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H）
他在长椅上蜷缩着，疲惫的身体还因为性爱冒着微微的快感和情热，他一手搭在额头，就着清冷的月光看向死神尼特那张被雕刻成骷髅的脸。唉，单身久了，连个骷髅都显得眉清目秀。他晃了会儿神，在雕塑身旁猛然看见了个黑兜帽的人影，对方还抬了抬头。不禁一声惊叫蹦跳起来，再看，没有人了。 闹鬼？小飞不敢大意，忍着困顿查遍了小教堂，认定自己眼花产生了幻觉，速速回长椅上打起了呼噜。 那兜帽男子渐渐显出身形，歪头弯下身子看毫不设防的袁小飞。确实有死神的气息，警觉性也很好，长得也不错，或许他真的是死神一族寂灭已久的继承人！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终于……终于找到值得跟随的大人了，终于……死神的时代来临了！ 全新的一天开始，小飞困顿地来到食堂吃饭，和他同坐一桌的依旧是科尔姆。“我听说与伽米洛的战争会在三天后打响，第八军区的骑兵队伍全线出动，看来皇帝陛下动了狠心，以前的两次出兵数量少，只是逼退，但这次，要彻底剿灭了。” 小飞卷着面条的刀叉停滞，嘴巴张开，想了想，“会死多少人？”他只是个根正苗红好好长大，根本没经历过战争的废柴而已，“剿灭行动”！他想都没想过自己会参加。而如今，被逼得不得不上梁山。 “灭族吧。”科尔姆并不太在意地轻描淡写，“不会赶尽杀绝，但中部地区迟早要统一，我们的西边是教廷国，东边是伽米洛，扩张首选部族。”这就是这个时代，哪怕贫民，也都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上下阶层，想要做不被啄食的草食动物，就要付出太多太多艰辛的代价，成功率还只有10％都不到。 “多米尼亚扩张，教廷国会怎么看。” “某一个宗教信仰的国家是不允许扩张的。”科尔姆顿了顿：“但他们可以谴责，并加入某一方获取一定的好处。这大概是某种慈善。” 慈善？这个词已经有了太多的意思。 袁小飞甚至有点吃不下去，他发了会呆，科尔姆一眼看穿他的纠结：“我小时候也和你一样，觉得他们可怜。但只有出兵，那些底层的穷人才有出头的机会。不管是成为骑士随从，还是获得薪水，都是平常的生活他们绝对遇不上的机遇。”比起同情怜悯敌人，不如考虑这自己人。“出生在这个国家，父母赚钱供给一家人，我们长大后，也要回报国家，这是我的心情。”他语气真诚，小飞很能理解，他浅浅“嗯”着，“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嫉恶如仇的暴脾气，现在看来竟然还有温柔的一面嘛。”他夸奖起来，抿着嘴笑。 “……” 科尔姆不知为何，猛地发呆，又暴红了脸蛋，告辞离开后，惊慌失措地跑了个没影。 ？？ 你弄啥咧。 在学院，袁小飞还是无所事事，在阳台看了会儿风景消食，周围经过的学生们再没人嘲笑他，或者哄他走，却也不靠近。小飞想着自己啥时候能有个学生呢，又暗自叹息，回头时，正对着与他大眼瞪小眼的金发学生。 “嘶！”小飞被吓一跳，差点从阳台翻下去。他眼睁睁看着那漂亮学生脑袋渐渐扬起，带着大笑和嘲讽的前置表情，嘴巴都咧起来，然后开始哈哈大笑，还指着他。“好笨哎，哈哈哈哈哈！”他捂着肚子极其夸张，把袁小飞当个小丑看。 …… “我决定了，你要当我的导师！”金发年轻人继续手指着他，本来不礼貌的行为，但因为对方长得太好看了，那只手也好好看，而忽略掉。 “哈？” “然后我要学会你的死灵法术，然后看看你彻底绝望的模样哈哈哈，肯定特别好笑！” …… 鉴定了，这是个熊孩子。 是个很好看的熊孩子。 “袁小飞！快说你答应！你一个学生都没有！我做第一个你还不感恩戴德吗？！”小大人的金发跟他的身体一起晃晃悠悠，幅度大得吓人。“快说你愿意啦，快点！”