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过堂
林晓下意识抬掌对轰。 “砰~” “蹬蹬蹬……” 林晓连退几步,一缕血丝从嘴角溢出,一口涌到嘴里的血又被他给咽了回去。 “咦~” 与林晓对掌之人轻咦一声。 抬手就要再次攻击林晓。 “尉迟裂天。” 一道惊雷霹雳,整个大堂轰然作响。 这大嗓门儿。 攻击之人立时顿住,脸色一阵变换。 “这里是问天府衙,不是你的金吾卫。” “此贼害了我的兰儿,必须死。” 尉迟裂天咬牙切齿盯着林晓。 “是不是他害了你女儿还得等审过才知道,这林晓可是乾国来我大梁的回访使。” “这还用审吗?兰儿都说就是他做的,我不管什么使什么大乾,只要敢伤害我女儿,我就弄死他。” “我再说一遍,这里是问天府衙,谁也不能不教而诛,动老夫的人犯。” “别人怕了你尉迟裂天,老夫可不吃这一套。” 尉迟裂天咬碎钢牙,胸膛起伏。 “哼!好,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匹夫今天怎么审?” “尉迟家的家教堪忧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如果尉迟鸿钧看到他儿子如粗鄙莽夫般咆哮公堂,估计非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可。” “你,好,本将军不跟你计较。” 尉迟裂天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说实在的,尉迟裂天自认在这圣都问天城还没几个不敢碰的人,但这李纲就是例外中的其中一个。 这李纲可是出了名的头铁,要不也不可能在圣都坐稳这问天府尹。 林晓平复下激荡的气息,抬头看去。 当堂上首坐着一位紫袍老者,头戴官帽,年近六旬,鬓角染霜,法令深刻,面相威严,面目刚毅,目射清光,颌下三缕花白的胡须。 一旁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应该就是尉迟裂天,正当壮年,身材异常粗壮,满脸横肉,面相凶恶,身穿绛红圆领将军袍,自有一股慑人气势。 女子戴着白纱围帽,看不清样貌,不过身材高挑,圆润丰盈。 就是她刚才喊出了一句就是他,引得尉迟老儿打伤老子。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尉迟老儿的女儿尉迟纳兰。 “本府问天府尹李纲,堂下可是林晓当面。” 还未等林晓回答,堂外响起一道声音。 “启禀府尹大人,乾国回访副使苗天凤求见。” “好,请上堂来。” 李纲只是略一沉吟便出声吩咐。 苗天凤一身郡主打扮,天青色宫装罗纱曳地裙,御制钗钿,头饰繁复,雍容华贵,尽显天家气度。 “天凤拜见府尹大人,尉迟将军。” 苗天凤盈盈一礼,赏心悦目。 “原来是郡主殿下来啦,请上座。” “哼。” 李纲客客气气,尉迟裂天没给好脸色。 苗天凤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表情平静,不卑不亢。 话说今日的苗天凤真美啊,脸上的黑纱换成了青纱,更有一种婉约风华。 “咳,那好,老夫就直截了当,林晓,这五起奸杀案是不是你做的?” “回府尹大人,当然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是谁?”尉迟裂天插嘴。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尉迟裂天,你要再打搅老夫审案,老夫就把你轰出去。” “哼。” “好了,林晓,本府问你,现在尉迟纳兰指认你,当日就是你强迫了她,事后还想要灭口,最后趁你不备才侥幸脱身。” “而且与之前几起案子一样,案犯在现场留下了一支绢花。” “昨日,本府与永嘉郡主沟通过了,案发那日下午你确实不在会同馆内。” “大人,依在下的条件,无论是相貌,还是官职,在下家中经商也颇有资财,而且还是在这大梁圣都,我实在想不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时候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这种案子本府也见得多了,本府要得是证据。” “那好,大人,可否让在下看一下卷宗,在下也粗通审案推理,还请大人准许。” “应有之理,来人,把此案的卷宗拿上来。” 卷宗被呈了上来。 林晓假装认真翻看,不过这速度有点快啊,几乎是没有停顿。 李纲心中纳闷儿,听说这林晓黄金台证道,难道真有大才,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林晓翻到最后,看到几张昨晚没有见过的档案,记录的是抓捕他的经过。 不知是裴庆认为这些不重要没有抄录,还是今早刚刚补录进去的。 上面记载了最后一起案子案发当日入夜,司马俊义曾经追捕过一枝花,手下还被伤了两个,最终还是被一枝花跑了。 再就是昨日抓捕林晓的经过,也记录了上去。 我说怎么司马俊义认定了自己就是一枝花,原来他见过一枝花,难道一枝花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大人,在下看完了。” “嗯,你可有话要说?” 林晓按照昨晚整理好的思路开口。 “大人荣禀。” “第一,这五起案子是连续三天发生的,这前两起案子发生的时候,在下还没有进这圣都问天城。” “第三四起案子,就是我带领大梁使团刚到圣都那天发生的,我有不在场证明。” “这最后一起案子,发生时我的确不在会同馆内,去了城中游荡,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我做的。” “第二,尉迟小姐说案发当日看到了嫌犯的容貌,这嫌犯莫不是傻子,头脸都不遮掩就犯案,这是怕别人看不清自己的样貌?” “所以,在下认为嫌犯易了容,故意以在下的容貌示人,栽赃陷害。” “第三,还是在下刚才所说,我没有犯案动机,请大人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下,除非在下得了失心疯,怎么可能做这种龌龊事情。” “这里说一句得罪人的话,就这五个人,我还真看不上眼。” “你!” 尉迟裂天就要暴起。 “啪~” “肃静。” 李纲一拍惊堂木。 “林晓你刚才所说也不无道理。” 尉迟裂天又要发飙。 “不过,这些并不能直接证明这些案子不是你做的,你这些只是推理,不是证据,破案只靠推理,没有证据毫无意义。” “前两起案子你不在圣都问天城,本府可以说你这是欲盖弥彰,故意使人认为这不是你做的。” “提前潜入圣都,作案后再返回,故意装作案发后才来到问天城。” “至于你说的第三四起案子,你没有出会同馆,只是没有人看到你出来,不代表你就没有出来。” “最后一起案子作案时间有了,苦主看到嫌犯样貌,就连司马俊义总捕头也看到了嫌犯样貌。” “这就是证据,至于你说的易容,我可以告诉你。” “案发当日嫌犯是无意间被尉迟小姐看到了样貌,败露后潜逃,又被司马总捕发现。” “至于犯案动机,也许别的案子还真需要动机,这类案子只要你是个男的,就具备了犯案动机。” 林晓真是无语啊。 “奴家有话要说。” 尉迟纳兰突然开口。 “讲。” 李纲准许。 “当日,奴家看到那人背后有一个荔枝大小的胎记。” 林晓如遭雷劈,呆愣当场。曼城岁月的洛神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