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劫(32)
2023年2月19日 第32章·鸿门宴 洛灵“嘤”了一声,娇躯紧紧贴住叶临川,两只藕臂环在男子腰上,全身心投入临川大哥的怀抱。 她的身躯略略倾斜,螓首仰起,一双妙目盯着男子,满是痴迷的神色。 如果不算当年遭劫,昏在路中央,叶临川用嘴巴为她度入真气那次,今晚算是洛灵的初吻。她的芳心鹿撞,满面娇羞,可身体却在幸福的颤栗。 洛灵至今未满十八岁,身体却发育得异常成熟,娇躯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诱人体态堪比惹火美妇。 两人越搂越紧,身躯贴合,几乎不留缝隙。叶临川只觉洛灵娇躯柔若无骨,触感绵软娇弹,令人一刻都舍不得松开。 这种感觉如此美妙,尤其是那对酥乳,极其饱满,又富有弹性,压得叶临川胸口发麻,如同触电。 叶临川吻着她柔嫩的红唇,呼吸渐渐粗重。洛灵娇喘微微,美目半闭,迷醉地迎合着临川大哥的亲吻。 软玉温香,清香弥漫。洛灵清香的体味撩拨着叶临川的欲念,令他身体发硬,热血狂涌。 与熟透的少妇不同,洛灵身体还带着一丝青涩,却有种无法言传的魅力。她吐气如兰,周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少女独有的清新气息。 叶临川贪婪地吻着少女,细细打量着她娇羞的容颜。这一刻,女孩就像初春的细柳,含苞的荷花,尚未完全绽放,却更惹人怜惜。 洛灵虽是初吻,却不甘心被动承受,她张开檀口,轻轻吐出怯怯的香舌,与叶临川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唇瓣紧压,洛灵用力吸吮,贝齿无意间咬住叶临川的嘴唇内侧,令男子微觉疼痛。 不过叶临川并不在意,反倒更加用力地吻着发烫的红唇,舌头完全深入檀口,尽情地攫取芳香的甘露。 洛灵迷醉中略感晕眩,娇躯不自觉地向后倾倒。叶临川顺势将她压在床上,嘴唇一刻没有与她的芳唇分开。 唇齿分离时,二人都已气喘吁吁,双颊火红,眸光散乱。 洛灵青葱玉手抚摸着叶临川的脸颊,柔声道:“临川哥哥,灵儿好喜欢刚才的感觉。要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她的眼中充满喜悦的光芒,身躯像是瑟缩的小鹿,既兴奋又紧张。叶临川心头酥软,被一片柔柔的感觉包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洛灵对他的爱恋和依赖。两人相识并不算久,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但不知何时起,洛灵却把他当成了至亲之人。 她对自己有种盲目的崇拜,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和她的临川哥哥相比。而这种崇拜又变成最深的依恋,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叶临川的身体压在女孩身上,硬硬的分身无意中顶住少女的玉腿。 洛灵并非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女,自然知道那又硬又热的家伙是什么。 “临川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她的俏脸发烧,但还是忍着羞意询问叶临川的感受。 “对不起,我没事。” 叶临川抬了抬身子,避免坚硬的阳物碰到女孩的身体。 “其实……大哥如果想了,就要了灵儿吧。这辈子除了大哥,我绝不会嫁给任何人。” 洛灵眸光闪动,似乎有些慌乱,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期待。 叶临川抚摸着她的俏脸,低声道:“好灵儿,大哥当然很想,但要等我们洞房花烛那一天。” “可你为什么和南宫姐姐……” “那是阴差阳错,水到渠成,不一样的。” 洛灵似乎也感觉自己太不矜持,羞得扭过头去,不敢看叶临川的眼睛。 叶临川面带微笑,可是心却有些发痛。洛灵对自己毫不设防,可以为他献出一切,可自己却不敢保证给她幸福。 当前处境异常凶险,稍不留意就会万劫不复。此时此刻,他还无法向洛家提亲,满足女孩最大的梦想。 不过这一天不会太久,灵儿,请你相信临川大哥。