而且脾气真的不咋样，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关键是我教不了你什么，我真的一知半解，你在我这里纯纯浪费时间。”说真的，孩子，别来打扰老年人，我只想安静退休。 “为我着想啊～”年轻人一只伸出的腿稳定身体，上半身弯着。“我父母说，天下间能受得了我还为我着想的，除了他们就只肯定在喜欢我的，你喜欢我？” “……”这孩子咋说呢。 “呵，逗你玩的咧～” “……”我可以打死他吗？小飞先叹口气，他太漂亮了，不舍得动手呜呜呜，我是个废柴。“别逗我这个大叔啦，你要是还没有导师，就赶紧选一个吧。这个世界那么大，你早点有实力出去就能早点看看。”金发年轻人看起来不超过二十，而我已经快到三十四啦。 “……”米尔特收回了他所有装出的不成熟和傲慢。“你竟然不生气。”他记得这导师脾气非常差，算是无能狂怒的典型，空有一张还算好看的脸皮罢了。“难道你真的……” 而恰巧经过的劳埃德被小飞看见，对方一个招呼抓了人就离开米尔特的视线范围。劳埃德承受着身后剜心挖骨的眼神，一滴冷汗滑下，怎么每次都是我。“那小孩儿想要我当导师，也太看得起我了。”小飞叹气，好像这几天一直在叹气。 抱着教材的劳埃德扭头看。“老师不用妄自菲薄，能以召唤师的身份和科尔姆导师打成平手，真的很强。即便……”他打断了袁小飞想说的话。“……即便您认为那是骷髅的胜利，可那些都是您的实力啊。您很强……”他面无表情的脸说着小飞的优点。“而且伊隆在慢慢地有自信心了，他一直不说，但字里行间很感谢您。他上次和我道歉，说因为嫉妒我而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但还好被人说服了。” “老师，你的身边正在一点点改变着。” …… 小飞脸红了，哎呀，一个大叔脸红干什么。真是，我还要脸皮呢。他捂着通红的脸支支吾吾，劳埃德连忙回头，面容有些僵硬。他一直以为袁小飞做的皮肉生意，可今天才发现，原来老师这么纯情。这…… 身着中甲的科尔姆练习完一套枪术，正穿越回廊准备到自己办公室拿教材，就看到抱着自己教材的学生和另一位导师在闲聊。“劳埃德，谢谢你帮我准备教材了，我正好忘了。”他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时，也看到了小飞面上来不及降下的红晕。灰色的眸子一顿，刚毅的脸蛋给了小飞一个略显严肃的侧面。 “劳埃德，叫上伊隆他们，一会儿实战课。” “可是……” 科尔姆又看向小飞。“你有名气了后，一定会有求教的学生，如果你不知道如何教学，可以先来观摩我的课程。” “哦？好啊。”小飞也有些好奇。 “……”劳埃德。 科尔姆的课程一向精简干练，文字知识很少，大多都是一对一或者和佣兵一样接任务，培养团队精神。将近八个人在地下的训练室集合，虽说是地下，却也被大学院曾经的魔法师们捣鼓出了一片室内阳光花园，漆黑的地底遍布撒着光芒的蓝色水晶。 他们来到地下二层，昂首挺胸的伙子们一个个努力站好，满眼透着好奇，看到导师身后跟着的袁小飞时，又禁不住疑惑起来。“今天的内容是测试，希望你们把所学的都展示出来，可以挑战其他人，也可以挑战我。” 哦！好厉害！小飞坐到一边，果然，在给学生们训话的科尔姆和平时完全不同，和一开始也完全不同了。 “是！” 劳埃德和伊隆争着想和科尔姆打，然后被打得满头雾水。今天的导师格外凶狠，以前好歹还让一让，怎么今天跟打了鸡血似的。 “加油，科尔姆。”小飞啪啪拍手，既然能邀请我来你的课程，那我们之前的恩怨也算一笔勾销，能成为好朋友了吧。 “嗯。”科尔姆浅浅应答一声，平静的脸上闪过坚决，像自己的学生攻去。 …… 老师，不至于吧，我们不是你的敌人啊！ 热热闹闹的课程结束，浑身大汗的科尔姆拔出地上的长剑，看小飞过来给他擦汗。 啊…… 小飞内心星星眼，做朋友做朋友！ 八个弟子：“……” 这一天过得还算开心，吃过了晚餐，小飞回到他的小教堂，发现不大的地方被摆了不少软塌丝绸，还把不少长凳替换掉，放了张四柱软床，还点了烛台。