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幕后

    “回姑娘，我有那么一两次，恰巧碰见张妈妈从您屋子出来，屋子里恰巧都是没人的。”满月带着小兰进来，小兰当即说道。

    “我那是……那是有事要禀告姑娘，所以才去找姑娘的。”张婆子说话磕磕巴巴为自己辩解道，二等婆子是可以进姑娘房间回话的。

    “那我问您，您怎么都说没事呢？”小兰反应也极快，直接反问道。

    “现在想来，该是这个婆子瞧见屋子内没人，便起了歪心思。”红莺恨声说道。

    还好这是她们院子查出来的事情，若是叫江氏知道了，不知又会怪罪她们姑娘什么，真的是叫人憎恶。

    “张娘子，你真真的好大的胆子。”祝芸婳端坐在八仙椅上，手里拿着那扁平匣子里的东西越是翻看越是眉头皱的深。

    “姑娘……姑娘……奴婢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窍才做下这事的啊。”张婆子见着已无回转的余地，便急忙跪下磕头求饶。

    “若你只是偷了些花草，我还可从轻处罚你，给你个警戒。没想着，你这是欺负我年小，对着这些东西不怎么熟悉是吧？偷东西偷到我的头上来了。”祝芸婳沉着声音说道。

    “你可知道，咱们家对待偷盗的奴仆是如何处置的？”见着张婆子瘫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祝芸婳站起来，慢慢走到那张婆子身旁。

    她今年个头长高了些，看着比以往更加的有气势一些，只单单站在那里，就叫那张婆子更加害怕颤抖起来，嘴里一个劲喊着求饶。

    “偷盗者，由管事娘子着人打十戒尺，再发配去庄子上或者卖掉了事。”祝芸婳顿了顿，又说道：“娘子在这府里做事做老了的，如何敢这样做事？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祝芸婳觉着，这在家里有些年头的婆子们，自是不会犯这样的错来，怎么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倒真叫人怀疑。

    “没有，没有人指使奴婢，是我一人犯错，求姑娘大恩，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张婆子听见祝芸婳这么说，更加的恐惧，虽知道此时求饶，算是无用，可聊胜于无，心内终归存了一丝侥幸。

    “张娘子，你是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祝芸婳面无表情开口，想来这婆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她能嘴硬到何时。

    “请姑娘告诉老奴。”张婆子实在不明白祝芸婳话里的意思，止住哀求，不错眼的看着祝芸婳，企图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

    “姑娘叫你说，你为何偷东西？是什么人给你出的主意？幕后指使者是谁？你来咱们院子好歹也有一年多，要偷早偷了，何至于到现在这个情景？姑娘耐心不多，妈妈瞧着办。”满月见着那婆子企图装傻，也不拆穿，得了祝芸婳的暗示，一股脑问了出来，只想着诱导那婆子说出真话来。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真……真的吗？”张婆子听见满月的话，才像是想明白了，还不等满月催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跪直身子又说道：“姑娘，我原以为只是我自个贪心，现在想来，确实有些不对的地方。”

    “哦？”祝芸婳端着竹棉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问道。

    “今年年节的时候，我跟管着咱们园中西南处那片田地的方婆子在一块斗牌来着，起初那婆子输给我好些钱，我高兴的很，渐次与她熟悉起来。

    之后因着年节事情少，有闲时间，常常躲了人去，在一处斗牌，奴婢越输越多，越输越多，渐渐地就搂不住了。”说起这段，张婆子脸色多变，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悔恨的。

    “一气儿说完，咱们姑娘向来恩怨分明，自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也不会叫任何一个逃脱。”翡翠瞧见张婆子说话顾前顾后的，心内早恨的牙痒痒，若不是红莺给她递眼色，只怕要上手打她几巴掌才算解气。

    “奴婢输的不行，不打算玩了，可架不住她给奴婢借钱，见着她人也大方，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奴婢便中了她的招。

    她几次三番催奴婢还钱，奴婢一个管着花木的，哪还有闲钱还她的？”张婆子说着这话，又小心翼翼瞄祝芸婳一眼，见着她并没有怒火中烧。

    又开口道：“她便给奴婢出主意，说是咱们院子的一草一木都是银钱，比外头值钱的东西多了。

    奴婢没受住她的蛊惑，得了甜头之后，也渐次胆大起来，犯了好几次，可是依旧还不完这些欠的。

    她就又给奴婢出主意，说是悄悄拿了主子的东西，去外面当些银钱，错个时间，照旧拿钱赎出来，主子发现不了。

    奴婢糊涂，受了那起子小人的挑唆，奴婢不敢了，求姑娘饶过，以后定会好好当差，万不敢再出一丝差错，求姑娘饶恕啊。”张婆子一股脑交代了个干净，只盼着上首的祝芸婳能大发慈悲，饶过自己。

    “你可知道，你偷的这些东西，多数是老太太、太太等人赏的，若是叫知道，姑娘的东西不见了，管着姑娘首饰的翡翠要受多大的责罚吗？连着姑娘也要受责骂，你一人犯错，牵连这么多无辜，叫姑娘怎能饶恕你去？”红莺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也气的不行，对着那张婆子连声质问道，吓的张婆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不住的后退。

    “这方婆子又是谁？”祝芸婳疑惑，她不记得她得罪过这样的一个人啊，为何那婆子给她院子里的人出这样的主意？实在想不通。

    “那方婆子可是本姓袁，嫁给门头看门的方二狗子的？”红莺听祝芸婳疑问，似是想起点什么，又问张婆子道。

    张婆子早被吓的魂胆俱飞，问什么答什么的地步：“是，是她没错。”

    “姑娘，那方婆子是四姑娘房中原来的大丫鬟翠珠她娘。因着秋荷的事情，翠珠也被留在了咱们镇上的宅子里，四姑娘做主，还将她贬为了粗使，想来她娘为了给翠珠报仇，蓄意报复姑娘的呢。”红莺一口气说了好一通话，为着众人解惑。

    她到底是祝家的家生子，且之前跟着老太太，家生子里有多少人？各人在何处当差？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她不说全知道，那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适宜与不迟的丫鬟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