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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谨慎,到了无辟寨的大门里边才将蒙了一夜的面巾摘了下来,面巾厚重,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终于到了。” 照夜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一下放松,嘶鸣一声向着寨子里奔去。李三思连忙拉住 ,翻身下马,将照夜的缰绳递给追虹,“好照夜,跑了一夜也累了,去休息吧。” 照夜却并未像平时一样跟着追虹乖乖地走,反而是将马头凑近紫霜,一个劲儿的亲昵。 李三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绕到紫霜身侧,想看看紫霜的马肚子底下是个什么宝贝。 聂千万探出头来,“我劝你还是不要作死,那个位置紫霜正好把你一脚踢飞。” 李三思神情严肃,“小万万,你们家紫霜是母是公?” 聂千万大笑,“怎么,我们家紫霜可是难得一见的神驹,还怕你家照夜吃亏?” “这么说,它是母的?”李三思的脸上有些愁容。 “女子坐骑不一般都是母马,难道你的照夜?”聂千万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坏笑,“没准儿能生出个千年不遇的良驹呢。” 李三思翻个白眼,连忙去嘱咐追虹将照夜和紫霜分开饲喂。 说话的功夫,秦先悠悠转醒,“已经到了?” 聂千万将他抱下马车,“回家了。” 秦先会心一笑,“嗯。” 赵老三早早地就来迎着,“老大,主君,快进去吧。” “先把车底下那个拎出来关进柴房里,吃饱了有力气再审问。”聂千万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膀,与众人拾级而上。 寨子里的人并未全部下来,只有赵老三和小十几个亲随得到了消息,越连城本来就被五花大绑,这一路上颠簸的厉害,如今早已成了一滩烂泥。赵老三吩咐几个人将越连城抬到了柴房。 秦先拾级而上,山间缥缈的雾岚遮挡住一轮单薄的红日,润泽他干涩的双眼,终究是回来了,秦先笑,他转头看向聂千万,“妻主还记得我们上次下山要的一样东西吗?” 聂千万只觉得她的心肝儿现在就想九天下凡尘的仙子,缭绕的山岚在他周身翩然缠绕,他的身姿在柔和的金色光芒下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剪影。 “什么东西?”美色当前的聂千万道。 “主君说的是那铁墩子吧 ?”赵老三上前,“那铁匠铺的老板差人给直接送过来了,主君要不要去看看 ?” 秦先有些讶异,“送上来了?”那一套东西,分量可是不轻。 “对啊,就在库房放着。”赵老三嘿嘿一笑。 聂千万也想起来了,她的心肝儿画过的一个形状奇怪的图纸。 “到底是干什么的?”聂千万与秦先十指相扣,慢慢地上台阶。 “变成巨龙的法宝。”秦先眨眼,“只是需要时日。” 聂千万将他的手反扣往身前一拉,“心肝儿若是那么想变成巨龙,妻主我晚上 可以让你试试。” “怎么试?”秦先看着一脸坏笑的聂千万,心中狐疑。 聂千万凑近秦先的耳朵,温热的口息喷在他的耳廓,“让你在上边啊。” 秦先本来还想反唇相讥几句,但是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而且还从耳廓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他飞快地向前跑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还传来聂千万得逞的爽朗笑声,秦先觉得,今天他是别想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感谢在2020-01-06 22:44:12~2020-01-07 23:3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溪风落雨枕云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余屿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0 章 聂千万吃饱喝足之后, 才啃着一根鸡腿慢悠悠地踢开了柴房的门,越连城双手反剪在背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柴房的木门。 “哟, 这眼神要吃人啊?”聂千万笑一声, 将手中的鸡腿骨头随意一扔, 拍拍双手。 “越家主,临终之前有什么遗言?” “你是聂千万?” 越连城嘴唇干裂, 乍一吐出这一句, 嗓音沙哑。 “我这么有名?”聂千万吊儿郎当, 嘴角上扬。 “无辟寨可是当今圣上一直头疼的所在。” 聂千万笑, “过奖过奖。” “但是我知道, 你不会杀我。” 越连城抬起头,一双阴暗的眸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就因为你巴结老子几句?开玩笑呢?”聂千万摸摸下巴。“也对, 若是要杀你,得要冷澹亲自动手才行。” 越连城突地笑了一声,“我并未与你玩笑,难道聂大寨主没有发现, 这一路上都没有追兵吗?” “那又如何?” “我诚心与聂大寨主做笔交易。”越连城苍白的面色上扯出一个笑,深陷的眼窝下边一团乌黑,本来是越连城自以为极具诚意的一个笑,莫名地便显得有些鬼畜。 聂千万皱眉, “好好说话,别笑。” 越连城有些疑惑,毕竟她长得也是面如冠玉, 金城的公子儿郎是喜欢得紧,聂千万是个女人,自然不懂她这副皮相的魅力。 “如今越家在金城孤立无援,所以我想用越家生意的三成收益来换聂大寨主鼎力襄助。”越连城收起笑容,转为严肃。“你我联手,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严肃,又像个黑粉骷髅。 “越家主,你如今应该想的不应该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吗?”聂千万指了一下她身上的绳子,“还有闲情逸致与我做交易?你这叫俘虏懂吗?” “或者叫肉票,作为一个肉票应该有肉票的觉悟。”聂千万笑意渐深,“越家的家当我倒是不贪图,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被挖了心,还能再活过来的?” “既然聂大寨主心有所图,那么越某就不算是任人宰割。”越连城将头靠在柱子上,闭上眼睛。 “还给我装死?”聂千万一脚踹上柱子,“案板上的鱼都比你活着的可能性大。” 越连城一动不动。 聂千万直接挑开了她的衣襟,胸前有没有疤痕,一看便知,长|枪的枪尖一挑,越连城胸前的衣衫“撕拉”划开了一道长口子,越连城惊怒,“你要对越某做什么?!” “还真有一道伤口?”聂千万像是在自言自语,手刚刚碰上那伤口,越连城便羞愤大喊,“士可杀不可辱!” 聂千万平静无波地转头看她,“嚎什么,老子心肝儿宝贝美如画,?” 越连城双目紧闭,垂死挣扎。 “冷澹,你进来看看。”聂千万对着门外招手。 冷澹一脚踏进柴房,蹲下身观察越连城胸前伤口 ,胸前是四道野兽爪印一般的伤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