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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老师生一个(推横位/教室破水做a/羊水流尽/灌水生下s胎

人,其中一个还大着肚子。

    宽敞的多媒体教室座位舒适柔软,呈半环形围绕着讲台,光芒聚集在中央的老师身上,格外有仪式感。只可惜临近饭点,弗洛伊德已经不足以抓住同学们的注意力,纷纷低头做着自己的事。耿溪深陷在柔软的座椅里,挨过一阵宫缩。

    “是不是挺可怜的” 耿溪指指讲台中央的讲师,“没什么人在听。”

    蒋还舟注意力全都放在耿溪身上,若不是耿溪提到,他早已将讲台上平缓地几乎没有情感起伏的声音抛之脑后,根本无暇去听。“尊重是相互的,这课件都快包浆了,他自己也干巴巴的提不起兴致,更何谈是学生。”

    “弗洛伊德听了都摇头。” 蒋还舟夸张地摆着脑袋,笑出一口白牙。

    耿溪已经太久没有如此轻松的时刻了,和朋友一起上课,一起发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自他怀上这个孩子,很多所谓的“朋友”都对他避之不及,小组作业时更是没有组愿意收他,往往在老师无奈的表情中交上一份只有自己的“小组作业”。

    蒋还舟看他许久没有说话,十分小心地将他掩在角落,摸上他的肚子,果然胎儿踢打地厉害。“又疼了吗,学长,我帮你揉……” 耿溪没有拒绝,堪称乖巧地将膨隆的胎腹送在蒋还舟手心,热气喷洒在蒋还舟的耳侧。

    “我高三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在上课,呃嗯……我在教室后面生产,屁股里夹着他的孩子。” 耿溪抓过蒋还舟的手,探进自己的后腰,“嗬,嗬嗯,就是这样,越开……越大,我憋不住……里面有一根棉条涨得好满,一直顶着胎头。”

    蒋还舟食指戳刺他松软的穴口,穴口处垂着一根细绳,是不久前放置进去的棉条,只是稍稍推挤,脆弱的产夫口中立刻溢出成串的呻吟,“呃嗯,哼,,,教室很小,很静,我不能呃,,出声……”

    闷热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耿溪不觉得是自揭伤疤,他只是单纯想要分享,就像平日里每件微不足道又有点意思的小事一样,“我呃,肚子很痛,同桌帮我,,帮我揉,他还要我罚站,背那些呃嗯,狗屁课文……” 耿溪越说越低,最后只剩下喉间摩擦的呜咽声。

    “这简直太混蛋了,我一定要暴揍那个傻逼。” 蒋还舟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难受得紧,得是多傻的孩子,将真心献出去两次,献给同一个人,为了一个傻逼在教室隐忍产子,“你现在可以生产,也可以用力,我这就带你出去。”

    “不要,不要……” 耿溪捧着肚子粗喘,卫衣下的肚腹混乱不堪,横亘的胎儿终于察觉出异常,猛烈挣扎着,对子宫壁拳打脚踢,“不会再生他的孩子……”

    距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蒋还舟看着他的样子只能干着急。宫缩已经没了间隙,耿溪只能一分一秒地熬。双腿被迫大开着,肚腹也不断前挺,幅度大到几乎撞上椅背,圆润的胎腹在空气中毫无意义地画着弧度,胎儿却无法下降半分。额间落下的汗水在眼角停留,像泪水一般落下。

    蒋还舟看不下去,椅子被耿溪撞得咣咣作响,他只好按着耿溪的肚子让他靠坐回去。大掌在他作动的腹间施力,摩挲着按住胎背,“声音太大了,学长。还记得怎么呼吸吗?放缓一点就不那么痛,我帮你压着,孩子不会乱动了。”

    腹中胎儿被牵制住,真的没再挣扎。耿溪短暂找回理智,闷闷地喘息,唇边时不时溢出小声的、破碎的呻吟。蒋还舟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看着汗水从他优美的脖颈落下,没入柔软的衣料。

    十分钟恍如隔世。蒋还舟用外套将耿溪罩得严严实实,没被路过的学生看到分毫。最后的最后,他只是沉默地,对那位面露疑惑的讲师微微点了头。

    “人都走光了,学长。” 蒋还舟将耿溪架抱在自己大腿上,丈量着胎腹的位置。肚腹依然沉降腿间,胎儿还被禁锢在原地。“你怎么在发抖?除了肚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很冷吗?”

