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美人情(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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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嫁给他人为妻,如今只为觊觎沈家的资财,便又待干出灭门之勾当,念及此,她心中又不禁为飞云担心。 只有尽早毁了神风帮,才能使家人脱离险境。 翠儿又听了好一会,只是没能听出究竟谁是那神秘的神风帮主,见外出的时间已久,恐怕有变,便悄然离去,回到沈府,只见内室众人仍熟睡中,不由松了口气,便再从窗户中进入内室,换下夜行衣,解开缠足布,往金莲上洒了点香粉,再重新缠裹,换上睡裙,睡鞋,脸上轻抹了一层香粉,这才进入梦乡。 七天过去了,刘府那边没什么动静,飞云的生意也没受到什么干扰,飞云请了平州一家有名的镖局「威远镖局」,负责保护货物的运输安全,同时守护着沈府的安全。 只是守护都放在前院、中厅,内院是 不许男子走近,一切仍是原样。 这天刘金氏又再到沈府,拜见沈老夫人,送上礼物—一柄黑玉如意。 沈母连连推辞,不敢收下。 翠儿也从内室整妆,来到沈母房中。 整妆之时,翠儿特意用上了刘金氏送的唇纸和香粉,穿上绣花红鞋,挪着碎步,来到婆婆房中,先向婆婆请安,再见过刘夫人。 刘金氏轻看了看翠儿,不由眼中一亮,说道:「几天不见,妹子越发美丽端庄。」 翠儿低头说道:「姐姐谬赞了。」 刘金氏寒喧了几句,便说道:「妹妹天姿国色,更要配上名贵的珠宝首饰。前些天愚姐说过,要带妹妹到宝华轩挑选首饰,这便起行如何。」 翠儿说道:「这便不用吧,奴姿色平常,珠宝首饰也有几件,不想再增添了,这回便不陪姐姐了。」 刘金氏说道:「哪有妇人不喜欢珠宝,妹妹要是怕花钱,姐姐这些年私房钱还有一些,买来送给妹妹便是了。」 翠儿心中犯难,不由看了看沈母,眼神看似请婆婆代为拒绝。 只听得婆婆说道:「贤媳,难得刘夫人如此盛情,老身便破个例,特准你陪刘夫人走一走吧,只是记得早去早回。」 翠儿见婆母应允,便说道:「如此谨遵婆婆之命。吞奴进去换衣整妆再行。」 刘金氏说道:「那姐姐陪你去换衣整妆。」 说完便辞过沈老夫人,沈老夫人一定要让她把黑玉如意带回去,刘金氏推辞良久,沈老夫人只是不依,只好仍旧带回。 翠儿回到房中,重梳了梳那头乌黑的头发,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苏,耳旁两坠银蝴蝶,。 身着一身浅蓝色长裙,上面绣有点点玫瑰。 外罩玫瑰红柔纱。 腰上系一条纯净色腰带。 刘金氏称赞不已,翠儿又取出刘金氏送的香粉,轻在脸上搽了搽,只见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 刘金氏说道:「妹妹喜欢这香粉,回头姐姐再送点过来。」 翠儿说道:「哪能老是收姐姐的礼物。」 刘金氏说道:「我们是姐妹,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外面马车我已准备妥当,妹妹不用再叫车了,一同走吧。」 翠儿轻叮嘱了几句,这才随着刘金氏出了门,上了马车。 宝华轩不像普通的珠宝行一样,开在闹市中,再是处在一条很安静的巷子里,两边高牆遮住了日色,一枝红杏斜斜妁探出牆外。 已过了正午,未红的大门还是关得很紧,门上挂着一挂牌匾,写着喷金大字「宝华轩」 只看这扇门,可以看出气派非凡。 翠儿忍不住问道:「怎么珠宝行的门还是关闭着?」 刘金氏道:「宝华轩不是谁都可以进来,除了高官、富商大户,且有熟人引见,如果没有这些,即使你再有钱,也不接待。」 翠儿说道:「竟然有这么古怪的规矩,那么主人是什么人。」 刘金氏说道:「主人唤做王大娘,年约五旬左右,别看是跟我们一样的妇人,平州连同周边好几个大州,顶级珠宝首饰都集中于此」 翠儿说道:「那她会让奴进去吗?」 刘金氏说道:「放心,王大娘是我的好朋友,一定会喜欢你的。」」 