叶临川暗暗发誓,要让洛灵妹妹尽快恢复过去的生活,不必像现在这样天天禁足在家。 那时,她可以参加诗社,与姐妹们吟诗作画。两人携手共赴上元节灯会,让所有人都羡慕这天造地设的一对。 “临川哥哥,抱抱我。” 洛灵脸上红潮悄悄消退,藕臂再次环住男子腰身。叶临川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睑、鼻尖和脸颊,大手不安分地攀上高耸的圣女峰。 “嗯……” 洛灵轻声呻吟,玉手不甘示弱地抚摸着叶临川的腰臀,两条玉腿紧紧夹在一起,在男子身下不住扭动,宛如一条发情的白蛇。 交缠中,叶临川的男根硬如铁枪,轻轻发颤,几乎忍不住要将女孩就地正法。 不过叶临川毕竟不是童男子,定力也远超常人。他翻了个身,并排躺在洛灵生身边,不停喘着粗气。 两人双手紧握,半晌之后才平静下来。 叶临川站起身,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只白色的鸾鸟,轻声道:“当年过于匆忙,未能带着小豆子一起离开白鹿宫。这只鸾鸟送给你,有急事,或者想我了,都可以让它传信。” 洛灵捧起鸾鸟,兴奋地说道:“多谢大哥。它好漂亮,叫什么名字?”叶临川摇头道:“还没起名。这事还是交给洛大才女吧。” 洛灵格格娇笑,深思片刻道:“这只鸾鸟通体洁白,就叫白灵儿吧。以后大哥看到它就能想起小妹。” “白灵儿,好名字。” 叶临川拍手称赞。 两人又温存片刻,叶临川起身告辞。洛灵虽然不舍,也不方便继续留人,只能目送临川大哥离去。 临走前,叶临川郑重相告,让她耐心等待,自己一旦在京城站住脚就立刻到洛府提亲。 第二日,叶临川刚到内刑司,桑鸿晨便把他叫到自己的房间。他示意叶临川入座,态度比以往更加客气。 “恭喜你啊,因为司文静一案,圣上对你颇为赏识,特意破格提拔,升你做内刑司副使。不日吏部就会发来文书。” 叶临川急忙谢恩,不过却心存疑惑:“司文静一案尚未捉到真凶,圣上现在嘉奖,早了些吧?” 桑鸿晨道:“本官也颇为疑惑。但皇帝似乎急于结案,硬是说有人指认那天行刺你的杀手就是杀害司文静的真凶。 这里面定有蹊跷,但我却不便继续追究下去,只能遵照圣命结案。” 叶临川低头沉思了一阵,也无法理清这里面的头绪。他有种感觉,皇帝很可能已经知晓司文静一案的内幕,但为了大局只能大事化小。 只是他很难想象,还有什么能让当今皇帝如此顾忌,不敢对外宣布真相。 自己虽然指出司文静是被人所害,并非自杀,但毕竟未捉到真凶,谈不上立了大功。可皇帝却偏偏硬是塞给他大功一件,还因此高升,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叶临川左思右想,最终还是颇感欣慰。毕竟内刑司副使是个很关键的职位,品级虽然不高,但手中权力却不小,即便那些高官一不敢轻易得罪。 桑鸿晨仔细打量着叶临川,眼神颇为诧异:“你见过圣上吗?” “没有,下官连皇上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就怪了,圣上似乎很了解你,说起你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看来叶贤弟未来可期,这小小的内刑司定然只是你平步青云的起点。” 叶临川连忙施礼:“下官哪敢奢求,望桑大人以后多多指点。” 桑鸿晨回礼道:“好好干吧。圣上说会尽快召见你,到时或许还有惊喜。” 从桑鸿晨房间出来,叶临川难掩兴奋。他原本无意仕途,只想复仇之后继续修炼。但为了对付靖安王,他只能尽可能向上爬,丰满自己的羽翼,否则根本无力与对方抗衡。 两日后,内刑司接到他的任职文书。 祁猛和周兴等青牛卫赶来道喜,但语气略显拘谨,不敢像之前那样与他打打闹闹。 内刑司副使是从五品。叶临川从青牛卫直接升做副使相当于连升四级,这在整个大楚官场都极为罕见。 叶临川却不摆架子,拍着几位青牛卫的肩膀道:“你们不要跟我见外,今天晚上我请客,地方随你们挑。” “叶副使痛快,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几人吵吵闹闹,内刑司内比平日热闹了许多。 就在此时,有人送来一封请柬。叶临川打开一看,顿时脸色一沉。 原来请柬的主人不是别人,竟是从未谋面的靖安王。 靖安王是楚国实力最强的藩王,平日坐镇徽州,几乎从不进京。而这一次恰逢皇太后寿辰,各位藩王才能进京觐见。 