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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已经浸透了。 他腾出一只手来取悦她,拇指在沾湿的棉布上按着,滑着,频率由慢至快,直到在暗处响起了要命的拍水声。 程策想自己做得应该不算太坏,因为她虽然在颤抖,却没叱令他立刻把手指挪开,且他懂得,那婉转的呻吟听着也不十分痛苦。 很快,几股黏滑的体液沿着指缝淌下来。 她猛地抓住了他的制服领带,又拽又扯,用尽全力,仿佛是在摇着铜钟的钟绳对他投降。 嘘...... 他像哄孩子似的轻拍她,让她别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告诉尚云,一切都结束了,别怕。 在这进一步就是天堂的时刻,程策捏紧她的臀,一言不发地等待呼吸平复下来。 谢天谢地,他的理智距离耗尽还差半截芯子,他必须见好就收。 否则在这里大开大合,被人撞破了,她爸爸一定会带着从隔壁雇来的打手,冲到程宅来敲折他的腰和腿。 程策把荡在外面的衬衫下摆重新收回原位,之后,他半跪在地,窸窣地替她整理衣物。 与衫裤齐整的他相比,她非常狼狈,裙子歪着,头发翘着,底裤的位置也不对。 它披披挂挂的,什么也没能罩住。 程策对女式内衣毫无研究,最深的见解仅限于会员视频。 他皱着眉将它前后左右转了几个方向,随后,他一丝惊慌也无地把西装外套绕在她腰上,打了个结。 他说,裤子坏了,被他彻底扯烂了。 烤串的计划暂且搁置,他这就带她去百货店买两套耐穿的赔罪。 ◆◆◆ 这夜,尚云很晚才到家。 零点差一刻,赵慈抱着书窝在单人沙发里,越坐越发疯,他几乎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十分钟后,他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立刻扔了书跑到窗前张望。 程策站在门口,他把四只挺括的购物纸袋递给尚云,好像是给她买了什么高级货。 他们拥抱告别,程策目送她进屋关门后,忽然抬起头,朝赵慈所在的方位看了过来。 他的视线始终定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 这份冷淡是刺骨的。 赵慈思咐,正午天台上的阳光想必很强烈,烈到连那点仅剩的自尊都烧得没了影。 他早已不是小孩,但他那不合时宜的孩子气总教人难堪。 当时每一个从他口里蹦出来的字,都带着最诚实的恶意,直白地简直不堪入耳。 它们比末日的海啸更凶狠。 一浪接着一浪向前翻涌,越来越激烈,直说到程策脸上血色尽褪,一把握住了他悬在半空里的拳头,告诉他到底为止。 赵慈扎扎实实挨了一拳,踉跄着向后退。 他并不疼,还笑得出来。 天知道他故意挨揍,是因为那样他心里才好受,才觉得那一箩筐妒夫似的恶语罪有应得。 不过,赵慈认为程策揍得还不够狠。 她看中的男人很稳,特别守规矩,那么难听的东西,都能忍耐着听到句号收尾再发作。 它是难能可贵的美德与品格,大哥没有,他也没有。 而当冷静下来的程策,将手帕递过来给他擦脸,问他需不需要去医务室时,赵慈就明白,这场低贱又荒唐的单恋,是再也没法回头了。 ◆◆◆ 程策离开小区后,赵慈又洗了一遍澡。 他毛躁得很,没拿毛巾擦干身体,只穿着一条睡裤在房间里来回走。 那时已是凌晨一点半,尚云屋里的灯仍未熄灭。 也不知是嗅觉太过灵敏,还是他出现了幻觉,与她隔着几道墙,赵慈依然能闻到空气里那股熟悉的香味。 他对着半空探出手去,轻轻拢了一下,那不可见的形态与她的腰线一模一样,很瘦,瘦得人心疼。 他握了一次空拳,然后展开来,发现自己都快要记不起它的触感了。 赵慈想,如果他推开面前的小窗,就能穿梭到尚云的卧室里。 就像从前,在暴雨天搂着她躺在床上,耍赖地用腿缠住她的腰,压低嗓子给她讲坏心眼的鬼故事,那么他便不会这样难过。 他至少能摸一摸她,能尝到她的味道。 他贪心,但他要的剂量其实也不大,刚刚好能让他把持住,不至于在嫉妒到发疯时越了线就成。 赵慈常标榜自己明人不做暗事,然而今夜的他卑鄙又讨嫌。 因为他竟渴望她会吃着碗里望着锅里,也会斟酌着,给旧人一些甜头尝尝。 婊不婊的,他不在乎。 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哪怕在玻璃上留下一缕光,让他看到希望,也是好的。 ◆◆◆ 赵慈这么想着,把桌上的练习册重新摞整齐,伸手关了台灯。 等眼睛完全适应黑暗,他拨通了尚云的号码。 他的脸正对着那扇适合偷窥的小窗,赵慈看到她屋里的光晃了晃,他想她是听到了铃声,两秒不到的空隙之后,电波如愿接通了。 她如同往常一样,叫了一声阿慈,这个细节没有改变,但他却不似从前善良。 她问他怎么还没睡,家里一切都好吗。 他说都挺好,没什么大事,是二哥主持的饭局缺人,找他凑数去了。 赵慈告诉她,自己做题做得脑子疼,想找人聊聊天,不知她是否愿意匀出十分钟给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主动问尚云,放课后又和程策编排了哪些节目。 问她爹的新书写到哪一段。 又着急地问她如果自己从封闭训练营毕了业,她会送什么大礼。 他的问题没完没了,一声更比一声高,她愣了愣,说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始答。 …… 那你就慢慢讲,我有时间。 好。 赵慈倚着窗,手机摁在耳廓上,然后用右手,把那根彻底绷直的热物掏了出来。 他将它握在掌心里,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前后撸动着。 赵慈认为自己很贱。 或许是吃糠咽菜太久,他不再需要额外的刺激,已经可以心安理得地对着一扇窗自渎。 可是这扇窗确实很不寻常,教他多看两眼,就伤透了神经。 他的分身出人意表地硬挺,那股癫狂的快感蔓延到指尖,它很快变湿了,每滑动一次,都会冒出细微的声响。 赵慈肌肉紧绷,泛青的细小血管在腹肌上爆出来。 她天南海北地聊,他不多搭话,只低沉地应着。 他手里的动作逐渐加快,湿润肿胀的顶端,一下又一下地戳着窗玻璃,在上面散出一团温热的雾气来。 他幻想他们仍是一对。 幻想只要他去叩门,叩窗,她就会开。 他所迷恋的一切还在原位,她在电话里的声音依然很好听,他异常艰难地与她搭话,在听到她发出笑声时,他就变得更野蛮。 挂电话前,赵慈痛苦地仰起脖子,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秽语,埋进了平静的应答里。 她说过再见,切了线。 他闭上眼睛继续折腾自己,直到痉挛着将精液喷在了玻璃上。 它们黏稠地叠在一起,齐齐向下滑去,坠到了窗框的边缘,孤零零地停留在那里。 赵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窗边靠了多久。 反正,待到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