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的确漂亮,不怪侯爷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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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门一合上,南湘便松了手。一改娇媚,跪到地上恭敬行了大礼。 “给世子请安。属下多有冒犯,望世子宽恕。” 她说的是世子,不是侯爷。 是淮安王府的世子。 姬誊到底怕惹怒崔韫,不曾为难他,特地安排了人过来。 崔韫冷冷淡淡,神色平静无波。 “这是姬誊的产业?” 南湘应:“是。” 的确此处最容易打探出消息。 崔韫掩下眼底寡淡的情绪,却不曾怪罪:“事出有因,起吧。” 南湘不敢起。 她瞧见崔韫用帕子擦着被她触碰的袖子。不免讪讪。毕竟,挽上崔韫的那一瞬间,男子眸中起了杀心。 这差事实在难做。 尤其,这还是王爷王妃留在人世,唯一的子嗣。 屋内染着香,味道过于浓烈,崔韫不慎喜欢。 也不知怎么了,他总有些不安。 南湘给他沏了茶后,便识趣的退到角落。 很快,屋内又多了个人。 是崔韫手下会口技的影十。 屋内气氛平静无波。而罗成峒派来的人在靠近。 崔韫端坐喝着茶。手里执着一本书。 是兵法。 影十将声线模仿的十成十的相似。他打开纸上,里头正巧是罗成峒那边听来的动静,他特地抄到纸上。 一番改动后。 影十:“杨公子,你身子给你后,你可得只疼我。不然,湘儿可不依。” 南湘:……wap..OrG 她朝角落又缩了缩。 崔韫抬了抬眸,待瞧见外头有身影靠近,他食指敲了敲桌子:“大声点。” 得让外头那些人听仔细了。 影十忙颔首,嗓音提高:“我可会伺候人了。” 他面无表情抬手拍了拍。 ‘啪啪’两声。 男声:“趴下。” 女声:“讨厌。” 女声:“杨公子,轻一些。” 罗成峒的人听见了。 问路而来,蹭蹭蹭来了三楼的沈婳也听见了。 她愣愣的站在那处。看着紧闭的大门。 她本该有理智的,来的路上想了许多。 她想,崔韫定然是逢场作戏。 她也想过,他对那花魁上心,无非是为了查案。 崔韫挑着呢,自然只有沈家漾漾才能入了他的眼。 可她不是善解人意的女娘。 便是为了公务,崔韫也不该背着她逛窑子! 她不高兴了。 是真的不高兴了。 故,她心眼小,止不住的气愤,晚膳没用,就来了秦楚阁。 她甚至很体贴的又去想,她就来看一眼,看完就走,绝不让崔韫为难。也不能让他的身份暴露涉险。 女娘多信任崔韫啊。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她慢慢的垂下脑袋。视线落在烫眼的一处。 是崔韫给的玉佩。 崔家祖传给儿媳的玉佩。 沈婳吸了吸鼻子。眼圈止不住的红了。 她后知后觉,好似比想象中的还在意崔韫,以至于这会儿憋闷的呼吸都困难。 崔韫每次亲她,总是那么不留余地,重重的,勾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会捏着女娘如玉莹白的后颈,再将她彻底带入怀里。 他能对她如此,原来也能对旁人如此。 甚至去做……那从未与她做过的事。 女娘的面色煞白,指尖小幅度的颤栗。 原来,天下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 她愣愣半响,后退几步,毫不犹豫的扯下玉佩。对着地面狠狠掷过去。 影五见状:救命!!! 她连忙扑过去接住。 “娘子。” 沈婳恼怒不已:“我不要了。” 玉佩不要了,人也不要了! 暗中的影一惊恐:!!! 而屋内的影十继续声情并茂。 听到熟悉的嗓音,崔韫眸光猛然一颤,手中的茶盏往下脱落,砸到地上,茶水四溅濡湿了衣摆,他却不自知。大步朝外而去,直直推开门。 还不等沈婳转身离开,腰身便被人拦住,天地一转,她就被人带着入了屋。 房门继续被关上。 影一吐出一口气,二话不说敲晕罗成峒派来的人。 “娘子过来,你怎么不提前告知一声?” 影五眼里还是女娘眼圈通红的画面。她心疼了,她护短了,她甚至忘了真正主子爷是谁了。 “衡州城娘子还来不得了?” “我若告知,娘子怎会撞见这种事。” “屋内的是谁?我是看错爷了,爷怎……唔。” 影一把她的嘴堵住。 屋内异常安静。 沈婳眼儿不眨的看着他。 崔韫心口一缩:“我衣裳还好好的穿在身上,莫瞎想。” “我!不!信!你不过是没来得及脱罢了。” 女娘锁定角落的南湘。 她站的很直。 说的话却是带着刺。 “的确漂亮。不怪侯爷变心。” 崔韫深深的看着她。 “往左看。” “我凭什么听你的?” 沈婳:“我——” 崔韫抬手,将她身子朝左转。 女娘的视线多了个被她忽视的人。 “这便是影十,他最是擅长口技和伪装。” 沈婳很呛:“你有影卫,你了不起。” “与你说这些,是为了同你道,我不曾同旁人独处。” 沈婳情绪都酝酿好了。 然后告诉她,这只是个误会。 她抿了抿唇,固执的转回去。直勾勾看着南湘。 南湘继续瑟瑟发抖。 崔韫又把人转向自己。 薄唇动了动,这会儿语气平淡,俨然是对影十他们说的。 “还不走?要我请?” 影十同南湘撒开腿就跑。 屋内只剩下两人时,崔韫这才又道:“来秦楚阁亦非我之愿。” 沈婳没看他:“谁知道呢。” “保不齐侯爷心里可劲偷着乐呢。” 崔韫:“我并非滥情之徒。” 沈婳陷入死胡同:“谁知道呢!” “七个字说出来总是轻巧的。恶人还总说自个儿最是心善呢。” “我心悦了一位女娘,与她私定终身,这辈子也只愿意应付她一人。想同她成婚,夜里睡在一处,醒来睁眼便瞧见她。我心不大,只能装一人,也只要她。” “此事你可不能冤枉我。我清清白白更不能被判了死刑。” 沈婳:“好话谁不会说。” 崔韫眯了眯眼。 屋内变得安静。 沈婳气焰再度冒了起来。 “我就不同了。不久前也与人定了终身,可毁约的事我也没少干。” “怎么不说话?” 崔韫沉默半响。 “我先缓缓,一会儿哄你。” (到潇湘书院看更新)温轻的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