    耿溪趴在蒋还舟身前,浑身剧烈抖动抽搐,面色痛楚皱成一团。剧烈的宫缩仿佛没有尽头,将他拖进无尽的深渊。深渊便是禁锢着胎儿的肚腹,肚腹在他疯狂的挤压下终于漏了一点光。

    蒋还舟被他突如其来的撞击顶得腹部发麻,心脏更是砰砰直跳,他接住耿溪瘫软的身子,听他嘶哑地找回声音,“我……破水了。”

    蒋还舟神色一凌,往他身下探去,果然摸到腿间一片湿濡。宫口没有胎头堵塞,仅靠平滑肌收缩将胎膜挤破,胎水十分顺畅地涌进产道。

    棉条很快吸水膨胀,水囊囊地挤在产口,可惜已经无法吸纳更多,胎水从微张的穴口滑落,沾湿了一小半屁股。

    “呼,呼呃……想……用力……” 准确来说,耿溪已经随着产力在使劲儿了,腰部下沉,屁股压在蒋还舟的大腿上,穴口一吸一缩之间,不断吐露着羊水和膨胀的棉条。后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准备迎接苹果大小的胎头。

    可松软的穴里只有了无生气的人工栓条,努力贴合着产道。

    教室门被最后离开的讲师关上了,门外人声嘈杂,随时都有可能将门推开——任何一张校园卡都可以。每当有尖锐的笑声传来,耿溪的精神就紧绷起来,浑身僵硬,好像每一声都是嘲讽,嘲讽他傻到极点。“他也是用这样的姿势抱我,头已经出来一半了,呃嗯,,他还不让我生,,走的,走的时候,,就会挤回去……哼嗯,,嗯……呼,,,,一会就会有人进来,,看热闹……看我在教室里生呃,野种……”

    耿溪痛起来话都说不清楚,嗓子泡在浆糊里,黏黏乎乎絮絮叨叨,哼哼唧唧地喘气儿。蒋还舟听着又心痒又气闷,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发了什么,很快便扔到一边,“学长总拿那个渣男和我比,我是要生气的。” 蒋还舟双手滑进耿溪的卫衣,在滚热的肚子上揉弄摩挲,“我可是变态跟踪狂,就喜欢你这样的临产孕夫,你说的这些只会让我下面更硬。”

    胎儿依旧呈横位侧卧,蒋还舟推胎的时候没留半分余地,头脚横卡在髋骨两侧,除非外力将其推回正常位置,否则毫无生路可言。但蒋还舟没有阻止耿溪用力,已经生育过一胎的产夫在熟悉的姿势下在很自觉地闷声推挤,是十分标准的,生产的节奏。

    “哈啊,嗯,挤出来了……”宫缩带动产道蠕动,殷红充血的产道将棉条错认为胎头,吞吞吐吐间竟是生出了半根,被富有弹性的内裤外裤顶弄着进进出出。

    棉条并不长,在产口进出只让耿溪感到烦躁而空虚,有什么在他脑里一闪而过,他独自想了一会没有答案,困惑地抬头,“周……”

    “蒋还舟。”

    “……蒋……还舟,你为什么没有……过我?” 耿溪将那个字眼说得很低,但确实如此,明明有这么多次机会,阵痛的时候,推腹的时候,他睡着的时候,甚至是此刻,他的屁股下面就压着那根粗大的阴茎,隔着衣料压在他的会阴。

    蒋还舟有太多机会可以进入他,却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除了摸一摸他,探一探宫口,再没有其他动作。明明,明明很多次那火热坚硬的东西已经无意间抵在他身上,蒋还舟眼里压抑的克制,让他几乎不像个变态了。

    “除了他,我没和别人做过……” 耿溪想到一个可能,没由来生出些委屈,嗓子又紧又酸,“我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脏……”

    蒋还舟将人搂得紧了些,带着薄茧的拇指揩掉耿溪颊边的水痕,“你当然不脏,没有学长的同意我不会进来的,那可是强暴诶。” 蒋还舟抓着耿溪的手向下,一路抚过硬涨的肚子,在腰背处流连,继而滑过后股,探至吞吐着棉条的穴口。