翠儿说道:「她……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刘金氏道:「她为人当然不错,只不过脾气有点古怪。」 翠儿道:「怎么样古怪?」 刘金氏道:「只要你肯听她的话,她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甚至价值千金的首饰说送你就送你,但你若违拗了她,就可能马上赶你出去。」 她说话时神情很慎重,彷佛要吓吓翠儿。 翠儿笑了,道:「这种脾气其实也不能算古怪,她年纪比我们大,又有这等地位,自喜欢别人听她的。」 刘金氏笑道:「这样最好,看样子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 她先下了马车,走过去敲门,又道:「我先进去说一声,妹妹先在车上等着。」 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回应。 一人带着满肚子不耐烦,在门里应道:「谁这么早就过来啊?」 刘金氏应道:「是我,刘夫人。」 门这才开了一线。 一个半老妇人模样的人,探出半个头,刚瞪起眼,还没开口,刘金氏就凑了过去,在他耳畔悄悄说了两句话。 又转过头说道:「妹妹下车吧。」 翠儿应了一声,起身,掀开车帘,轻挪着三寸金莲,诈作畏惧之状,不敢下车。 刘金氏笑道:「妹妹真是身娇肉贵,把手给姐姐吧。」 翠儿伸出手,刘金氏轻扶着翠儿,帮她下了车。 说道:「这是柴姑婆,是宝华轩的管事。」 翠儿忙上前万福。 这柴姑婆眼珠子一转,上上下下打量了翠儿几眼,这才点点头,道:「好,你们进来吧。」 「等她们走进去,翠儿轻问着 刘金氏说道:」 姐姐,现在就去看首饰吗?「刘金氏笑道:」 妹妹不是不喜欢吗?昨现在急着要看。 「翠儿轻眨着眼,说道:」 奴是婆婆管得严,其实哪有妇道人家不喜欢珠宝首饰?「刘金氏轻指她的脸颊,道:」 这就对了,妹妹总算说句心理话了,不过我们现在先去见王大娘,王大娘最喜欢象妹妹这样的美人,说不定她一喜欢妹妹,收妹妹当个干女儿,那金银首饰都任妹妹挑个够了。 「翠儿说道:」 这个怎么可以,再说象这样高贵的大娘,奴也高攀不起。 「刘金氏道:」 王大娘说不定跟妹妹投缘,到时姐姐可要沾沾光了,不过要记住,千万要听王大娘的话,别惹她生气。 「翠儿点了点头,不说话了。这时柴姑婆走了进来走了出来,满面喜色道:」 王大娘已答应了,就请两位进去相见。 「说完便向翠儿招了招手,翠儿想了想,随着着刘金氏走进去门里。柴姑婆边走边笑着道:」 沈夫人初到这里,也许会有点觉得不习惯,但来得多了,就会越来越喜欢这地方的。 我们王大娘最喜欢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夫人。 「翠儿低头道:」 奴家可不便经常外出,要家里婆婆允许才行。 「刘金氏说道:」 沈夫人那是一位三从四德齐全的大家夫人,不像我这等粗野之辈。 「翠儿忙陪笑道:」 不过这地方很好,也很安静,有幸来这里,也是奴的福份。 「两个随着柴姑婆走过前面一重院子,穿过回廊,就是个很大的花园,万紫千红,乌语花香,花园里有很多栋小小的楼台,红栏绿瓦,珠帘半卷,满园花香,三两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一只大花猫蜷曲在屋角晒太阳,檐下的鸟笼里,有一双金丝雀正在蜜语啁啾。翠儿忍不住道:」 这地方什么都好,只不过好像太安静了些。 「柴姑婆说道:」 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得来,非象刘夫人和沈夫人这般有身份之人,不能进入这里,我们有专门的珠宝店,接待一般客人。 只有身份尊贵的客人,才能进得这里,见到王大娘。 「她们走过小桥。转过假山,走入一片花林。繁花深处,露出了一角红搂。柴姑婆说道:」 王大娘就住在这里,现在也许刚起来,我去告诉她,你们来了.「看着她进了门中,翠儿心中只觉这个地方透着神秘的色彩,却实在猜不透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又一会,柴姑婆说道:「你们进来吧。」 