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越家之后,越家老太君若是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在归宁的时候带回相国府。”秦先思忖道,“你说,会不会是□□?”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你现在成了我的亲亲夫郎,你说秦相国还会和越家联姻吗?”聂千万将碧蟾茶宠放在秦先的手上,慢慢摩挲。 “秦笙。” “谁?” “我三弟。” “害你的那个?老子还没找他算账!”聂千万想起秦先那日身形狼狈,气不打一处来。 “我家中子嗣凋零,爹爹只生了我一个,还有一个二妹和三弟。”秦先娓娓道来,“二妹秦铮公务在外,府里便只有一个秦笙了。” “你娘,是不是不太行?”聂千万斟酌着开口。 “我娘后院荒芜,除了早逝的爹爹,便只有一个于侧君。”秦先道。 “怎么着也得生她一沓!”聂千万脑海中突然显现出她和秦先的孩子的模样,“心肝儿,你也为我生个孩子吧,大胖闺女!” 秦先的表情瞬间变得绝妙,他经历过异世短短浮生之后,深入又刻骨地体会到男人不用生孩子这一天大的好处,一想到自己要在小腹裂一个长沟将孩子血肉羊水脐带胎盘一起拿出来,他就毛骨悚然。 他白着脸道,“我不生。” 聂千万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冷不丁被秦先泼了一头凉水。还没有细究原因就听得秦先已经转移了话题。 “我这三弟从小便处处要强,什么事都非要压我一头,如今这亲事怕是他也想从我手里抢过去 ,我虽然遭他算计,但也是因祸得福了。” 聂千万听见这话心中有些美滋滋,我心肝儿说我是福。 “若是母亲想要这配方,她要做什么?”秦先思忖。 □□本就是朝廷禁物,就连□□司的数量都极为稀少,堂堂相国竟然也打起□□的主意…… “你娘要造反哪?”聂千万兴致冲冲地摸着下巴,“巧了,我也是。” 秦先细长的眼睛此刻微微瞠着,其中有些许被惊到的诧异,但是很快又平复下来,“是为了聂将军?” “是,也不全是。”聂千万将秦先鬓边的一缕发别到而后,“怕吗?” 秦先盯着聂千万,足有半晌,“你说真的?” 聂千万本来玩笑的心思此刻也有些淡了,她点点头,“我要做的事情,凶险万分,本不该将你扯进来,但是如今你已经身在其中,全然不知更危险。” “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秦先瞪她。 “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想说了,也许因为,此时气氛好?”聂千万摸摸后脑勺,型号现在周围没人。 “哦。”秦先回道。 聂千万有些懵逼,这什么反应? “行吧。”秦先又道。 聂千万觉得她实在是搞不懂她心肝儿的脑回路,天大的事告诉他,就来一句这,就这? ‘“心肝儿你现在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聂千万还是按捺不住问出口。 秦先白她一眼,“在想我的私房钱得给你贴多少好让你造反,但是算来算去还是不够。” 聂千万乐开花,“我心肝儿还有私房钱?” “我以前就想着自己若是能有一个小院子该有多好,所以将银子慢慢地攒进了通平钱庄。”秦先后怕,幸好他想起来了,这么一笔钱可是他瞒着秦相国偷偷攒下的,若是忘了,可真是亏大发了。 “小院子没得了,大寨子要不要?”聂千万凑上去。 “嗯,尚可。”秦先矜持道。 聂千万大笑,她心肝儿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之前说你那个三弟?估计越连池的棺材板子往那一放,他就绝了那个念想了。” “希望如此。”秦先微笑。 “他总不能和棺材板子成亲吧?”聂千万将茶杯摸过来道。 秦先不语,给了聂千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聂千万懒得想了,但是她心情舒缓下来,慢慢地蹭着秦先的后脖颈,贪恋地吸着他身上好闻的草木香,“心肝儿,我好喜欢你啊。” “嗯。”秦先笑,“那是自然。” “那你喜不喜欢我?” “你说呢?”秦先将碧蟾从手中拿出来,放在聂千万的头顶上。 聂千万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脖子僵直,一动不动,脸上却还挂着笑,“要我说,肯定是喜欢啊。” “咳,既然你说是,那便是吧。”秦先掩面低咳,一半是赧然,另一半却是忍俊不禁,没办法,聂大寨主头顶小绿蟾|蜍不敢动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好啦。”秦先将碧蟾拿下来,聂千万僵直的脖子总算得到了解放,“心肝儿真好,嘿嘿。” “咳,别闹了,说正事。”秦先轻点聂千万的额头,“妻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隐凌卫你也知道,她们不日就会归寨,到时候干一票大的。”聂千万又想起冷澹,心中沉了一下,“□□我虽相信冷澹,但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秦相国也对这配方感兴趣,那么有些事情,便好办了。” “干一票大的?” “半月后顺安镇会途径一批肥羊,被我们宰的骨头渣渣都不剩——”聂千万双眼眯起,嘴角邪笑。 “那□□配方呢?”秦先问道。 “这就要拜托心肝儿了,你能约你那三弟出来吗?” “秦笙?约他做什么?”秦先狐疑。 “给心肝儿你报仇啊。”聂千万眨眨眼睛,心中已经盘算过无数个想法。 秦先笑,这三弟从小到大没少给他使过绊子,虽然大多数都不动声色地化解了,但是还是会有吃亏上当的时候,比如这一次,所以秦先面带微笑的问,“越什么时候?” 聂千万想了想,“就三天后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 45 章 相国府檐牙交错的长廊下, 一个白衣公子垂身而立,细看五官与秦先有几分相似,葱白手指间夹着一张轻飘飘的信笺, 良久, 才从中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纸来。 同样细长的眉眼, 秦笙的眼角却觑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本应温和悲悯的一双眼睛, 却扫过十二月最凛冽的寒风。手中信纸因过于用力变得褶皱不堪, 半晌, 那信纸终究还是从手中滑落, 落在了碧波荡漾的池潭之中, 慢慢地洇湿了沉下去,信纸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 但是隐约地能看出字迹隽秀,自有风骨。 小鼓和小琶各立在秦笙身后两边,默默地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铺纸, 磨墨。” 长廊后便是一处凉亭,亭上脆嫩的藤蔓层叠疏落,一朵朵白色的小花点缀其中,无比可爱。 小琶在亭中大理石桌上铺上一张杏色浣花笺, 退到一旁开始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