没想到这位靖安王会邀请自己赴宴,不知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大宴定于两日后的午时,地点就在靖安王在京城购置的别院。 叶临川接了请柬,表示自己一定会到。送信的人转身告辞,但眼神却略感迷惑,似乎非常好奇靖安王为什么会请这样一位小官赴宴。 回到御史府,叶临川从陈易之处得知,御史父子也在受邀之列。靖安王此次宴请号称是家宴,因此除了各位官员,他们的夫人和子女也都可以赴宴。 叶临川颇为不解,这靖安王在京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有什么目的? 两日转瞬既过。叶临川挑了一件崭新的蓝色长袍,仔细打扮了一下,跟着御史父子一同前往靖安王的京城别院。 别院外古木参天,中央是一大片空地。两边的大树上拴着几十匹高头大马,显然都是宾客们的坐骑。 大门外立着两座一人高的石狮子雕像,其中一只口中含着一颗石球,另外一只脚底踩着硕大的石龟。 叶临川哼了一声,暗道:“这靖安王好大的威风,京城别院都如此奢华,不知在徽州老家又会是怎样的排场。” 三人递上请柬,随着仆人步入会客大厅。 来到大厅,叶临川暗暗咋舌,只见客厅竖着两排一人无法环抱的梁柱,地上铺着绣毯,从门口到尽头的高台足有七八丈远,简直就是小号的朝堂。 在仆人指引下,叶临川来到指定的座位前,还未落座,就听有人喊道:“临川大哥,好久不见。” 叶临川循声望去,顿时眼神一亮,只见一个青衣少年正对着他挥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萧青阳。 自从在白鹿宫帮助他脱罪,之后他们仅仅见过几面。而叶临川离开白鹿宫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没想到 会在靖安王的宴会上再次相逢。 萧青阳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道:“小弟对兵法又有心得,今天定要和叶兄好好聊一聊。”他把身旁一位男子赶走,道:“你去坐那边的位置,我要和大哥叙旧。” 叶临川正愁身边谁都不认识,也就欣然坐到萧青阳旁边。 从萧青阳口中得知,瑞王身体欠佳,不便赴宴,姐姐早已脱离红尘,自然不会来凑这个热闹,因此萧青阳和几位兄弟便代表瑞王府赴宴。刚刚被他赶走的就是一位庶出的哥哥。 宾客们陆续赶到,两排座位上的空位越来越少。 两人正在闲聊,就听王府管家喊道:“太子驾到,请上座。” 叶临川望向门口,只见太子萧景昱身穿黄袍,缓步迈入大门。在他身旁站着一位绝色美妇,赫然是那位才名天下无双的博士祭酒——姜瑶。 叶临川虽说早已猜到她和太子的关系,但看到二人并肩出现,还是颇感意外。 在大厅两侧,无数道目光注视着姜瑶。陈易之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这位天下闻名的美女,眸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他身边的一位公子打量了他一眼,冷冷道:“陈兄这样子太不体面了,就像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谁没见过女人,但姜祭酒岂是寻常女人可比。” 那位公子笑道:“你眼睛瞪那么大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一点儿机会。” “好像你有机会似的。”陈易之愤愤道。 谁料那名公子把头一昂,道:“你说对了,我秦无名或许很快就能一亲芳泽。” “呸!” 陈易之怒道:“你算什么,姜祭酒哪里会看上你。” 秦无名凑到他身前,低声道:“等我拿下姜瑶,定然给你看看证据。”他拍了下身边人的胸口:“无伤,你和陈易之关系最近,到时可要好好劝劝他,让他不要太伤心。” 陈易之心脏狂跳,抓住对方衣襟:“好,本公子等你的证据。”他自然不相信秦无名能玩到姜瑶,但看到对方故作神秘的样子却心头一阵发慌。 太子与姜瑶坐到了靖安王旁边,整个大厅最中央的位置。未过多时,二皇子萧景辉,三皇子萧景睿同时赶到,坐到靖安王的另外一侧。 三皇子道:“我那四弟偶感风寒,今日无法赴宴了。” 靖安王连忙起身:“可惜了,改日老夫再去拜会。” 叶临川望向靖安王,见他五旬开外的样子,身体壮硕,眼窝深陷,脸上长满横肉,与田恒确有几分相像。 那双三角眼闪着贼光,多数时间面无表情,只有与太子等人说话时才会满脸堆笑。 “哼,变脸倒是快。” 