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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能让越家那堆老东西头疼的乱子。 聂千万只瞥了李三思一眼,二人相视一笑,沆瀣一气的狐朋狗友总是在搞事情的时候心有灵犀。 . 周沫一路风风火火,但是她切记着不能吓人,脸捂得很严实。 秦先觉得那一瞬间有一个疯子撞了进来。 小院的门吱吱呀呀,被周沫一撞更加破败支离。书肆掌柜给她的幕离才堪堪到了肩膀,周沫进了别院,才将捂着脸的手拿开。 “嗖嗖”两声金属破空的声音,周沫瞪大眼睛,“这什么情况?” 三分疑惑三分不解四分茫然,外加一点忐忑不安。将周沫推开门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打了个精光。 秦先的眼中划过一道亮光,是两只精巧的梅花小袖镖,自李绒绒的袖中飞出,一只打掉了周沫的幕离,另一只划破了周沫另一半勉强称得上完好的脸,然后钉进她身后的门板里。 李绒绒面色从三月掉进寒冬,“你竟然没死!” 秦先听着这语气,像是恨极了闯进来的这人。 “等,等等啊,我,我是来找人的,大哥你谁啊?这要出人命的知道不?幸亏我命大不用你背官司。”周沫抬手抹了抹脸,一手的血红。 “我破相了,又!” 她从怀里掏出那张宣纸,上面一个硕大显眼的“WiFi”符号,“我是来找画这幅画的人的。” 秦先一怔,果然是吗? “哼,先关心你的小命吧!” 李绒绒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来几枚小巧同方才一样的梅花小袖镖,抬起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拦下。 “你干什么?”李绒绒语气中都是怒意。 “我想,她应该是来找我的。”秦先笑的温和。 “我偏要杀了她。” 秦先依旧不让。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会干预,只不过我还有问题想问她,到时候你再杀不迟。” 周沫面带疑问,好像情况越来越复杂了,她清清嗓子,举着手中的画一脸雷神憨笑,“那啥,请问一下,这幅画是谁画的啊?” “是我。”秦先道,“你离远一点,最好找个盾挡着。” “哦哦哦”。周沫左顾右盼,最后选择将摇摇欲坠的门板卸了下来,上边一只梅花袖镖泛着金属的冷泽,令人不寒而栗,周沫默默地将门板翻了个面挡着。 “你要护着她?”李绒绒手中袖镖连甩,金属破空声与撞击声连连响起,周沫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来,来真的啊……” 秦先在他发出第一个袖镖之时就闪身躲到一边,眸中却多了些亮采。 里间的聂千万和李三思却已经是听见了外边的动静。 “心肝儿——”聂千万飞跃出来将秦先搂在怀里看了一遍,确认他没事之后,对着李三思吼道,“你家这是发什么疯?” 李绒绒已经红了眼。 “小弟!这是做什么?”李三思开口制止。 李绒绒回过头,面上的神情是浓烈的恨意,“阿姐,就是她,她竟然还没死!” “那个混蛋?!娘的,就是她?”李三思上前,一把将周沫揪了出来。 鬼魅般的一张脸上尴尬的不知所措。 “大哥大姐,你们,认错人了吧……”周沫咽了口唾沫,她不就是来认个同乡而已,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要整死她? “我,我平时干的最过火的事儿就是偷偷藏起来写点荤段子了,我,我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周沫抱着头。 李绒绒冷笑。 李三思折扇中的利刃已经伸了出来。 “妻主,她不能死 。”秦先拽住聂千万的衣角,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挑起了聂千万心中的某根弦。 聂千万大义凛然尔康手,“放开那个丑女!” 周沫:…… 秦先扶额。 李三思扭头,“小万万,这可是我们的私人恩怨。” 周沫此刻终于看清局势,她半折不甚厚重的门板挪到聂千万与秦先一边,行动中透露着猥琐与小心翼翼。 “同乡?”周沫送上巴结的笑,这貌似同乡的人好像比她混的强一些。 秦先暂且向她点了点头。 李三思脸上挂着的笑也冷了七分,“你要护着这个人?你可知她是谁?你可知她都做了什么?” “鄙人周沫,各位幸会幸会,不如我们坐下喝杯茶,慢慢聊?”周沫不知死活地插嘴。 一枚梅花袖镖飞过来,这回擦着周沫的头皮顶飞过,钉在了后边的廊柱上。 周沫噤声。 “周沫之,你少装蒜!”李绒绒却要再发出一枚袖镖。 “小弟,我们进去说。”李三思合上折扇。 她看出来,是秦先要保这个人,李三思手中折扇轻敲掌心,聂千万的男人,相国府的嫡子…… 聂千万将一边目瞪狗呆的小八喊过来,“去找人换个结实点儿的门板。” . 竹帘后有一张四方的木几,四人落座,周沫讪讪地,站在一旁。 却是秦先率先开口问她,“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周沫点头,然后又憨憨一笑,“不记得了。” 李绒绒上去就给了周沫一耳光,“混蛋!” 周沫被打的耳膜嗡嗡作响,脸上登时就起了五个红手指印子。 倒是这声响亮清脆的“混蛋”,周沫觉得有些耳熟。 她初来这里时,这具身子就已经被人打得奄奄一息,面目尽毁,她挣扎着一口气活下来,做了个不用抛头露面的营生。 周沫觉得莫名地很烦,“我对你做了什么?” 李绒绒冷漠地看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你当真忘了?” 周沫摇摇头,她的确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站的笔直,“我对天发誓,我周沫绝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公子的事。” 李绒绒后退一步,周沫之绝对不会有如此的神情,她就算对天发誓,也是将他的一只手摁在她的心口上,笑的轻佻又薄情 。 可是她脸上的疤痕,却是他亲手划下的。 断崖边上,他亲手将她的尸身推了下去,从此以后,两不相干。 秦先站起身,“李公子,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周沫和周沫之,也许真的不是一个人。” 正在摸自家夫郎小手手的聂千万抬头。 周沫疯狂点头,同乡,给你点一百零八个赞啊! “从前的周沫之已经死了,我现在真的只是周沫。”一个运气不佳的倒霉蛋而已。 闷热黏腻的气息似乎在此间将空间凝固,烈日蝉鸣,只有梅花袖镖上泛着一股直擭心口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 录入系统之后开始更新。 感谢在2019-12-01 23:42:05~2019-12-07 22:16: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