    “唔……好奇怪……” 耿溪捏着棉条底部,手腕被蒋还舟带着前后转动,打着旋在穴里抽插,自己插自己的感觉太过羞耻,耿溪的颈间红了一片。棉条软软囔囔的没什么重量,插在穴里咕滋咕滋冒水,逐渐将裤子浸透,微腥的羊水顺着蒋还舟的大腿往下滑。

    耿溪向后背着的手很快就酸了,棉条也逐渐塞不进松软的穴,插歪几次便脱了手。蒋还舟举着他的手腕,看着晶莹的液体从葱白的指尖滚落,陷入自己的掌缝。

    蒋还舟将沾湿的指节亲了又亲,在耿溪眼前晃晃,“你看,干净的。”

    羊水微腥,但蒋还舟只亲到了温暖的热意,是耿溪体内的温度。

    裤子一路褪至脚踝,卫衣被捋至胸口,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孕肚已经坠至腿间,髋骨上方寸许处往两侧突鼓,那是胎儿横卧的位置。雪白的肚腹仍有些红痕,透着引人采撷的粉。

    蒋还舟扯下耿溪腿间累赘的裤子搭在一边,捧着孕夫两瓣丰腴的臀瓣向上抬起,“我要看看学长的下面,是不是一样干净。”

    耿溪臀部被抬高,只能顺势仰靠在前排的椅背,脚上只余一双白袜,颤抖着蹬在蒋还舟两侧的扶手上。臀瓣在不断上抬的动作中挤在一起,冰凉湿透的皮肤相触,有清透的胎水自中间滑过,耿溪双臂架在椅背上,忍耐绵长的宫缩。

    “唔,有点肿起来了。里面好红好热啊,学长。” 蒋还舟扒开两瓣丰满的臀,拇指在红肿嫣红的穴口戳弄,只是轻微按压,便陷进半个指节,简直像是被吸了进去,“羊水一直在往外冒,像小喷泉。” 正说着,耿溪便忍不住用了一记长力,会阴和穴口鼓起,震颤着喷涌出大股清液,夹杂着一些气体,噗呲噗呲向外冒。

    蒋还舟看得两眼发直,这简直,太美了……

    生命之水永远不会枯竭一般,喷涌着,流淌着,滋润着身下的土地。只可惜瓷砖地面并不领情,滴滴答答汇聚了一小滩,一点儿也不肯吸收。

    蒋还舟有些焦急地探上脑袋,灵活的舌头接住了一小汪水,探进殷红外翻的穴。

    “哦,嗯,,不要舔,呃嗯,,好痛,,,好爽……哈,哈嗯——”

    穴内被柔软有弹性的舌头抽插着,坚硬的牙齿时不时磕在穴口,埋头身下的人毫不在意,只想要进得更深、更深。

    逐渐焦灼的空气里,传来淫秽色气的吞咽声。

    “啊,吞下去了。” 蒋还舟毫不在意地一路吻上来。

    温热的唇经过阴茎,腹底,肚脐,留下一串湿痕。耿溪的阴茎已经在撩拨下硬了,在空气中打着颤。肿胀的穴口抵上滚烫热硬的阴茎,毫不费力地陷进半寸,“学长要生了,我们就轻轻的、浅浅的操一操吧。”

    做爱,有什么轻浅一说,偏偏蒋还舟做到了。耿溪从椅背上被扯离,身体前倾抱住蒋还舟的同时,粗长的阴茎一点点嵌入体内,极缓极缓,耿溪几乎能感觉到那过大的东西撑开产道,突起的青筋在湿滑的内壁磨蹭——这简直太大了,偏深的敏感点被挤压时,那东西还有三分之一没能进来。耿溪抖着身子回忆,当初他生的胎头有这么大吗?

