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迷魂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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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讨要害人之药,那定是害人来用。 他要害谁? 还用问么,当然是他想害的人。 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好几个。 总之,他今晚必须要条人命才行。 “二哥。”丘老四呲着牙,皱着眉,咧着嘴,一脸为难地说:“您也知道,我自出狱之后,就洗手不干那些缺德的勾当了。” “放你娘的罗圈儿屁!”周铁浆虎目圆睁,不屑地说:“你小子要是学好了,这天底下就没有坏种了。老四,少跟我来这一套,你王八蛋干了什么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个月,武家庄那个姓崔的小寡妇,还有上上个月,刘家码头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姑娘刘凤娥,都是怎么死的,还用我明说么!” 此言一出,丘老四立时变毛变色,明显慌张了起来。 “哼!”周铁浆哼哼一笑,又说:“还有去年八月节那天,东店子王三喜他家的大丫头,让人在窑洼地里先……”m.zwWX.ORg “二哥!”丘老四不等周铁浆把话说完,“咕咚”一声,跪在了周铁浆的面前,“二哥,求您别说了。您让我干嘛,我就干嘛还不成么!” “这不就得了么。”周铁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起来吧,快起来,咱俩是平辈弟兄,你给我下跪,我可受不起。” 丘老四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个犯了大错的孩子似的,耷拉着头,垂着双手,弓腰塌背地立在周铁浆的面前,等候着吩咐。 “老四呀。嗐……”周铁浆的语气当中多了一丝无奈,“我问你,倘若有人害了你的亲人,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以命抵命呗。”丘老四老实地说着,“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说得好!”周铁浆用力拍了一下炕沿,“你我是哥们儿,我也不瞒着你,我那侄子小乙,嗐!让人给害了!” “呀!”丘老四吃了一惊,“这话怎么说的?” “你甭问了。”周铁浆悲愤地说:“那人害了我的侄子,还敢到我家吃喝,而今还住在了我家,睡了我的炕,盖了我的被子。让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可杀而不可留?!” “还用说么!”丘老四赶紧接茬,“换成是我,不把他碎尸万段了才怪!” 接着,丘老四又说:“他既然来找死,那咱就成全了他!二哥,您嘛也别说了,东西么,我有!我这就拿给您。” 丘老四不问周铁浆要算计的人是谁,是谁不是谁,他也管不着。他是个老油子,不用周铁浆开口跟他要,他也知道周铁浆想要什么。 推开柜子,拿开墙砖,丘老四伸手从墙洞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恭恭敬敬地交到周铁浆的手中。 “二哥,这个怎么使,就不用我教了吧?” “用不着!”周铁浆将油纸包塞进怀中,“把解药给我。” 能说出这种话,足见周铁浆是个行家。 丘老四会心一笑,好赛变戏法似的,手心里立时多出两粒花生米大小的黑色丹丸来。 周铁浆接过丹丸,当着丘老四的面,塞进两个鼻子眼儿里,用两根手指捏巴了几下,深吸一口气,笑着对丘老四说:“你这解药还挺上头的呀。” 丘老四嘿嘿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老四,”周铁浆说,“我不白要你的东西,等回头我把事儿摆平了,我再好好谢谢你。” “二哥,”丘老四紧忙说,“您说这种话,咱不就生分了么。您能用我,是看得起我,我得谢谢您才对。” “好了。”周铁浆站起身,“嘛也不说了,我该忙活去了。” “二哥,”丘老四面露奸笑,语带阴邪,“您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不,让我帮帮您?” “不必了!”周铁浆把大手一摆,“我一个人应付的来。得了,我走了,你赶紧歇着吧。” “那好。我送送您。” “用不着。” 周铁浆大步来到屋门前,自己开门出了屋,大步流星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望着周铁浆远去的背影,丘老四“呸”了一声,愤愤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地说:“日你妈的,最好今晚死得人是你!” 只说周铁浆,回到自家宅院外面,没进院子之前,先行从苇子垛上折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苇子管儿,借着这根小管儿,他才可将从丘老四手里拿到的药粉喷入房间之中。 这种事情,周铁浆早先就曾干过。 说话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回,有一帮子盐山人来到海下,强横地占了一块地皮,跟当地人抢饭吃。 自此,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打得不可开交。周铁浆的两位叔伯,正是在火并当中折了性命。 给叔伯收尸之后,周铁浆指天发誓要为叔伯报仇。虽然怒火填胸,但并未冲昏头脑,他很清楚,单凭自己的斤两,根本无法跟那帮子盐山汉子抗衡,贸然攻杀,吃亏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乎,他想出来一个阴招,那便是借旁门左道,杀盐山汉子们一个无力反击。 他不惜花了大价钱,从一个钻营熏香蒙汗药,盗取婴胎紫河车的飞天大盗手中得到一包药粉。 有了这包药粉,再借两把砍刀,一宵之间,结果掉十几条盐山汉子的性命。侥幸活下来的,也因为势力大减,只得另寻去处。 虽说使用旁门左道,为正义之士所不齿,但这玩意儿真心好用,没看过《水浒传》么,任你多硬的汉子,只要饮下混有蒙汗药的酒水,随着一声声“倒、倒、倒、”保准一头栽倒在地,而后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周铁浆将药粉填进芦苇管中,悄无声息地进了院儿。 一侧鼾声如雷,一侧毫无动静。 他为了保险起见,决定先让孟傻子、林耗子、单辟邪哥儿仨“睡个好觉”,省得这三个家伙坏了自己的好事。 于是乎,穿透窗棂纸,喷出迷魂散。 呆了一会儿,周铁浆认为屋里的哥儿仨再无可能坏他的好事,这才悄声来到另一侧,以同样的手段,穿透窗棂纸,喷出迷魂散。 过了一会儿,周铁浆轻声推开屋门,慢慢踏入屋中,反手将别在腰后,提前准备好的牛耳尖刀拔了出来。 将棉门帘撩开一道缝,未曾进入之前,先朝里看了看。 看清玉芙蓉睡得跟死人一样,周铁浆阴阴一笑,这才撩开棉门帘,迈步进了屋。 站在炕边,看着玉芙蓉那张姣好的面孔,冷冷一笑:“我先挖了你的心,再戳烂你这张脸,我叫你做鬼也是个丑鬼!” 说罢,将刀尖对准玉芙蓉的心口位置,用力扎了下去。 哪曾想到,就在一瞬间,他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子,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抓住了。 那只手修长白皙,分明是女子的手。 周铁浆只觉着手腕子一阵酸麻,整条臂膀立时如被闪电击中一般,连同半边身子,一下便没了直觉。 这时候,那女子的另外一只手,轻巧地拿过他手中那柄用以行凶的尖刀,将刀尖抵在他颈部的那条大筋上,咯咯一笑,对他说:“我早就料到你今晚上要算计我。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要你做我的人!”大狮的九河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