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锋芒和伤疤
仲秋提醒道:“世子,容太傅在向你行礼。” 郁梦离忙道:“太傅不必多礼。”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虽然身子不太康健,礼数却不能少。” 郁梦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京城里怕是也只有你还会记得这事,容太傅有心了。” “世子新婚,那日遇有事,未曾去观礼,还请世子见谅。”容景遇微笑道。 郁梦离轻轻的道:“太傅事忙,我能理解,再则那一日大婚我也没请任何人去观礼,太傅不必自责。” “敢问世子新婚可还开心?”容景遇又笑着问道。 郁梦离缓缓的道:“能娶到云裳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又岂会不开心?太傅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容景遇的眸子微转道:“世子真能确定如今陪在世子身边的是明五小姐吗?” 郁梦离微恼道:“太傅的话越说越不靠谱了,陪在我身边的不是云裳又是谁?”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如此认定,便是遇多事了,遇只是瞧着这谨相极为眼熟而已,多此一问,还请世子见谅。” 郁梦离淡淡的道:“太傅的确有些多事,日后本世子的家事,太傅还是少操心为妙。” “久闻太傅独居已久,身边虽有佳万千,怕是终究难敌昔日倩影。” “太傅还是多多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莫让皇上再为太傅的终身大事操心才好。” 容景遇听到他这一席话脸色微变,郁梦离却已轻轻一笑道:“仲叔,我们走吧!” 仲秋轻扶着郁梦离离开了,一顶软轿将郁梦离抬下了山。 容景遇独自站在西风之中,望着那满地黄山,一时间心里独自惆怅,心里却也有几分恼怒。 只是郁梦离平日里话极少,也少露锋芒,今日里却在揭他的往事,那曾经的伤要何时才能真正结疤? 兰陵王府郁梦离的落英居里,仲秋问道:“世子,容景遇为何对你说那些话?这不正是他布下的局吗?他自己又来拆这场局,有何目的?”m.zwWX.ORg “目的很简单。”郁梦离淡淡的道:“那就是让我和六弟斗,他然后再从六弟那国获利。” “那一场局对他而言从来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有的时候需要弃一两枚无用的棋子。” “再则这事怕也是他的另一番试探,想在我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日后若是事败,他也能置身事外。” “如此看来他对六公子不过是利用罢了,倒也不是真心相帮。”仲秋轻声道。 “本来便是如此。”郁梦离缓缓的道:“容景遇想要的东西比六弟想的更多,六弟一向以为容景遇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其实他才是容景遇的棋子,若论心机,三十个六弟也比不上容景遇,他却一直觉得自己甚是厉害。” 仲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六公子当真是个蠢的。” “也不尽然。”郁梦离轻声道:“我最近已给了六弟一些消息,他的心里怕是对容景遇也起了疑,让他们去折腾,我们看热闹就好。” 仲秋微微一笑,站在那里不语,郁梦离却又道:“不过容景遇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棋,我自然也要回应一二。” “否则他的心里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猜疑,你迟些便去布一场局,让六弟看到你在试翠偎就好,但是此时还不宜完全揭破,否则日后便没有好戏看了。” 仲秋轻轻点头道:“我明白了,世子放心便是,这个分寸我懂得如此拿捏。” “有劳仲叔了。”郁梦离缓缓的道。 皇宫里,天顺帝拿出一叠书简砸到了跪在下首的容景遇的头上,然后冷着声道:“你是不是需要向朕解释一下?” 容景遇轻声道:“是微臣弄错了,微臣无话可说!” 天顺帝更恼了,又抛出一叠书简砸在容景遇的头上道:“你一句无话可说就将一切都推脱掉,容景遇,你不要以为和朕有血脉关系,朕就不敢动你!” “微臣没有那样的想法。”容景遇轻声道:“微臣只是就事论事,上次皇宫里的刺杀,微臣派人深查,是千真万确发现那死了的人是谨夜风。” “放屁!”天顺帝怒极暴了粗口,自己一想又觉得那样的话实在是有损帝王之仪。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道:“若是那天晚上死的是谨夜风,那么今日里坐在堂上满脸伤痕男子又是谁?” 容景遇轻声道:“微臣也不知。” “你根本就是见不得有人比你有才,能解那前朝留下来的问题,心生嫉妒,所以在这里造谣中伤!”天顺帝微眯着眼睛道。 容景遇缓缓的道:“皇上要这样认为,微臣也无话可说,微臣只是觉得这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解的题,谨夜风能全解出来实在是有些怪。” “你就把你这和套说话全部给朕收起来吧!”天顺帝冷冷的道:“你那日对朕说谨夜风是假的,只要派人一试其才华便知。” “可是今日里谨夜风的诗作不说旷古绝今,却绝对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好诗,而且心性高洁,又哪里有一分你所说的无能?” 容景遇轻叹了口气道:“许是谨夜风身边的书僮跟在他的身边已久,已能呤出一些诗句,那诗是以前的谨夜风做的也未可知。” 对于这件事情,容景遇也是和天顺帝一样,难以想得明白,那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才华。 天顺帝冷冷的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会替自己开脱!” 容景遇轻声道:“微臣没有半分为自己开脱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只是微臣也知如今不管微臣说什么,皇上都是不会信的。” “你知道就好。”天顺冷冷的道:“容景遇,朕也不妨对你明言。”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谨夜风,朕只要他能帮朕做事即可,他是谁从来都不重要,你,容景遇也是一样!” 容景遇伏倒在地道:“微臣明白。”夜初的女相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