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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你看不上我? 对。 台柱倚上去,笑着问他是不是在搞欲擒故纵那一套。 她最讨厌男的耍心眼,口是心非,如果他嫌今晚再约太迟了,现在就想在更衣室里提枪上阵,直说也无妨。 她能理解,亦不嫌他脏。 程策扬起眉,没吭声。 于是恼羞成怒的她猛地抢过他手里的瓶子,把透心凉的冰水,兜头给他浇了上去。 注:Cappelle medicee,美第奇小圣堂,位于意大利佛罗伦萨。 第49章 死是她的鬼 <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第49章 死是她的鬼 台柱很美,回家后边哭边摔盘子的模样,也实在让人心疼。 她的父亲是一名资深干部,老来得女,作风清廉,且从不懒政。 他一旦发现让闺女受严重情伤的垃圾,务必重拳出击,坚决予以铲除。 他要让程策知道,谦逊的公仆一旦揭竿而起,开始当家做主,那猛虎下山的气势摧枯拉朽,背景不过硬的普通市民,确实没法挡住。 转学前,程家男孩是不解风情的硬石头,是泰山顶上一棵孤零零的青松。 他双拳难敌四手,曾被副局长千金的扛把子表哥,带着人围堵在墙角,被警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待到转学后,他一夜之间开了窍。 除了预判风向的功力大涨之外,还晓得主动替女孩子分担压力,抢着干杂活。 ◆◆◆ 那晚他出钱又出力,陪大小姐逛完了精品店,又横扫了一遍饰品区。 这位不苟言笑的高级男仆,肩上挎着四只大号纸袋,手里提着蛋糕作坊的小兜子,竟一点都不嫌麻烦,不觉得累。 他训练有素,不但懂得关照身后夹着三个书包的赵慈,也借着站位的便利,抢着替她拧水瓶,推玻璃门和拍照片。 当他看见尚云站在冰淇淋柜台前流连忘返,更一步跨上去,强行挡到她身前,像大爷护着嘴馋的孙女,对店员大哥说那六种味道,麻烦给她各铲一个球。 看着自己亲手挑的对象,捧着大纸杯专心下勺,他心里暖暖的,略微有点甜。 一时也顾不上饭前空肚子的养生原则。 多跟这姑娘相处一天,程策就勇敢地从山顶往下出溜。 底线日跌夜跌,如今他不仅抢着吃敬酒,也愿跪着吃罚酒。 入夜的餐厅里,他慢悠悠地喝橙汁,眼睛透过杯壁看她挖小蛋糕吃。 他面色波澜不惊,心里只盼时间永驻此时,希望这座城永远不要打烊。 他喝的不是酒,但他以为它非常上头。 他想,她真不该住在赵慈隔壁,她应该和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回家。 那样,她就不能抛下他。 他很烦恼,觉得自己像午夜零点,就被打回原形的灰王子。 到了时间,他就得说再见,目送她被擦拳磨掌的魔王劫走。 于是一整晚,程策都小心地察言观色,斟酌措辞。 他既想标新立异把赵慈比下去,又怕讲出来的话没把握好火候,闹得她不肯再对他笑。 因为赵慈对她知根知底,永远不会真的说错话,而他不同,里外多少掺着点生分。 还隔着十几层怎么捅也不肯破的窗户纸。 ◆◆◆ 他忧心忡忡,就这么抱着遗憾回了家。 然而,或许是量变产生质变,窝在床上做了几宿狂梦的程策,居然在晚会前夜收到了尚云打来的电话。 它出现的时机不算上佳,因为五分钟之前,他刚在一片叫好声中敬了本日寿星两杯白酒。 程策把礼物递上去,一愿四舅身体健康,永葆青春,二愿他心想事成,早日找到真正的灵魂伴侣。 杯子小,心意大,这酒也是真的猛。 话音刚落,程策就被对方抱住了。不知不觉中,他便在四舅溺死人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某种不能言的绝望。 “难道又...... ” “嗯。” 家里人都知道,这位身材健美的中年俊男,热爱旅游和烘焙,他心思恪纯,常常被人睡了卖了,还替人摆摊数钱。 胡子拉碴的四舅,刚从南欧徒步归来。 他接连三年跑去那里净化心灵,寻找自我。 先去斯波莱托,参观圣母升天主教座堂,后去圣地亚哥,拜访了圣玛帝诺修道院。 据说沿途有吃有喝,好山好水,光长肉不伤脑,腿脚并不会太辛苦,非常适合拖家带口一起逍遥。 正因如此,健步如飞的他才会彻底放松了戒备和警惕心,在某个风景优美的庇护所后院里,被一位绿眼睛的法国女斗士骑了。 ◆◆◆ 他吃大米和干炒牛河,她吃生蚝和马赛鱼汤,论思想觉悟与口味,的确有所差别。 深更半夜,醉酒的她咕咕哝哝地靠过来,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大胆地对摇扇纳凉的他袭胸兼掏鸟。 他哆哆嗦嗦向后退,低呼使不得,对国际友人摆着手说No。 她却邪魅一笑,说既然不肯搞,怎的还能这么硬。 他被她气得热血沸腾,一听这话竟然翘得更硬了。 当时情势危急,唯有就坡下驴,眼睁睁看着她一边驾驾驾,一边Oui, Oui, Oui地强暴了他。 更糟的是,骑完以后,次日清晨翩然离去的她,在餐巾纸上写了句Je suis désolée放在床头,并在上面压了两个橙子,就算完事了。 …… 阿策,这对不起和橙子的组合是啥意思,为啥是两个而不是一个呢,会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比如说两心相知,比翼双飞? 哦,可能是担心只给你留一个的话,显得太小气了。 ◆◆◆ 挂着庆生横幅的餐厅里,闹哄哄的。 程策头晕脑胀,耐心安抚完寿星的他强行保持镇定,他紧紧握着手机,认为此刻的不对劲,应该跟四舅的遭遇没有直接关系。 他想,四舅命苦,但自己一定不会走对方的老路。 他到底不是一个随便被人骑的男人,朱砂痣还完整地点在腰后。 如果她胆敢跨上来摇,那么不论事后写多少遍对不起,不管她压几筐橙子,他都死是她的鬼。 如此,程策回味着纸条和橙子,强忍着心慌,与尚云在电话里亲切地寒暄了几句。 当他听到她说刚吃完饭,正陪着她爹在小区里散步时,他便开始信口雌黄,试图借题对心上人抒发感情。 他一问她晚饭吃了什么,二问那文采斐然的老丈人,新书筹备得怎么样了。 “...... 你知道这事?” “是听赵慈说的,我后来回家查了查,发现尚伯父之前写的非常有可读性。” 她相当不好意思。 “其实那本书...... 吴道长出工出力也帮了很多,可惜卖得不好。” 程策对着空气摇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