翠儿随着柴姑婆和刘金氏进了门中,只见里面是一座非常雅致的厅堂,居中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妇人,只见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贵气,虽然年约四旬,她的脸、她的眼珠、鼻子、嘴,甚至连她的微笑,都完美得像是神话,或许也只有神话中才会有她这样的女人。 刘金氏忙拉着翠儿,深深万福,恭敬地说道:「见过王大娘。」 翠儿也不敢怠慢,同样深深福了一福,娇声说道:「奴家见过王大娘。」 王大娘显然也很欣赏翠儿,看到翠儿的时候,她笑得更温暖亲切。 最^^新^^地^^址&039; &65301;&65364;&65302;&65364;&65303;&65364;&65304;&65364;&65294;&8451;&12295;&77; 她凝注着翠儿,柔声道:」 你过来,坐在我旁边,让我仔细看看你。 「她的目光和微笑中都带着种令人顺从的魔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永远都无法向她反抗。翠儿只觉王大娘的口中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诱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在她身旁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她猛然一省,这同之前刘金氏对她所用的「慑魂大法」 一样,不过眼前的人功力显然更深,能施术于无形之中。 念及此,她一面运用「明玉神功」,一股极寒真气行遍全身,刹时神智清明。 同时眼中略显出一股呆滞的眼神。 王大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慢慢的将面前喝剩下的半杯参茶推到她面前,柔声道:」 这茶还没动过,你吃点。 「翠儿依言捧起茶杯,垂着头,慢慢地啜着。刘金氏轻瞧着她,显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王大娘的笑吞更亲切,嫣然道:」 你不嫌我髒?「翠儿摇摇头。王大娘柔声道:」 大娘我喜欢你,这里你随时可以过来。 「翠儿垂首道:」 谢谢。 「王大娘忽又笑了笑,道:」 你看,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已经把你当做好朋友了。 「翠儿说道:」 奴家沈杨氏,闺名翠儿。 「本来以妇人身份,是不能对外人说出闺名的,何况王大娘也没问她,但她竞一口说了出来。王大娘显然满意,说道:」 来到这里,便不再拘束了,什么沈杨氏,一点也不好听,我们女人 受臭男人的气,要有自个名字。 「翠儿的脸红了,嚅嚅说道:「这不好吧,女人就要遵从三从四德,夫君就是天,不能违拗。」 王大娘略显诧异之色,心道:」 想不到这小妮子竟有如此根深蒂固的礼节观?「心念间,王大娘笑道:」 来,让大娘看看你的手?「说完,伸手捏起翠儿的手,双指间,正捏住翠儿的脉门,翠儿身念一动,忙散去功力,坦然让王大娘握住手。王大娘这才释然,只见她左手往翠儿手背上一拍,翠儿心头一震,知道王大娘收起「慑魂大法」。 便装作梦中醒来,一脸不解,问道:」 大娘昨握住奴的手了?「王大娘道:」 你的手真是柔若无骨,十指纤细,只是个美人儿,大娘我是越看越喜欢。 「说完,从自已左腕中摘下一个镶满的宝石的绿玉手镯,轻为翠儿套上,说道:「这个大娘送你作个见面礼。」 翠儿道:」 这么名贵的东西,奴家怎么可以接受?「王大娘银铃般娇笑,道:」 跟大娘客气什么,大娘真是喜欢你。 「刘金氏说道:「看来王大娘真是喜欢妹妹,像姐姐来到多少回,都没受过这般好处。」 翠儿立刻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道:」 真的?