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向神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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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人惊魂未定,只懂得祈祷自己不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没人看到杀手的脸,甚至无人有追赶他的勇气,可能只有死去的倒霉鬼有幸窥到过他的眼睛。杀手握枪的那只手极为稳定,从现场仅有的几个模糊的摄像头留下的录像之中甚至看不出后坐力对他的影响,行凶过程行云流水,在他拿枪的前一刻都感受不到杀意的存在。 事情发生的时候高如在收贺家的尾款,他们买了一批阿尔78,高如和他的Alpha儿子在那个时间点中都恰好与枪械产生了交集,然后他的通讯响起。 过了很久高如才知道,那个瞬间和他们父子都有交集的何止是阿尔78,还有贺家。 在场人数太多,政府方无法坐视不管,层层舆论的发酵逼迫暴力机关在短期内作出行动,天衍府出市区方向全线封闭,人人自危,担心逃跑的嫌犯继续暴起伤人。 在事件发生的4时内,嫌犯就已经被围堵。 高如已经出离愤怒,在抓捕的人群中无法遏制情绪。中间的关系已经被打通,官方会对高如杀人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的子弹都满含怒火出膛,子弹全都打空,高如才发现自己早已扣下扳机,没有给嫌犯存活的余地。 后续的处理一切如常,官方给出的答案是军方将嫌犯截杀。高如用复杂的心情面对他平时不去关注的新闻报道,看到被他杀死的那个人的脸,高如难得舒了口胸中郁气。 他的这口气离开身体还是太早,高如继续追查背后是什么仇怨,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死去的杀手很强,能请动他的人太少,以杀手的人脉,军方的消息应该也能得到,即使难逃一死,被杀时为何坐不作提前准备进行反击,这和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并不相同。除非—— 他是个替死鬼。 怀疑之种一朝被种下则一发不可收,高如开始认为杀了他Alpha孩子的那个人并没有死去,而是在世界某处,在暗中嘲笑他的愚蠢。 直觉是一种非常好的东西,自从高如开始怀疑,杀手的一切行径都变得漏洞重重。 为什么高知远的车子恰好停在了斑马线前,从前面几个路口他的车前就一直有着可疑的车辆。杀手是通过公共交通到达这个十字路口的,高知远停在这里完全是人为设计,接下来的动作根本不是突然暴起杀人 。 能做到这些的杀手,难道不会想到为自己留自己后路?杀手消失得很快,接下来的踪影几乎无从查证,又怎么会暴露破绽给官方。 高如越想越心惊,他现在只需要一些实际性的佐证,就可以帮他理清这些思路。这样的证据迟迟未来,他反复观看着同样的录像,反复理清着杀手的面貌,毫无作用。 直到有一天他与贺家恰谈生意,端坐的贺燕山正吩咐他的儿子对叛徒处刑,昏暗的房内一只拿枪的手格外刺眼,阿尔78被扣下扳机。 那只手持枪很稳,这个画面高如再熟悉不过,他已经看了无数次。 坐着的贺燕山并没有表示,只是发出他难听的笑声:“老高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别来无恙啊。” 下令的是贺燕山,动手的是贺钟,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高如只觉得自己可笑,他要复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只能慢慢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总算让他等到,但却发现还是无法撼动,贺钟远比贺燕山难对付。 他只能灰溜溜地逃回姑逢,等待下一个机会,在疗养院的房间内抹着眼泪回顾从前,适时的发现电力被切断,瞬时切换到备用发电设备进行供电。山下的信号发得及时,是正常运作的讯息。 但高如还是起了疑心,谨慎没有坏处:“进来,我要说下一步打算。” 人也应声而进,却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看上去刚做完运动。 “高老板,别来无恙啊。” 除了贺钟,还能有谁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呢。 他环顾一周,高如躲藏在这里也没忘记供奉维明之神,来祈求一点帮助。 拔枪、上膛,开枪的流程高如已经刻在心里了,他趁着贺钟观察环境的时候,熟练地护住几个部位,枪口冲向贺钟。 高如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态将会如何发展,这样的空间距离显然更适合使用冷兵器,贺钟观察的时候并不代表他的注意力分散。 小巧的袖箭从贺钟袖里穿出,穿入高如的手臂,让他拿枪的手不稳,枪械欲脱手,高如及时调整,另一面提防贺钟,索性也不管准头随意射击。 