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怎么还把衣服穿上了/巴掌热身/戒尺
在酒店办登记的时候,舒白说忘记带身份证了,走到机器面前手填刷脸,黎修侧了侧身子,并没有看他输入的内容。 刷卡进了房门,插卡通电开灯后,黎修把工具包砸到床上,对着杵在门口揪裤腿的小孩道,“把门锁了,去洗澡吧。” “好…” 舒白压住内心的胆怯,尽量心平气和的点头,心中暗暗叹息。 诚不欺我,约实践开揍之前真的是要先洗澡… 等他洗巴干净后,看着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跟搭在一旁的浴巾,有些小纠结。 他…是穿着衣服过去,还是直接光溜溜的裹浴巾呢? 想到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舒白眼珠转了转,捞起衣服又穿在了身上。 等他出了浴室,看到占据了床上大半位置的工具,惊讶得“妈呀”尖叫一声倒退好几步。 这这这... 这怎么这么多工具?!!! 洁白的床单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二三十种工具。 有各类颜色的小红小绿小白小黑小蓝,有一股的黑把红把没把三股多股藤条,还有橡胶板子,皮鞭,马鞭,铆钉皮拍,皮带,甚至还有看起来木质不同的六七把戒尺…… 黎修正翘着腿坐在床边细细的擦拭工具给它们挨个儿消毒。 他手里拿着一柄黝黑的檀木戒尺,不知道是不是打人打得太多,肉眼可见的那戒尺弯了一些…这咋还带点弧度呢… 循声望去,黎修的眸光在看到他严严实实套在身上的衣服后,轻轻蹙眉,“怎么还把衣服穿上了?” “我…我马上脱掉…” 舒白有些腿软,想跑却舍不得那双美手,又碍于自己勾搭这人时说下的大话吹过的牛皮,自然不想让人瞧不起,只得硬着头皮。 其实,心一横眼一闭,什么事情都能过去的! 他给自己加油打气,反正这人是个萌新,他就不信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人还能狠得下心继续! 舒白身上穿的衣服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件半,T恤牛仔加内裤,前两件还好说,这内裤…… “内裤不愿脱就算了,自己塞到臀缝里。” 好在,他的主动还算是体贴,见他手拉着内裤两边迟迟不肯脱下,也算是轻松放过。 “好的九哥。” 舒白挤出一抹笑,清浅讨巧,眼睛亮晶晶的,心底却乐开了花。 这么好说话! 那他还怕什么? 什么都不怕! “跪在这椅子上,身体趴桌子上。” 见他准备好了,自己这端也做好了准备工作,黎修指了指大床对面的桌椅,下了命令。 “好…” 舒白点了点头,走到椅子边爬上去,脚心死死顶着椅背。 黎修“……这椅背忒高,你下来,调一调方向再趴上去。” 这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约实践上百次么? 怎么这么简单的姿势都能搞错? 黎修心底滑过一丝疑惑,却还是颇为耐心的指导了下他的姿势。 当了一年大学讲师,他的脾气真的是好得不得了。 等舒白挪了椅子重新跪好,抱着胳膊垫在额头底下后,黎修走到他跟前,往下摁了摁他的腰,将他的内裤塞得更往里了些后,也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胳膊抬起,直接往上烙了一记。 “唔嗯~”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舒白臀肉颤了颤,身体也跟着动了动。 唔…不是特别疼,九哥的掌心暖暖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舒白闭着眼睛,感受到自己左臀一阵酥酥麻麻的痛,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还好,还好… 他能受住… …… 从前的黎修极少用自己的手给贝热身的,他有一个手掌大小的木板,是他惯用的热身工具。 可既然这小孩那么喜欢他的手…他也愿意小小的满足一下他。 手下之人的屁股挺翘,臀肉也颇肥厚,其上一点被打过的痕迹都无,黎修一边加重力道落下巴掌,一边暗自思忖。 这小孩儿保养的挺不错的,等下可以问问他用的什么药,也往自己店里进一些。 噢忘了说了,黎修在上大学进圈时,曾与好友合开了一家店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工具,消肿止痛祛疤药,还可以定制工具。 舒白在心里默默数到二十多的时候,就有些疼得受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老感觉...这巴掌的力道是越来越重...一下比一下疼... “唔...九,九哥...” 舒白动了动身子,忍不住把手伸到背后想要揉一揉屁股,刚摸到腰间就被一只手狠狠抓住,直接按在腰窝处,以此同时,臀上的巴掌也警告似的加重了几分。 火辣辣的跟针扎一样的疼痛遍布整个屁股,舒白心中惴惴,很是畏惧站在自己身侧的一下下挥巴掌的男人,他小声的呜咽低泣,像只初临人世的小兽,弱小无助,惹人怜惜。 可惜,黎修不是人。 “噤声。” 不轻不重两个字,便让舒白再不敢哼哼唧唧,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把胳膊抽了回来,脑袋埋进臂弯里,咬牙忍耐着。 怎么...怎么这么疼啊? 不是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么? 他是不疼吗... 咋还不停呢? 仿佛应了他心中所想,黎修终是停了手。 舒白松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感受下屁股上的火辣辣的疼痛,一股明显区别于刚刚巴掌的猛烈疼痛接踵而至。 钝痛,沉重,打在身上沉颠颠的,像是一块石头砸下来。 戒尺抬起的一瞬,舒白被巴掌打得微微泛红的臀肉瞬间横起一道深红的棱子。 黎修眼睛眯了眯,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 他手下动作不停,依着刚刚那倒横跨舒白两瓣臀肉的棱子又挥下一记。 两道棱子相距不过数毫,整整齐齐的印在了舒白挺翘的臀上。 然后,他扬手,再打下第三记、第四记,与之前两道,距离相近,堪堪平行。 这样的一副美景,舒白却没心享用。 他只觉得疼痛,身后沉重的尺子着肉的声音,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里。 他浑身紧绷,因着疼痛浑身冒汗,一张俊俏的小脸也皱得紧紧的,额间的汗流到眼睛里,蛰得他特别想哭。 不、不对,不仅仅是蛰得想哭,他还疼得想哭。 可他不敢哭,不敢呼痛,不敢求饶,甚至连动一动脑袋擦擦汗都不敢。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他约的这个主动…不太好惹。 刚刚那些讨巧躲打的小心思,早在被他丢到了瓜哇国里去了。 他只能是努力趴好,咬牙忍着身后一下下的疼痛,心中默默祈祷他的主动看他乖觉听话懂事,给他稍微放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