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论占有欲(玩弄)
活到三十好几,萧信然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那天封止抱着他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亲吻他,吻痕非但没有减少,反而痕迹更深了。 “别亲了,说什么你是我的,有你这样冠冕堂皇在主人身上刻印的?”萧信然笑,抚摸封止的眼角,心想,他的阿止究竟怎么了? 既然不是忧思成疾,这两天怎么这样黏人?倒像是被雷劈过开窍了,思来想去那天也没发生什么事,拿了药材,吃了饭,做了爱,如此而已。总不该是自己压着他在椅子上干,弄得他格外酣畅淋漓。 萧信然百思不得其解,却乐得享受心上人溢得快要满出来的爱与依赖。许是那小姑娘还没走的缘故,这几天他的阿止没缠着他做爱,前几日空荡一会儿就要难受的穴倒不怎么想他了,反而是依偎和亲吻更多些。 好几次将醒未醒,萧信然都觉得胳膊酸麻,甫一睁眼,封止果真躺在他身侧,把手放在他胸膛上,倒也不贪心,刚好盖住那颗怦怦跳着的勃勃心脏。明明上次解毒,连自己抱着他做爱都要问上一句“信然,我重不重?”,现在倒跟个八爪鱼一样缠他缠习惯了。 萧信然睡眼惺忪的垂眸看封止,便见他枕在自己膀子上,睡颜先是难过后是安稳,不知梦见了什么高兴的事。 依恋,表白,亲吻,欢爱。 他们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了。 萧信然每每抚摸封止的头发,幸福之余,心里也要缠着些忧虑和隐痛,程度不怎么深,好似飞絮飘在空中,虽然除不干净,却也没什么妨碍。 毕竟于他而言,“未来”一词远比“一辈子”更加遥远。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过惯了,人就没了“远忧”。“忐忑”是种消耗品,比起担心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萧信然更愿意活在当下。 今日事今日毕,喝想喝的酒,操想操的人。爱时轰轰烈烈,穷尽所能,那人要什么他给什么,他尽力挽留尽力索取,至于什么打断了腿绑起来之类的傻话,听听便罢了。 如果他想要的只是一口好操的穴,是那人的顺从依赖、攀附呻吟,他就不会放封止下泣冥山了。 他的阿止虽然聪明却也单纯,剑术高超,江湖阅历却远远不够。非萧信然自夸,在魔教那个大染缸里浸淫多年,他有的是方法折断心上人的羽翼,让他跪在自己脚下,心悦诚服地扒开屁股求他抽插。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下身不是只有进入那具身体才能得到释放,更何况,比起那些横亘在他心里的东西,欲望于他向来可有可无。 如果占有欲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满足,他萧信然不就太可悲了吗。 所以不要想,不用想。 未来如何是未来的事,今日的他只管逍遥快活,如果终须一别,再是不舍再是惋惜,回看如今这段相依相伴的美好日子,因为该做的都做了,倒也不至于后悔。 日子就这么如水一般过。 与萧信然想的不一样,经过那次长谈之后,宣晴并没有离开,她依然住在上楼左转右手边的那间天字房里,虽然情绪不高,却也每天坚持出门。 不知道那天两人具体谈了什么,小姑娘确实猜到了他们的关系,私下里总是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倒也没什么恶意,像是困惑,又似乎好奇。被看得久了,萧信然便含笑望过去,四目相对之下总有一人慌了神,那道目光便会急慌慌地迅速撤离。 这几日四人没怎么出门,都在客栈里。 身上的吻痕十天半月是消不了了,还有日益加固的迹象,他也不能真的不出门,到楼下喊鬼丫头拿了些脂粉草草遮了遮,萧信然才算重见天日。 多了一个人气氛也奇怪起来。 倒跟那些烂俗的话本故事里写的不一样,非是他与宣晴为了争封止见面就吵,闹得剑拔弩张。 画面远比想象的更诡异。 按理说整间客栈里封止和宣晴的关系最近,又是做大师兄的,总归要对小师妹照料些。可这两人见了面也不说话,宣晴欲言又止,封止刻意躲避。 