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尼德霍格舰队的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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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帝皇级泰坦会搭载近战武器,万机神光芒普照之下,最疯狂的敌人见到它也会仓皇逃窜。 机械神甫狂热地念诵颂文,能站在帝皇级泰坦内部,是绝大多数机械教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荣耀,相比于虚无缥缈的万机神,这看得见摸得着的巅峰伟力,正是他们一生的梦想。 厚实的虚空盾荡漾了一下,帝皇级泰坦微微转身,侧面有三只菊石教徒、两只圣役虫,一只泰坦螺虫,三只电役掌控者。天空中有堪称飞行泰坦的悍姬虫。 ....... 你们也配称为泰坦? 伟大征途号乃是好战者型,它配备了全帝国最强的攻击力量,之前我们提到的那一枚就能击杀一只泰坦的死亡直击导弹,它直接配备了导弹巢,在它的右臂上,足足安装了八枚死亡直击导弹,而九宫格布局的正中间,是一门稳定性极高的激光炮。 右臂武德充沛,左臂也不能差了,复仇者级加农炮,双联,可以给你们生动形象的展示,什么叫炮平天下事。 十二组虚空盾轻易挡下了那生物电浆流,伟大征途号的机魂不屑地看了眼前喷吐电浆的电役掌控者,小小的脸下面是巨大的电浆喷射口,后面背着鼓鼓囊囊的巨大蜗牛壳,估计是存储电浆的,应该是泰坦螺虫的变种。 呵,你搁这儿滋尿呢? 复仇者级加农炮率先找到电役掌控者,帝皇级泰坦的攻击距离比敌人远得多,它总能先发制人。 在那之前...... 伟大征途号重重地一跺脚,神之机械所踏之地,正下方的泥土随着机械足的下陷数丈,四周土地龟裂,墨色鲜血从地下喷薄而出。 掘蟒的地下突袭,在帝皇级泰坦面前,如同儿戏。 踩死你,和踩死条蚯蚓没有区别。 伟大征途号的身上无数的炮火开始轰鸣,天上如同下了场血雨。 菊石使徒的迫击炮弹刚刚离开自己的炮口,还没飞多久,就被激光炮打炸,寄生虫散落一地,在烧焦的大地上不断扭动挣扎。 在掠夺者泰坦上足以当做主武器的火山光矛,只不过是伟大征途号头顶“教堂”窗口伸出的防空炮罢了。 泰坦螺虫全身都缩入了自己圆圆的螺壳中,螺壳上杂乱无章的条纹亮了起来,类似动力武器=。 它的身上配备的超大型的分解立场器官,如同基因窃取者爪子后端的腺体一样强力。 球壳后面突然喷射出一阵气体,接触到地面的高温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泰坦螺虫炸了出去。 那螺虫在大地上翻滚旋转,一路滚向伟大征途号,身上凸起的纹路遍布分解立场,星界军阵地像是脆纸一样被冲碎,虫族和人类的血肉混在一起,铺就了一条血腥长路。 帝皇级泰坦的机魂很想一脚踢飞“滚来的足球”,但是稳妥起见,一发死亡直击导弹脱离发射轨,拖拽着暗红色的尾焰,直奔泰坦螺石。 死亡直击导弹飞行之快,燃料之爆裂,在空中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松烟天路,其中隐隐还有昏暗的火光掀起二次爆燃。 从天上看去,下方两条暗红长道以恐怖的速度对撞在一起,一时间天地俱静,万物静止,大地之上,升起第二轮煌煌大日,与远处的恒星遥遥相对,驱散了隔绝它们的厚重烟雾,光芒闪耀如欧姆尼赛亚般不可直视。 纵使是泰伦虫族们,也无法探测到前方的任何信息,胆敢睁“眼”者无不眼珠爆裂,深受重创。 未等光芒停息,复仇加农炮轰隆隆地发射,机魂先一步锁定了远处的敌人,两炮精准地击中两只泰伦生物爆裂的眼球中,镶入它们的身体。 又一轮血肉烟花绽放。 伟大征途号的机魂怒吼着朝着蝼蚁们开火,悼钟修会其他的泰坦机魂“士气”高涨。 几只犬级和狼级泰坦率先护卫到帝皇级泰坦身边,仿佛这是它们的无上荣耀。 “咚~咚!咚!” 伟大征途号头上最大的教堂顶,悼钟长鸣,为敌人送行。 ........ 虽然帝皇级泰坦的加入给地面守军带来了希望,但是凡人部队的士气一落千丈。 看见这玩意儿,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也是十八辈子欠下的孽缘。