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约会

    “你饿不饿？”

    周钦平极其生硬地转换话题，他不想和洛河煽情，关键是他饿了。

    “你下午还要上课吧，赶紧去吃饭。”

    “好。”

    洛河穿上裤子又是一个乖乖优等生，周钦平还得废了吧唧劲擦屁股，屁股里的精液抠半天抠不干净，洛河要帮他清理，周钦平没好气地拒绝道：

    “不用，你但凡有一次记得戴套我就谢天谢地了。”

    洛河抿了一下嘴：

    “我没病，我只跟做过爱。”

    直接把周钦平给听乐了，就逗洛河：

    “那我可不止跟你一个人做过爱，你不怕我有病？”

    “不怕，就算吃阻断我也要跟你做。”

    周钦平没忍住骂出声：

    “你他吗有病吧……”

    这小子是他吗的鸡巴和脑子倒过来长吗？周钦平都不想搭理洛河了。

    吃完饭后洛河就去上课了，让周钦平晚上留下来等他，周钦平说他还要回家给周琳娜做饭，洛河拿出老板的身份压他，周钦平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

    大部分人都在午休，还有两个男生在打游戏。那些人都直接在办公室里睡折叠床，或者戴个眼罩耳塞趴桌上，看得周钦平怪心疼的，都是些被资本剥削的苦命社畜。

    相比之下周钦平就有点尸位素餐了，空降当个销售经理，可这种小设计公司哪来的销售？这群人大概也看破不说破，某种意义上周钦平算是被洛河“包养”了，十六七岁富家小少爷包养四十岁文盲大叔，听着像是会出现在法制节目里的社会案件。

    要是周钦平年轻个十岁，肯定是不受这个气的，如今年纪大了他没得选，这份工作至少听上去体面，满足周钦平小小的虚荣心。

    到了下班时间，外面的同事竟然一个都没走，洛河来时，外面齐刷刷一片洛总好。

    可能是心理作用，周钦平还没看到洛河，他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仿佛鸡巴已经捅到他屁股里开始乱杵了。

    洛河刚出现在周钦平的办公室门口，周钦平立刻紧张地坐直身体，像只警觉的老猫盯着洛河，洛河把办公室门关上，走到周钦平面前，有些好笑地问：

    “干嘛这么怕我？”

    周钦平总不能说怕挨操，随便瞎编一个理由：

    “怕被你抓到我没在干活。”

    洛河毫不客气地拆穿周钦平蹩脚的谎言：

    “这有你能干的活？”

    周钦平语塞，洛河弯腰亲了周钦平一口：

    “去吃饭，吃完是去看电影还是KTV？”

    “……呃？”

    周钦平的胃更疼了，整这些幺蛾子还不如直接操完放他下班，他一四十岁离异老爷们又不是十四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什么看电影KTV，周钦平压根不感兴趣，他只想回去照顾女儿。

    洛河还挺会察言观色：

    “都不喜欢？那你想干什么？”

    周钦平随口一说：

    “吃完饭再想。”

    洛河问周钦平有没有想吃的，周钦平说没有，于是洛河带周钦平去隔壁商业区的一家外国餐厅。周钦平心想洛河年纪小，肯定不能让他结账，上来一个外国人服务员，递给两人菜单，周钦平翻开菜单：映入眼帘的全是他看不懂的文字，他马上想到次秦知北带他去的那间同性恋酒吧。

    这年头，没点文化连饭都没得吃了，周钦平尴尬地说：

    “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于是洛河叽叽呱呱和服务员说了几句外语，周钦平听得一愣一愣，等服务员走了，周钦平小声问：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语？”

    “法语。”

    “这间餐厅是不是很贵？”

    “还好，”洛河顿了顿，“我在这里有办卡，钱直接从我卡里扣，你不用付。”

    周钦平很意外，洛河居然完全看出他的内心想法，刚走神，洛河突然搭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背，暧昧地挠了两下，周钦平没抽回手，只是有点无语：

    “还在外面，这样不太好吧。”

    “又没什么。”

    洛河的手指细长莹白，指尖和关节处透出淡粉色，就是指节有些不自然的变形，应该是后天形成的。周钦平观察了洛河的手一会，问：

    “你指关节是天生这样吗？”

    洛河屈起手指，指尖在周钦平的手背和手臂之间雀跃地游走：

    “你猜。”

    “弹钢琴？”

    “嗯，周叔叔好聪明。”

    周钦平立刻抓住机会拍洛河的马屁：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你真厉害！”

    洛河不以为意地说：

    “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技能。”

    “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看电影，射击射箭，打游戏也喜欢。那周叔叔呢？我们都是恋人了，应该知道对方的好恶。”

    洛河说了周钦平想说的话，虽然周钦平的目的是想试试套出另外两个男人的信息。

    “我吗……做饭算吗？”

    “好贤惠，”洛河称赞周钦平，“周叔叔会是个好妻子的。”

    这简直是马屁拍到马腿上的典范，周钦平纠正洛河：

    “我是男的。”

    洛河振振有词地问：

    “你是男的和你是我老婆有冲突吗？”

    ……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这么随便，梁慕也一口一个老婆的叫他，周钦平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人，受不了谈个恋爱就老婆老公的叫，又恶心又肉麻。周钦平身心俱疲：

    “没有，我去个洗手间。”

    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但周钦平没在意，卫生间都是单间式，他随便拉开一扇门刚要进去，后背就被人猛推了一把，周钦平差点脑袋磕在厕所的瓷砖上，赶紧用手臂支撑住墙面，愤怒地破口大骂：

    “草拟吗的什么毛病啊？！”

    周钦平刚要转头，脑袋就被按在墙上，这人绝对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力气很大的男人，周钦平第一反应就是强奸犯，明明已经很久没再出现了，为什么今天突然……周钦平恨不得和对方鱼死网破，但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外面还有洛河，难道洛河没告诉他们？还是他们之间出了分歧？

    周钦平稍作思考后，不确定地问：

    “你是来操我的？”

    身后的人很轻地笑了一声——周钦平再熟悉不过，经过变声器加工后的声音。

    “我朋友就在外面，如果我太久没出去，他肯定会来找我的。”

    周钦平语气里满是轻蔑的挑衅：

    “还是你可以十分钟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