萧信然那些撇清关系的话起了副作用,他的阿止似乎真的被吓了一跳,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自家大师兄不理宣晴也便罢了,阿娇却更过分些,似乎是记恨两人打架的事,说话总要带刺,对着宣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如此一来,倒像他们几个合起伙来欺负人家小姑娘。萧信然见她神情怏怏,与封止、阿娇正常相处之余,倒也说了许多小姑娘喜欢的玩笑话,分心照顾宣晴的情绪。 即便知道了他和封止的事,小姑娘心里似乎也没生出什么嫉恨羞恼来,只是正常和他交谈,萧信然和女孩相处惯有一套,一来二去他们倒也说了很多话。 他们说话,另外两个人准保在看着,宣晴看他,封止看他,阿娇也看他。三个人的目光齐聚在萧信然身上,小心翼翼的属于封止,一脸鄙夷的来自阿娇,倒是宣晴,目光澄澈空明,宛如一面水镜。 宣晴说了很多封止小时候的故事给他,以换取封止中毒之后的。 有其他人在时他们说的不多,如若阿娇在屋里呼呼大睡,封止又出门采购糕点食材,二人才面对面喝上小酒,打开了话匣子。 宣晴口中的大师兄独来独往,不怎么跟人说话,对她却是迁就包容的。萧信然故事里的封止亦是护短,却惯爱与人一道,一道吃饭,一道喝酒,一道聊天看月亮。 他们说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完全不一样。 那天萧信然和宣晴说的多了些,封止回来脸色便有些不对,整个人围着他转来转去的不说,一进屋就凑上来,舌头直往萧信然嘴里塞。 “信然,她和你说什么了?”这话问的,好像和宣晴有婚约的人是他萧信然似的。 “嗯,说了挺多,凝之你猜猜,我们刚刚都说了什么?”萧信然笑,一边笑一边去摸封止下身。 几日没做,剑客被他摸得浑身难耐,不再满足那柔和的力道,就着萧信然的手掌不住顶腰。 “嗯……哈……信然,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笨,猜不到。”封止站在离门很近的地方,一边顶着胯一边动着腰,他紧紧抓着萧信然的胳膊,在萧信然生了茧子的手心里又是磨蹭又是抽插。 “当真猜不到?”萧信然存心使坏,瞧着他的阿止一边着急一边动情的样子开怀极了,萧信然把手搭在封止不断耸动的窄腰上,感受着那里绷直又弯折,一边咬他的耳朵一边用气音缓缓对他说:“凝之啊,你看,你在操我的手呢。” 封止闻言脖子腾得一下红了,顶胯的动作越来越快,不过弄了两下就精关失守,一股白精射了出来。 剑客软了身子,脑子也开始迷糊,他低头瞧了瞧萧信然的手,又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阴茎,像是心里受了什么打击,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嘴也开始瘪。 该死,难不成人还能越活越回去,这人怎么越看越软越可爱! 什么孤高冷傲,遗世独立,方清云到底怎么教的徒弟,小小年纪净会骗人! “这就射了,这么快?我还没脱裤子,凝之这么喜欢操我的手,倒是让“它”有些嫉妒呢。”萧信然抓着他摸自己的阳具,语气略带埋怨,眼睛却笑开了。 这人越是脸红他越想对他说骚话,越是哭他就越想让他哭得更多更狠。 兴许“改变”也是一种占有欲,都是同一个封止,他见过的是别人没见过的,他听见的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世人眼里的大侠在他身下软得好像一汪水,江湖盛传的磐石剑主被他揽着屁股抱起来,先是操射,后是操尿。 什么孤独的背影,什么清冷的表情,他压着他把精液全射在他的脊背上,操得他高潮连连,眼中有泪,咿咿呀呀地话也说不清。 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他越要侵犯,越是冷硬孤高的人他越要操软。他要把他操成他一个人的,就像精心雕琢好几个月才做出的私印一样,一点一点,重力慢雕,将他操成自己的专属订制。 “信然……哈……啊……嗯……信然……” 底下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他的名字,萧信然知道他要求饶,可他不让他求饶。 “信然……嗯……信然……我爱你……信然……”封止又一次被迫高潮,他攀着萧信然的脊背,觉得身体很酸很酸,心里很满很满。 不是情话,亦非甜言蜜语,他只是诚实的,向爱人表达自己的情绪。 “信然……我爱你,信然。” “我不会离开你,我是你的,我哪儿也不去,不要不要我,不要不相信我,信然,我爱你,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