见到帝皇级泰坦后当地行星防御部队第一个摆烂,死不死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耳聋,被强光灼瞎,被冲击波冲碎,人们和地面上的虫子一样。 我们都是虫子。 除了........克里格死亡兵团。 带着防毒面具的他们士气永远在最高处。他们感到自己拥有无上的荣耀,能与神机并肩作战。 一想到这台“伟大征途号”是曾经见过帝皇的泰坦,他们便见其如见帝皇。 泰坦目光所示,我等在帝皇注视下赎罪,冲锋,为了帝皇! 没人在乎政委的哨声,这片战场上早就没了声音,或者说他们的听力早就被死亡直击导弹的爆炸摧毁。 克里格死亡兵团的众人,抬头望去,伟大征途号的左臂抬起,直指前方,沉默的克里格们停下脚步,转头,向着泰坦所指的方向,一去不返。 用无畏的精神作为矛头锋矢,用无限的忠诚支撑箭身,克里格兵团一箭射穿了枪虫们的防线,从凡人阵地中凸出,直奔恶妇虫的巢穴。 懦夫!直面我! —————————————————————————————————— 情况十分危机。 太空中,到处都是战舰的残骸,血肉和金属交织在一起,帝国战舰群以最蛮横的姿态杀入敌人的防御阵线。 两艘附属的生物母舰已经被摧毁,那巨大的核心生物母舰也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 那艘母舰太大了,生物外装甲的厚度实在是太恐怖了,热熔突击舱耗尽能量都无法穿透。 极限战士的原铸智库,选择了牺牲最大最稳妥的方式。 九艘打击巡洋舰以最野蛮的姿势插入的敌舰中,以自身作为跳帮仓,带着成千上万名阿斯塔特发起决死突击。 九艘战舰之上,是战斗驳船群,那原本可以毁灭一个星球的连续轨道轰炸炸弹被无情地砸到敌舰表面,下方生物血肉模糊,但是受伤不大。 在远离突击区域的地方,帝国战舰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兆亿吨级核弹,将大片大片的几丁质外甲汽化。 核心生物母舰的血肉紧实地不像话,紧绷的肌肉堪比精金大门,死死地守卫着核心区域。 九个生物湮灭聚融炸弹,在无数的阿斯塔特牺牲中,被成功安置了八枚,可最后一枚的进攻阻力之大,超乎想象。 原铸战士们几乎是用肉身在和行走与母舰内的“免疫细胞”——泰坦级虫族战斗。 无尽的绝望开始侵蚀每一个原铸战士的,有慨然赴死者,有慷慨悲歌者,有大声吟唱帝皇圣言者,有高呼荣耀奋战者。 没有区别,他们都会死。 八个炸弹的守卫快要伤亡殆尽,原铸智库投入了最后的预备队,所有阿斯塔特,乃至卡塔昌星界军、战斗修女等数得上号的部队全部投入了战斗。 进攻如飞蛾扑火。 在此万分艰难之际,现实壁垒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在极其靠近生物母舰的位置,出现了一条亚空间裂隙。 帝国的战舰紧急调转船头,怕不是黑色军团趁火打劫。 一艘伤痕累累但是极其巨大的战斗驳船杀入战场。 正是发挥一如既往稳定的恸哭者们。 这一次,马修里奥没有惊慌失措,他站在舰船指挥室上,冷静地指挥战斗驳船朝着炸弹还未部署的打击巡洋“跳帮仓”驶去。 马修里奥转头看去,身后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咒缚军团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没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没人知道他们如何登上泪之母号,他们以阿斯塔特的样貌沐浴烈火,携带无尽弹药的武器,神秘又肃穆。 直到饱经风霜的恸哭者战团长,放声喊出那一句:“帝皇在上,死亡连出击,不负圣洁列斯之血!” 百位死亡连战士在最险恶的战场上完成了服役生涯的绝唱。 “圣洁列斯”们站在圣火加身的咒缚军团身侧,这一次,他们没有攻击友军,死亡连战士们的神智仿佛获得了短暂的晴明,好像回到了古老的大远征时期,圣吉列斯和他的父亲并肩而立,向胆敢阻挡神威的敌人挥动战刃。 他们的口中不再喊着“叛徒荷鲁斯”之流,而是骄傲的大吼着“人类万岁!” 咒缚军团的爆弹枪似乎不需要换弹,火光照亮了敌人的心扉。 九颗生物湮灭融聚弹被成功部署。 一声沉闷的响声似乎从亚空间传来,波及到在场每个人的灵魂投影上。 