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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对白:“你怎么了。” 少女抬眸,心碎落在眼睑上,雨水和泪水交织的脸庞动人心魄,她不说话,只顾泪流。 “愿愿……”沉溺在梦境里的人喃喃自语,被萦绕在周身的绝望掩埋无踪。 倏尔蹙眉,他睁眼,画面由朦胧到清晰,办公室的天花板亦如死灰的白。 左右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他找回了心跳的节拍。 是梦啊。 虚惊一场后的松弛,男人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说不上是在惊什么,他也不敢深究其中细节。 或许是太真实,或许是太熟悉,或许是他心里有鬼。 寂静昏暗的氛围里,电子钟在悄然走字。 男人将身体陷入宽厚的皮质班椅中,背对着落地窗外的刺目月光,将整个自己置于虚无的自我中。 20:10。 漫长的一天终是落下帷幕,见不得光的私欲在无声处隐晦发酵。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肉总会在不经意间如期而至。 13.爱情 第三个肤白貌美的长腿美女从身边走过,再一看某人目光被吸引后的片刻分神。 祝福实在没忍住,她笑着调侃。 “很漂亮吧。”对象是徐子默。 “额……”徐子默略显失措地收回目光,“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 “上个礼拜。”她说完才恍然,原来搬到这个高档社区已经一周了,真快。 “这里……价值不菲。”徐子默客观评价。 “嗯。”祝福不否认,“而且美女特多,真的,我上下电梯经常能看到,小区里随便撞见一个都是明星质素,师兄,你送我回来不亏吧。” 她越说越没谱了,还拿手肘去撞他的,嘴里满是不言而喻的戏弄。 “扯哪儿去了。”徐子默矢口否认。 今天是跨部门聚餐,好几个组都在。 恰巧徐子默说有事找她,祝福猜到是关于什么,两人吃完饭就早早撤了。 “前两天组里有同事去隐禾庄园采点,回来整理素材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位……很眼熟。” “眼熟?”祝福纳闷。 “发你微信了。”他不敢妄下结论。 打开手机,那张照片只是一个全侧脸,非要说是谁,并不好断言。 坐在公园石凳上的华贵妇人,身着青藕色缎面长旗袍,弱不禁风的纤薄肩膀搭着浅灰色真丝披肩,嘴角一抹淡然笑意。 身边的护士正在低头询问着什么,她侧耳倾听,婉然的眉眼间藏不住的惊鸿绝色。 祝福有一瞬间怔忪,呆呆看了许久,甚至忘了脚下的步子。 曾无数次幻想过母亲会是什么模样,温柔的,严厉的,坚强的,宠溺的…… 在童年的某几个节点,她曾渴望且期盼过她的存在,也假设过“如果妈妈在的话……”类似的前缀。 来Z市后,她并没有费心去寻找,一个城市,总觉得迟早能碰上。 而后又担心素未蒙面,就算在路上偶遇,她也怕自己认不出来。 原来不会啊,祝福哑然失笑。 好像身体里的某一个记忆体存在最重要的人。 一眼就能辨别出,妈妈的样子,和脑海里刻画的轮廓相差无几。 徐子默在一旁静默不语,他在等她收拾好情绪。 须臾间,只听到她说:“确实有些眼熟。” “祝福……” “我没见过她,所以也不敢确定。” 她无所谓地诚实叙述,宛若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言语轻巧。 徐子默没有逼她去坦诚什么,随口讲起了照片的起因。 “新闻组预备出一个社会专题,以记录片形式解剖当下老龄化群体现状,隔代间的沟通和生活方式,从而引起共鸣提高社会关注度。” 祝福低头走着,脸上的神情不变,好似没入耳。 “隐禾庄园是其中一个采访点,我这边可以申请一个名额随行协助。”徐子默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如果你想……” “再说吧。”祝福打断他的话,语气有几分懒倦的意味。 快走到小区门口,“御·景”两个大字隐蔽又张扬地藏在入户的山峦景观间。 这房子确实售价不菲,单单这造景就非寻常楼盘可比拟的。 收回了对这楼盘估值的心思,徐子默礼貌地停下,将彼此间的距离定在一步之遥外。 她眉心微蹙,似是还没从刚才的照片里走出来。 估不准当下时机是否合适,徐子默开口,讲出困惑许久的心思。 “既然碰着面了,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这个他,是指谢译。 /// 在祝福入职新陆传媒的那天,徐子默和她一起吃了饭。 庆祝是其一,更多的话题围绕着当年那桩事。 打从一开始,徐子默就知道她的用意,只是没料到执念如此之深。 “天才芭蕾少女溺毙在家中游泳池,经由巡逻保安发现,后经法医鉴定结果为自杀。” 这事放在明面上没什么毛病,细细推敲全是纰漏。 为什么是由保安发现的?家里没有人?父母又去了哪里? 自杀的动机是什么?抑郁症驱使?病因又是什么? 校园暴力?监护人失责?不合群的孤独感? 在Z市的这一年,祝福去了无数次英商国际学校,借由各种身份装扮走访了与之相关的人。 曾经的老师,在校留任的同学,退休的门卫保安,学校咖啡店的女老板,清洁阿姨,园艺师傅…… 各执一词,信息拼拼凑凑,将少女的短暂人生概括在各执己见的片面之词里。 “乖巧听话,生得美,学校里的明星学生,自小学习芭蕾,获奖无数,大概是继承了母亲的舞蹈天赋。如愿的母亲是享誉国际的著名芭蕾舞艺术家。” “她是转学生,好像一直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不太搭理人的样子,挺清高了。毕竟是天资过人的艺术生,和我们普通人有距离感也正常。” “听说她妈是再婚的,嫁给了后来的丈夫才来到Z市。家庭条件应该挺好的,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不过这里的孩子非富即贵,也不稀奇。” “那个女孩啊,挺多人追吧,光是从别人口中提到她都不止一回两回了。之前都一个人来店里光顾,后来好像交了男朋友,两人一起来的,她很黏人,和先前变了个样,也爱笑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是个好孩子,记得有一回捡垃圾被玻璃割了手,她正好看见了,给了我酒精棉和创口贴,一般孩子才不会搭理我们打扫卫生的人,她心善啊。只是没想到,小小年纪就……” “出事的前几天,我见过她,就在校门口的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那车……我想想,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