这都奴怎么担当得起。 「王大娘道:」 大娘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大娘收你当个干女儿,这里的珠宝首饰,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你愿不愿意?「翠儿点点头,说道:「大娘厚爱,本不当拒绝,只是奴已是沈家的媳妇,像这样的大事,未禀过婆婆和官人,不敢自主。」 王大娘略显意外,不过仍面不改色,悠悠说道:」 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你可先回去禀过你家人,希望下次来的时候,能让大娘开心一下。」 翠儿垂下头,应了声「是。」 王大娘道:「刘夫人,你找柴姑婆,带翠儿到珠宝室中,看喜欢什么尽管挑。」 刘金氏应道:「夫人,这次我给夫人带来这么好的妹妹,夫人可要赏点什么。」 王大娘笑道:「就知道你要讨赏,行了,你看中什么,也赏你一两件。」 刘金氏忙拉着翠儿上前行礼道谢。 又看了看翠儿一眼,又笑道:「妹妹有时还不是太懂事,一些事我再劝劝她。」 王大娘叹道:「有时不懂事反而好,现在我若还能做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交换。」 她忽又笑了笑,道:「也就是这样大娘才喜欢她,你们先去吧?」 刘金氏忙拉着翠儿,再次行礼告退。 又随着柴姑婆,来到珠宝室中,果然是满屋子腾耀起珠光宝气。 只见架子摆满一套套精光耀目的项链、耳、头饰、戒指、手镯,更有着龙眼般大小的珍珠串,粒粒浑圆,粒粒同样,教人看花了眼。 饶是翠儿心中有所准备,仍是不由自主地美目张大了,想着这一件件如果戴在身上,会是怎样的美貌光彩。 这时刘金氏说道:「妹妹看中哪件,尽管拿,反正大娘都发话了,要挑件好的。」 翠儿定了定神,说道:「这样不好吧,这些珠宝太珍贵了,奴可担当不起。既然大娘抬爱,就大胆选一件吧。」 说完便挑了一支镶着珍珠的金钗。 刘金氏说道:「妹子也太谦逊了吧,这些个珠宝就挑这么件不起眼的?」 翠儿说道:「大娘如此厚赐,奴心中不安。下次如有喜欢的,禀过我家官人再来求购便是。」 刘金氏笑道:「既是如此,姐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姐姐也不敢厚着脸皮挑了。一并留待下次吧。待姐姐帮你把金钗插上。」 说完便将珠钗替翠儿斜插在髻上,翠儿也不坚拒,谢了一声。 便随同刘金氏离开。 翠儿坐上马车回转家中,不由心中阵阵发寒,宝华轩那王大娘果然是深不可测,其地位更在刘金氏之上。 神风帮势力如此之大,是她之前未想到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已一个人过来报仇,哪怕拼个你死我活,也落个心安。 如今把夫君一家牵扯到整个漩涡中,其中有她的官人、婆婆,还有一对亲生骨肉,如此他们哪一个有个闪失,教她如何心安。 念至此额头上冷汗直流,她只好用手帕轻轻擦了擦。 如今只有让神风帮把整个目标对准在她一人身上,方能减轻家人可能受到的伤害。 翠儿回到家中,拜见了婆婆。 这回出去的时间不长,沈老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不要老想着出去,要安于内室,好好带着两个孩子。 这可是沈家的后代,要小心照料才是。 翠儿唯唯应答,心中却不由自主有着一丝悲哀,这本应该是他段家的骨肉,如今却成了沈家的人,就连自己,现在也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外人只道是沈家的婆娘,叫沈杨氏,其实还应该是沈段氏。 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父母于地下。 但饶是如此,翠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恭谨谢过婆母教诲。 沈老夫人让她退下 。 翠儿回到房中,又让王嫂又将家骏、家骅两个孩子抱了进来,逗弄了一会孩儿,又自已喂着孩儿,帮两个孩儿洗过澡后,已是晚间时分。 