枪声在房间内响起,却没有击中人的声音。 “你太依赖枪械,有时这是致命的。”贺钟的语气永远那么平和,他冲出的速度远比开枪的速度要快得多,子弹并没有成功追踪到他的身影,“我能杀你的儿子,杀你当然也易如反掌。” 快速夺枪。 高如心下骇然之时,贺钟已经冲到他的面前。这样的速度让他多日的躲藏蛰伏变得像一个巨大的笑话。不……那些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安保人员更是笑话。 被拳头击中的高如脑袋里什么都没法多想,和灵魂出窍并无区别,眼前是黑白昏沉,散落雪花。 可能从最开始就是错的。 高如闪着眼睛,他快要不能动弹,仍然坚强地保持挣扎,努力发着讯息试图通知其他地方的支援。就在一刻钟之前,高如和其他人的联络还都是正常的,但现在挣扎中发出的消息全都了无回音。 可惜他是在陆地上扑腾的鱼,不管怎么动,永远也回不到大海之中,只能等死。 “我有点生气,你太能跑了。”贺钟近身补上几拳,击打在高如身上宣泄一些负面情绪。 等到声音渐止息,他停下看着被打成这样的高如,不知道想了什么,开始扭曲这个人的腿。 沈逸仙醒来离他昏睡过去并没有过去多久,他草草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房门外等着的依然是岳冉:“老板,要去哪里?” “贺钟在哪我就去哪。” 岳冉点了点头,她抬手看了时间:“稍安勿躁哦,离大老板约定的时间还差几分钟,再等一会儿我带你去找他。” “不用了,他处理事情不会这么慢的。”沈逸仙自行走开。 岳冉耸耸肩,紧接着跟上。 顶层的安保已经丢盔卸甲,他们都有配枪,只可惜当遇到近身战的时候只能比拼身体是否强大。贺钟的下属都是些不循常理的可怕怪物,他们在现场收拾残局的时候倒是难得安静,手上都沾了血,熟练地把死人装进尸袋里。 这群人听声辨人,沈逸仙的声音很好识别,宁濂溪头也不抬,只说:“大老板去找高如清算,别被吓到……感觉你肯定不会害怕。” 说完又补上一句:“岳冉来帮忙装人,这些家伙实在是太重了。” 沈逸仙越过他们,房间的门都被紧紧关上,那么多扇门里,究竟哪一扇门后是贺钟。沈逸仙没有一个个去看,索性遵循直觉把门打开。 “你在这里啊。”选择正确,第一扇门后就是他的Alpha。 贺钟并没有在现场弄出太多血液,唯一的血点是那微不足道的暗器留下的,他现在正带着手套把它向外拽,高如在哀嚎。 “就知道你会来。”贺钟拔起暗箭起身,向沈逸仙走去。 趁他起身移动身体,沈逸仙才发现高如的双腿已经被扭成奇怪的样子,双手则是被绑在一起,难怪如此听话。 贺钟的身体挡住他的视线:“你不会累吗?” “这话该我问你,风尘仆仆赶过来做的全都是耗费体力的事。” 沉默的Alpha望着他,迟迟才开口:“我觉得有一件事算不上耗费体力。” “……是啊,我哪有你的身体好。”沈逸仙立即反应过来,在贺钟腰侧捏了一把。 “真是恩将仇报,到时候我把你怎样都不要求饶。” 他的打算已经透过玩味的眼神表现出来,沈逸仙当场揭穿他:“你就是想找机会说这句话吧。” “随你怎么想。”贺钟侧过身子,把身体奇特扭转的高如给他看,“他们父子二人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别笑得那么露骨。” “真对不起。”沈逸仙用手掩盖笑容,“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可能会变得很好玩的解决方式。” 比拼恶劣,贺钟是自愧弗如的,但他并不谴责沈逸仙,而是选择同流合污。 他们没有多留,只是简单交流之后就离开。门没有关,高如能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听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门再度关死,一点声音也不剩下。 这可能是此生最后的机会。高如顾不得现在的狼狈模样,等待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多次昏睡过去,这才等到万籁俱寂。 高如挣脱贺钟的临时绑缚,他艰难的用双手代替双脚进行移动。只要能活下去就还有机会,他不会放弃,带着沉重的身体不断向前攀爬。趁这个机会高如才发现自己平时住的地方有多开阔,他爬了很久,终于能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 就在此时,身后的一扇门毫无征兆地开启了。意外的声音让高如浑身发抖,他的直觉告知他危险,很快,恶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他一定以为现在碰到的是希望吧。”沈逸仙永远是这种恶毒的态度,他倚在门边不去动作,“世界上不会有希望存在,。” 回应他的是高如惊恐的夺门而出。 有许多事情,兜兜转转总是如此巧合。 高如为了向贺钟复仇求神拜佛,因此夏春有机会恳求他让邝云起住到疗养院来。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高如用卑微的姿态恳求邝云起了,可惜邝云起并不能为他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对了,神……”高如似乎也记起邝云起了,“你是夏春的朋友!向神祈祷吧!