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装模作样,就她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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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能感知,她凭着一己之力成了此处比邱夫人还让人厌恶的人。 她骄傲! 那一双双鄙夷的视线投来,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女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眼瞧着快用午膳了,众人这才齐齐起身,换了场地。 艳阳天,百花争艳,席面设在花园处。 沈婳慢悠悠的跟着人群走。 何鸢冷不丁出声。 “你这般铺张,也不怕杨公子知晓迁怒。” 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杨屿是她未来夫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沈婳如此,可不是炫耀杨屿多心疼她吗! 何鸢心知不能善妒,待她嫁给杨屿,身边也要备几个貌美好生养的陪嫁丫鬟,好替她笼络杨屿的心。 可沈婳这样的,她是看一眼都嫌脏! 不知所谓的外室! 沈婳闻言,突兀的笑了。 可她笑的丝毫不嚣张。而是白莲花那般,用涂了大红蔻丹的纤纤玉指执着团扇遮住姣好的半边轮廓。 笑声清脆悦耳,宛若一只黄鹂。 “何娘子这是操的那门子的心?” “你到底是不曾出阁的女娘,郎君乐意给我银子花罢了,莫说这些俗物,便是命他都愿意给我。” “何况往前,我可是将金子扔着打水漂玩的。” 这是真的。 那时沈雉还在,阿娘也不曾出事。 那时的漾漾没经历过丝毫苦难,天真有之,娇气霸道如斯。 她短暂的去学堂读过书,整日眼高于顶。也是事儿精。 课上,周芝芝身子端正,汲取知识。骄傲的站起身回答父子考的学问,夫子连连点头夸赞不已。课堂大半的女娘全都羡慕的看着她。 周芝芝故作谦虚连连:“是夫子教的好。” 装模作样! 就她厉害! 沈婳不会的,自然希望所有人都不会。 她再去看郑千喻。 胖墩一个! 郑千喻抖着小腿,时不时把头往下埋,吃着偷偷带进来的粽子糖。 见着她的视线,郑千喻警惕。 “想都别想,我可不给你吃。” “你当我稀罕!” “姓米的,你果真是小家子气。” 为此,郑千喻相当不满! 两人很快吵起来,夫子怒!故意恐吓。 “你们二人我是教不了了!若在扰乱课堂,且出去罚站!” 郑千喻悻悻不已,如何敢再言。 沈婳却仿若脱缰的野马:“好耶!” 她欢欢喜喜,但很礼貌:“多谢夫子。” 见她说走就走,郑千喻仿若瞧见曙光,连忙追上去。 夫子见状,深深吸了口气,一拍桌子:“给我回来!” 郑千喻不敢走了,可她发现,沈婳动作一顿,却装作仿若未闻的德行,病殃殃的加快脚步,往外冲。 她更是有样学样,跟着往外冲。 许是逃了学,郑千喻这会儿畅快,经过一池湖水时,她叫住前面的人。 “喂,我阿兄昨儿教我打水漂,我可是学会了,如今实在厉害。” 她捡起薄薄的石片,饶有技巧的扔到湖面,石片不辱幸命的擦过水面,不断向前弹跳。 一下两下……五下。 郑千喻:“你要和我比比吗?” 沈婳奶声奶气的呵了一声。 “瞧着又不是顶顶难的,也值当你拿出来显摆。” 郑千喻嗤笑。 “行啊,你来。” 她甚至捡起石片,送到沈婳跟前。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将我比下去?” 沈婳丝毫不知含蓄:“我自认天赋异禀。何况打水漂这种是小孩子把戏。” 昨儿下了一场雨,这会儿地儿还湿漉漉的,石片上染着泥,脏兮兮很。何况郑千喻的手前不久还捏着粽子糖,黏糊糊的很。 沈婳正要去接石片的手落在半空。 她想了想。 石块怎么能凸显她的英姿。 她自然要用最好的。 “且看着些,我今儿就让你长长见识。” 沈婳毫不犹豫掏出一块金子。学着郑千喻的架势,气势十足的朝着湖面砸去。 水花四溅。 ‘砰’的一声响。 别说弹跳,金子直接没入湖底。 四周静寂。 沈婳嘴角得意的笑凝固。 她不相信! 为何漾漾比不了郑千喻! “哈哈哈哈哈!可劲丢人显眼!”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摆出适才那狂妄自大的嘴脸。” 郑千喻难得逮着机会嘲笑。也就抓着不放。 沈婳紧紧绷着脸,小嘴轻颤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真的好难过啊! 小女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可她不愿在郑千喻面前认输。 故,她忍着酸涩掉眼泪的冲动,佯装镇定。 “适才不过试试手法准头罢了。自然不算。” 说着,她掏出另一块金子。 ‘砰’zWWx.org 毫无意外,继续沉底。 于是,郑千喻就看沈婳一块又一块的扔着金子。她也从一开始的嘲笑到了傻眼。最后忍不住劝阻。 “行了,扔这么远,都没法捞上来。” “理智点,输给我,又不是输给周芝芝那个小贱人,你何必如此。” 沈婳深吸一口气。 她是一句话都没听下去。 “那是金子!金子!你疯了不是!若多的没地儿花,给我啊。我这几日买零嘴,身上也就只有三文钱了。” 沈婳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她也不扔了。 可她的头没低上分毫。 “郑千喻。” “嗯?” 沈婳把钱袋送到郑千喻手上:“你认输吗?” 郑千喻:……你礼貌吗? 可沈婳给的好多! “我认!” 恭维的话张嘴就来:“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实在让我长眼了,我就瞧见金子在水面上蹭蹭蹭的跳着,从这边跳到另一边,甚至还上岸了!看,这会儿还在蹦呢!若不是亲眼瞧见,谁信?” 念及往事,沈婳没忍住身子稍稍坐的端正些。 没错,那就是她的本事! 赢得体面和光明正大。 影五深吸一口气。 扔在哪里!她去捞! 何鸢却是轻蔑不已,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何家如今不缺银子,她在外头逛街,几百两的首饰说买就买,最贵的一副头面,更是上千两。花钱时,眼儿也不眨。可也做不出将银子扔着玩的事。 她斜着眼轻视道:“花枝秾艳,奢华轻浮。” “花枝秾艳我认。” “至于轻浮……” 沈婳嗔她一眼:“我家郎君就喜欢我这般做派。可惜了,他就不喜何娘子您这种正经人。”温轻的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