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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去茶沫上黑云母似水膜,与其说是对东阳擎海说话,更像喃喃自语,“纵然改朝换代,我们唐家曾经是天下最尊贵的血脉,这事永载史册。” 东阳擎海接口:“往后也能是。” 唐老夫人顿住手,往东阳擎海看去。 “我若当上皇帝,花儿自然是皇后,我们子孙身上流的不单是东阳家的血,也有唐家和裴家的。岳祖母,花儿的子孙会世代戴冠冕,披黄袍,君临天下,你老人家是旧朝后裔,也是新朝先祖。” 唐老夫人闻言,眼前似有电光划过,霍然一亮。她始终难以接受裴花朝下嫁草莽武夫,因此从不在这些上头深想,直至此刻。 倘若东阳擎海有那天命居大位,她的六娘所生子孙会成为天下之主,有着唐裴两家血脉的后人不会全堕入民间,泯然于百姓中。 东阳擎海又说道:“打自唐家倒了,鼓破众人捶,墙倒众人推,随便谁都能骑到唐家人头上撒野。他朝花儿成为新朝国母,她与唐家有血缘之亲,世人总会忌惮一二,不敢轻易动手。岳祖母养育的孙女庇护了唐家后人,于唐家岂不是一件功劳?” 到了东阳擎海迎娶裴花朝那日,婚礼盛大隆重不必细说。行过一总仪式,已然夜深,侍女服侍新人夫妇更衣,便退出洞房所在的青庐。 当帐幕在最后离去的侍女手中窸窣落下,帐中寂静了,大红的喜烛光焰摇曳,毕剥轻响,高照一对新人。 东阳擎海坐在床沿,转身问身畔新妇。 “累吗?” 裴花朝摇头,樱唇噙笑。 东阳擎海也笑,轻抚她鬓边碎发,“很欢喜?” 裴花朝微偏头,白玉般小脸依在他掌心,明澈大眼扑闪无限柔情。 “很欢喜,我们结成夫妻,而且祖母留下,送我出阁。” “你欢喜,我便欢喜。”东阳擎海咧嘴笑道:“对了,如今成亲了,你该叫我什么?” 裴花朝会意,却道:“海子。” 东阳擎海歪身轻撞她臂膀,“诶,别装蒜,我要听另一种叫法。” 裴花朝嫣然,触及他晶晶亮亮写满企盼的眼神,没来由微感羞涩。 在那样炙热的目光凝注下,她丁香小舌的尖尖轻抵在上牙后头,而后上下两颚往下半拢,樱桃小口陆续推出两字。 “郎君。” “郎君”,东阳擎海从前但觉这称谓平平无奇,直至此刻裴花朝娇柔唤来,那稀松平常的区区两字霎时像前所未闻,极之新奇,极之有份量,顺着耳朵直砸心湖,波涛荡漾。 “哈哈哈!”他乐得一立而起,将裴花朝由床上打横托抱,带着她连打几个转。 “哎……”裴花朝吃了一惊,而后见东阳擎海欢悦大笑,也跟着娇靥绽笑。 叱咤沙场的羲王这般孩气,是外人绝看不到的形相。 “花儿,从今以后,你是我媳妇、娘子、细君、老婆、内当家……”东阳擎海笑眉笑眼,将俗世对于妻子的称谓向裴花朝一一唤来。 听丈夫叫一声,裴花朝便应一声,人教他抱在空中,心却浸在蜜罐里,说不尽那温馨甘甜。当东阳擎海低头亲吻她,她顺随地迎上,彼此纠缠。 —一零三:春宵一刻值千金 东阳擎海年轻血旺,对裴花朝又极心爱,挨着她身子便轻易动火。两人重逢后,他考虑裴花朝顾忌生子名份,与她耳鬓厮磨不动真格,仅仅裸身摩蹭纾解爱欲。近来受伤养病,他这点干瘾也过不得了,好容易捱到这夜洞房,身体大安,名正言顺,总算可以百无禁忌。 此刻他亲了裴花朝几下,脐下三寸已然赤铁般灼硬。 他抱着裴花朝坐回床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解她亵衣。衣襟开处,他的娇人露出一片酥胸,欺霜赛雪,两团浑圆不大不小,柔软挺拔,乳尖茱萸娇艳艳。 东阳擎海久违这等香艳光景,当下目不转睛,喉头上下滑动。 裴花朝桃脸晕红,轻轻推了他一把。 “你……又不是头一遭……” “几遭都一样。”东阳擎海捧住她面颊,“你这人,我观之不足。” 裴花朝暗叹他用词斯文,大有进益。 东阳擎海接着道:“操之不腻。” “……” 春宵一刻值千金,东阳擎海再不多言,褪下裴花朝亵衣,爱抚她雪躯。 一番摩挲之后,裴花朝情火已动,肌肤发烫,蜜穴春露莹莹,染湿腿心娇花。东阳擎海显然并不放心,哪怕交欢冲动迫切,仍旧在她身上下水磨工夫。 裴花朝感他心意,柔情涌动,稍稍使劲将他往后推。 东阳擎海体魄雄伟,本非一介闺阁弱质所能轻易摇撼得动,只是受了裴花朝几下推搡,隐约估摸到意思,便抱住她往后仰躺在床,意带探询望来。 裴花朝红着脸轻声呢喃,“海子……”翦水明眸含羞带怯,扑闪着对他的依恋与贪图。 东阳擎海会意,眼瞳大亮,狠狠亲了裴花朝一口,俐落翻身褪下衣衫。他跪坐她身前,将男根顶上娇花守护的门户,却不立时进入,反倒拉过她柔荑,摸上自家紫胀分身。 他低哑道:“因为你,它这样硬……” 裴花朝手上触着、体下挨着那坚挺物事,桃源口连带艳红花瓣起了收缩,将顶在洞口的男根轻轻推挤。 东阳擎海再忍不住,腰身微沉,硕大分身撑开裴花朝细小的桃源孔窍,贯穿而入。 “唔……”裴花朝弓起腰,星眸微眯。在她指尖底下,青筋勃起的男根正徐徐推进,一截截埋进她体内充实充满。那尖棱的肉冠、粗挺的棍身紧贴花径肉壁,相继蹭过敏感处。 “哈啊……”她舒服轻喘。 东阳擎海亦是周身大快,他顺着春水润滑一顶,尽根楔入裴花朝娇躯深处,是处温暖水嫩,重重媚肉包夹。 “花儿……你里头……好叫人快活……”他在她耳畔轻语,声音嘶哑,欲望饱张。 “唔……”裴花朝闻言,下体酥麻,媚肉蠕动更激烈。 东阳擎海吸口气,笑道:“花儿真能咬。”他亲吻身下娇人,开始耸臀律动。 “唔……嗯……”裴花朝回应他吮吻,一双藕臂抱住东阳擎海颈项,在他桩杵下晃动。 两副肉身的冲撞起先轻缓,不久便如干柴烈火,趋于火热。 两人彼此缠抱,交合处不住重叠相击,男子往前一撞,皮肉啪的一声,女子娇娇地呀一声。 “啊……啊……”裴花朝搂住东阳擎海,哀声颤颤。她唇畔是东阳擎阳炽热唇舌,指尖下是他坚实背肌,身上有他肉体抵磨,而花径经受男根来回夯实碾刮。 她的里里外外俱是他。 和心爱男子彼此占有,她爱悦交加。桃腮带赤,如痴如醉,红肿的樱唇口吐媚声,不胜娇弱。又有那桃源狭径春水淌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