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珍之重之(欢爱)
竹轩落里,气氛暧昧,呼吸焦灼。 身下的人从未如此主动,往日清冷的眼底饱含情欲,饥渴的穴口吞吐着他的指尖,明目张胆的蛊惑着。 他叫他莫公子。他说,莫公子,操我。 真是要命。 莫真深吸了一口气,将魔功运行了一个周天,强忍着几乎灭顶的欲望抽回手指,去挖已经使了大半的脂膏。 “别……”膏体刚抹上小小的穴口,手腕就被剑客紧紧攥住。 身下的人定定看着他,手上使了七分的力,抓得他手骨生疼。 “别浪费时间,我不要它,莫公子,操进来,我要你……”剑客用盛满春情的眼睛定定看着他,语气坚定地又说了一遍,固执里带了几分脆弱的乞怜。 “会疼的。”莫真轻轻叹息,终是拗不过他,依他所言,直挺挺钉了进去。 细嫩的穴口被巨大的肉刃猛地破开,剑客疼得深吸了一口气,抓着魔教教主的手没了力气,身体在对方猛烈的操弄下反复颠簸着,瞬间失了声。 “啊……”声音起始很低很沙哑,后调被顶弄得拉扯出长长的呻吟。疼痛和快意猝不及防地同时出现,剑客在这样巨大的刺激中紧紧攀住魔教教主结实的肩。 又重又快,整根没进去,再抽出埋在身体里的部分,只在后穴中余下一半头端。 莫真从未如此粗暴的与谁欢爱。他应承着剑客方才的祈求,冲撞着,施与着。他双手掐着剑客的腰,为了防止封止在激烈情事中撞上床栏使了十足的力。不多时,剑客的腰身被他掐得一片紫红,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两个叫人望之惊心的掌印。 身下的人不喊疼,不求饶,反而欲求不满般反复怂恿。“哈,啊~莫公子,再深一些,再快一些。” 莫真的眼神暗了暗,依言将剑客的双腿翻折成了一个相当扭曲的弧度。封止的膝盖直贴上胸膛,脚踝与头颅平齐,腰后方被莫真塞了软垫,白花花的屁股挺着,大张的穴口落在最高处。 魔教教主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上去,阳具如剑,骤然斩下,连根没入。 “啊~哈~”剑客想要攀附的手臂被自己的双腿阻隔,溺水般无助的在床铺上摸索,魔教教主见状伸手牵住,撑开剑客捏得半紧的拳头,与之十指相握。 “阿止……”莫真低低唤着,他的下身不曾停,一下又一下突入,眼中却不单是侵占是情欲,如墨般的眸子深邃如夜,盛满了寂静的爱怜。 封止看着莫真低头垂眸,牵起自己的手,将亲吻落在上面。 无欲无求,珍之重之。 他忽然很想哭。 那种感觉像是希望,像是幸福,又像是小时候一个人在雪山上迷路,四顾之下皆是雪,没有火种更没有食物,小小的他徒步顶风而行,寒风如刀割在裸露的皮肤上,一连跋涉数日,没有人烟,不辨何时何地,不知何去何从。 足肤皲裂而不知,四肢僵劲不能动。他被无边无际的雪吞进了肚子里,身上感觉不到疼,心里也不曾觉得怕。只是走,一直走,直到有人家,有妇人惊讶地把他搂在怀里,为他持汤沃灌,给他以衾拥覆。被冻僵的躯体重新得到温暖才觉出了疼,被妇人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轻声安慰才反应出怕。 磐石用剑亦不能折,用火烤过却非常脆。 他生来不能吃糖只能吃苦。 “阿止,你哭了。”身上的人忽然停下,换了个姿势紧密拥抱他。温热的躯体严丝合缝地盖在他身上,寒冷顷刻就不见了。 只剩下那人低低的喘息声,莫真的阳具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很硬很火热,应当渴求,应当难耐,应当在将射未射的边缘。但莫真没有再动。 男人执着于吻去封止眼角的泪。他愈是温柔封止就愈想哭,他的眼泪攒了多少天多少年,怎么止也止不住。 其实是不安的,其实是怕的,在得知自己中了无可解的时候,在莫真没有回来,只能让一个陌生人帮自己疏解的时候。在无数个、无数个他告知自己该离开泣冥山,却又实在不知何去何从的难眠的夜里。 所有人都觉得他接受了,坦然了,就连他自己也一样。 师父只教过他剑术和内功,教过他惩恶扬善、保护弱小。却一次不曾教过他,骑虎难下之时究竟该如何自处。 如若与男子日夜交媾非他过错,他是否能再回到云起山,求师父让他留下,赐予他一个可以回去的、随时等待他的家。 “阿止,别哭了。”魔教教主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如先前执着于带走他口腔里的苦涩一样,将他的眼泪尽数舔舐下肚。 “对不起,阿止,我回来晚了。” “对不起,阿止,我让你疼了。”男人一遍又一遍温言说着,下身抚慰般慢慢抽动,一下一下皆落在让他舒服的地方。 封止的哭泣从始至终不曾停过。开始是伤心,是自怜,后来是欲望,是舒适,是想到终有一别时未雨绸缪般的不舍。 他想,若是平日连只鸡都舍不得杀的师弟也能给自己下这样狠辣的毒,那传说中作恶多端的魔教教主,是不是也可以谨遵道义,不滥杀无辜? 他想,如若自己不是正,莫真不是邪,他们的痴缠不是因为无可解,欢爱之处不在泣冥山…… 封止想着,泪眼模糊中吻上莫真,胃又抽痛般疼痛了不知道多少遍。 不能痴望,亦不该产生这样奇妙的、想要依靠轻拥般示弱的幻想。 “阿止,放松些,你的下面在流血。”男人轻叹着在他耳边说着,望着剑客哭红的眼睛,语气无奈又无措。 时而如剑,锋利凛然不可侵犯,时而如棉,柔软细密可供把玩。 “别再哭了。求你,阿止,别哭了。” 莫真说着,心里渐渐泛出一丝酸涩与苦意,好像剑客的心情通过他们紧紧相连的下身,传递到了他本来伤痕累累、无坚不摧的躯体。 那个瞬间,魔教教主很想把自己戴了整整九年的面具揭下来,把多年来不曾在外人面前脱下的上衣都除掉,他想像剑客坦然自己的脆弱一样坦然自己。 莫真的手指几次触到人皮面具的接口又放下。 他苦笑着去吻剑客柔软的眼皮。 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相信那些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