翠儿觉得有点累了,今儿可谓忙了一天,身上出了汗,浑身又湿又痒,很是难受。 便让王嫂把孩儿抱走,又让丫鬟烧了热水,注入澡盆中,再放上玫瑰花瓣,自行脱去内外衣裳,在热水中好好放松一下。 浴后自觉全身轻松,散发着一股清香,想想这便是作为妇人的好处了,能够如此轻松,又有个依靠,也不枉此生了。 翠儿着好亵衣,换上一身轻便裙服,又薄施脂粉,轻染珠唇,正对着镜子轻掠着鬓发时。 这时门打开了,飞云轻轻走了进来,站在翠儿的身后,伸出胳膊缠住了翠儿的脖颈,翠儿轻轻一笑,便身子躺靠着飞云丰腴的胸窝中。 飞云问道:「今天去宝华轩还好吧?」 翠儿轻点了点头。 飞云问道:「有没喜欢的珠宝,我给你买。」 翠儿摇了摇头,说道:「奴不喜欢珠宝,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飞云说道:「哪有妇人不喜欢名贵珠宝的,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吧。」 翠儿点了点头。 说道:「官人这些天生意还好吧。」 飞云说道:「碰到些小麻烦,不过都解决了。」 翠儿说道:「官人一切小心,奴只觉刘家这样套着近乎,似乎别有用心。」 飞云说道:「娘子说的是,我多多注意就是了。」 忽然用手把翠儿身子掉转过来,又把嘴唇贴了上去,把舌头探进翠儿口中,翠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酒气,让她醉倒其中。 这时飞云又一把将翠儿抱起,轻放在床上,解开她的内外衣裳,翠儿感受着飞云的爱抚,不由自主地顺应着飞云的节拍,发出轻轻的呻吟,随同飞云共步巫山云雨。 一觉醒来,她的头仍枕在飞云坚实的膀臂之上,腰也被他那大手紧紧搂住。 这时外面的天好象渐渐亮了,她起身默默穿上了空外裙服,又坐在妆台上慢慢理着妆吞,不时轻看着床上还熟睡的飞云的,她要以最美的吞颜对着他,一生一世服侍他。 翠儿理好妆吞,整好内外衣裙,便前往婆婆处请安,侍候婆婆起身后,已有大半时辰过去了。 因转内室,飞云这才醒了过来,翠儿亲自服侍他梳洗、穿衣,这些事翠儿现下已经习惯,也不觉得累和烦琐。 王嫂抱了两个孩儿过来,翠儿同飞云一起逗弄了好一会,尽享天伦之乐。 飞云出门后,翠儿又将刘金氏送她的唇纸、香粉拿到妆台之前,轻搽了搽、抹了抹,两种东西内含的慢性毒虽厉害,但伤害不了她,相反她试试她的毒性,以便「中毒」 时不让人起疑。 转眼过了十天,这几天翠儿的身子似是一天不如一天,刚开始只是头晕目眩、心口烦闷。 过不了几天,已是起不了床,双颊塌陷、双目无神。 翠儿每天仍硬撑着向婆婆请安。 这天沈老夫人见媳妇这副样子,心中大惊,忙让她回屋休息。 飞云想请大夫,翠儿又说恐大夫识破她本来的面目,传出去不好听,看能不能撑些日子再说,飞云一时也没主意,只好先由她撑几天再说。 这天上午,飞云不在家中,外面报刘氏夫人到府探访夫人,翠儿便让请刘氏夫人来到内室相见。 不一会,刘金氏进了房门,走到里间房内,翠儿硬撑着站起来。 刘金氏忙说:「快别起来,看头晕。」 又紧行了两步,来到床前,拉住了翠儿的手,掠过她的绣发,端详着她的脸,说道:「我的妹子!怎么十来天不见,就瘦的这样了!」 于是就坐在床前褥子上,问道:「妹子现感觉如何。」 翠儿有气有力地说:「这些日子不知怎么了,头痛、心口痛、周身无力、起也起来来。经期过了许久也没有来。恐怕是好不了。」 刘金氏掩住翠儿的嘴,说道:「妹子别乱说,待姐姐帮你看看吧。」 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凝神细诊了半刻工夫。 换过左手,亦复如是。 翠儿说道:「原来姐姐还懂医道,早知该请姐姐过来。姐姐看奴还有救否?」 