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章 房公子
范阳卢氏! 真的处于这个时代你才会发现,五姓七宗没有一个简单的,远的不说就说这范阳卢氏,血脉可以追溯到武王伐纣时期,大周国师姜子牙的身上。 乃是姜子牙留在这世间的血脉,谁敢小觑?谁敢说其祖上没有留下传承? 谁敢轻易出手将其灭绝? 须知现如今的封神之法,皆是姜太公发明的,封神榜尚在,太公谁敢说他死了?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腰间玉带:“既然是范阳卢氏,那为何姓房?” “房玄龄妻子便是范阳卢氏的人,此人挂靠在房玄龄的名下,时常得房玄龄周济,为了掩人耳目,便姓房了”陆雨道。 “范阳卢氏!”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火光:“好一个范阳卢氏,咱们却瞧瞧这范阳卢氏的天才。能被范阳卢氏当成暗探培养,欲要坏我大计之人,定然不简单。” 张百仁一甩衣袖,率先向着山下走去。 尚未接近,茅草屋前已经传来了一阵嬉笑之声,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张百仁顿时面色一沉,站在暗处没有出去,只是瞧着那书生花言巧语,逗的自家女儿喜笑颜开。 “这件事怎么和七夕说?”陆雨低声道。 “说?说什么说?直接找个人暗中将这小子做掉,能说什么?”张百仁的眉宇间一抹戾气流转:“事情做的隐秘些,不要叫七夕发现。” 陆雨闻言苦笑:“这些年我暗中替七夕处理了不少男子,若此人失踪,只怕七夕会不肯干休。这书生与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虽然与七夕说得上话,但却没有这般亲密,就连容貌都随便给人家看。” 张百仁闻言默然:“我与七夕如今刚刚修好,若贸然起争端,怕是不妥!只会影响我父女感情,为了个蝼蚁一般的人物不值当。” 说到这里,张百仁道:“我寻个机会劝劝他,他若肯知难而退,也便罢了,不然连带着房玄龄一道诛灭,也算给范阳卢氏一个教训。我虽然不想人族内耗,但却不代表能容忍这些蝼蚁触犯我的底线。” “去,派人请房玄龄过来,本座就在这里等他!”张百仁这话是对着不远处侍卫说的。 侍卫闻言一礼,转身离去。 “房玄龄乃儒家的顶梁柱,你虽是儒家圣师,但却也只是一个虚名,真的起了冲突,只怕儒门未必会支持你”陆雨担忧道:“还是暗中做掉算了!” “今日可以有一个范阳卢氏,明日便可以有河东崔氏、河南甄氏,如此本座每日里不必去做别的,只管处理这些破事就算了!”张百仁眼睛里杀机流转:“能将这些事情一次解决最好,只有一日抓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话语落下张百仁闭目站在那里默然不语,只是等候房玄龄的到来。 且说房玄龄退了早朝回家,刚刚来到家门前,便见一阳神真人立于门前,拦住了其去路:“可是房玄龄?” “道长哪位?”房玄龄瞧着眼前阳神一愣。 “大都督要见你,跟我走吧!”道人一双眼睛看着房玄龄,露出了一抹怪异之色,不紧不慢道。 “大都督?”房玄龄一愣:“我与大都督素无瓜葛,见我作甚?” 房玄龄愣住了! “大都督法令,我等岂敢质疑,你随我走就是!”话语落下那阳神真人身形消散远去。 瞧着阳神真人离去的方向,房玄龄面色犹疑,随即猛然一跺脚,对着家丁招手。 “老爷!”家丁疾步跑过来,对着房玄龄恭敬一礼。 “速去禀告夫人,就说大都督忽然要见我,只怕是来者不善,你叫她速速想出破局的办法,迟了只怕是我性命难保!”话语落下房玄龄化作阳神追了过去。 涿郡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只见虚空扭曲模糊变换,房玄龄与那道人出现在张百仁背后。 瞧着一袭紫衣,仿佛寻常凡夫俗子的张百仁,房玄龄顿时瞳孔猛然一阵急速收缩:“糟了,今日只怕大事不妙,这厮修为竟然精进到返璞归真的地步,我必然是凶多吉少。” “拜见大都督!”房玄龄面上不动声色,恭敬的对着张百仁行了一礼。 “哦?原来是房相来了,鄙人真是蓬荜生辉!”张百仁话语淡漠,脸上却不见丝毫喜悦,那股嘲讽的味道即便傻子也能感受出来。 “在大都督面前,岂敢称‘房相’二字?大都督召唤在下前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房玄龄毕恭毕敬,不给张百仁发难的机会。 “哦?倒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要请房相看一出好戏罢了”张百仁不紧不慢道。wap..OrG 长安城 房玄龄府邸 且说那家丁得了房玄龄吩咐,连忙匆匆跑入内院,声音里满是惊惶:“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被大都督叫走了。” “大惊小怪喊什么呢?”