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顺利展开
对于梁启明请求在通州交割一批粮食，许墨从朋友角度出发，担心他在河北通州等地，吃不下这么多的粮食。 结果梁启明却根本没有在意，而是傲然的一笑，给出理由：“我们家的粮店分号，几乎遍布顺天府以及京城。每一天的销量非常可观，再加上要为今年的冬天做些储备，这一点根本不多。” 许墨这就放心了：“那好吧，我这就向上面请示，有了回音，我马上就通知你。” 在密室之中，大家听了许墨的报告，朱由检双手一拍：“这一下更坐实了那件事的发生，如此我倒不担心了。这一下我们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备战，而不必担心做了那无用的功夫了。” 然后吩咐许墨：“你这就给梁启明回信，咱们答应他的要求。会分批的在9月份之前，将它所需的粮食数目给予交割。但还是老规矩，只用粮票。” 许墨就疑惑：“在通州交割，就没有必要再收粮票了吧。让他们缴纳现银，到时候咱们再一锅端他，不更是一鱼两吃吗？” 吴有用就笑着说道：“许大人你这就不懂了，现在咱们已经统计出来了，晋商八大家一共从咱们手中兑换走了400万石的粮票。估计着这已经是他们8家，所能筹集到的资金的极限了。 如果我们再逼迫他们用现银来购买我们的粮食，那么一来是他们拿不出再多的银子了。在总数不变的情况下，那样一来，就等于逼迫着他们得在咱们这里，抛售出一批他们手中的粮票，换取金银。那最终不还是把粮票砸我们手里了吗。 做人要厚道，我们要多替别人考虑考虑他们的难处，这样才能将友谊处的长久吗。” 听到这样厚道的人说出这番厚道的话，大家就一起欣慰的微笑了。 其实道理真的就这么简单，这批粮票一定要先窝在8家的手中。然后用这种缓慢出粮的办法，一点一点的将他们再收回来。收回来之后做什么呢？简单，这王府里已经没有引火的柴火了，这不正好来了吗。 “那微臣就走了。” “你记住，你告诉他们在通州那里交割粮食，可以提高速度。但在咱们这里，下个月开始，告诉他每一次他们可提取20万石。” “这么多，有那必要吗？” 朱由检就再一次真诚的回答：“咱们要替别人想一想，从这里运到科尔沁蒙古，然后再从科尔沁运到辽东去，这需要时间，也需要运力。太少，不值当的吗。同时皇太极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到时候他没吃没喝，就只能对咱们的辽西继续展开进攻，这会损耗他的实力的。” 其实是担心，袁崇焕那里会出什么状况。 “所以，我们急皇太极之所急，先让他们吃饱饭，才能消停的备战。咱们已经是商业伙伴了，什么事儿都要替伙伴仔细的斟酌考量，这样才能长久嘛。” 许墨就告别了这一屋子非常讲义气的人，回到河津，通知梁启明去了。 梁启明没有走，而是在河津等着许墨的回信。 听到这么体贴的安排，梁启明不由感慨：“秦王，仁义啊。” 双方谈妥，许墨向他兑付了十万石粮食，然后大家殷勤告别。 梁启明来着粮食到了大同，走通王大壮。王大壮简单的看了下，除了粮食，的确没有其他物资，大手一挥放行。 十万石粮食轻松过关，进入了蒙古察哈尔部。 早在这里焦急等待的皇太极的官员欣喜接收，除了给察哈尔部留下一万应急之后，全部运往辽东。 在盛京的皇太极看到第一批粮食到了，在看到范永斗的安排报告，总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大事成了，计划完美了。 于是，召集归降的蒙古诸部再次会盟，开始抽调蒙古的精锐组成八旗，开始抓紧训练，斗志昂扬的准备和大明好好的算一算这些年的帐，签订一份对自己休养生息有利的城下之盟。 在皇太极第一次入寇的时候，他还真没有野心吞并大明，取而代之的打算。 因为他明智的看到，大明虽烂但大而不倒。还不是他这个野蛮的强盗集团所能撼动的。 许墨和王大壮的汇报，报到了西安，朱由检再次召集手下，召开秘密会议。继续算计人。 许杰道：“从这一次他们要在9月底之前交割完毕，那已经确定了，皇太极入寇京畿道时间，一定是10月份。现在已经是4月份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区区6个月备战了。