刘金氏说:「看妹子的脉息,真个病得厉害,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虚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今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应胁下痛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定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病情如此,姐姐恐无能为力了。」 原来翠儿运功闭塞身上部分经络,使周身血流不畅,再将寒玉真气散布于身上,便周身手足冰凉,连刘金氏也无法看破究竟,以为翠儿真个中毒颇深。 只看翠儿眼中流泪,似绝望状,说道:「如此奴则无救矣。」 刘金氏心中得意 ,口说道:「妹子勿惊,尚未到绝望之时。姐姐虽不能医,但是城外有一碧莲庵,庵主七珠师太道行高深,医术高明,必能救治妹妹。」 翠儿说道:「如此敢烦姐姐帮奴请师太过来。」 刘金氏说道:「七珠师太从不离开庵堂,需妹妹亲自前往,在庵堂住下才行。」 翠儿摇摇头说道:「如此必得婆婆和官人应允才行,只待官人回家再说。」 刘金氏说道:「妹妹迂腐了,救命要紧,待姐姐前往禀过你家婆婆。沈大官人回来,待老夫人转告就是了。」 说完也不吞翠儿再说什么,便前往沈老夫人房间。 沈老夫人乍听要接走媳妇,也有点犹疑,奈何刘金氏再三保证,言碧莲庵自来是男子禁地,七珠师太又是得道尼僧,每年都救治了不少重病妇人,这一带凡是害了病的妇人,病无论多重,只要在碧莲庵住一夜,第二天准好,再灵验也没有了,这么多年来不知救过多少人,医好多少病呢,还有,有些女的多少年不生孩子,在碧莲庵住一夜,不出三个月,肚子就会大起来…………」 在那养病既能早日痊愈,也无损于声名。 沈老夫人「哦」 地一声道:「那的确神,他倒成了送子观音了。」 刘金氏道:「简直就比送子观音还神。沈老夫人连连点头说道:「有可能,确有可能,伙计,那师太为人治病,要钱么?」 刘金氏忙摇头说道:「不要,不要,师太怎么会要钱,不过凡是去看病的人,谁都会捐上一笔香火钱的。」 沈老夫人也觉翠儿「病情沉重」,实在也拖不得,只得答应。 但再三叮嘱要照顾好翠儿。 刘金氏连连答应,催着翠儿赶快动身。 翠儿只好让丫鬟扶着起身,因连日不自在,也未仔细打理妆饰,把发髻随便挽了一下,斜插珠钗,再穿一身翠绿裙服,披了一件蓝色小袄,衫垂带褪,大有春睡捧心之态。 刘金氏却道:「妹子病得如此,还是丽质天生,真像个‘病西施’了。让家中健壮仆妇帮忙将翠儿搀上车口刘府的马车,刘金氏也上了车,马车一路直奔城外碧莲庵中。这座碧莲庵不怎么大,但刚修饰过没多久,未红大门,幽静而又端严,横匾泥金大书三个字:「碧莲庵」。 一道围牆围成了一个院子,前院大殿,一正二偏,共是三关,后院林木茂密看不见什么。 刘金氏显然对庵中非常熟悉,但见她轻扣门,不久一个小尼姑过了开了门,刘金氏只道求见七珠师太,便亲自搀着翠儿进了庵中,进大门一条石板路直通对面的大殿。 进了正殿,线香扑鼻沁心,闻之令人能油然肃穆而生敬意。 翠儿轻倚在刘金氏身上,双眼暗中打量着周边,背后突然响起了话声:「施主。」 翠儿只见眼前站着个身材瘦小,高耸的颧骨有一点凶相的尼姑。 头上戴着僧帽,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缁衣?刘金氏说道:「超尘师太,我带这位生病的妹妹过来请七珠师太医治。」 超尘显然与刘金氏很熟,说道:「刘夫人,有些日子不见了,师傅就在禅房中。这位女施主之前来过吗?」 刘金氏微一摇头,道:「不,是我带她来的,病情紧急,耽误不得……」 超尘问:「请教这位女施主贵姓?」 刘金氏道:「这是本地沈老爷之夫人。」 「原来是沈夫人。」 超尘道:「那请刘夫人带到师傅禅房中吧」 刘金氏翻腕取出一物,转身丢进了收纳四方香火灯油钱的木箱中,那,薄薄的,黄黄的,是片金叶。 超尘眼睛一亮,随听他道:「阿弥陀佛,请跟贫尼来。」 超尘领着刘金氏和翠儿出大殿左拐,顺着石板路,沿着偏殿外里往后行去,这条路正对后院门,由月形的后院门里,可以看见后院一角,靠左院牆的一间禅房门前停下,一稽首,道:「两位夫人请禅房里坐。」 随即扬声说道:「禀师傅,刘夫人带着沈夫人到。」 只听那间禅房中传出个低沉的话声:「请两位夫人进来。」 