房夫人正在整理书房中画像,听闻家仆的大呼小叫,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悦,慢慢转过身神情严肃的注视着那家仆。 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这家奴今日纵使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大家族在乎的是什么? 规矩、礼仪、脸面。 没有人可以逾矩! “噗通” 侍卫径直跪倒在地,急速将事情经过讲明:“夫人,老爷说他被涿郡的大都督叫去,只怕是性命难保啊!” “什么”夫人闻言一愣,面色悚然动容,疾呼一声快步上前,顾不得诸般礼仪:“你说什么?” “老爷被大都督叫去了!”侍卫连忙道:“临走前老爷叫夫人您想办法。” “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房夫人此时面色狂变,来回在庭院中走动,随即一拍脑袋,然后快步向大门外走去:“速速随我入宫求见天子。” 涿郡 却见房姓书生与七夕谈笑半日,眼见着天色渐暗,方才起身告辞! “站住!”张百仁自朦胧的树荫下走出,挡住了房姓书生的去路。 “咦~”房姓书生惊疑不定的看着张百仁:“阁下不是那日码头的男子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张百仁扫视着眼前男子:“你若对七夕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七夕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呦呵,你这少年还真是有意思!”书生瞧着张百仁,此时张百仁一副十八九岁少年模样,看起来还不如那书生的年纪大。 “你是七夕的什么人?也配管我?我若没有机会,你更没有机会!”男子上前,一双眼睛逼视着张百仁:“小子,年少慕艾可以理解,但七夕不是你能染指的,本公子背景也不是你能抗衡的。这里面水深着呢,你若不知深浅淹死在这里面,可莫要怪我没提醒你。” 房姓公子手中折扇戳着张百仁的肩膀:“人要有自知之明,日后离七夕远一点,滚出涿郡!本公子看中的女人,也是你能觊觎的?再叫我看到你,小心打断了你的狗腿!” 房公子却是将张百仁当成爱慕七夕的少年,此时毫不客气的戳着其肩膀。 “哦?”张百仁扫视着眼前的房公子,仿佛看死人一般:“你知道我背景?” “你背景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待我娶了七夕,继承了涿郡的家产,纵使是当朝天子见我也要礼让五分,平起平坐!大都督膝下无子,许多人都在打七夕公主的主意,只是你却不知我已经与七夕成为了红颜知己”房公子拍了拍张百仁肩膀:“兄弟,你来晚了!没机会了!先来后到懂不懂?你若识趣,日后待我夺了涿郡基业,将那女人玩腻了,或许会给你几分汤水!” 冷 张百仁目光逐渐变冷,就连群山中的鸟雀也为之安静了下来。 汗 冷汗 冰冷冷的汗水顺着鬓角,自房玄龄的头上滑落,缓缓的打湿了背后的衣衫。 瞧着自家子侄那副桀骜的表现,还有那毫不遮掩的欲望,房玄龄的一颗心心如坠冰窟。 太坑长辈了! 谁家摊上这般后辈,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 房公子的一句句话,仿佛是惊雷般,在房玄龄的心中炸开,叫其头晕目眩天地旋转。 若他能动手,非要将此人的一张嘴都撕烂了不可!这种事情你心中清楚就行,你怎么敢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 谁给你的勇气?是月亮吗? 这种话就算李世民都不敢说,你居然说出来了! “二愣子!范阳卢氏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货色!”房玄龄在叫苦,他已经不想着怎么救出那子侄,而是想着如何出手将自家摘脱出去。 死人的! 这可是会死人的! “有趣!有趣!你倒是敢说,像你这么敢说真话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张百仁看死人一般的盯着那书生。 “哼,你识趣就好!”房公子得意的挺起胸。 “知道为什么敢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了吗?”张百仁忽然在房公子身前叹息了一声。第九天命的一品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