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起
宁也整个人都僵硬着,她被傅蕴庭抱在怀里,傅蕴庭身上也穿着衬衫,两人隔着两件傅蕴庭曾经贴身穿过的薄薄的衬衫,几乎是肌肤相触着。 本来这件衬衫是傅蕴庭贴身穿过的,这会儿穿在宁也身上,就已经有一种越界的意思,她这样被傅蕴庭抱着,这种感觉便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宁也却不敢说什么。 这会儿,她的侧脸就挨在傅蕴庭的胸膛上,身上被傅蕴庭的衬衫紧贴着,鼻息间全是傅蕴庭身上凛冽质冷的气息。 傅蕴庭在上床的时候,就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窗户的窗帘也被全部拉了起来,房间里一丝光线也无,黯得什么都看不清。 视线被阻,就将其他的感感官无限放大。 这种感觉,让傅蕴庭身上的气息显得更加的强烈,侵略性也更加的强势。 宁也的心脏收缩的厉害,都没敢呼吸。 傅蕴庭抱着她,她对于傅蕴庭的体型来说,就显得更加小小个,窝在傅蕴庭怀里。 宁也一直安安静静的,一动没敢动,生怕一点动静,就打破现有的平衡。 而傅蕴庭始终沉默着,没说话。 安静的环境里,除了傅蕴庭坚实有力的怀抱,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宁也什么也感觉不到。 宁也其实从事情发生后,就没怎么真的睡过几个好觉,这么久以来,睡眠质量最高的一次,便是在部门,被傅蕴庭抱着,睡在傅蕴庭床上的那一次。 而这会儿,在极度的惊吓下,宁也这样被傅蕴庭抱着,害怕的同时,连委屈都不敢放得太大。 她的侧脸枕在傅蕴庭的手臂上,在黑暗里睁着红红肿肿的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这样高压强的环境里,宁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只是这样过了一两个小时,她到底是没撑住,渐渐睡了过去。 宁也睡过去的时候,傅蕴庭还没睡,还很清醒。 宁也睡着了,整个人就会放松很多。 会往他怀里拱,没有什么意识的抱着他的腰。 呼吸浅浅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微微张着水润润的嘴唇。 傅蕴庭给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睡得更加舒服一点,宁也睡了一会儿,便又朝着他抱过去。 傅蕴庭便没管她了。 过了一会儿,等宁也的呼吸平稳了,他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把宁也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露出她半边侧脸。 宁也的皮肤冷白如玉脂,没受伤的时候,除了耳朵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伤得狠了,有一处浅浅的痕迹没消除,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的,白到能看到纤细的绒毛。 长得又显小,又乖乖的。 其实是很让人喜欢的类型。 但因为此时此刻有些肿,她的脸又白,皮肤细腻得像是刚剥壳的蛋白似的,一有痕迹,便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傅蕴庭起了床,又拿了冰块,用毛巾包裹起来,给她敷了敷。 他包的厚度刚刚好,不会太冷,但也不会太厚,只会让人感觉温温凉凉的很舒服,所以并没有把宁也冰醒。 敷了大概半个小时,他便把冰块放回去,重新上了床,将宁也捞了过来,抱着她睡着。 第二天,傅蕴庭很早便起了床,他起床的时候,宁也下意识抓住他的衬衫,朝着他怀里窝了窝。 傅蕴庭便顿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宁也脸上已经没昨天那么严重了,但脸上的巴掌印还是很清晰。 傅蕴庭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宁也睡安稳了,他才小心的把她放在旁边,把衬衫从她手里抽出来,起了床,去洗漱。 没一会儿,祁辉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他把怕吵醒宁也,便去了阳台上。 祁辉说:“傅队,我已经把徐薇这段时间和宁也小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发给你了,不过这次查的时候,这边查到,好像学校这边,有两个男孩子,对宁也小姐挺照顾的。” 傅蕴庭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这两个都是大二的学长,一个是徐家的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另外一个就是江家的人,浔城江家,挺出名的,是徐薇的男朋友,在宁也小姐被学校的人排挤的时候,他好像帮了不少忙。” 傅蕴庭沉默片刻,说:“徐薇那边出的是什么事情?” 祁辉道:“徐薇是被人拍了不雅视频,被人拍了下来,放到了学校的校园网上。” “她出事的那天晚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具体是什么,却不是很清楚,我这边只打听到,那晚是徐家的公子邀请宁也小姐去参加自己同学的生日聚会,但是中途,徐薇和她男朋友不见了,宁也小姐因为被人排挤,肚子疼,也不知道跟谁说,便自己去了医院。” “宁也小姐出去的那会儿,徐家的公子正玩到兴头上,没怎么注意到,后来等他要找人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便以为宁也小姐不见了。可能是太着急了,打宁也小姐的电话又没人接,便赶紧吩咐人去找,闹的动静挺大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不光是宁也小姐出了事,徐薇也被人下了药,被江家的少爷送去了医院,而那药,好像是一个叫贺玲玲的女同学下的,她现在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傅蕴庭蹙眉:“既然这样,那这件事为什么会扯上宁也?” 祁辉说:“徐薇出事,尽管已经查出来,是贺玲玲买的药,但她却一口咬定是宁也小姐做的,因为那天两人去的刚好是同一家医院。” 他顿了顿,说:“傅悦小姐便是因为这件事,才过来了这边找宁也小姐,其实那会儿宁也小姐的事情已经没多少人关注了,但傅悦小姐这一闹,不仅把宁也小姐之前的事情又翻了上来,现在学校的人还在猜测,徐薇的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宁也小姐做的。” 傅蕴庭眉目凝得很深,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被压得很沉,道:“我知道了。”解解不语的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