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独闯娼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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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要知心腹事,须听背后言。 牛斗星既然想知道艳娇究竟有何种猫腻,自是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 他眼见着艳娇拐进了一条巷子,可等他到了巷子口,却傻了眼。 那么老长的一条巷子,那么多户人家,总不能挨家挨户搜一搜吧。 这样做,既不合规矩,也有碍观瞻。 再说,大巷子套着小巷子,艳娇进了这条巷子不假,也保不齐从这条巷子又拐到了别的巷子里。 他朝巷子深处走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发现。也便只好作罢了。他甚至一度怀疑看走了眼,那人根本不是艳娇。又或许,根本就没有人,全都是自己的幻觉。m.zwWX.ORg 从巷子里走出来后,牛斗星脚步匆匆地走了,他想起了若兰,想要早一点见到她。 奈何天公作弄,今晚,注定是叫他失望的一晚。因为,若兰没有出现。 他独自站在那条与若兰有过三次接触的地方,等了好一阵子,始终等不来若兰的影子。 罢了,他放弃了,若兰今晚不会来了。 虽然若兰不会来,但他答应若兰的事,却不能不办。那便是去一趟七仙堂,打听一下如兰的下落。 当他站在七仙堂的外面往里打量时,门前站脚助威的哼哈二将也在打量着他。 那是两条凶汉,身材个头一边儿齐,每人的左耳根下纹着一朵牡丹花;满脸横丝儿肉,一瞅就不是什么善类。 他俩见牛斗星身穿官衣,又是一个人,猜不准这位副爷来此的目的。看这个样子,不像是查牌子的。倘若是查牌子的,呼呼啦啦一大帮,全都挎着枪。而这位却是光杆儿司令一个,腰里面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带响的家巴什儿。 于是乎,那两条恶汉小声议论开了。 “我说老三呀,你瞅这位副爷,他是干嘛的?” “二哥,我看着他是来玩儿的。” “不能够。凡是进堂子玩儿的,绝不能穿官衣。这是咱的规矩,也是他们的规矩。” “要不就是来找人的?” “往这儿找人,这不成找乐了么。不过么,也备不住。咱呀,也别瞎猜了,咱过去问问他,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于是乎,两人上前一步,拱拱手,陪个笑脸。 “这位长官,您——有——事——么?” 牛斗星是个场面人,于是赶紧客气:“二位辛苦,我是找人来的。” 那俩恶汉一对眼神儿,心说话,这位还真是找人来的。 于是便问:“您是找来玩儿的呢?还是找被玩儿的呢?” 这话也忒是不中听了些,可话糙理不糙,可不就是这样么,堂子里的可不就是来玩儿的和被玩儿的么。 牛斗星一笑:“我想找一位姑娘。” “呀。”那两条恶汉同时笑了,“来这儿,都是找姑娘的。得嘞,您呀,里面请。” 说着,其中一条恶汉跑到花灯闪耀的门口,伸手撩开用金线绣成龙凤呈祥的棉门帘子。敞开嗓门儿,朝里面吆喝道:“有客到,一位,楼上楼下的姑娘们,伺候着了。”甭说,嗓门儿还真亮堂。 牛斗星头一回进堂子,但也没少了听人说过这里面的道道。说实话,他有些不好意思往里走,可来都来了,就这么转身走了,那不就是白来了么。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为了若兰,死了都值! 等到了花厅,眼珠子差点儿让那些花花绿绿的灯泡,和那些花枝招展的浪蛾子给晃瞎了。 “呦喂。”大茶壶赶紧上前迎着,屈膝见礼,“这位官爷,您是查牌子的吧?唷,怎么就您一位呀,兄弟们都来了么?我给您沏碗茶,您先喝着,喝舒坦了,再查不迟。” 堂子里的人,甭管男女,全都有着一副冒贼光的眼珠子,眼力劲儿一个赛过一个活泛。尤其是大茶壶,无一例外都是二流子出身,说话有谱,看人有数,办事有度,堂主没出面之前,他们先要上前应酬。 牛斗星坐了下来,几只浑身冒香气儿的浪蛾子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没话找话,叫他心烦。 茶水沏好,有人端上了蜜饯果盘,八品小吃。 大茶壶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官爷,您请用茶。” 牛斗星点点头,却不碰茶碗。 “小的名叫赵二,您有嘛事,只管吩咐小的就是。” 这个自称赵二的大茶壶尽可能拿话套近乎。 “官爷,恕小的多嘴,小的看你面生,您是新调任到这边来的吧?” 牛斗星本想实话实说,告诉赵二,他不是管这片儿的,他是管老地道口的,但转念一想,要是说了实话,这些见人下菜碟的王八蛋一定会拿他不当事儿。于是,他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仅是微微点点头。 “唷。”赵二以为自己猜对了,赶紧把膝盖屈得更弯了些,腰也弯得更低了些。“往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哎呀,巧了,昨儿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位白胡子老神仙,跟我说,今儿有贵客要来七仙堂,嘱咐我早早地伺候着,给留出一间空房来。我这人呀,信这个,不敢不听呀。这不么,一早我就把二楼一间空房给归置出来了,您瞧瞧,贵客还真就来了。爷,二楼那间房单是为您预备下的,您多会儿来玩儿,那间空房的门多会儿只为您一人打开。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您现在就到上面坐会儿去。” 说着,把膝盖直了起来,对着那几只叽叽喳喳的浪蛾子吆喝道:“那谁,你,小燕儿、画眉、莺哥,你们三个还不赶紧着陪着官爷步步高升呀。” 牛斗星穿了几年官衣,还能不明白这里面的花花道道么。凡是暗门子,必有那么一两间空房,专门给有势力的爷们儿留着。多会儿来,多会儿开门,等完了事,直接走人,一个大子儿都不用掏。 要不怎么说,这人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才行呢,瞧瞧人家牛斗星,就凭这身“虎皮”,多少人等着巴结还不一定能巴结得上呢。 牛斗星不是寻花问柳来的,自然不会到上面去。一旦上去了,等下来的时候,他的人可就在七仙堂在号了,以后七仙堂有事,他就不能不出面。他要不出面,不出三天,各种小报的大版面一准儿有他的花花新闻,一等他的名声臭了,身上的“虎皮”也就保不住了。想跟暗门子玩花活儿,姥姥! 他不想上去,那些莺莺燕燕却非要拉他上去不可。 “啪!”他猛地一拍桌案,“不知廉耻的东西,把爷当什么人了!” 这一下,场子哑了,所有的人都诧异了。 那个花名莺哥的姑娘挑着眉梢,轻蔑地说:“什么人,男人呗,难不成,您不是男人?” 这话一出口,安静下来的场子重又热闹开了。 姐儿后面有人,她们才不怕丘八。另外,她们也看出来了,这位长得挺俊的丘八,不是玩儿来的,是他妈找茬儿来的。 大茶壶赵二也看出了眉目,立马笑得不那么和善了。 “这位官爷,您到底是不是查牌子的呀?怎么一直瞅不见您那帮子兄弟呢?” “谁说我是查牌子的。”牛斗星这当儿也来了脾气,他并不含糊赵二这样的小人。 赵二是什么人呀,倘若让一个丘八给吓唬住了,他也就甭想在小李妈的场子里混饭辙了。他看出来了,这位年纪轻轻的丘八,是个吃生米的嫩崽儿。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七仙堂的汉子们手黑了。大狮的九河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