起时,商邵的动作一顿,守诺地停了下来。 他停了吻,稍稍抬起脸,但唇还与应隐若有似无地挨着、触着、蜻蜓点水般地亲着。 一分钟原来并不尽兴。 商邵稳了一阵心间的跳动,才缓缓睁开眼。他的眸色晦沉,但里面波澜不惊,让人看不透情绪。 他看着怀里的人,脸上是不正常地潮红,喘息热而甜,被吻坏了的唇紧紧地抿着,像是有很大意见,但眼眸却又是湿润的。 应隐都没发现,接吻时她一直紧紧揪着商邵的领带,明明身体软成了一滩水,手心不知哪来的力道,把他的笔挺的衣襟、领带都揉皱得厉害。 商邵按掉了闹铃,回复到面沉如水的模样。 “这种生意……”他顿了顿,垂眸注视她:“应小姐跟几个人做过?” 应隐一身没必要的反骨:“商先生是第三十一个。” 商邵看不出喜怒,缓了片刻,只吩咐她:“以后别做了。” 气定神闲的,也看不出到底是信没信。 应隐被按着吃了一通,心想现在总可以起身了吧。谁知屁股刚抬,又被商邵按了回去。 “别动。” “嗯?”她鼻腔间微弱疑惑的一声。 “不方便。” 应隐懵懵的,过了会儿,她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迟钝而下意识地将脸垂下—— 商邵没给她机会,大手抚住她的后颈,一把将她脸按进怀里。 “别看。” 他坚实的胸膛还在起伏,男性荷尔蒙气息滚烫地散发出来,突破香水味,像冰面上蓦地一座火山。应隐脸色爆红,只想连滚带爬立刻逃开,但商邵的禁锢那么紧,她根本逃无可逃。 “报纸不是说……”她吞咽一下。 商邵面不改色地说:“被你治好了。” ……谁信啊! 应隐又羞又怒,转念一想,功能障碍有许多种,那也许他不是不举,而是……早泄? 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男人充满性危险的气场,和早泄两个字联系起来。 她听话,不再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与他保持住微妙的距离。 直到沉默的两分钟后,才听到头顶沉冷的一声“好了”。 应隐低着头,僵硬着肢体从他怀里后撤:“我、我坐过去……” 虽然迈巴赫的后座是连贯的一道中控,她只能半跨过去,场面也许不太漂亮。 但这男人的身上,她是一刻也待不住了! “就这么坐。”商邵按回她的腰,揽着她的肩。 “啊?” 商邵有些无奈地垂眼注视她:“让我抱一会。” 他……好像需要她。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她蓦地软下来,刚刚的僵硬尴尬和无处排解的慌乱燥热,都像扬起的灰尘般,又安稳地落了回去。 “商先生,你很累么?”她低声问。 商邵闭着眼眸:“嗯。” 应隐便不再说话,任由商邵抱着她。车子自始至终都停在停车场的僻静角落,她甚至不知道康叔还在不在车上。 康叔自然是不在的。他早就下了车,指尖擎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难以想象车上发生了什么,要如此之久。 但……说难听点,车身又没动,连晃都没晃。 不能再想了,康叔咳嗽了两声,纯给自己听的。 他的少爷不是这样子的人,在车上乱搞女明星这种事,既不符合他的身份,也有损他的格调,他绝对不会干。 应隐被商邵安安稳稳地抱了几秒,听见他问:“拥抱要收费么?” 好坏,是故意的么? “要呢,一千万……半个小时。” “让康叔转账给你。” “接吻不续费么?”应隐大脑缺氧般地问。 商邵一怔,轻轻失笑一声:“你想我续?” 应隐脸色薄红,但口吻若无其事:“有得赚为什么不赚?” “嗯,这个似乎比睡后一亿赚得更快。”