我们要抓紧了。” 吴有用道：“从他们准备囤积一百五十万的粮食上看，皇太极的出兵人数将在10万左右，他的最多在京城停留的时间是三个月。这样我们就得计算一下，我们得用多少兵，才能围歼他。” 朱由检点头：“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时间，也知道了他们的出兵人数。但是要想围歼这10万真正的强兵，是有巨大的难度的。” 这一点不得不承认，在这大明周围，在这一段时期之内，天下最强的兵就是满族八旗，八旗不满万，满万无人敌，这不是吹出来的，这是打出来的。 诚义候点头：“现在在北京的周围，卫所就不要提了，他们连普通百姓中的汉子都不如，那么剩下的就是英国公的京营，还有郑国公的留京十三卫，合计是二十万人。但上次我回京的时候，皇上悄悄的告诉我，京营和十三卫，在王爷整军的时候，几乎达到了满额，而且钱粮充足。结果王爷被迫出走西北之后，不足半年的时间，就又糜烂成原先的样子。两个部分加在一起，也就十二三万人。而且缺吃少喝，已经再次没有了战斗力。所以指望着他们主动出击，已经不现实了。只要他们能够守住北京城或者是丰台大营，做个虚张声势牵制敌人，就已经是万幸了。” 建设艰难腐烂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朱由检道：“而各地的勤王人马，江南诸省的人马，那是远水不解近渴。同时他们恐怕也不能来。” 这一点虽然朱由检说的莫凌两可，但真正的历史就是，皇太极三次兵临城下，结果江南诸省没有一兵一卒出动。仅有四川的秦良玉，带着五千她的子弟兵勤王。 诚义候哀叹：“这就是当初王爷说的南北不同心的原因啊，南方人不管北方事，大家不要怀疑，我可以肯定，即便时间来得及，他们也绝对不会出兵的。” “那就剩下北方几省的兵了，但大家更明白，现在咱们大明地方上的兵，已经名存实亡，即便是能过去几股，基本也是饥寒交迫没有战斗力，所以几乎也指望不上他们。” 许杰就痛苦：“那样一来，就只有指望我们了。面对10万女真建奴，要想围歼他们，我们最少得有20万，但现在我们骑兵步兵加在一起，满打满算，也不过才7万人，再加上洪承畴所有的家底，最多也就十五万。兵力严重不足啊。” 吴有用提醒：“即便有着15万军队，我们也不可能全部出动，许大人不要忘了，河南可是聚集着足足40多万的流寇，只要我们这里一空虚，他们绝对会想着打回老家来，到时候，我们是把京城救了，却把我们的根基丢了，那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朱由检点头：“所以这一次我们最多只能出兵五万。” 用五万围歼十万女真铁骑？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但是大家不要气馁，这里我们还没算，山东袁可立老师傅手中掌握着的登莱两万步骑。” “那也不够啊。关宁会出多少呢？” 当诚义候说出这话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他已经老糊涂了。 本来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袁崇焕，如果他带着关宁铁骑进京，那不是勤王，那是逼宫。 然而诚义候却摇了摇头：“这件事事起于袁崇焕，但他的本心就是协助皇太极，逼迫当今皇上和女真后金，签订一个城下之盟。而元春坏也不想投靠皇太极，只是想在大明做最大的官，掌握最大的权利吧。所以这一次，我可以断定，袁崇焕要两头通吃，他一定会做到既当婊子还要得到牌坊。所以他一定会派兵救援北京城的，并且一定会和皇太极好好的打上几仗，好在天下，在皇上和群臣的面前，推脱他的责任，同时又能表功。” 这么一解释，朱由检就恍然大悟了。 对于历史上袁崇焕原先的种种情形，都在准确的说明他在卖国，然而他却又带着关宁铁骑，虽然不多，但还是进京救援，当时让后世的许多学者争论袁崇焕是英雄还是卖国贼的理由之一。 既然他是卖国贼，就不应该再带兵进京救援，而他带兵进京救援，而且还和皇太极在京城外狠狠的打了一仗，让皇太极损失了四千人马。 但这一下朱由检就被诚义候的分析解释清楚了。现在朱由检有一种赶紧穿越回原先的世界，将这个分析出来的理由，赶紧上网在坛子里发帖。