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爸爸我好想你
被他踩在地上的男人还在不服地叫骂着,大骂警告谢沉青不要多管闲事。 谢沉青冷笑一声,找谢延安找了这么久,本就心烦气躁,他脚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突然就有一小团乌漆麻黑的小东西向他扑了过来,抱上了他的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呜,爸爸!” “呜呜呜呜呜呜爸爸,你来惹!” 谢沉青:“……” “……谢延安。” 小家伙抱着他的腿哭得肝肠寸断,抽空给他点了点脑袋:“呜呜呜呜爸爸,是我呀!我好想你噢!” 他哭着哭着,还不忘记仇地蹲下来拍打被他爸爸踩在地上那人的额头,另一只小手抓着他爸爸的裤腿紧紧的。 谢沉青蹙眉,盯着他好长一会儿时间,他是有想过谢延安过得会不是很好,但现在一瞅他这副模样,还是抽了抽嘴角。 “行了行了谢延安,赶紧起来,带你去收拾一下就回家了。”他一把把谢延安拎起来,伸着手臂拿远了些。 他现在浑身都脏得不行,身上破旧的衣服又是灰尘又是泥沙,之前白净的小脸如今黑乎乎的,就两只眼睛亮亮的,头发更是跟鸡窝一样,脚上还少了只鞋子。 “呜呜呜,爸爸,他坏,他打我,我的头头好痛痛!”谢延安委屈巴拉地指了指自己鼓了包的额头,告状。 他的脸实在是脏极了,谢沉青方才没见到,现在他一说,他又凑近看了看,随后眼神冷下来了。 弯弯下腰,他一把扯起还在叫嚷着的男人,抓起他的头发提着他的头就往地上磕了好几下。 “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男人的头一下下敲在地上,这片路是黄土泥沙,磕了几下他的额头也鼓起了好几个包,还沁着点点血迹。 头可是很重要的,稍有不慎,他不傻也死了,见谢沉青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男人又慌又怕,连连求饶。 “哼!坏人!”小家伙趁乱也要凑过去踩他两脚。 谢沉青冷着脸,抬腿又给了他一脚,把他踢到老乞丐跟前,语气淡淡:“跪着给人道歉。” 这玩意儿不是连老乞丐都欺负么,那就让他尝尝别有一番的滋味。 男人捏紧了拳头,哪肯这样被侮辱,趁谢沉青不注意时,他撒腿就跑。 但再次被谢沉青不费吹灰之力把他给压回来后,他在谢沉青阴沉戾气的眼神下,哆嗦着求饶说别再打他,随后乖乖地照着他的意思,憋屈地跪下给老乞丐道了歉。 “滚!”谢沉青冷声厌恶地将他踢开。 小家伙瘪着嘴巴,哒哒哒地跑过去老乞丐身旁,扶他起来,又给他的手吹了吹气:“我给你吹吹呀!吹吹就不痛痛惹,我爸爸把坏人打跑了!” 他小嗓音里带着满满的开心和得意。 “安安!?是安安吗?”弎义和几个人也过来了,看着一身脏兮兮的小家伙,听着他熟悉的小嗓音有些不太确认。 “呜呜呜弎义叔叔,是呀,我是安安!”小家伙放下老乞丐的手,往弎义扑了过去,泪眼汪汪的:“我好想你噢!一天没见面面,三球了呜呜呜呜。” 小家伙抱着弎义,噫噫呜呜地说话,弎义也不嫌弃他这副模样,牛高马大的大老爷们也是激动地不行,和他讲了好一通话,俩人你讲你他讲他的。 谢沉青啧了一声,这俩玩意儿说的什么。 “谢延安,你还要不要回去?”他无语地打断他们。 “回呀回呀!我要回家家,我好想姀姀了!”小家伙跑回谢沉青跟前,张着两只小手要他抱,说起姜姀,他湿润润的眼睛里水汽就更重了。 谢沉青对上他的眼睛,抿了抿唇把他抱起来。 他让弎义也带老乞丐跟他们一块儿走,然后就抱着谢延安先一步走在前头。 “爸爸,我冷冷。”谢延安吸了吸鼻子,软乎乎的嗓音闷闷的,他像以往一样把脸蛋压在他爸爸暖暖的胸膛上。 谢沉青把衣兜里他的另一只小鞋子套回他的脚丫子上,脱了外套把他整个人兜住:“把鼻涕掉我身上你就完蛋!” 小家伙噢了一声,说不会的,然后就用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我拿手手接住就好啦!” 谢沉青:“……谢延安你脏不脏!” 他嫌弃地捏起他两只黑乎乎的爪子,从包着他外套的口袋里又抽了手帕给他擦了擦鼻涕。 突然小家伙瞅到什么,一下子就皱巴着脸,瞪起两只小眼睛,很凶很大声地伸出小手指了指他身后被公安抓着的人。 “坏人!他们打我!”谢延安又告状,扁着嘴巴委屈极了,抱着他爸爸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呜呜呜呜他们脱我的衣服,不给我吃饭饭,还抢了我的钱钱和珠珠,还拿棍棍打我!骂我!好疼好疼的!” 他蔫着小嗓音,又生气又委屈:“还要我给他们洗衣服,他们坏!” 小家伙叭叭叭地一连串告状。 谢沉青的脸色又阴霾下来了,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弎义就惊怒地扯着李老二揍了一顿:“你他娘的还虐待我干儿子?又打他又饿他还让他干活?!” 李老二狡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弎义抡着拳头胖揍了一顿,吴翠花和李老婆子被弎义凶狠的模样吓得发抖,呆愣在原地。 谢沉青唇角勾起一道弧度,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他阴鸷沉冷着嗓音让弎义别把人给打死了,先带他们回去。 小家伙嫉恶如仇地在弎义挥着拳头打人的时候,他也捏紧了小拳头往空气里打了打。 随后他又在他爸爸脸上啃了好几下:“爸爸,把坏人捉走,我们回家家惹!我要洗澡澡!” 谢延安现在就想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然后回去见姜姀。 谢沉青目光沉沉地扫过李老二一家子,把啃了他一脸口水,脏污着脸像煤球一样的谢延安戳开一点,抱着他走了一大段距离,上了一辆车远去。 他一路开车去到镇上,带着谢延安先是找了个能住宿的饭店,开了间房把他上上下下搓洗干净。 等瞧见他小身子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时,他眸子里的戾气又重了几分。 很好,那几个狗东西还真把他儿子打成这样。向日葵啊花的七零暖婚:嫁给痞气糙汉被宠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