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无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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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泛起鱼肚白，火红的旭日缓缓爬升，朵朵白云慵懒地挂在蔚蓝的天空上。 冬木市依然很和平，除了昨晚间桐宅因地下天然气管道泄漏不幸被炸平外，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质疑间桐宅下似乎并没有天然气管道，或者说就算瓦斯爆炸也不可能让整个间桐宅被夷为平地。 当然，这些声音，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压下去了。 冬木市那座豪华的教堂内，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璃正神父顶着两个黑眼圈，正在和儿子言峰绮礼通话。 “父亲，时臣老师提议，希望圣堂教会动用监督者的权限，暂时休战，让大家联合起来，先将Caster这个不稳定的因素排除掉。” 教堂地下室内，听着桌上那架老式“留声机”传来的声音，言峰璃正眉头一皱。 打了个哈欠后，他有点犹豫的说：“Caster的行为，的确有些过分，但……” 话说到一半，言峰璃正突然打住了。 一想到因为Caster，导致了Assassin没有真正退场的事实提前暴露，言峰璃正的脸皮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这使得圣堂教会作为中立之地，庇护“失败者”言峰绮礼的行为，几乎沦为了笑柄，自诩公正的声誉也大受影响。 而且，昨晚也是Caster炸平间桐宅，动静太大难以收尾，导致教会的人忙活了一整晚，才勉强把事情压了下去。 要说言峰璃正心里对雷恩没什么意见，那是假话，不过神父并非没有任何底线，至少他认为自己有底线。 他不是时臣的下属，帮助时臣是站在了教会的立场考虑。 言峰璃正揉了揉酸涩的眼皮，缓缓的说道： “这样吧，绮礼，我不能表现得刻意针对Caster，这会影响到教会的立场，你们要多罗列一下他的罪名。 而今天中午，我会召集除了Caster的御主之外的所有御主，来进行一次表决。 如果有四位御主或者五位御主赞同，我会以监督者的名义，发布对Caster的讨伐命令，以令咒作为奖励。” ……… 嘣嘣嘣！ 日上三竿，一股低沉的爆裂音响起，教堂的天空上有一道类似烟雾的物体缭绕。 看起来就像是烟火，但是那阵烟雾就像被打碎的水晶一样闪闪发光，显然不是一般的烟尘。 这是圣堂教会特殊的召集信号。 只有魔术师能清楚看见那道烟雾，一般的群众不能发现，声音也一样，在常人的耳里听起来就只是鞭炮程度的声响，但在魔术师听来就和巨大的爆炸一样。 很快，教会的这个信号便被各位参战者或者他们安置在冬木市各处的使魔捕捉到了。 之前教会“眼瞎”，没搞清Assassin是否被淘汰了就庇护言峰绮礼，信誉已经大减。 不过考虑到必须收集与战局有关的情报，大家还是打算听听监督者要说什么事。 因此一个小时后，教堂祷告室内，光线昏暗深沉的信众席上，盘踞着5位“客人”。 注视着这5位特殊的客人，熬了一整夜，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言峰璃正神父脸上露出了一缕苦笑。 他发出召集御主的信号后，没有一位御主是毫无防备，直接光明正大的来到教堂。 取而代之的是由御主们所派出的使魔，正好是面前这5只。而Caster的御主，都不用阻拦，人家连使魔都没有派过来。 雨生龙之介：召集信号？什么玩意？使魔？又是什么玩意？ 因此除了被淘汰的雁夜，还有啥都不知道的杀人犯，剩下的人全员到齐。 不过没有一个御主信任圣堂教会，哪怕是在休战的白天，哪怕是在中立之地，他们也只是派使魔想来听听教会有什么事情而已。 如果是没有价值的消息，那就当屁话好了。 看着面前五个傻愣愣的使魔，璃正老神父心中有点不是滋味。 都怪Caster，让教会的名誉扫地！ 要不是他，大家怎么可能对教会毫无信任，最起码会有一两个御主亲自前来吧。 “看来没有哪一位朋友想要彼此打个招呼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一下。” 话虽有点讽刺，但是老神父的语调还算平淡，对着无人的信众座位──至少没有一位听众是“人”，继续说道： “这场引导各位成就宿愿的圣杯战争是有规则的，是有秩序的！但是那个Caster，行为过于放肆，公然破坏规则！ 相信大家都知道，他昨晚丝毫不顾忌影响，直接炸平了整个间桐宅，一座如此浩大的宅院沦为废墟，根本无法隐藏，引起了市民们极大的恐慌……” 言峰璃正开始炮轰雷恩，指责他的几大罪行，甚至说他炸毁间桐宅时，致使里面的十几位普通佣人不幸牺牲……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借由使魔的视觉以及听觉共享感知到这一切的5位御主的心中都很惊讶。 这是要向Caster发难了？ “诸位，这种行为绝对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在此，我要动用非常时期之下的监督者权限，举行一次表决！” 璃正口气严肃地宣布过后，卷起右手袖子，露出筋骨结实的右手臂，上面从手肘到手腕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刺青图样。 这些全是令咒！ 这是由圣堂教会在过往的圣杯战争中回收，托付给监督者保管的东西，也就是过往的御主们用剩下的或者没有来得及使用的令咒。 璃正神父下意识观察了一下使魔们的反应，当然是一无所获，他大声说道： “现在进行表决，你们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是否同意立即停止彼此之间的战斗行为，先全力消灭违反了规则的Caster？ 如果反对，使魔就留在座位上，如果赞同，就跳到地面上，假如有4位或超过4位御主赞同，此项决议通过。 而此项决议一旦通过，我将会把令咒作为奖励，赠予成功消灭了Caster以及他御主的人！” 这一下使魔们立刻有了反应，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的使魔直接跳下了座位。 没过多久，肯尼斯的使魔跳下了座位，大概三分钟后，代表爱因兹贝伦家的使魔也跳了下来。m. 很快一刻钟就过去了，只有韦伯的使魔还孤零零的留在座位上。 结果已经很清楚了，4人赞同，1人反对。 暂时停战，先讨伐Caster的决议正式通过了。 璃正神父把袖子放下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用庄严的语气正式宣布： “决议通过！下面补充两点。 如果是单独完成任务的话，就给达成任务者一道我手腕上的令咒，如果多人共同执行，就给予参加者每人一道。 确定Caster被消灭的同时，再重新开始原本的圣杯战争！” 表决结束，因为时臣的提议，以及众人默契的推波助澜，作为Caster，雷恩享受了和吉尔元帅一样的待遇。岁月之流的从巨人开始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