估计自己会一炮而红。也能让坛子不再分裂争吵了。 “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没有实力歼灭他呀。” 原先的计划太想当然了，在座的其他几个人，都认为引诱皇太极出兵京城，然后将它彻底的歼灭在那里。现在看来已经不现实了。 其实就连朱由检也没有奢望将皇太极直接干死在北京城下，他的目的就是将他扒一层皮，让他伤筋动骨，让他在几年之内，不能够再对大明产生实际的威胁，然后自己好从容布置。 布置什么呢。 凯森说的对，攘外必先安内。让皇太极趴在辽东疗伤，不能再牵扯自己的精力，自己好掉回头，全力以赴扑灭内部的流寇叛乱，然后进行安心的发展。 等到自己内部稳定兵强马壮，就那个小小的皇太极，分分秒秒就灭了他。 “我们的兵力有限，所以我的计划是——” 大家立刻提起精神。 “正如吴先生说的，洪承畴的兵不能动，因为他要防备西域还有蒙古，那么只有我们的兵了。” 这就更少了，就七万了。 “而我留下李锦江两万步兵，防守黄河沿线，堵住河南流寇，不使得他们抄我们的老家。” 好吧，剩五万了。 “我们兵分两路。” 大家一起捂脸。 就这么点兵，你还分两路？你有点军事常识好不好啊。你这哪里是勤王啊，你这是给皇太极送装备去了，嗯，咱们的装备的确好，皇太极得了，城下之盟是不会签了，人家直接灭国吧。 “一路，由卢象升指挥陆军，沿着黄河运河，直接攻占南苑，缴获皇太极准备到粮草。为各地勤王兵提供后勤保障。” 卢象升这个帅选的恰当。 “第二路，由我亲自率领曹文诏的骑兵，进军蒙古。” 大家一听，当时不干了，紧急提醒：“王爷，敌人在京师城下，你跑蒙古干什么，躲起来吗？” “我当然不是躲起来。这次皇太极的兵中不是有6万左右的蒙古人吗，我要趁着蒙古抽调青壮兵力空虚的时候，我给他来一个趁虚而入，砸烂整个东部蒙古，让跟在皇太极身边的蒙古人军心大乱，然后我不得不回家救援。” 这下大家明白了，纷纷拍手叫好：“围魏救赵，釜底抽薪，好计谋。” “只要蒙古人回到草原，我就将他们向北引，然后再甩开他们，突袭遵化，封死皇太极的退路。” “这招棋太妙了，到时候就把皇太极堵死在京基附近。” “到时候剩下4万人马的皇太极，没有粮草没有退路，就只能和我们死拼。但是他想死拼我就死拼吗？那是不可能的。战争这个东西就是犯拧的。到时候，我将会命令袁可立老师傅，进驻通州，凭借坚诚实守。我将请求我的老丈人，凭借京城城墙死守，我将命令卢象升，指挥所有勤王的兵马，在北京周围凭借城墙死守。然后再命令东江镇毛文龙，发挥他偷袭的强项，偷袭皇太极的老巢。” 许杰拍手叫好：“如此一来，留给皇太极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他必须用他的骑兵，他的看家老底，攻击一座又一座坚城，在攻击的时候不断的被消耗。” 诚义候也认为这非常好：“外地的那些兵虽然战斗力疲弱，但凭借着坚固的城墙死守，以咱们害人的能力，还是没有问题的。” 吴有用也道：“到时候就形成了四面合围之态，将皇太极压缩在一个狭窄的范围之内，让他想抢粮草都没有地方去抢。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就是我喜欢看家的老底，猛攻北面的一座又一座城池，打通通道。要么就只能饿死在这京城城下。签订城下之盟？想去吧他，只能签订投降书。”zWWx.org 计划不断的完善，最终散会大家充满信心的离开。 这时候朱由检叫住大家：“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我们忘记了什么？”大家就一脸疑惑，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亲自带兵进入蒙古，你们不应该阻拦一下子吗，以表示你们作为忠臣担心主上的心情吗？” 大家就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你不去，最终你怎么回京。” 朱由检就彻底的无语了。肥猪吃奶虎的大明：哥哥，我真的不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