    刻意放慢的动作令耿溪饱受折磨,孩子没有下降半分,令他精神上无比空虚,此刻他的下体应该是撑胀的填满的,无论是什么,无论是什么。蒋还舟也并不好受,鬓边凝出细汗。

    整根嵌入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喟叹一声。

    蠕动的内壁吸吮粗长的阴茎,仿佛每一个凹凸都无比契合。“产道变短了,我在操你的宫口。” 阴茎头部缓慢抵进体内被羊水浸泡许久的小口,那里已经不像初次摸到时紧张矜持,如今也和穴口一样,贪婪地吞吐着阴茎,渴望着阴茎进入,一下一下将其捣烂。

    “嗯,呃啊,操……进来了。用力操我,很舒服,哼嗯,要坏掉了……” 耿溪的敏感点被来回摩擦,宫口更是又痛又爽,下身一片酥麻,接连不断的宫缩腹痛更是让他浑身是汗,颠簸中他一次次挺身,臀部重重砸在蒋还舟的大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臀瓣浪花翻涌,穴口的红肉翻出,被蒋还舟用力扣住,喷出的羊水从缝隙中喷溅。

    蒋还舟迎合着耿溪上下摆臀的动作,滚烫红透的肚腹次次挤在自己胸膛,时而坚硬时而柔软,有几次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腹部也在跟着紧缩。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叫停了耿溪疯狂的动作。

    惊恐中,他紧紧捂住嘴巴,收住喉间的呻吟。情急之下穴内也跟着绞紧,绞得蒋还舟差点交代出去。

    差点被遗忘的腹痛更是如潮般涌来,拽得耿溪几近昏厥,“有嗝,有人……”

    他带着哭腔低吼,浑身发抖要去够旁边的裤子。

    蒋还舟偏偏不要他动,箍住他膨隆的腰腹一顶一顶操地起劲儿。

    爽痛夹击下耿溪疯狂摇头,阴茎如失禁般淌出浊液。他通红着双眼紧紧盯着门口,恍惚之间好像真的有人开门进来,指着他们交合之处发出刺耳大笑,“太恶心了,竟然在教室里面大着肚子苟且。”

    快门的光亮中耿溪疯狂摇头,不要,不要拍……快走,快滚啊!”

    “学长,学长,耿溪!” 蒋还舟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紧张状态下的耿溪绞得他很爽,他只是埋头射精的功夫,耿溪就魇住了,哭吼着要他滚,“没事,没事了,没人进来。我找人来锁了个门,锁好了他会敲三下。”

    蒋还舟不停道歉,轻轻揉捏耿溪的后颈。

    怀里的人完全失了力气,软在自己怀里一声不吭。坚硬的肚腹挤在两人之间,蒋还舟不得不向后靠,尽量让出空隙。

    坏了,孩子。

    蒋还舟气血旺盛,手脚一直很热,相较之下手中的肚子过于冰凉。羊水流失大半,短暂的宫缩间隙,已经能摸出肚子小了几圈。宫缩起来,甚至能摸到胎儿蜷缩的双腿,和攥成拳状的小手,胎儿许久没有动静了。

    “孩子……” 感觉到蒋还舟在自己腹间的动作,耿溪有气无力地小声哀叫。

    蒋还舟在他腹底深按了几下,羊水晃荡中胎儿似乎微微有了反应,重重踢打一下。

    “唔嗯……痛啊……!按的疼死了……” 耿溪说着痛,小手摸的却是腹部被踢到的位置。

    蒋还舟轻叹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在耿溪微张的唇瓣里塞了一片维生素,“吃了这个,孩子就活不成了。”

    耿溪将药片抵在舌尖,沉默片刻,嚼一嚼吞了。“这样就,活不成了?”

    “嗯,童叟无欺。” 蒋还舟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让导购拿那些橙子味菠萝味的。

    “……你真变态。” 耿溪鼻头皱了皱,小心翼翼地摩挲自己的肚皮,摸到紧缩的胎身的时像被刺到一样收回了手。

    蒋还舟在他腹间四处按按,“把胎位推正,我们就生了好不好?”

    耿溪背后垫着蒋还舟的风衣,小心翼翼仰躺在地上。

    座位之间空隙狭小,勉强容下一个纤瘦的耿溪。仰躺的姿势下,肉眼可见胎身轮廓,头脚因为顶在腰两侧更加清晰。蒋还舟揉着胎头上覆着的、薄薄的皮肤,托着胎背顺时针旋转。

    “嗯呃,痛……” 产夫痛到抽搐,架起腿来挡蒋还舟的动作,腰身挣扎着抬起又重重落下,挣动中臀间涌出一小滩胎水。

    “别动了!我轻轻的,很快就好了!” 蒋还舟压着他的膝盖,紧紧盯着他沉坠颤动的肚子,“深呼吸,不想胎水流光大着肚子没命,就听我的话,不要乱动了。”

