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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慢慢地摩挲着他的下巴,像是逗弄一只生气的猫儿。 “想你了。”秦先笑,“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聂千万一愣,随即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一个近乎窒息的狂吻,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就这样在秦先的唇上肆意采撷,就像是她就这样意外地闯进秦先的生命里,肆意张扬,逼得他不得不予以重视。 “心肝儿今日,很甜。”聂千万挑起秦先的下巴,回味道。 “我平日里不甜吗?”秦先没力气地依偎在聂千万的胸口。 “今日尤其甜。”聂千万舔舔嘴唇,若不是不想在李三思的府上干那事,她早就将这个磨人的小甜心就地正法了。 “这是什么?”秦先顺着视线看下去,却看见聂千万的手上拿着一张还未拆封的信笺,上边空白一片,连收信人的名字都没有。 “冷澹的信。”聂千万神色转寒,慢慢地将信口的蜡封拆掉,拿出里边一张信纸。 “今夜子时,听竹别院。” “妻主要过去?” “自然要去。”聂千万沉下脸来,“想必是有消息了。” 李三思在接近子时时分才带着些醉意晕乎乎地回来,一回来便被聂千万泼了个透心凉,“跟老子走!” 李三思本就是微醺,一下子被凉水泼的一激灵,瞬间就醒了酒。 “卧槽聂千万你特么的干什么!?” “别嚎了,跟老子去听竹别院,冷澹来信了。”聂千万一把揪起李三思的衣领,在她耳边狂吼。 “什么?是火——”李三思惊醒。 “闭嘴!”聂千万将一身夜行衣扔在冷澹的脸上,“换好了来找老子。” 李三思这时半分醉意都没有了,刚刚还在心上念念不忘的优昙仙现在也已经抛到了脑后,胡乱地将身上的一身酒气的衣服一脱,连忙换上了夜行衣。 金城晚上是有宵禁的,但是现在的宵禁却是大不如前,聂千万的内功浑厚精纯,轻功虽说比内功逊色些许,到那时应对这种场面却也是绰绰有余。李三思的功夫专攻奇门精巧,剩下的时间便都拿来练轻功了,这二人小时候便经常比试,笔试的内容便是谁能从金城的最东边到最西边花的时间最短。 此时圆月中天,两道颀长的黑色剪影似在月上驻足一般定格,随即身影如黑燕般落下,在屋林瓦舍间腾挪跳跃。 听竹别院还是静悄悄地立在屋林瓦舍之间,那面墙前边却已经不是那一丛翠竹,而是一个身姿挺拔的背影,她背后一根墨绿色的竹棍,头戴斗笠,负手而立。 聂千万刚一落脚便被冷澹扔过来一张牛皮纸,她打开一看,却是欣喜非常,“嚯!你这么快就将□□拿到了?!厉害啊冷澹!” “让我看看!”李三思凑过来将牛皮纸夺过去,点着火折子细细观看,“还真是□□配方,这材质,这字体,不会有错的!冷淡真有你的啊!” “不是我。”冷澹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 “嗨,你就别谦虚了,不是你还能是谁?”聂千万大笑。 “是竹儿。”冷澹的声音温柔下来,“地下的冰窖里有一瓶千日醉竹。” “啊,怎么了?”聂千万挠头,“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这东西,在里面。”冷澹道。 “千日醉竹的酒瓶里藏着□□?!”聂千万有些震惊,依旧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容竹藏的?” 冷澹点头。 “我去!”李三思忍不住赞叹,“须眉威武啊……他怎么能连这都搞到?” “越家姐妹都挂了,这问谁去,估计她们自己都想不到……”聂千万看着手中的□□配方,“容竹,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最后一件事情已经完成,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冷澹背过身去。 “好,我信守诺言,你也不必为难,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聂千万笑,“但是冷澹,这次的□□配方,你敢说是你自己完成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 50 章 冷澹果真有一瞬间的怔忡。 虽是夏夜, 凉风拂面,冷澹依旧感受到一丝寒意,这配方, 是竹儿得来的…… 她只不过是鬼使神差地记着这冰窖里有一坛千日醉竹, 那是她只为他一个人酿的酒, 可是没想到,那酒坛中竟是一卷牛皮纸。 “越家私下制作火|药的窝点还没有捣毁。”冷澹道。 “我看, 也不用捣毁了。”聂千万眼中露出精光。 “你想干什么?”李三思上前, “你想自己用?不行不行, 目标太大了。” “那之前越连城是如何掩人耳目私下制作大量的火|药来谋取私利?”聂千万道, “她有她的路子, 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条路抢过来,收为己用。” “此事不易。”李三思拧眉。 “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聂千万有些懒洋洋道,“听说火|药|司的司乘大人膝下有一嫡女,不仅好吃懒做而且嗜赌成性,是一个填都填不满的无底洞, 最近有在外边借了一笔高利贷,这位司乘大人已经是急得焦头烂额了。” “司乘?火|药司司乘高樊?”李三思惊诧,“你别跟我说越连城身后的东家是高樊?” “不然你以为那火|药的配方是谁给她的?”聂千万嗤一声。 “你怎么知道是高樊?”李三思狐疑地看着她。 “隐凌卫回来了。”聂千万看向冷澹,笑, “雪刀一回来,就带回了一个十分有用处的消息。” “我去杀了她。”冷澹摸摸身后的绿沉。 “你杀了她老子和谁做生意?” “她该杀。”冷澹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李三思开扇, “但是杀了一个高樊还是会有赵樊钱樊,杀是杀不净的。” “那便任由他们鱼肉百姓,欺上瞒下?”冷澹眸中利光闪过。 李三思眼睛一亮,“想不到冷壮士还有此忧国忧民之心。” “我只是擅长杀人。” “冷壮士的热血心肠天地可鉴。” “一个人头五百两银子。” 李三思:…… 聂千万大笑,“五百两一个贪官的人头,不贵不贵!” “虽说是大快人心,可是总归有失法度。”李三思沉吟,“不过非常时期倒是可以行非常之法。” 冷澹的眸中闪过一丝嗜血杀机,“现在交钱,她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李三思连忙摆手,“别别,冷澹你不是早就不怎么杀人了吗?怎么现在上赶着要接活儿?” “越家那两个姐妹激起了你的杀意?”聂千万道。 “血使我平静。”冷澹缓缓闭眸。 “高樊目前还杀不得。”聂千万看着墙角断竹已经干涸的缺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