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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妇人淫水未足’,我房里那位不像天生阴中干涩,交合初时曾经不甚滑顺,久了自然湿津津。”

    “那便是你们行房初时,裴娘子尚未情动。”

    东阳擎海沉吟,“尚未情动……”

    “女子不同于男子,男子兴致一至,挺枪即入便行,女子大多却须先亲热一番。”

    “我干事前,例必和她亲嘴摸几下。”

    林化正色道:“那不够。”

    东阳擎海闻言讶然,“我从前相好不曾抱怨,甚至逢迎,我总以为干事就这回事。”

    没准她也是我主顾,林化腹诽。

    她道:“人各不同,裴娘子既用了这迎春合欢膏,便是你得放出水磨工夫挑引的体质,否则她淫水不够充润,势必受苦。”

    受苦……东阳擎海眉间微沉,喃喃道:“她怎地不同我说?”

    “迎春合欢膏的主顾多半是这样的:妇人说过不舒服,她汉子不理睬,只得自寻办法,或怕羞怕惹汉子不悦,不敢开口。裴娘子年少,以她出身想来家教严谨,跟着你时日又不久,难怪不好说。”

    林化走后,东阳擎海再接见白禹,便回到居院。

    他走到正房前,吉吉呱呱脆音传出屋外,“裴娘子,依你说,那扁鹊看了蔡桓公一会儿,便说他得病,成天叨叨劝他快些治。怎地这回见到他,转身就跑?”

    “是,蔡桓公也纳闷呢,”裴花朝语声轻软,“他派人问扁鹊,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那温柔的声音顿了顿,续道:“扁鹊回复的意思是:病在肌肉纹理时,以热汤装于容器熨敷患部可治疗;病在肌肉与肌肤时,针炙可治疗;病在肠胃时,服用清火药剂可治疗;病入骨髓时,那便属于司命——掌人性命之神——所管的事了,医者无计可施。如今大王病入骨髓,我便不再请求为他治病了。”

    “后来呢?蔡桓公真有病吗?”

    “嗯,后来‘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过了五日,蔡桓公身体疼痛,让人带扁鹊过去,扁鹊早逃往秦国了。”

    “哇,这扁鹊神了,用眼睛看,便晓得蔡桓公得了大病。”

    “嗯,他不只医术高超,人也知机识变,当蔡桓公已无药可医,他留下救治非但无法见功,兴许要被迁怒,即时离开保身。”

    吉吉还要再说,房门开了,东阳擎海走来,她请安后不敢多留,便即退下。

    “寨主。”裴花朝起身施礼,心中打了个突,将预备了大半天的言词在心头过过,等待东阳擎海作问时一一回答。

    她等了等,等来汉子风牛马不相及淡淡一句:“你和吉吉挺谈得来。”

    裴花朝辨不出他底意,因答道:“吉吉提起一桩大夫轶闻,我顺便给她说了段故事。”

    东阳擎海心中似有酸泡往上浮泛,原来裴花朝不止舍得放下棋谱为他裁足衣,也肯替吉吉说故事。

    他视线下扫,几案上文房四宝俱全,白纸铺展。

    “作什么?”

    “原要抄经,后来吉吉来了。”

    东阳擎海在案旁坐下,“你现在抄吧。”

    裴花朝不解他因何搁过药膏一事不提,要她抄经,却不多问,只是轻轻答应。

    她取了鹅形砚滴,斟酌着在砚堂上施水,拿起墨锭要磨。

    东阳擎海却道:“等等。”

    ————作者有话说————

    裴花朝向吉吉讲述的故事出自,关联以后剧情

    今天上编推了,谢谢所有支持过的小天使

    四六:以我墨锭,磨你砚台 < 情花册 1v1古言(丁大十)|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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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六:以我墨锭,磨你砚台

    东阳擎海由柜子取出一方崭新墨锭,“旧墨锭短了,不好拿,还要脏手,你用新的。”

    裴花朝接过那长方墨锭,柔荑按定它,在砚堂慢条斯理推磨。

    东阳擎海瞧她纤手素腕来回轻挪,动作分明单调反复,却自成一股优雅,能教人观之不尽。他津津有味凝注一阵子,方才道:“你怎地不磨快些?”

    “快不得,”裴花朝轻声道:“快了,墨色无光,且要生沫。”

    “难道越慢越好?”

    “慢了,墨色又浮了,得不急不徐,墨汁方才均匀油亮。”

    “磨墨还有这些讲究?”

    “嗯,用新墨锭更要讲究,新墨锭棱角硬直,须得轻缓推磨,以免划伤砚肤。——这砚台还是端州石砚。”语间对那石砚颇有爱惜之意。

    “你如何得知这是端砚?跟河东干和葡萄一般,皇帝老儿也赐给你家过?”

    裴花朝柔声应是。

    其实无须御赐,裴家累代搜罗文房四宝名品,她从小浸淫其间,是以一见一触东阳擎海那砚台,以其石质、纹理、色泽便知是端砚。

    东阳擎海端详裴花朝,她低眸研墨,神态沉静,长睫轻掩水眸,线条秀美的侧脸在日光映照下,光润如玉,浑身大雅。

    他心头生出几丝软涩,这人跟着他短短时日,便懂得他心怀大志,可谓知己,他却不知道她吃了苦却不敢言。

    他倾身,吻在她粉腮。

    “寨主?”裴花朝疑问时,又挨了一记轻啄。

    东阳擎海醇厚的嗓音微哑,“我们磨墨。”

    “……我正在磨。”

    “不是这等磨墨,”他摩挲她颈间,“用我墨锭,磨你砚台。”

    裴花朝便不明白他墨锭与砚台的比喻,由他从自己颈间渐次下滑的手势,亦猜中他意欲何为。

    唉,白昼宣淫,怎么好呢?

    可是这汉子自行其是惯了,必定不听她的。

    她搁下墨锭,按住东阳擎海的手,“寨主,先放下窗户……”拦不住,好歹掩人耳目吧。

    “不必,你皮肉雪白,就着光亮看,好看着呢。”

    裴花朝再度按牢他的手,“万一院里有人经过,要瞧见的……”

    东阳擎海果然顿住,眸光尖利,“不错,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瞧。”

    裴花朝松口气,这下可以关窗了。

    说时迟,那时快,东阳擎海朝院内大喊:“所有人等,退出院子。”转头问裴花朝:“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