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哈,居然是你!
天顺帝冷着声道:“朕今日里总算知道你们平日里是如何审案的了,实在是让朕佩服的很啊,一个个真真是好本事!” 他一出声,满堂上下便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明云裳却哭着跪在地上道:“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天顺帝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眸含泪,被容景遇扯过的双颊一片通红,脖子的喉结清晰可见。 这样的人,若说戴了人皮面具了是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最重要的是,明云裳此时说话的语气和表现出来的气节,实是他所熟悉且欣赏的。 这一次容景遇的事情是做的过份了些,这样明摆着的事情竟还要折腾,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容景遇为何如此针对明云裳。 他突然想起两人之前在宜城曾因为明云裳而结过怨,他的心里倒有了几分怒气,觉得容景遇如今是愈发是非不分了。 容景遇一见天顺帝出来,便知今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他也有些想不明白,天顺帝何时到了刑部后面的公堂而无人得知? 他最初就担天顺帝前来,还特意安排了一些事情绊住天顺帝,没料到他还是来了。 刑部尚书早已吓的魂飞魄散,忙道:“皇上恕罪,微臣也是为了我朝的纲纪着想,左相是我朝之栋梁,实是不容有一点闪失,所以微臣才会如此严格的盘察。” 明云裳冷笑道:“尚书大人好本事,巧立名目将本相骗来,行的怕是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也真不知尚书大人打的什么算盘,今日里的局摆明了是想置本相于死地,也不知道弄死本相后,对大人有何好处!” 她说罢又轻泣道:“今日之事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今日里皇上若不是及时赶到,微臣为了维护朝臣的尊严,唯有一死以谢皇恩!” 天顺帝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今日的事情委屈你了,只是朕也想知道你是何时出的宫?” 他对这件事情也是存有疑心的,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巧了些,而且也牵涉到极多的人。 “午时出的宫,因为想着南门回谨府近一些,便由皇宫的南门出去的,只是当时正值用膳的时辰,想来当时值守的侍卫忘了登记吧!”明云裳轻声答道。m.zwWX.ORg 之前也曾有人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天顺帝觉得也在情理之中。 他正欲说话,忽听得一直呆在那里的假明云裳说话了:“二少爷,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明云裳一听到这记声音心里倒乐了,她离假明云裳最近,伸手一把抓下假明云裳的脸。 她便揭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那张人皮面具下竟是容景遇的婢女书奴! 容景遇素来淡定无比的脸终是出现了裂痕,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书奴怎么会变成明云裳? 他记得很清楚今日一早书奴便起为去喜来斋去买他最爱吃的白玉糕,只是他进宫之后便没有回府,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书奴怎么在这里?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他一早发现的那个女子就是书奴扮的,还是假明云裳到刑部大牢之后被人换的。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跪在这里的女子就是书奴! 他从来不知道事情能复杂到这个地位,从来不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何种滋味,可是今日里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没有唤书奴的名字,眼睛微微合了起来,机变如他,此时也找不到合适词语来为自己开脱。 书奴虽然也是经过容景遇严格调教的,也甚是聪明,只是她此时中毒刚醒,如今还有一丝迷蒙。 她记得今日一早去买白玉糕,到那里将糕点买好之后从里面走出来。 她路过转角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往后的事情她便不记得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已在公堂之上。 她以前也见容景遇对人施过迷魂香,她终是明白她今日里怕也是着了别人的道。 只是到底是着了谁的道却并不知晓,而今也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纵然她并未见过天颜,却也知道明黄色的衣裳和五爪金龙的服饰代表着什么。 她的心里无端端升起了强烈的恐惧,忍不住又唤了一声:“二少爷……” 容景遇听到她这一声睁开了眼睛,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明云裳到此时终是明白了几分,大致知道这只怕是郁梦离的将计就计。 她也终是明白为何郁梦离能如此淡定了,这下事情可真是好玩了,书奴明云裳上次在惊鸿山庄里见过一次。 她的记忆不算太好,可是却也不坏,对于容景遇的事情她自是上了些心的。 她当即大愕道:“咦,这不是容太傅的贴身婢女书奴吗?”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天顺帝变了脸,天顺帝看了容景遇一眼后冷笑道:“容爱卿,这女子可是你的婢女?” 容景遇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想要否认也是不成的。 在这京城里,见过书奴的人并不少,他知道天顺帝这么一问便是有些恼了,却也只能缓缓的道:“回皇上的话,这位女子的确是微臣的婢女。” 明云裳轻叹一口气道:“本相知道以前和容太傅是有一些过劫,原本以为容太傅是个极大度的人。” “但是没有料到容太傅竟是如此记仇之人,竟设下这样的陷阱来害本相,是不是太过了些?” “今日里若不是本相撕下了她脸上的面具,容太傅,你是不是打算用这个借口强行脱下本相的衣服?” 她这一句话说的轻柔,却已是浓浓的指控。 天顺帝闻言忍不住会想,这一场局根本就是容景遇设下的,只是容不下明云裳罢了,所以才让贴身婢女来扮成明云裳? 若真如他设想的这般,那么容景遇的心胸也太小了些。 只是他又想起容景遇做事一向都算大气,很少会与人结怨,今日的事情又实在是不像他的风格。 他冷着脸道:“容太傅可有何解释?” 容景遇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微臣也不知道家奴如何成了谨相,又是如何进的皇宫。”夜初的女相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