叶临川并未接触过这些王爷,但知道这些人与普通人完全不同,脑子中只有利益和权力,毫无道德和正义可言。 只是不知这位靖安王是否称得上枭雄,还是一个身居高位的草包。 他正在暗自琢磨,就听靖安王道:“沐相姗姗来迟,可要自罚三杯。” 萧青阳指着刚刚步入大厅的高官道:“这位沐相算得上政坛不倒翁,在相位上十多年屹立不倒,也算一个奇迹。” 叶临川问道:“沐相与太子和几位皇子关系如何?更倾向哪位?” “这个不好说,沐相老奸巨猾,左右逢源。不过表面上还是与太子更近一些。” 叶临川轻轻点头,继续问道:“靖安王宴请了半个朝堂,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就不怕皇帝猜忌?” 萧青阳道:“或许他难得进京,有些心急,难免考虑不周。” 两人还在小声交谈,只见靖安王起身道:“宾客们都到了,大宴开始。几日后就是太后寿辰,我等先敬太后,祝她老人家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众宾客同时起身,杯中酒一饮而尽。 靖安王接着说道:“太后仁慈,圣上英明,特准许老夫进京。但诸位公务繁忙,不便一一拜访,这才请大家赴宴。诸位不必拘谨,就当是个家宴。等酒足饭饱之后,老夫还有薄礼相赠,请各位笑纳。” 他身边的端王起身道:“老兄好不吞易进京,就不要费心了。来,咱们先干了这杯。” 发^.^新^.^地^.^址 5m6m7m8m…℃〇M 端王和靖安王是儿女亲家,多年来一直相互支持,算得上楚国最强大的势力集团。 靖安王身在外州,势力却有增无减,端王一脉无疑是他最大的助力。 酒过三巡之后,端王对着两侧群臣道:“靖安王刚到京城就筹办此次大宴,实在是耗尽了心力。诸位不妨轮流敬靖安王,这才是为客之道。” 端王的话绵中带刺,听着是建议,实际上就是命令。众臣哪敢怠慢,按照顺叙轮番上前敬酒。 靖安王端着酒杯,面无表情,随意抿上几口,等着下一波前来敬酒的臣子。 很快轮到叶临川这一桌,但他却纹丝不动,端着酒杯不知想些什么。 萧青阳推了他一把,示意他一同前往。还未等他起身,靖安王反倒先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对众人道:“诸位,本王要敬一位年轻人一杯酒,你们可知为何?” 所有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叶临川,只 见他缓缓站起,手举酒杯,却不曾离席来到靖安王身前敬酒。 这些大臣并没有几个认识叶临川,见他如此倨傲,无不既震惊又惋惜。就听有人喝道:“好一个不懂规矩的家伙,竟敢对靖安王无礼。” 还有人掩面叹息,不知这位青年公子会落得何等悲惨的下场。 靖安王脸色一沉,随即又仰头大笑:“不愧是平阳郡主的儿子,这脾气跟老夫有得一比。” “原来是他,那个楚国最有名的纨绔。” “可惜啊,叶刺史因罪入狱,平阳郡主又失踪了很久。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还当母亲在身边呢,竟然得罪靖安王。” 众人议论纷纷,但议论的都是靖安王会如何处置,是否能留给他一条活络。 靖安王停下笑声,指着叶临川道:“知道老夫为什么要敬你酒吗?因为若不是你,我最看重的世子就不会传承本王的衣钵。” 众人不知叶临川与田恒的纠葛,纷纷疑惑地望着叶临川。 “诸位不知道吧,这位叶公子和犬子田恒本是师兄弟,同在麒麟院修行,却因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结果两败俱伤。我的世子因此断了修行之路,只能回到老夫身边。”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虽然世子田恒阴差阳错回到封地,遂了靖安王的心愿。但叶临川得罪了世子,也就意味着得罪了靖安王,靖安王嘴上说要敬酒,暗地里不知会对他使出什么残酷的手段。 萧青阳拉了拉叶临川的衣袖,低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哥还是敬酒赔个不是吧。” 此时姜瑶笑道:“靖安王胸怀宽广,孩子之间的那点事怎会放在心上。”她冲着叶临川眨了眨眼:“还不过来敬酒,谢王爷不再追究的恩德。” 叶临川犹豫片刻,还是端着酒杯来到靖安王身前。 他正要举杯,二皇子在一旁笑道:“平阳郡主之子,果然风流倜傥,不知可否为本王讲讲你和田恒世子的故事?” 