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在温柔乡(肉渣)
莫真用过早饭便匆匆走了。 之后奴房来人问芍药是不是做错了事,要不要遣回去,派个更伶俐更尽心的。封止想了想,摇头拒绝了。 少女回来后面容灰败一片,双腿不住的颤抖,似是在奴房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惩罚。封止问她哪里疼,要不要上药,她只是惨白着脸,受了莫大惊吓的样子,并不说话。 封止不是慈悲圣人,自然讨厌下贱淫荡的玩物。他之前总觉得,大丈夫宁死不屈,女子亦当冰清玉洁。可奴房里大多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就像莫真说的一般,谁又是心甘情愿的呢。 芍药回来后,封止便叫她上桌跟自己一同吃饭,脏活累活不必她做。他不知如何与女孩相处,于是在山上他待小师妹如何,待少女就如何。 相应的,他在山上如何,在魔宫亦如何。 即便身中奇毒,被同门背叛,可日子要照常过。即便时间不能复刻,习惯总归是可以模仿的。 晨时起床洗漱,然后在院中练功。内功两个时辰,剑法再两个时辰。偶尔去山间无人处吹吹小风,不出两日,只要刻意躲避开那些让人不喜的地方,他在魔教也能安之若素了。 只是一静下来就不由得想事情。 几日以来,他已经将师弟下毒的事来来回回复盘了好多遍,依然没有半点头绪。倒是印象里的师父和小师妹平日里表里如一,对自己的好不似作伪。 师父分外严厉,教他武功的时候却半点不藏私。十几年来,云起山上的绝学封止几乎学尽了,手中的磐石剑是师父亲自打的,剑柄的末端亲手题了字。武林皆知自己是清云剑主的徒弟,平时行走江湖,也没少借师父的面子。 还有小师妹…… 她总是说他是块木头不及师弟乖巧有趣,可是有次封止生了病,属她哭的最多最伤心。小师妹该是喜欢自己的吧?可惜平日里他只顾着练剑,也不曾给她说些好听的话。 以前不曾见过谁、听过谁,没有过对比。现在回忆起来,自己待小师妹,竟还不如莫真待自己细致体贴。 原本以为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学,却没想到,所谓青梅竹马、红袖添香,终归是大梦一场。 封止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无可解生生劈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段。 下山不过十几天,他已怀想不出再回去的情景了。 等待神医落红岭来的日子里。封止总共毒发了五次,除却第一次是芍药请的,后续都是魔教教主不请自来。 之前少女替莫真口侍,自己曾出言问过一些多余的话。魔教教主回答的潇洒坦然,对自己的态度却已经变了。阿止和封先生是完全两种称呼,封止当时以为,自己这么疑心多虑,莫真定然不会再来了。 可是下一次毒发时,他被折磨的痛苦不堪。莫真却又风尘仆仆地疾步朝他走来,不计前嫌的吻他颤抖的唇边。 他从来都是他的及时雨,在他走投无路时雪中送炭。 莫真每次宿在竹轩落,都像是宿在他身体里。二人每一次共赴巫山,都像是有把锲子往他心里钉进了一点点。 毒发带来疼痛与寒冷,带来被至亲之人厌弃的困惑与无助。欢爱却又如此幸福,男人一遍又一遍亲吻他,紧紧的拥抱他,抚慰着服用春药后难耐的身体,也安慰了剑客受伤后千疮百孔的心。 释放之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封止的神智会短暂的放空,他的灵魂飘在上空审视他日渐壮大的欲望。那时候他不止一次在想,无可解给中毒者的惩罚究竟是什么呢? 也许是命运对他足够怜悯,封止没有像制作毒药的合欢宗主所希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对别人摇着屁股祈求操弄的母狗贱奴。 兴许是时间还不够长,也兴许是男人不曾用粗暴的方式将他占有,封止的身体不曾留下性爱的痕迹,也尚未贪恋射精时短暂的欢愉。 可是交媾本身是如此亲密无间的行为。自从中了无可解之后,他就觉得很累,觉得孤独觉得冷,不知道自己今后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他在莫真面前表现如常,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究竟多惶恐。欢情时就不用想这些,男人如此温柔如此强大,他不需要裹紧自己严阵以待,他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紧紧抱着莫真,承受他肆虐的阴茎就可以了。 封止直觉这样不对,这样太不设防也太软弱了。可是频繁的欢爱给人以奇妙的错觉。 男人的温情像是一只无法逃离的罗网。不过八九日,他就不自觉想要依赖了。 “落红岭还不来吗?”情事之后,莫真习惯性的留在他身体里。封止不再排斥后穴中被填满的酸胀感觉,面色如常的一边夹着鸡巴一边回首问男人。 回头时难免带动了一点下身,魔教教主感觉他的后穴轻轻缩了一下,不由得又起了坏心,下身在柔软的甬道里动了动,隐隐又要硬了。 “怎么想起问这个?阿止,可是我侍候的不够好,让你厌倦了?”男人在他耳边低声轻笑着问。 封止脸有些红,索性整个转过了身,贴紧男人炙热的胸膛。 莫真与他欢爱时总是不脱上衣。男人的里衣和他怀里的锦帕一样,都是黑色绣金纹的样式。料子很是柔滑,不知道绣娘是怎么处理的,金丝半点不硌人。 “今日是第十天了。”封止不由自主抚摸男人的胸膛,心中却想,不能再这样了。 都说世间最毁人心智的是温柔乡。莫真今年应该已经过了三十,既不柔软也不香甜,人皮面具上画的脸孔跟英俊二字半点搭不上边,从头到尾自己都是被操的那一个,本不该有什么非凡的畸念。 可是…… 剑客心如乱麻,后穴中的阳具趁着他一时不备,又不知疲倦地开始抽插。 今夜已经是第四次了。饶是他吃了春药都没了半点欲念。封止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推开男人,可唇刚张开一个小缝,对方的舌头就跟着追来了。 噬咬,舔弄,又模仿性交般一下一下往他喉咙里戳着。 直到他被这个吻弄得难以呼吸,眼眶含泪。男人才慢慢放开了他。 “不要急,阿止,落红岭今晚已经到山下了。” 莫真用牙齿衔起剑客被磨得殷红的下唇,声音蛊惑又低沉。“等你瞧好病,便要走了。阿止,江湖路远,萍水缘薄,等你下山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趁天还没有亮,一起寻欢可好?” 男人说着,牙齿忽然用力,咬破了他嘴唇。鲜血从皮肤里渗出来,又被魔教教主舔净了吃进肚里。 莫真的眸子一片幽深晦暗,他垂下眼帘,笑着注视二人交合的地方。 “阿止,今天晚上,我要把你操成我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