别说精不精致，氛围是有了。小飞换上睡衣睡裤，一跃扑到大床上。等从暗黑2出来，直接倒头睡就行。 “勇者大人！”“勇者大人晚上好！”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太阳，终日都是夜晚和潮湿的阴雨，可火光下还是有好奇的孩子们围过来，和罗格们一起问好，还有的试图牵手。小飞看看那小妹妹，直接把人看脸红了。“勇者大人，你长得可真好看。” 哎嘿，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好看不好看，这叫成熟的魅力。小飞笑笑，从罗格们给自己的果篮里分发下去几个，孩子们开心奔跑。这一趟，他要从黑色森林前往黑色荒地，再把遗忘之塔里面的女伯爵干掉，他一路出发，召唤出自己的三个跟班，没舍得把技能点浪费在攻击技能上，所以一直在练习射箭。 三个骷髅很给力，一直横冲直撞。到了遗忘之塔往上爬，女伯爵理所当然地对袁小飞没什么兴趣，小飞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前几个boss给的属性点全加在血上，才勉强胜利。嗯……如果女boss们对我的屁股没兴趣，那这一章的关底boss安达利尔…… 我还是赶紧打怪吧。 小飞抽空回了趟营地，接下来该去军营了。他对这块儿地图一直瘆得慌，而3D虚拟真实场景完全呈现，那真是让小飞吐都没地方吐。满地的血，尸体，碎裂的五脏六腑，小飞让三个骷髅紧紧挨着自己，才敢往前走。军营内无数的刑房展示了满满的死法，可怜的人类们要么只剩下半身，要么只剩上半身，无一例外，都是惊惧而痛苦的表情。 曾经拼死抵抗的罗格们被绑在十字架上燃烧，没一个有好下场。小飞渐渐地，感受到了太多的真实，也生出了一种自己要拯救世界的愿望。不是游戏的要求，也不是任性的升级，而是真的想要这么做。 军营好几层都很大，转着转着就转晕了，没有游戏地图，小飞只能手绘，总算找到铁匠史密斯时，对方夸张的牛角抖了抖，一脚踩裂地面，就向着这里冲来。小飞和几个骷髅分散开，采用放风筝打法，虽然伤害可以用刮痧来计算，但他乐此不疲地射击，他就是想尝试一下，不被艹，正常的，和自己的召唤物联手打赢敌人。 得亏加了技能点，三个骷髅更抗揍，还会点合纵连横，四个家伙围着，小飞甚至有种玩什么格斗游戏的错觉。两个小时后，他已经累得半死，胳膊都抬不起来。血剩个底儿，蓝没了，骷髅没了，箭筒没了，弹尽粮绝哦。小飞坐倒在地，唉，本想着还有些自傲的资本，什么单枪匹马打败暗金boss等等值得吹嘘的，结果还是没有嘛。 史密斯大步走来，捞了人，单手就跟握个鸡巴套一样，把小飞往自己鸡巴上来来回回戳。那巨大的龟头“噗嗤”一声戳开衣服，几乎戳到胸部一般，逼得小飞悠长“嗯～～～～”了一声，眼前星星环绕，再无法思考。 怪物就拿着他顶来顶去，小飞的双腿在半空中晃荡，没一会儿就垂下脑袋来昏了过去。不停鼓起的肚皮下落涨起，小飞再一次被干醒时，两手抱着铁匠的胳膊，嘴里嗯嗯呜呜，巨大的阴茎好想把他的所有内脏都给挤没了，却偏偏痒得很。 “啊……”“嗯哼，嗯～～～”“不行了……求，啊不不不……”一次次的快感叠加，小飞在怪物射精时抱着越来越大三胞胎四胞胎的肚子哭叫，他受不了了！等好不容易“啵”一声拔开，精液跟瀑布一样从高处冲刷而下，而小飞也被扔到了一团尸体堆上。 蓝缓慢恢复了不少，小飞继续召唤骷髅，然后打女伯爵的技能点点在了“牙”这个技能上，然后切换不断对着铁匠飞白色的飘忽魔法攻击。这个攻击力确实比弓箭大多了，小飞来不及心疼技能点，下体光裸地四处爬或者走，和三只骷髅又废了半个小时才把怪物干掉。 哦！我升级了！ 但TM的安达利尔我不能色诱，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