    “哈,哈,,咳嗯,我不动,我不动了……” 耿溪嘴上说着不动,身体却难以抑制地抵抗着腹侧无情的大手,把肚子甩得晃来晃去。

    蒋还舟只能见缝插针,能制住的时候尽力推腹,宫缩狠了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耿溪挺身用力,徒劳地排出更多羊水。

    胎身终究还是被推至正位。

    盆腔逐渐撑满,迟来的胎头沉进下腹,干巴巴地磨着耻骨和尾骨。

    “啊嗯——涨,好涨……” 憋胀感节节攀升,撑得耿溪阵阵干呕。肚腹已经上平下突,所剩不多的羊水暂且被重新入盆的胎头堵住。

    强硬的转胎把雪白的皮肤按得青红,冰凉又可怜。

    “可以生了,学长。宫缩来了就用力。” 蒋还舟拍拍他的肚皮,不舍得让他继续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于是重新将人抱在怀里,腿根分开为他腾出空间。

    “唔嗯,,,,,我操,,我想大便……” 耿溪已经不是初产,分明知道这是胎儿在往外走压迫导致,却还是忍不住表达最直接的感受。太涨了,就像一块干硬的大便,卡在身体里不肯出来。

    蒋还舟为他揉着肚腹,在子宫收缩的时候用力下压,将坚硬的肚腹按出明显的凹痕。

    “嗯——,别他妈揉了,,接电话!” 耿溪已经不想说话了,先是敲门声,又是电话铃声,他好像永远不能好好生产。

    蒋还舟手忙脚乱地掏手机,发现嗡嗡作响的并不是自己的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在呼叫耿溪。

    “学长,是你的电话。” 耿溪疼得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大腿直抖,手机里那个熟悉的声音更是让他火大。

    “小溪,是我。”

    英语老师站在学校门口,为耿溪接起电话而感到有些雀跃,“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谈谈。”

    “谈什么谈,耿溪很忙没空理你。” 蒋还舟声音像淬了冰。

    老师深深蹙眉,“你是谁?小溪呢?让他来听电话!小溪!你在听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找你!”

    耿溪在被胎儿起伏,正努力用着长劲儿。奈何胎头刺得他内里生疼,稍一用力就想要退缩,耳边还聒噪的要命。

    “……滚。” 耿溪嘶哑吼道。

    “小溪!我真的放不下你,我想好了,我要和那个女人离婚!我要娶你,和你结婚!”

    抚养一个毫无血缘的孩子三年,现在却被称作“那个女人”,耿溪笑得讽刺。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求你,让我见见你好吗?”

    “好……啊,你来吧。” 来看看我是如何心死,生下这个不配活着的孩子。

    蒋还舟撂了电话,有些责怪地看向耿溪。

    “放心,我没事……死不了。”耿溪揉了揉蒋还舟的脑袋,索性不再用力,长长呼吸了一阵。

    “回去弄点水进去,这样有点生不下来……” 耿溪在蒋还舟耳边交代道。

    羊水被折腾得所剩无几,稀稀拉拉地淌,根本不足以让孩子滑出,粗糙的胎头快把他宫口磨烂了。

    最后还是用了夹腰抱的姿势,只是这回不用堵着,耿溪也生不出了。

    胎头夹在宫口半出不出,把耿溪憋得半昏过去。

    昏过去就好了,不怎么痛也不怎么憋,醒过来就看到蒋还舟盯着他,皱着一张脸掉眼泪。

    耿溪陷在浴缸里,温暖的水流包裹着他,晃晃荡荡。

    “怎么哭了?” 耿溪昏迷的时候,为了补充宫内水分,胎儿已经再次被推回。

    毫无意识的耿溪双腿大开,被纯净水一点点灌满,撑大肚子。

    “有点出血。” 宫口反复摩擦,有了撕裂。

    子宫内部尚未可知有无出血点,股间溢出的水液透着淡粉。

    “呼嗯……没事,,是有点痛。” 耿溪抚摸着恢复圆隆的肚子,微微向前挺身,“做得很好,小学弟,你帮了大忙啦。”

