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五章 有什么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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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儿当年甚至没来得及睁眼看看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女儿,阿辞压根就不知道她娘究竟长什么样子。 音儿打那日起,撑着副带病的身子长成了半个成人;便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明远,那些年面上也寻不见了笑影。 冷冰冰的笔墨丹青只能勉强留下几分故人的神韵,活在他人记忆里的,终究只不过是曾经。 凭什么啊。 难道他就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吗? 凭什么啊! 慕文敬用力捏紧了膝上的衣衫,他的指节泛了白,手背亦被捏出了道道的青筋。 他静静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张玹,后者久久不语,半晌方干涩万般地开了口:“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关于她的身份,关于她这些年为文煜帝所做的诸多要事。 这些无一不是扶离皇室之内,最为顶级且从不会轻易向外人披露半句的天家秘辛,即便当年“枭”的人几度出入扶离皇城之内,也不曾将这些东西翻找出来…… 他们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消息? “很简单。”起了身的慕大国师声线淡漠,她抬手拦住了自家那见张玹答非所问而耐心耗尽、正欲发火的老爹,顺势自案子上抽出一沓物料,将之重重扔到了张玹面前。 “因为这物料,本就是文煜帝派人送到我与七殿下手上的。”慕惜辞垂眼,伸手遥遥指了那宣纸上按着的帝王私印,“元氏帝王的印玺就在那里,想来你应当认得。” “这……”低头瞅见那印鉴的张玹错愕万般,她骤然瞠目,面容刹那狰狞成了一团,“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陛下绝不会这么随意地便将这东西拿出来的!” “我可是先帝亲手调||教出来的死士,为他元氏尽忠数十载,功勋无数!陛下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一定不会这么对我的!” 张玹尖叫,一面奋力挣扎着扭动了手臂,那样子像是想要将地上的那份物料当场撕碎。 “对元氏尽忠?”慕惜辞应声冷笑,猛地俯身钳上了妇人的下巴,嗓音倏然淬了寒,“从你违逆了文煜帝的意思,擅自加大毒量,将我娘一举毒死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为元氏尽忠了——” “张玹,文煜帝是个什么性子,你在他身边跟了近二十年,理应比我还要清楚。” “帝王决计不会容忍手下之人不忠,哪怕你只是背弃了他那么一次,也会就此被他视作是一枚弃子。” “——弃子又有什么可在意的?何况被你害死的那个人,是先皇后元清唯一的闺中密友。” “我娘死后,先皇后跟着大受打击,自此一病不起。” “她心中本就闷着股气,经此一遭,更是没几年便郁结于心、香消玉殒了。”小姑娘面无表情,“张玹,你觉得文煜帝会原谅并继续保着你这个间接害死了他妹妹的凶手吗?” “不过,话说回来,张玹,更令我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在你分明知晓文煜帝脾性的前提之下,还敢这般胆大包天地违逆了他的意思?” “是自以为是的想要‘斩草除根’,还是心怀侥幸,以为文煜帝他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便寻到了你的头上?” “又或者……”慕惜辞敛眉轻笑,继而意味深长地抬眼一扫戳在慕文华身侧、坐立难安的萧淑华,慢悠悠拉长了声调,“说来,张妈妈好像是二婶的陪嫁丫鬟呢。” “三丫头,慎言!”冷不防被人点了名号的萧淑华当场炸了毛,激动中她猛地拍了案,那实木方桌登时被她击出了一声巨响,“我当年自牙婆手里买下她来的时候,又不清楚她是扶离来的细作!” “是呢,您是不知道,但这也不妨碍她愿意向您效忠不是?”慕大国师抬手一拢鬓边碎发,垂眸说了个轻描淡写。 “开玩笑,本夫人几时要她向我尽忠了?!”萧淑华瞪眼,色厉内荏地扬高了声调,“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有没有,咱们还是得听张妈妈她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不是?”慕惜辞耸肩,边说边吊了眼角,凉飕飕地横了眼地上的张玹,“张妈妈,我二婶的意思,你这会也听到了。” “所以,现在你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其选择权,全然在你——” 张玹听罢陡然沉默,她低着脑袋思量了良久,而后下意识仰头望向了端坐对面的萧淑华。 后者见她抬了脑袋,忙不迭扭头避去了她的视线,她目色一暗,藏在眼底的那点散碎辉光登时便碎作了沙似的一滩。 “没什么别的理由。”张玹木然放空了双目,她缓慢地眨了眼,空洞洞的眼珠内再倒映不出他人的影子,音调也跟着平成了不起波澜的古井,“是我自己……” “张玹,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开口。”小姑娘猛地出言打断了张玹的话,随即缓步踱去了她面前。 “知道我在寒泽的时候,是如何从那西商细作口中,撬出她同伙之人的藏身处的吗?”慕惜辞眼睫微垂,眼底暗流汹涌。 “什么?那些消息是你撬出来的?!”张玹心下猝然一惊,下一瞬却又不急不缓地定下了心神,“不过……就算是你撬出来的又如何?” “我是死士,又不是纯粹的细作——死士是不怕死的。” “死士确实是不怕死。”慕大国师轻巧颔首,唇边勾着的笑意不由愈发的深,“但……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生不如死。” “你身为扶离的死士,为元氏办了几十年的事,手上一定沾着不少血、犯了不少人的性命罢?” “你说……我若将他们的魂魄一一唤出来、拉到此处,就在你面前——”慕惜辞蹲下身来,就势笑嘻嘻地托了腮,“而你现在又被我二哥绑着,根本挣扎不得。” “你猜,他们见到这样手无寸铁又躲无可躲的你……会不会立时把你活撕了去?”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张玹瑟缩着向后挪了挪,嘴上却半分不肯退让,“不可能,他们都死了几十年了,你上哪里去寻什么魂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慕惜辞挑眉,伸出两手飞速掐了个诀子,继而单指点上了女人的眉心—— 张玹立马不受控地睁圆了眼。 ------题外话------ 下章二婶下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夜惊梦的玄门小国师又在卜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