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祁喻的调教室很大，整体呈主基调为灰白的暗色系，刑架摆了一排，整整齐齐码了一墙鞭子戒尺和藤条，闻欢看见那些的第一眼就怕了。

    以前在奴隶贩子手里的时候调教师并不会把他们逼的太紧，更不会用那些太过狰狞的刑具责打，毕竟他们是用来卖钱的，被玩的太过或者身上留了疤痕都会影响到卖家的体验。

    闻欢被扒光了衣服绑在刑凳上瑟瑟发抖，那是一种前低后高的刑具，把人的四肢束缚在四个支架的铁环上，受罚的人就只能摆出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挣不脱也逃不开。

    “现在怕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轻敌得意忘形上吗？”祁喻挑好了刑具伸手抚上小孩儿光洁的脊背，这具白皙如玉的身子被黑色皮具束缚住的样子极具美感，如果能再添上几道青紫的痕迹会更好看，祁喻忽然后悔没用鞭子。

    “对不起，先生…闻欢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您、您轻点好不好？”闻欢看不见身后发生了什么，未知的前路总是让人更加恐惧，他紧张慌乱地用侧脸蹭祁喻摸到自己脸颊上的手，乖巧地含着夹着舌头玩弄的手指讨好。

    但他话音还没落下去，黑色的戒尺带着风声吻上了他软白的臀肉，殷红的檩子瞬间被印在皮肉上，闻欢这一下就几乎要哭出来，他这才知道上次在书房祁先生放了多少水。

    破风之声再次传来，闻欢紧张的绷紧身体，可那也抵挡不了一丝半点的疼痛，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疼的发抖，徒劳的抓紧手腕上的皮具，可下一刻就被重复打在红肿伤痕上的疼痛激的抓不住。

    戒尺的伤轻易不会破皮出血，可疼却是实打实的，每一次落下来疼痛都在皮肉上炸开，随即是像被炙烤过的针扎进身体里一样的钝痛，闻欢还没挨过一半，原本白嫩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小屁股就变得红肿可怜。

    他哭着认错，可小孩儿压抑隐忍的哭腔不过是让施虐者更加兴奋的春药，祁喻伸手揉了揉他发热的臀肉，手下的身体意料之中的抖了一下。

    “继续二十戒尺和十鞭打背上，自己选。”连日来心中郁结的火气被小孩儿哭散了大半，其实那么一点小错不至于大动干戈，祁喻有私心。

    “十……十鞭。”小孩儿哽咽着选了祁喻想要的答案。

    这个姿势控制不好会打到脸，祁喻把人从刑凳上解下来重新吊到架子上，奖赏般揉了揉小孩儿汗湿的发，忽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问，

    “还觉得我温柔吗？”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的液体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闻欢一偏头就落在了脸颊上，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声音：“……温柔的，是、是闻欢错了……您才罚的。”

    小孩儿乖得让人心软，但祁喻不为所动，捏了捏他白皙的后颈：“你想留下，这些是必须要忍的。”

    后半段闻欢强忍着没再哭出声，但其实牛鞭打人一点也不比戒尺轻，左右对称的五道紫红鞭痕从侧腰延伸至肩胛，像是从脊背生出的一双染血的翅膀。

    祁喻把束缚着小孩儿手腕儿的锁链解开，坐到一旁的铁架床上翻出药油向闻欢招了招手，距离隔得有些远，闻欢也没看清祁先生拿了什么，忍着后背的疼痛小步挪过去就要跪下。

    祁喻伸手把他揽到床上，打开药瓶给小孩儿涂药，那些淤痕揉开了会好的更快一点，毕竟是养了几个月的小宠物，也不至于对他太过苛刻。

    “先生。”揉肿块的过程也不好受，涂了药的手接触到伤处那种灼热的疼痛像是要钻进骨头里，闻欢忍过了最初的激痛，小声喊祁喻。

    “嗯？”

    闻欢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很小，“谢谢先生。”

    明明他这一身凌虐痕迹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祁喻伸手在一处淤紫的鞭痕上微微用力，如愿听到一声闷哼：“谢我什么？”

    “唔……就给我请老师，还，还送我礼物……我以后真的，真的不会再骄傲了，您原谅我好不好？”

    小孩儿还抽抽嗒嗒的，但问得小心翼翼，如果说之前闻欢的回答还不能让祁喻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服气，但现在祁喻多少信了一半，哪有人心含怨气还能自省到这个地步的。

    “你做的很好。”祁喻抽纸巾擦干净手把闻欢抱到怀里，小孩儿毫无芥蒂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祁喻捏着小孩儿伤痕累累的屁股问，“想要什么奖励吗？”

    闻欢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窝在祁喻怀里拱了拱身子，扭着一截柔韧的腰把硌在身下的东西蹭硬了些，才凑过去讨好地亲亲主人的侧颈。

    “我可以和先生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