    蒋还舟不听劝,眼睛通红不肯说话。

    叫的救护车在路上堵着,越堵蒋还舟心里越慌。

    嘴上不说,耿溪一有动作他倒像装了雷达,扶人抱人一样没少。

    折腾一天了,外面都黑透了,耿溪也没了精神。一会还能不能生下孩子,他其实自己也没底。

    宫缩已经不太剧烈,有胎头堵着,水液不怎么流,骨头里塞了硬物,坐立难安。

    两人出门之前,蒋还舟放了一把米在电饭煲里,早已煮得软烂。

    热乎乎的白粥被喂进耿溪嘴里,压下了喉间的酸味。

    粥也就一小碗,耿溪吃两口就得撑着椅子忍痛,只是身体损耗太多使不上什么力,不会自主挣动下移的胎儿也加大了生产的困难,几乎卡得严严实实分毫不动。

    “堵住了,呼……” 耿溪迟钝的脑袋开始重启,终于想起自己一气之下让那个傻逼来找他,“老师……他来了吗?”

    “他算个屁的老师。” 蒋还舟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个热水袋,正往他肚子上暖着,“来过电话,我让他在楼下等着。”烫手的温度到了耿溪肚皮上,也只是将将缓解腹内的凉意。为了防止感染,蒋还舟给他灌进肚的是纯净水,情急之下来不及加热。

    身形挺拔的男人依旧俊朗,岁月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此刻面色颓唐,浑身有浓重的烟味。

    耿溪没有掩饰肚子,裹着蒋还舟的睡衣,柔软的真丝面料包裹着垂坠的肚腹,双腿大咧咧地岔开,一眼看去便是快生了。

    英语老师见到这一幕,果然激动起来,兴奋地向他倾身:“小溪,原来你没打掉它!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耿溪长达九个多月的孕期从未束腹,承受着各色的眼光和闲言碎语,现在这人却说“原来你没打掉他”,真是好惊喜的语气啊。

    若真有意找自己,便不至于躲了整整九个月,才醍醐灌顶发现还爱着吧。

    “耿溪,能不能让你的室友先回避?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讲。” 老师不相信耿溪能大着肚子找到下家,直接把蒋还舟归为室友。肚子大了不方便,在家属区租房再合理不过了。

    “他?他不用回避,你有什么就说吧。” 热水袋重新激发了宫缩,耿溪紧紧按着水袋,让肚子更多接触到热源。

    蒋还舟看他面色苍白,拿了薄被盖在他腹上,隔绝了老师探究的视线。

    老师面色有些不虞,比他更高更帅的青年确实给了他一些压迫感。

    “我在电话里说过的,我想和你结婚。不是说说而已,我已经和家里摊牌了,她也同意离婚。到时候我们共同抚养小然,和你肚子里的宝宝。”

    小然,原来那个孩子叫小然。当初短短半个月的相处,耿溪没能来得及为他取名。

    “行,那你辞职吧。”

    胎儿终于有了下行的趋势,正突破宫口挤进产道,耿溪后仰着身子,暗自憋气。腿间湿濡一片,带着淡淡血腥味儿。

    答案如何,其实问出来的一瞬间他便已经知道了。

    “辞职?” 男人习惯性地皱眉,教师的威压又不经意地流露。他好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学生,“没有必要辞职,结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与我的职业有什么关系?”

    “唔,,我说不呢?如果嗯……只有辞职才能结婚呢?” 开拓了多次的产道终于迎接到等待多时的胎头,即便了无生息已成死物。

    老师完全没看出耿溪的不对劲,只是蹙眉沉浸在耿溪堪称“无理”的要求里,“小溪,你是怨我当初没有解释?但这也关乎我的前途,我跟你说,我今年刚评上了……”

    “够了!” 耿溪低吼一声,沉甸甸的热水袋飞出去,砸在了毫无防备的男人脸上,“评你妈的职称吧!我图什么,图你年龄大,图你没担当?” 这一吼直接把穴口磨蹭的胎头挤出来半个,耿溪又憋又气浑身发抖,双腿大开着把肚腹送出去,薄被团吧团吧扔在一边,大开的双腿间顶起一个圆弧。

    耿溪双腿夹在沙发边缘,撩起丝质睡衣,花穴、会阴肿胀到极致,胎头露出的皮肤依稀可见青紫。

    血水从胎儿黑刺刺的头顶滴落,有如鲜血滋养的、妖冶的花,老师看得几乎呆住。

    “可惜你来晚,没看到我……如何将它憋死在腹中。” 耿溪一阵粗喘,漂亮的脸蛋上浮现讽刺的笑意,“不如就看看……它死状如何吧?”

