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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磐石剑主(旁观)

    思忖再三,封止决定先离开这里。

    救他的男人未报姓名,亦看不出武功的根底。封止下山游历日久,从未听过武林正道中有一位年纪三十上下的高手。可对方不光知道他姓甚名谁,似乎还对师弟害他之事了如指掌。

    武林之中没有什么机缘巧合,有的往往是暗中谋算、处心积虑。

    虽然不能以阴谋揣度救自己性命的人,但吃一堑长一智,师弟尚不能信,又何况一个素昧平生之人?

    封止沐浴时男人离开了房间。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之后,他用树枝在地上写下“昨日之恩,无以为报。”四个大字,也不去叨扰谁,就此寻路下山。

    魔宫处于高山之上,四周无处不是云。

    云雾层层又叠叠,覆盖住了碧草绿树,山瀑清溪。再往山下走上数百步,便能看见清明秀丽的四时之景。

    封止一步一步往下走去,身体里余毒未清,昨夜又是一阵折腾,每走一步路,腰都咯吱作响,好像一只陈旧的木椅。

    鸟叫蝉鸣,绿树掩映。

    这些疼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在师门的冷遇里学会了苛待自己。与人对战时从不畏惧疼痛,对上实力相当的对手,免不得要使出些以命搏命的打法。

    此刻不过是身体酸痛,隐秘的那处虽有撕裂红肿,也不是不能忍受。

    虽是如此,他依旧走的很慢。短短几步路,停停走走,折腾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复又看见人烟。

    本想继续向下,却朦胧间听见有女子在哭。

    “长老……饶了奴吧……”女子一边呜咽着,一边往中年男子脚边爬。

    封止站在石阶之上,透过树叶与树枝的间隙往那边看,离得太远什么也瞧不清,只见一个穿着杏白紧身衣裳的女子跪在地上,一边膝行一边往青衣男子身边凑,嘴里咿咿呀呀,似乎在说些求饶的话。

    想是奴婢不小心触怒了主子,在领责罚。

    虽不知青衣人与男人的关系,但同在一山之中,相隔如此之近,想来不会是陌生人。

    既是承了别人的恩情,便不好管他院子里的闲事。

    封止这么想着,却见不远处,青衣人坐在了室外的竹椅之上,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藤条,抬手便往女子身上打。那人显然学过武,且武功不低。他的手法虽算不得温柔,却也留了力,绕是这样,女子依旧被抽的满身都是殷红色的鞭痕。想来是疼的,女子却不喊疼,只是浪叫和呻吟。

    “爽吗?”青衣人一边打一边问,鞋尖碰了碰女子的右乳,又挨上脆弱的外阴,先是轻碾挑弄,随即毫无预兆的狠狠一踢。

    女子啊的一声大叫出来,下意识并紧了腿。

    “爽吗?”青衣人又问。

    女子被打怕了,连忙做出淫贱欲死的表情,狗儿一般爬过去,把头埋到了他的胯下。

    柔顺的秀发明明散在肩上,却被两只大手狠狠揪起来,一深一浅的操纵着朝青衣人的下身撞去。女子呜咽的承受着,两条玉腿不自觉的摩擦再摩擦。

    封止看得几欲作呕,当下反应过来,这奴婢周身赤条条白花花,哪里穿得什么杏白色的紧身衣?

    呵责不是呵责,惩罚不是惩罚,主奴二人好不要脸,竟学那些未开化的畜生,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宣淫。

    这山究竟是什么地方?

    难不成是淫地魔窟吗?

    封止强忍着心中不适,顺着山路而下。步子不自觉的加快,也顾不得什么疼了,只想早早离开这是非污脏之地。却不想走了百余步路,又回到了原点。

    这遭是女子母狗般跪趴在地上,青衣人一边奋力冲撞,一边用手狠狠去扇女子的屁股,将原本白玉一样的皮肤打的一片殷红。

    “许久不调教愈发没了规矩,这洞松成了什么样,还不夹紧些。”

    “别打了,奴错了,奴夹紧些。”

    女子依言照做,屁股上依然落下了一个又一个刺目的掌印。

    封止心中的厌恶和焦躁愈甚,大抵也知道了,这山路看似简单,其实是个用云雾做障眼法的迷阵。

    这地方果真不简单。他想着,强忍着心中不适,静心观察起四周地势,尝试从阵中破出。

    然而那石阶看似直上直下,实则还是将他送回了原处。

    早有准备,封止心如磐石,刀枪不侵。这次的花样比之前更加侮辱人,青衣人发泄后颇为舒畅,维持着交合的姿势,两手紧紧拉着女子的长发,竟是在她体内尿了出来。

    女子原本平平的小腹渐渐鼓胀,犹如怀胎五月,她低低的哼哼着,一会儿说“长老饶了奴婢吧,再也喝不下了。”一会儿又说:“好热,好爽,奴婢要舒服死了。”

    言语淫荡,颠三倒四,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矜持。

    封止心中暗骂了一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心中却也明白,那女子至多是一个暖床的贱奴,青衣人武功高强,只需抬一抬手指便可将她置于死地。她有了这样一个主子,若想要活,适当的淫贱和示弱在所难免。

    只是理解归理解,看到眼中依旧觉得刺目。

    迷阵布的巧妙,一时半会儿是破解不开了,继续下山少不得又要撞见些什么奸淫事,封止长叹一声,只得拾级而上。

    下山难如登天,上山却容易,不多时封止便看见一座高高的森然殿宇。

    方才下山时不曾注意,修于高耸山颠上的建筑,正门台阶上却用的是足有千金重的玄武岩,越看越觉得这建筑他曾在哪里听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封止记挂着方才在沙地上留的拜别之字。在迷阵中耽搁得久了些,此遭去而复返,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着实丢人。

    他想着,走到之前自己住的屋子前,看见院中无人,字还留在地上,立时松了一口气,掌中带出劲风,将字抹的干干净净。

    推门而入,男人却端端坐在窗前,含笑看他。

    “山下风景可好?”听话中意思,那字男人早已看过了。

    不告而别确是自己失礼,封止不想多说,只回道:“青山绿水,自是好极。”

    “如此甚好。”

    “我还怕你见到了些不好看的东西。”

    青年嘴上说谎,脸色却骗不了人。莫真坐在窗边,远远就看见他这副苍白气结的神色。联想到陈长老近日回教,百无聊赖时总是喜欢玩弄奴房那些婢子,心中早有答案,只是看破不说破。

    这剑客脸皮薄的紧,还有的磨。

    封止哪里听不出他话中意思,心下一紧,想那淫虐的青衣人果真是与男人相熟的。

    “风景好看,其他的便不一定了。”

    原本想要一走了之,山高路远有缘再见,萍水相逢有些事情不必非要问清楚。可瞧这山中景象,高手林立,迷阵重重,非是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若自己有幸不死,还不知要在山上留多久。

    男人说的模糊,封止今日却非要挑清楚。这是哪,男人又是谁,为何救了他,又为何能救他?去也好,留也罢。这些事情里都带了太多巧合了。

    “哦?”

    刚看见人去屋空时,莫真还以为剑客先是被背叛,后是梦中失身,心下想不开要下山去自找一片坟墓。如今再看,青年目光灼灼,好奇心正盛,又哪里有一分哀痛求死的模样?

    那一声“磐石剑主”当真不是随意叫的。

    莫真的眸中多了星点笑意,既然知道了面前的人不会轻易赴死,话语里也没了之前的克制受礼。

    “早知你有话要问,看在你昨夜缠我甚紧的份上,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