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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将你私自带离京城,谁知道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谁说姑娘就进不得镇抚司了?”我平静反驳,“傅大哥和镇抚司中的兄弟向来对我以礼相待、从无越距——我就是帮他们查个案子罢了,在你嘴里怎么这样不堪?你说我可以,别扯上无关的人。” 反正我的名声早就被应院首骂臭了,也不在乎这么多一句少一句的,但是骂上了傅容时,也太没道理。 这么长时间应院首没发脾气,我还真道是他转了性子——现在看来,大约是将这段时间的气全憋在了心里,这时候一股脑地发泄出来罢了。 “无关的人?”应院首伸手指着我,气得发颤,“就是这些无关的人,将你置入了险境,害你险些命丧虎口……” 听到这,我一愣。 原本升到了喉咙口的忤逆之言生生被压了回去——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责之切,嘴上骂你有多狠、心里爱你有多深? 这十七年来没感受到几回的父爱如山刚刚在心口发起芽、还没等长开,应院首的下半句又不负众望地将这幼苗迅速连根拔除。 “……更就是你这些无关的人,将你变成了这样!王平也罢、傅容时也罢,一个个都……” 得了,父爱如山个屁。 我一听到这下半截,就知道应院首肯定接下来要说些我听不得、忍不了的话,便立即明智地选择摆手转身离开。 像我这样成熟稳重的人,不与应院首论高低。 “你什么意思?”应院首在我背后大步追上,“应小吉,你给我转过来。” 你叫我转过来我就转过来?我不要面子了? 我加快脚步,决心不理他。 走了没两步,正遇见抱着个包袱迎面走来的即鹿。 见我步伐矫健冲她而来,即鹿愣了愣:“……小姐?” 我指着她手中的包袱:“你干嘛去?” “这是小姐昨日穿回来的衣裳,刚洗好了,我正想问小姐该怎么处置……”即鹿说话的声音被应院首追过来的咒骂打断。 “应小吉你给我站住!反了天了你……” 心中升起烦闷,我立即夺过了即鹿手中的包袱,停下脚步。 “我看你是翅膀真硬了,竟还敢跑?”回过身,见到应院首气喘吁吁地边走边骂。 ——我何止敢跑。 我仗着身轻如燕,大喇喇地径直越过应院首:“我去隔壁还衣服,院首大人你先骂着——要是不嫌丢人,你就跟上隔壁侯府对着侯爷骂去。” 我顺利出门。 * 人在匆忙之时下的决定就是不过脑子。 这是我片刻之后坐在侯府的大厅中喝茶时悟出的道理。 “管家,不如你同侯爷说一声,这衣裳我就洗干净放这了,就不需要劳烦他出来见我了,你看行吗?”我站起身来。 估摸着应院首也不能堵着门等着骂我,我绕个路从后门回家也不是不行。 一时为了避险来了谢阆家,仔细想想还不如挨骂呢。 “可不能这样,”侯府管家立即摇头,“若是侯爷知道老奴这样怠慢了贵客,定会责罚。应姑娘您稍等,我们侯爷马上就出来。” 我扁了扁嘴,只得又坐下。 幸而侯府的茶还挺好喝的。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前厅等谢阆出来,也没什么事做。这期间管家将我迎入之后,便忙着指挥侍从们从外边抬了好几个大箱子进门。 我好奇地探了探头,见到箱子上雕着京中最出名的织坊的名字,从管家打开查验的缝隙里,瞧见里面放满了华贵的布帛衣料。 五颜六色,五花八门。 我好奇:“侯爷是要添置衣裳?”谢阆从小到大一向喜穿白,品味几十年如一日,怎么现在是打算老来俏? 管家笑道:“是呢,侯爷平日里穿得太素了,要去赏荷宴,得穿鲜艳些才好。” 我一怔:“赏荷宴?”赏荷宴是京中一年一度的士族宴会,入夏时在凤沽河畔举办,参与的都是京中权贵乃至天家贵胄,名为赏荷、实为相亲,是京中青年男女见面交流的一大盛会。 秦簌簌这两年一直撺掇我去,我都以不感兴趣为由拒绝了。而谢阆以前……似乎也没有去过。 “不错,”管家喜笑颜开,“侯爷这次剿匪回来立了功,又到了年纪,官家有意要给侯爷指一门好亲事呢。宫里的意思是,让侯爷在赏荷宴上相看士族家的姑娘,若是有喜欢的,这事或许就能定下来。” 说着,管家又感叹一声:“老侯爷虽然走了,所幸官家还惦记着我们侯爷的终身大事。如今侯爷也二十有二了,的确也是得有个家了……” 我抿了口茶,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 我没想过谢阆娶亲这件事。从前没想过,现在更没想过。这事乍一过脑子,还觉得挺陌生的。 说心中全然不在意是假的。即便我想彻底放下他,可毕竟我是个人,心里再坚决再果断也不能像切豆腐似的将过往的一切挥刀断干净。 毕竟谢阆曾在我生命中占了那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应姑娘,您能不能帮忙挑挑料子和纹样?”管家试探问道,“老奴年岁大了,也不知道如今京城中的贵女们喜欢什么样的衣裳和配饰,侯爷要在宴会上相看,可不能堕了面儿……” 我对上侯府管家殷切的神色,想拒绝也说不出口,只得点头。 ——尽管我觉得谢阆就算穿一身破烂出门,光靠那张脸,就能横扫全京城。 “侯爷惯着素色,这花红柳绿的艳色应当不喜欢,穿上也显不出庄重,这几匹料子便放着吧。” “依我看,黛青、紫檀两色最好,绣样新颖稳重,又显贵气,衬得上侯爷。” “腰带纹样勿要太花俏,不能显轻浮了——还是云纹和回字纹的稳妥些。” 秉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想法,我认真帮着侯府管家挑选起谢阆相亲的行头。 “还是应姑娘眼光好,”管家诚心赞道,“挑的是真好,等侯爷一会得闲了,我将姑娘挑的料子和纹样给侯爷过目,他一定喜欢。” “不必过目了,就按应姑娘挑的用。” 谢阆低沉微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赶紧行了礼:“侯爷。” “你不必多礼,”谢阆道,“我还要多谢你帮忙。” 我抬头看他,谢阆脸上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