    “你,你!耿溪!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饶是有些孕夫性癖的英语老师,也从没想过会亲眼见到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孩子胎死腹中,挤出的胎头鲜血淋漓带着死气。

    这冲击实在过于巨大,他瞪着耿溪股间吞吐的胎头目眦欲裂。那可怖的青紫色小脸在耿溪的低吼闷叫中逐渐推出,足以令他血液倒流心痛如绞。

    但他无法看到更多,一旁安安静静装乖的蒋还舟终于抑制不住胸中怒火,一拳打在他脸上。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被揍蒙的老师根本来不及反击,鼻腔口腔鲜血直流。

    偏偏蒋还舟拳拳击在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胃部腹部遭受重击,他干呕着昏厥过去。

    恍惚之间,他好像终于知道,当初耿溪生产时,肚子到底有多疼了。

    蒋还舟在男人没了知觉后,还红着眼睛一拳拳捶他的肚子,耿溪的痛叫和不远处闷闷的拳头落下的声音遥相呼应。

    “别打了!唔…我快憋死了……”

    硬撑着怼完渣男,已经几乎耗尽全部体力,死去的胎儿僵硬异常,卡在脖颈处无法继续下沉。

    蒋还舟的沙发又是皮质的,沾一点水就滑得不行,根本架不住腿。两腿滑下去,后穴就夹缩起来,憋得他抽搐不已。

    “帮我,快弄出来……” 冰凉的胎体撑满产道,胎儿手肘刚巧压在他敏感点上,“嗬嗯,,真的太憋了,我要尿出来了……” 便溺感达到顶峰,耿溪想起自己的上一次生产,也是这样憋胀欲死,几乎在课堂上便将孩子生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很快。不要再用力了,会撕裂,我把它托出来。” 蒋还舟没有因为胎儿可怖的面色而退缩。他像对待脆弱的、即将新生的胎儿一样,扶住了它僵硬的后脑。

    脐带在颈间紧紧绕了一圈,也许这才是导致胎儿死亡的真正原因。

    耿溪的穴口已经舒张到极致,下体突鼓异常,稍有不慎便会撕裂。

    高耸的肚腹沉降至不能更低,将腹底撑得晶晶亮亮,原本细小的妊娠纹蜿蜒而下,涨得又红又长。

    “呼,嗯呃,,又来了,快,快呃——” 产穴随着宫缩翕张,一吐再吐,终于将那胎肩缓缓推出。

    蒋还舟跪在耿溪大敞的腿间,有些痴迷地看着他艰难地挺肚沉腰,痛苦的源泉就托在他手里,沉重的腰腹却得不到解脱,胎身太肥大,耿溪痛得双眼翻白,腿根抽搐。”呃啊——!”

    浑身冰凉的胎儿终于滑落在蒋还舟臂弯。

    耿溪眼前闪过白芒,按着依旧鼓胀的胎腹喘息许久,才从快感和痛意中挣扎出来,摸索着要找孩子。

    蒋还舟已经剪好脐带,用浴巾把孩子包得严严实实,轻轻放进耿溪怀里。

    耿溪感受着身前的重量,掀开睡衣便要喂奶。

    此刻才想起孩子早已西去,他慌忙低头只看到一团白布。

    “脐带绕颈。就抱一会儿,不要打开看了。”

    蒋还舟扒在沙发边上给他揉肚子,促进胎盘排出,“我帮你看过了,很漂亮的宝宝,他说下次再和你见面。”

    耿溪紧紧搂着怀里的小包,无知无觉地落泪。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他这样的人怎么配有孩子。

    胎盘排出后下体的血不见停,颜色反而愈发鲜艳粘稠。

    耿溪昏昏沉沉没了意识,怎么叫也不应,所幸救护车终于熬过阻塞一路开到楼下。

    此后几日,家属院所有老头老太太的茶余饭后,聊得都是那一车拉走的两个内出血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