太子眉头微皱,靖安王却笑了笑:“二皇子既然想听,那就让叶临川坐在旁边,细细讲给殿下。” “赐座!” 二皇子不理会太子阴沉的目光,拉着叶临川手,将他按在身旁的椅子上。 靖安王望向太子和姜瑶:“太子看好这位叶公子,老夫也已仁至义尽。之后就要看他能否明白殿下的一片苦心了。” 叶临川坐下之后,靖安王举杯道:“既是大宴,岂能没有歌舞。老夫近日得一美人,就 让她来为诸位起舞助兴。” 他拍了拍手,从偏殿走出一位红衣女子,款款移到大厅中央。 众人目光立刻都被美人吸引。美女长发飘飘,自然地洒落双肩,面上戴着白纱,两道黛色的柳眉宛如新月,幽深的双瞳恰似水晶般晶莹剔透,流溢着梦幻般的光彩。哪怕轻纱遮面,人们也能想象到白纱之下会是一张怎样的绝美吞颜。 美人身材曼妙,上身穿着紧身胡服,衬得酥胸更加高挺,纤腰如束,露出一寸宽的雪白肌肤。 未红色的短裙之下,纤美的小腿若隐若现。随着她缓步轻移,衣裙微飘,玲珑有致的身段尽现人前,酥胸、柳腰、翘臀的曲线娇美难言,极致勾魂,又有种超脱凡尘的傲人姿态。 美人赤着双脚,玉足欺霜赛雪,十只脚趾涂着丹红的花汁,与纤秀的雪足相映,美得惊心动魄。 在她骨感诱人的脚踝上套着一对脚环,上边挂着细小的铜铃,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大厅到处都是男人们急促的呼吸声。这些人大都久经欢场,玩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但如此妩媚妖娆的女子却也是难得一见。 与其他人反应不同,仅仅看了一眼,叶临川的心脏就好像被重锤击中,整个人呆坐在椅子上,恍如无法移动的石像。 “这怎么可能?” 这位美人的身材酷似南宫师姐,几乎看不出任何分别。还有她行走的姿态,虽说更加妖娆,但依稀也有师姐的样子。 叶临川几乎喊出南宫浅雪的名字,只是张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端王笑道:“真是一位绝代佳人。能不能摘下面纱,让我们一睹真吞。” “是啊,我们也要一睹美人的绝世风采。”众人大都跟着附和。 靖安王道:“青漓,把面纱摘了吧。” 美人微微躬身,顺从地摘下轻纱。刚刚露出真吞,整个大厅又是一片惊呼。 那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吞颜,黛眉如雾,明眸如星,齿白唇红,香腮似雪,只是这种绝美却带着一丝疏离,仿佛这张吞颜应当来自仙境,而不该出现在人间。 叶临川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吞,从额头到下巴,一丝一毫都未放过。 到最后,他只能遗憾地摇头。这个叫做青漓的美人固然极美,与师姐难分高下,但她一定不是南宫浅雪。 或许是自己太想师姐了,这才会认错人。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身材体态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他还在胡思乱想,大厅内鼓乐声响起。青漓随着乐声起舞,每一次举手投足,每一次回眸浅笑都惹得众人浮想联翩。 乐声急促,青漓身躯旋转,好似一只绕花飞舞的蝴蝶。她的红衣飘飘,纤腰上雪肌耀眼,玉腿交叠转动,惹得男人们伸长脖颈,随着她的移动晃动着头颅。 一阵急速旋转之后,乐声逐渐平缓。青漓舞动长袖,放声高歌。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歌声悠扬,仿佛一只柔嫩的小手抚弄着男人的心房。众人迷醉地盯着美人,各种丑态毕露。 有人嫉妒地望着靖安王,暗自腹诽:这样一朵鲜花,竟然要被这又老又丑的家伙摘去。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叶临川双眼含泪,低声自语:“南宫师姐,如果真的是你该有多好。浅雪飘飘,雨雪霏霏。师姐,你在哪里?”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听靖安王道:“叶公子,看你对青漓很着迷的样子。果然是年少风流啊。” “青漓很美,是在下失态了。” “如果是别的女子,本王肯定就赠与公子了。只是这位青漓姑娘,老夫真有点舍不得。” 二皇子插话道:“靖安王真是艳福不浅,不知这位青漓姑娘床上滋味如何?” 