海军的大将军在舰船一阵摇晃中失去平衡,用力扶住边上的栏杆,他向着瞭望窗看去,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空间扭曲了,那星球大小的生物母舰如同像是三月阳春水中落下了一粒鹅卵石,波纹荡漾。 大将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就是这眨眼的功夫,前方的生物母舰骤然消失,只有大批大批的星际尘埃漂浮在宇宙空间中。 鸟仆仪的警告惹人厌烦,前方的区域全都变成了灰蒙蒙一片,但是整个舰船指挥室,没有一个人关闭那吵闹的警报。 红光一闪一闪的,照在每个人的脸庞上。 良久之后,海军大将军最先反应过来。“敌人怎么样了!其他的泰伦战舰呢!” 醒过来的操纵员立刻联系机械教们,“他们说正在与机魂沟通.......” 大将军还未开口,通讯员尖叫起来,“收到外界联络了,卡利西斯星区第八第九舰队就在前方航道节点!” “让他们全速前进!对敌人的舰队展开全面追杀!探测组,你们好了没,快搜索是否有帝皇的天使们幸存,立刻展开救援工作。” 整个庞大的泰伦触手中,帝国的海军如同一根长长的尖针,扎入了敌人舰队的心脏。 突袭其他两艘生物母舰的舰队虽然成功,但无人幸存,被无尽的敌舰吞没。 主舰队没能开展太久的救援,那群作鸟兽散的生物舰队有朝着其他泰伦触须前进的趋势,虽然没有朝着帝国海军开火,但是它们好像瞎了一样,直接撞击沿途的一切事物。 这次战斗存活的,仅仅只有六百余阿斯塔特。 除了马修里奥率领的恸哭者们连带运输第九颗炸弹的部队,被咒缚军团“无限喷气背包”战士硬飞回了泪之母号,其他幸存者就是白疤子弟了。 有一部分白疤阿斯塔特没有参与突击,他们获得了帝国战舰的控制权,飙船中...... 在随后的搜寻中,大家只发现了漂浮在一堆堆灰烬之中的极限战士原铸智库,没有找到其他任何幸存者。 马修里奥是最懵的,他被一名咒缚军团的战士抓着,一路飞,其身后的喷气背包中喷吐的是火焰,似乎能源无限,以极快的速度一路拉着他飞回了泪之母。 马修里奥一头撞在了泪之母号的撞角上,眼冒金星。当他回头看去,那些全身环绕圣焰的阿斯塔特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 凡人对于咒缚军团的记忆不会超过一天,这件事被恸哭者们记录下来,作为倒霉的战团史中第二幸运的事。 走了,回航。 马修里奥刚来战场,不妨碍他想着先去和赤色洪流会合,安东尼部也行啊。 —————————————————————————————————— 安东尼站在“城门口”,不停地发射爆弹。 要塞的一段城墙被轰塌,无数的虫族朝着这边用来,石化蜥蜴炮管打得通红,机魂拒绝继续工作,星界军们精疲力竭,机械式地开着火。 “给我死吧,虫子,在帝皇的愤怒中化为尸骸吧!看我大.......?没子弹了?补给,你们干什么吃的!快给我上弹药!”安东尼挥舞着不知道多少联的爆弹枪,怒吼隆隆作响。 “天使,没有弹药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后面不就是生产线吗!” “您之前下命令,材料都去做石化蜥蜴火炮的炮弹了,爆弹没有供给。” 安东尼愤怒的开了一炮离子屠杀者。“哨兵机甲呢?他们的弹药?” “后面产出的哨兵机甲装备的都是激光类武器.......” “那......你叫什么。”冷漠的电子音在这位凡人军官听来充斥着杀气,他颤抖着回到到:“奥斯科维奇中士。” 安东尼沉默了一秒,现在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吗?让一个中士来和无畏对接。 在凡人眼中,无畏没有任何变化,顺着他的回答继续说了下去,“去呼叫几台哨兵机甲来守护这里,我要回去一趟,换掉爆弹枪。” “是。”那位战士连滚带爬地跑到通讯兵那里呼叫支援。 星球上的虫族数量在锐减,安东尼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几架雷鹰炮艇降落到机场,一队队阿斯塔特登上运输舱。负责突击恶妇虫的阿斯塔特战团长说,他们发现了敌人的位置,正在集结力量。 雷鹰的拔地而起,以最快速度向远方飞去。一只虫巢老姬从天空中袭掠而下,导弹和激光不足以伤到它庞大的体型,它使用自己钢铁般的羽翼直接在空中将雷鹰劈成两半。 