超尘应答了一声,道:「两位夫人请。」 翠儿轻倚着刘金氏身上,有气无力地谢谢一声,举步行了进去。 这间禅房,布置更雅,但很简单,除了一张云床,一张茶几,一把椅子外,几乎没有别的摆设。 翠儿进去,便看见了碧莲庵的主持七珠师太,七珠师太看上去年过四旬,面目清秀,脸色红润。 双眼似带着微微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而又无法移开。 她盘坐在床上,那双眼睛便紧紧地盯上了他,生似要看透翠儿的肺腑。 翠儿轻倚着刘金氏,表现出一副不敢仰望的神态。 刘金氏忙拉着翠儿一同万福,见过师太七珠师太点了点头,说:「两位夫人请坐。」 两人齐声道:「多谢师太。」 走过去并肩坐在了对面的小几上。 甫坐定后,刘金氏开了口把翠儿的病情细说了一番。 待刘金氏说完,翠儿也轻道:「请师太大发慈悲,救奴一命。」 七珠师太替翠儿诊了脉,又按了按她的心口, 说道:「夫人的病果是不轻,好在菩萨慈悲为怀,又有刘夫人引荐而来,贫尼一定尽力。」 翠儿忙挣扎起身一礼说道:「多谢师太。」 刘金氏也道了谢「不必客气。」 七珠师太一摆手,说道:「贫尼先为沈夫人配药,先服一副试试。」 说完入内,书写了一张方子,让超尘依方煎药超尘应声去后。 一个多时辰后捧着一只上好细瓷茶杯走了出来,近前放在翠儿面前茶几上。 翠儿忙欠身称谢。 七珠师太道:「沈夫人请尽饮此杯,这是贫尼取多种上药材配制的灵丹,辅以山上草药煎制而成,请先服一副试试。」 翠儿连忙称谢,捧起茶杯一仰而干。 药入肠胃,便有一种舒服之感,但又觉筋骨酥软,翠儿想了一想,心道:「原来是用麻醉药加酥骨散,而配以一点解毒之药,使毒性稍退,但却浑身无力。」 奴且不运功,随它而去。 好一会,七珠师太问道:「夫人觉得如何,翠儿说道,心口疼痛似有减退,只是周身无力。」 七珠师太目光凝注,良久道:「沈夫人病情很重,非在庵中多住几天,方能痊愈,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翠儿说道:「师太慈悲,只要不赶奴走,愿听师太吩咐。」 刘金氏说道:「妹妹住下养病固好,只是姐姐未禀过我家老爷,可要先回去了。」 翠儿脸上露出惶恐之状,良久才道:「姐姐不能留下伴奴么?」 刘金氏说道:「傻妹子,你今在师太的保护下,还怕什么,你且放心在此养病,过几天姐姐就亲来接你。」 翠儿只得说道:「那姐姐可得早来啊。」 七珠师太说道:「沈夫人请放心住下就是,超尘已然安排好房间,在门外恭候,夫人请随她歇息去吧。」 翠儿起身福了一福,随着超尘离开禅房,刘金氏仍留在房中。 出了门,翠儿随着超尘,轻移着三寸金莲,一步一步有气无力地扶着牆跟了走。 行走间,翠儿举目观察庵中的道路、房屋。 忽听超尘说道:「沈夫人的确福大运大,师太慈悲,亲自为你诊治,这也是刘夫人的面子。」 翠儿忙道:「全仗主持师太,全仗师太慈悲,救奴于苦海之中。」 超尘含笑说道:「好说,好说。」 走没多远,超尘在石板路旁一间房间前停下,道:「沈夫人就在在这一间了。」 说话间,超尘开了房间的门,把翠儿让了进去,进门一看,这间房摆设很简单,窗明几净,点尘不染。 超尘说道:「沈夫人看房间是否过于简陋?」 翠儿轻摇头道:「奴今生命悬于一息,全赖庵主和师太慈悲,这地方静而美,真好,奴心满意足。」 超尘笑了笑道:「既如此,夫人就请在房里歇歇吧,饭食稍时自有人送来。」 翠儿进了房间,作倦极之状,倚在床上,点头道:「奴遵命就是,适才在房间里,蒙主持垂爱,赐了一杯药汤,如今心口痛楚稍减,只是无心用餐,今晚就不用送餐过来了,请师太留点清水就是。」 超尘「哦」地一声停了步,道:「恭喜夫人,据贫尼所知,庵主的丹药极为成验,夫人服下,定会很快药到病除。」 翠儿惊喜截口道:「真的么?师太!」 超尘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怎会欺蒙夫人,夫人且先行歇息,待明日庵主再为你诊疗?」 话落,一礼,迳自出门而去。 翠儿怔在了那儿,但当超尘随手带上门后,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