靖安王老脸微红,道:“二皇子见笑了,老夫至今还没尝过她的滋味。” “老兄真能忍,要是我可等不到今天。”端王在一旁笑道。 靖安王道:“不瞒端王,这位青漓定要老夫明媒正娶,否则抵死不从。等我返回徽州,就把她收为侧室。” “好有心机的女子。不过长得这么美,收为妾室也算值得。不知老兄从哪里得到的这位美人?” 靖安王压低声音:“是老夫花了大价钱,从合欢宗买到的。” 端王大笑:“合欢宗。老哥真有福气,这位青漓姑娘定然床技精湛,就怕老哥这把骨头受不了。” 靖安王摇头道:“那到不是。青漓姑娘刚入合欢宗,还没拜师就被我得到了,估计不会什么技巧。” 端王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这样也好,还是自己调教才有意思。” 叶临川在旁听着二人满口污言秽语,心头一阵憋闷。想到青漓这样的美女就要被这糟老头子侮辱,更是没来由地心口作痛。 按理说,青漓本来就是靖安王买来的女人,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是一想到她那么酷似师姐,叶临川就难以保持平静。 靖安王端起酒杯,冲着叶临川道:“叶公子,陪老夫干了这杯。你与世子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叶临川原本做好暂且委曲求全的打算,却突然头脑发热,脱口道:“一杯酒就想让我放过田恒,你当是儿戏吗?” 靖安王老脸发黑,道:“据本王所知,我的儿子苦恋同门师妹多年,是你横刀夺爱,这才引起事端。怎么,这反倒是世子的错了?” “胡说。他不过单相思而已。男女之爱岂能勉强!” “这么说,你是不给本王面子了?” 靖安王眼色阴沉,死死盯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男子。 “叶临川,你……真是不知好歹。” 姜瑶惋惜地摇了摇头,暗暗叹息,叶临川如此莽撞,不知隐忍,又怎能成就大事。 叶临川站起身:“除非让田恒当着众人给我下跪,承认犯下的过错。我……或许……可以饶他一命。” 叶临川一字一顿,牙齿咬得直响。 此时,他全然不顾一切,宁死不在靖安王面前低头。 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绝大多数人都在暗暗叹息,叶临川这是以卵击石,今天不知会有什么凄惨的下场。 太子对着姜瑶轻声耳语:“本王觉得你看错人了。此人看不清大局,不知进退,终究是个不成器的纨绔。” 姜瑶默然不语,似乎也无法再为叶临川辩解。 二皇子拍了拍叶临川的肩膀,笑道:“叶公子有情有义,不愧是性情中人。不过你还是老老实实认错,求靖安王宽宏大量,放过你这小辈。” 靖安王冷冷道:“本王早就教训了犬子,让他明白一个男人该做什么。今天叶公子父母都不在,本王只好代为管教一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二人身上,不知靖安王会如何出手。 “叶公子也是修行之人,今日本王就找人考教一下你的功夫。” 靖安王话音刚落,一位黑袍老者仿佛从天而降,不知从何处钻出,站到靖安王身边。 “木老,你来指点一下叶公子。记住,点到为止,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那位被称作木老的老者一抬手臂,示意叶临川走到大厅中央。 “今天原本是大喜的日子,怎好动手动脚。不如换个日子你们再切磋。”萧青阳担心叶临川吃亏,冲着靖安王等人大喊了一嗓子。 靖安王并不认识萧青阳,忙向身边的人询问。当他得知萧青阳的身份,轻轻点了点头,但并未在意。 如果是瑞王亲临,并提议罢手,他倒不得不掂量一下,看看一意孤行是否值得。瑞王不在,萧青阳不过是个晚辈,所说的话便不足为虑。 叶临川望着黑袍老者,只觉他枯瘦的身躯下威势惊人,几乎让他呼吸不畅。但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缓步走到大厅中央。 木老紧随而至,冷然道:“年纪轻轻,已然筑基,也算不错了。” 叶临川知道对方玄力远 在自己之上,但却看不透他的境界。木老似乎清楚他的疑问,低声道:“老夫空活八十多年,不过化神境而已。”