运输机的残骸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未等落地,最后一支卡迪安小队和阿米吉多顿钢铁军团仅剩的十四辆奇美拉装甲车就收到了出击命令,前去救援阿斯塔特。 ....... “技术军士!给我装个更带劲的!” 安东尼大摇大摆地走进临时区域,现在有两位技术军士站在那里。 钻石之拳的技术军士永远都不会问另一位,自己身上的装备哪去了,为什么他全身被剥得和胸前的天鹰徽一样“洁净无染”。 两位技术军士的帮助可谓是一加一大于二,安东尼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花费了双倍以上的时间相互争吵具体的步骤。 钻石之拳的技术军士朝着我们的技术军士破口大骂,“机械异端!”,随后朝着新换上的离子大炮磕头抹圣油。 双方争吵不休,动手动脚,要不是安东尼给了他们一人一拳,估计还要花费更久的时间。 “安东尼,你以前不这样!!”我们自家的技术军士捂着头喊道,这一下打得不轻。 “战团传统!兄弟。” 安东尼信步走出大门,金属大门又一次打开。幕入眼帘的是奥斯科维奇中士断裂的身躯。安东尼狂笑着进入战场,发射全新装配的武器,狂暴的离子弹将杀入缺口的虫族又压了回去。 两台哨兵机甲倒在缺口边,至死也没后退。 安东尼踩在那两台机甲残骸上,勉强和越堆越高的虫族尸体齐平,身后跟随的星界军零零散散,一个断臂的女人成为了安东尼的副手,用离子手枪一下一下地帮安东尼补刀。 —————————————————————————————————— 战争结束了。 伟大征途号踏碎了所有的虫族,隐藏的凌虐虫、荒瘾虫、不灭虫被通捅击碎,八枚死亡直击导弹尽数使用,整个星球的环境被完全摧毁。 全星球变成了不宜生存之地,险恶程度直逼死亡世界,旷世大战留下来的一个个星球伤疤会在日后数千年内才能完成“愈合”。 马修里奥的到来让安东尼感到了不安的安心,他再三纠结之后,将战团剩余三十一位战士托付给恸哭者们。 赤色洪流被征用的打击巡洋舰,只有一艘回来,多亏了白疤子弟高超的驾驶技术,使其免遭泰伦毒手。 安东尼是痛苦的,肉身的苦痛算不得什么,但是这次死亡的人太多太多了,不说帝国,自己攒下的家底就这么没了大半,他默默地进入静滞立场进行短暂休眠。 他和技术军士约好了,战后分赃大会........战后就本次战争突出贡献者表彰大会与相关物资补充联合专项会议........开始的时候,再将他喊醒,他要大杀(价)四方。 帝国苦啊,打下牙往肚子里咽。 打泰伦虫族是一点利益都收不回来,最多抓两只新型虫子研究研究。 这一次的战损堪称惨重,四万阿斯塔特损失了三万三千多人,在最后的地面战争中,帝皇级泰坦的出现减少了大量阿斯塔特的伤亡,让帝皇的天使们不用加入无谓的绞肉机战场。 战团长就剩下两位,那位带队突击恶妇虫的战团长成功杀死敌人后,被突然出现的不灭虫碾成了肉酱。 火蜥蜴的战团长战死在生物核心母舰中,来此支援的第一连死亡超过八十人。(火蜥蜴一个连一百二十多人) 黑龙战团来此的部队全灭,全团就剩没有过来支援的一小股部队守在自家修道院(母舰)中。 钻石之拳还有数十人存活,技术军士成为了最高领导者,不久后会出发,和散落在外的两个连会合。 ...... 星界军伤亡就更大了,十不存一,当地人口锐减80%,若不是安东尼率队守住了至高要塞,可能就是99%了。 尼德霍格虫巢舰队的入侵就这么结束了。人们不知所措,这一仗全体参与者牢牢吊着的一口心气突然消失,他们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在战壕中。m.zwWX.ORg 星界军们一旦离开战壕,整个人就止不住的颤抖,心神崩溃,他们失眠,感到时刻有虫子盯着他们,在战后的一个月中大量的幸存者自杀。 阿斯塔特们各自归拢,古老的战团在牧师的领导下逐渐恢复士气,而另外一些,全团就剩几个人的散兵....... 沉默地伫立,好像是一具死亡已久的尸体,又像是一尊荣耀凝成的雕塑,等待着千百年后一阵微风吹过,簌簌然崩裂,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绎之青的阿斯塔特之赤色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