商邵意味深长:“毕竟睡一场,应该不是十分钟能解决的事。” 应隐被他噎了一下,低声很窘地恳求:“不要再提这个……” 商邵笑了笑。 很奇怪,他确实觉得没原先那么累了。怀中的重量是真实的,他从骨头缝里都渗出慵懒的舒适。 “刚刚上车的时候,为什么说自己难过?”他看向怀中的女人。 其实不算关心,而是某种嘉奖吧。应隐能感觉得出来。 因为她让他觉得愉悦,所以他嘉奖她,纡尊降贵地问一问她的心情与难处。 她无声笑了笑,“谢谢商先生关心,但现在已经不难过了。” 商邵眉心的蹙意转瞬即逝,他平淡地说:“应隐,我从小接受的教育,首要一点就是尊重。不管是私事,还是公事,开心,还是难过,我只会问一遍,如果你选择不说,我会默认你不想告诉我,尊重你,不再追问,更不会私底下调查,希望你明白。” “商先生是在教我,不要跟你玩欲擒故纵、口是心非么?”应隐的骄傲劲又上来,抿唇一笑:“那我就先谢谢你的尊重了。” 商邵松了手,面露不耐:“下去。” 应隐打开车门,高跟鞋踩得稳稳的,头也不回砰地一声摔上—— 太用力了!很不礼貌! 她一个转身,重新打开门,高傲和犯怂的转换只在一秒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吓到您了?” 不远处目睹全程的康叔:“……” 商邵一手支着额,闭眼蹙眉的样子十分不友善,沉沉舒出一口气后,他不耐烦:“我让你下去,没让你下车。” “好的爸爸。”应隐从善如流认错极快。 商邵:“……你叫我什么?” 应隐反应过来,倒吸一口气:“不是不是,那个……这是我们年轻人……” “你们,年轻人。”商邵重复她的话。 应隐拍了一下额头,满脸悔不当初。 她在说什么啊! 还是康叔走过来拍拍她肩,好心解救了她:“还是上车吧。” 应隐皱着脸,看向商邵的目光小心翼翼:“我可以吗?” 康叔摇摇头,瞥一眼商邵:“可以,他不会生你气。” 商邵手指不耐烦地点了点中控台,冷冷问:“还想站在这里聊多久?” 应隐赶紧绕到另一边上车。 康叔没把挡板降下来,但后座的两人,气氛已与刚刚截然不同。 空气感觉凝固到了零下八度。 应隐不知道商邵要带她去哪儿,也不知道路程有多远。她那侧的玻璃没有降纱帘,街景流转变换,深秋午后的阳光,穿行在蓝色玻璃楼体间,倏尔隐没,倏尔刺眼。 她昨晚上和今天的心情都如云霄飞车般直起直下,又在活动上假面周旋了半天,现在被阳光一晃,只觉得困意汹涌,眼皮一阖就睡了过去。 迈巴赫的一切都是静音的,静谧地开,静谧地降拢挡板,静谧地隔绝海风。 安稳的睡梦中,只隐隐约约听到人声。 “应小姐挺可爱的。”一道稍老的声音。 是谁哼笑了一声,粤语说了一句“妹妹仔”?像是拿她无可奈何。 等再睁开眼时,窗边的风景已经只剩下了海岸线。 绵延不绝的海岸线,蔚蓝色的海岸线,漂浮着帆船游艇的海岸线。 “醒了?”商邵头也未抬,不知道怎么发现的。 他戴上了一副眼镜,正安静地看着一本书。书名陌生,应隐只认识作者黑格尔。 他果然是学哲学的? “我们去哪儿?” “回家。” “回……”应隐顿了一下:“是商先生的家么?” 商邵的目光停在最后几行,淡淡翻过一页后,才“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签完合同后,你也可以当作是你的家。” 应隐没那么别扭,吃饱了撑的去纠正他关于家和房子的定义。 她目光转向车窗外,看了会儿海。 今天天气好,落日在深蓝的浪上熠熠生辉,如铺洒碎金。远处有人在玩冲浪,被快艇拖拽着,拖出长长一道白色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