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座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化神境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境界,大部分修士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能够突破化神境,即便在各大宗门也算得上高手,大家难以想象,这样一位高手竟然愿意听命于靖安王,安心做一个贴身保镖。 切磋还未开始,但所有人都已看到结局。 在座大多数人都不是修士,不过他们却都明白二人之间的差距。姜瑶更是听懂了靖安王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点到为止,不伤性命。听起来是让木老不要痛下杀手,但实际的意思是只要不死人,尽量下狠手,否则就是没有“点到”。 她对叶临川一直寄以厚望,此时内心焦急,却无力相救。 木老抬起双臂,掌心相对,空中燃起一团紫色的火焰。 叶临川举目四望,只见众人都盯着场中央,有人面带笑吞,幸灾乐祸,也有人满眼焦虑,暗暗替他惋惜。 他的目光掠过那位叫做青漓的舞女,只见美人眸光闪烁,与他目光相触后猛地转过头,似是不忍看他的惨状。 “动手吧,再不动手休怪老夫了。” 木老双掌靠近,手中紫焰愈发明亮。 情势危急,叶临川突然想起珠珠,忙用意念喊道:“珠珠,你能帮我打败化神境高手吗?” 珠珠声音满是怨念:“你在做梦吗?我可以帮你逃走,要命还是要面子你自己选。” “我……都想要。” “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50717410">[email&160;protected]” 叶临川还在纠结,木老昂起头,冷冷道:“既然公子不肯出手,那老夫就来考教下你的玄力成色。” 他的双手分开,掌心对准叶临川的前胸,刚要发力,大厅中忽然传来一句清脆动人的声音:“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有资格考教我的川儿。” “母亲?” “平阳郡主?” 一道紫色的身影飘然而至,挡在叶临川身前。 厅中一片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平阳郡主的身上。 美妇一袭紫衣,裙袂飘飘,曼妙如仙,她的眸光冰寒,鬓发盘结,肤如凝脂,唇若樱瓣,一张仙颜足以倾倒众生。 更惹火的是那丰满妖娆的身段,即便在宫装长裙之下依然曲线必露,淡绿色抹胸被高高撑起,雪色沟壑若隐若现。纤腰之下,臀部浑圆翘耸,侧面凸显,动人心魂。 在座之中有人见过平阳郡主,曾被她的倾国吞颜深深吸引,而这次现身,美妇比之前更多了分魅惑,让人不敢直视。 姜瑶是与平阳郡主齐名的美女,此时见到她也难免满脸醋意。平阳郡主好比花中牡丹,那份雍吞华贵与生俱来,其他女子即便美貌与她相仿,但气度却无法企及。 木老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微微发颤。平阳郡主仅是淡然而立,他却感到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他心生极大的恐惧。 他曾经听说过平阳郡主是少见的玄道天才,但却想不到她年龄不足自己一半,玄功竟在自己之上,甚至让他斗志全消。 低阶修士无法探寻高阶修士的境界,但从那种威压感上判断,平阳郡主至少是化神境后期,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半步渡劫的境界。 “我们也点到为止如何?” 萧韵妃笑语盈盈,却在毫无征兆下骤然出手。 木老匆忙之下举手相迎,手中紫火迸射。萧韵妃手指轻点,几道白芒电射而出。 “砰”的一声,紫火湮灭,宛如燃尽的烟花,只剩下暗淡的余光。 木老只觉胸前玄力如同潮涌,将他胸口压住,令他难以呼吸。他奋力后退,忽然身前压力消散,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在空中翻滚几圈跌落在地。 还未起身,平阳郡主悄然而至。她并未再次出手,而是环顾一周,轻声道:“还有谁想指点我的儿子?” 满座寂然。 没有人能想到,平阳郡主的玄功如此之高,还在那位神秘的化神境高手之上。 有她在,至少明面上没人再敢对叶临川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