你不能见死不救,救我!救我!” 夏春曾向高如展现过一定范围的“神迹”,如果是夏春珍视的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作为人,他已经对贺钟无能为力了。 “神……”邝云起重复道。 病急乱投医,彻底落入颓势的高如从胸前拿出神像模样的项链,他用最后的力气向贺钟呼喊道:“我诅咒你!” 小小的神像眼睛被镶嵌了两颗宝石,将灯光折射出亮闪闪的反光。 有点刺眼。 砰。 贺钟懒得继续理会,被沈逸仙抱住,他站在夹层索性用枪将他射杀。 子弹打破的血管溢出一小点一小点的圆,在周围分散着铺撒,鲜艳的红色并不刺眼,不过在雪白的疗养院里,这样的颜色还是太过了。 “哈……”邝云起站在原地,只能发出惊魂的气声。 对于这个人,贺钟是怎么都看不顺眼的,他的枪口偏移角度:“他怎么处理。” “静观其变,至少要等我解决掉夏春。”沈逸仙的眼神幽暗,他为保险起见,总是对夏春多加防备。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所看到的那本并不是这个世界会真实发生的事情呢。”贺钟所持的手枪并没有挪开,“那只是一个玩笑或者是一个误导。” “只有它是真实的,我做的一切才有价值吗?”沈逸仙按住贺钟的手,让他把枪放下,“我知道个以防万一的道理,若是真的,现在做的都是有意义的。若是假的,那现在所做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想必中贺钟选择了杀掉邝云起,夏春对那些游戏能够一个不落不是因为他倒霉,是为了有机会杀掉贺钟。 小心驶得万年船,沈逸仙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正在想着要怎么去避开宗教和氏族的影响干掉夏春。 满是不愉快的贺钟倒是放下了枪,盯上了沈逸仙:“哪天找医生来看看。” “你觉得我脑子出问题了?” “没有。”贺钟看着他的嘴唇,又产生了吻他的想法,“让医生帮我解答一下,如何才能戒掉皮肤饥渴。” 邝云起怎么收拾身上那些血液就不是沈逸仙想管的事情了,只不过他对邝云起的病十分好奇,倒也把爬山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 重生是一件玄妙的事情,沈逸仙从不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如果神明真的存在,那或许可以解释一些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高如死透了,进出姑逢市终于不用多地辗转甚至步行穿过山林,没多久沈逸仙就获得了夏春动身启程的消息。不知道邝云起经历了这种恶性事件之后会怎么同夏春复述。 贺家的事态也算得上紧迫,不过传来的信息让他们不必担心,回去也就不用日夜兼程。 闲下来的贺钟躺在沈逸仙的床上,枕着他的大腿接受他投喂的橘子瓣。 “我的腿快麻了,你可真会享受。” “嗯。”贺钟不予理会。 沈逸仙于是不再动手喂他,直接往自己嘴里送,贺钟非要牵着他的手放进自己嘴里,临了,还轻舔指尖。 相处久了,沈逸仙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里哪个才算变态,也许两个都是也说不准。 “先别磨蹭,休息好了就动身回天衍府。”沈逸仙有着亟待确认的东西,他必须在途中转往那地一探究竟。 “那我们又要几天不见了。”贺钟坐起来,眼睛盯着沈逸仙的眼睛,偏着头默不作声。 看懂他的意思,沈逸仙主动以唇相贴,与贺钟激烈相吻。粗重的呼吸可以打破一片沉默,他们的吻不是松软绵绵细雪,而是猛烈的暴风雪,在如此正经的外表之下,燃烧的是热情的火焰。Alpha的双手不断在沈逸仙的脊骨处滑动,故意让他的呼吸乱了节奏,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事态发展如他预料,这个吻得到的回应更加激烈,放开之后,沈逸仙也还是有些失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因为一个吻就如此,甚至还没有吻得多激烈。 头昏脑胀中,他不自觉说道:“我的身体出了点状况,可能真的需要让医生来看看。” 为他整理衣衫,贺钟环着他纤细的腰身问:“你得了什么病,爱我的病?” 他的问话不甚正经,沈逸仙却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已经爱你到无法自拔了。” 不论是否是真心实意说出口,沈逸仙表现得不像在说笑话。 “真会说蠢话。”贺钟嘲笑他,笑到一半这笑容的意思就变了,变得藏着喜悦和欢快。 回天衍府的中途,沈逸仙和贺钟附赠的几个下属去了邝云起所说的有失落神像的山,这里也是沈逸仙根据中的描述画出的三角形的中心点。 他到达时顺带得知这个地方开发的信息,好在他来得及时,不然再过几天,这边就要动工,届时寻找更添难度。 周边的村子似乎也流传有神像的信息,沈逸仙几经寻找,终于在植被中发现一块光秃秃的圆形场地,中央正是神明的石像。 这里温度不高,沈逸仙浑身发冷却不曾退却,只因那石像的样貌他很熟悉。 他见过有人供奉这尊神明,沈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