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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地朝他笑笑,小跑到傅容时面前。 “傅大哥你没事——”我话没说完,直接被扯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我听见擂鼓般的心跳重重撞进耳朵, 傅容时将我结结实实抱住, 双臂环过我,力道极大。 “你没事就好。”他低声道。 我懵了。 他的呼吸声由急变缓,清晰可闻。我反应不过来, 手脚僵硬地站在原地。 “我找了你一整夜, ”他的下颌抵靠在我的额骨,声音中略微含了一分不安, “他们说你骑着马走了, 我就一路循着痕迹找你。天黑了, 我就牵着马用脚走。偶尔见到路旁留下的血迹, 我都觉得是不是你哪里受了伤、你会不会出了事。” 他舒了口气:“还好找到你了,还好你没事。” 我犹豫地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脊背。 “你别担心,我没受伤。” 这一切对我来说有些陌生。 我几乎没体会过被人这样挂念的感觉。应院首不必说,虽然如今我跟他关系缓和了,可脑海里他关心我的记忆仍然很少。我俩相处,多半是由他找茬骂我为起始、以双方对骂而结束。 而别人…… ……谢阆。他的名字骤然出现在脑中。 谢阆就在这。 我心口一慌,下意识地, 我推开傅容时。 但动作做了一半,我又停住。 ——我想起来,这和谢阆已没什么相关了。 我不再追在他身后,而他不过是住我隔壁的邻居。我和谁搂抱、又被谁挂念,和普通邻居怎么会扯上关系? 可想是这样想,我迟疑了一瞬,仍然挣扎着从傅容时怀里出来。 不管怎么说,傅容时未娶而我未嫁,即便我俩问心无愧,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仍旧不大合适。 我推开他,只是怕影响了我与傅容时的名声,这和谁都没有关系。 尤其和谢阆最没有关系。 我抬头朝傅容时笑笑:“多亏你和徐凤救了我,不然我恐怕也不能好好站在这里。倒是你们,有没有受伤?” 我又向后退了一步,同他拉开距离。我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确定除了染了一些脏污之外,身上没有伤痕或血迹。 傅容时怀中骤然一空,愣了愣。 “你放心,我没受伤。”他说,“徐凤不慎受了轻伤,但也没什么大事。” 我急问:“伤到哪了?” “被虎爪伤了肩膀,不重,已经寻了大夫。”他道。 愧疚瞬间涌上。他与徐凤两人舍命将我从虎口救出,徐凤还因此受了伤。可我却这样不中用,竟然自己跑了……还害得傅容时找了我一晚上。 我懊悔地低下头,刚想说话,身侧却多了一人。 “小吉,大军要拔营了。”是新晋的残废秦徵。 我点点头,知道不能误了大军回朝的时辰。 我对傅容时道:“你也跟着大军一块回去吧,谢……”我视线不由自主朝着身后谢阆的方向偏了偏,余光还没看到人影我又强行将头转了回来,“……侯爷说军中有马车,你正好能休息一会。”奔波了一夜,傅容时应当很累了。 听见我的话,傅容时朝我身后望了望。 我知道他在看谁,便道:“我去同他……同侯爷说。” 我吸了口气,终于转过头。 说句实话,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心理准备。 换个立场想,短短数日之前被拒,转眼却又见到我与别的男子这般举止,任谁应当都会介怀,何况是谢阆这样冷傲的性子。 我几乎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冷言甚至是斥责了。 “傅大人同我们一块回去吧,军中马车虽简陋,却也可以休憩片刻。”却就在这时,谢阆出现在我身侧,主动开口。 “若有什么不放心,我可以先派人回城,去镇抚司先行通报一声。” ——嗯? 我惊讶地抬头看向谢阆,同他短暂地四目相接。 想象中的风起云涌并没有出现,气氛虽然有些尴尬,可谢阆的语气如常,与傅容时二人平静对视,竟还……挺友好的? 我脑子里闪过上回见面。傅容时当时不过抓了我的手腕、想请我吃个饭就被谢阆说成了结党营私;还有秦徵,他将我从水里救出来,谢阆就生了那么大的气,可如今怎么…… 这疑惑刚冒出来,我就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我是脑子坏了吗?难道就想看谢阆与他们剑拔弩张?谢阆这样平和友好的态度,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我蹙了蹙眉,觉得我之前的想法简直莫名其妙。 傅容时对于谢阆的态度显然也有些意外。 他犹豫了片刻,想是昨夜奔波着实累着了,便也顺势受了谢阆的好意,颔首道:“那就先谢过侯爷了。” 我与傅容时一块上了马车,跟着大军一块回朝。 而秦徵也以有伤在身为由,一块坐了进来。好在是这马车宽大,坐三个人也不嫌挤。 我问随行的兵士要了水袋给傅容时,又先进去给他在马车上铺了褥子。 “你先睡睡,离进城还需要不少时间,还是休息会吧。” 傅容时也不矫情,点了点头又问我:“你休息了吗?” “嗯,”我将褥子扯平,“我休息好了的,整夜都在睡。”虽然是做了一夜的噩梦,但总也好过他在林中奔波。 傅容时合眼睡下后,过了一会秦徵突然凑到我边上,低声开口。 “侯爷也一夜没睡。” 我给傅容时盖毯子的动作停下。 “你说这个做什么?”我瞥他一眼,小声开口,生怕吵醒了傅容时,又好奇,“而且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的,”秦徵道,“我胳膊疼,晚上睡得不大好,半夜醒来起夜路过侯爷的帐子,从门缝里看见他还醒着,一直坐在榻边。”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又强调:“ 我还看见你在榻上睡得挺熟的。” 我:“…………”显得我好没良心。 我抿了抿唇:“也许……之后他睡了你没看见。” “那他睡哪?”秦徵自然而然地问,“帐子里就一张行军榻你又不是不知道,侯爷难道跟你挤一块睡的?” 我被秦徵的话堵住嘴,一时竟无法反驳。 我跟他们姐弟俩实在太熟悉,他在我面前说话一向都很随便。但这次实在是随便过了头,饶是我也不禁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