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得了断袖之癖
“啊……啊……”酥软的声音在段彪耳边响着,又在他脑子里不断萦绕着。 这声音很耳熟,平时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做决定的时候又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好像被鬼压床了,废了好大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看清楚自己的现在的处境。 他仰躺着,一个白瘦柔软的人坐在他的跨上,一下一下地颠,是刘福来。 他平时束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散开了,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口也大张着,那黑发落在他的肩头,和汗水混在一起。 他朱红的唇微张,发出犯规的声音,似有若无地喘息着,那声音一丝一缕地在段彪耳边绕。 从段彪的角度看上去,目光正好落在他的粉红色的朱缨上,娇滴滴地翘着。他伸手去摸,刘福来就扭。 段彪情欲高涨,下身硬生生挺着,感受刘福来的重量一下一下落在他的小腹上,有节奏地、有力地颠。 他看不到刘福来的下身,他很好奇,他只瞥过刘福来的屁股一眼,记得很好看。他去掀被子,想看看刘福来光滑的下体,想看看自己的孽根是不是正嵌在人家的身体里。 被子被掀开,他什么都没看到,只感受到自己挺立着的阴茎凉飕飕的,那应该就是没有插入,他的大手摸索着钻进裤子攥住阴茎,一下一下套弄着。 “臭流氓!”一道尖叫在段彪耳边炸开,他终于真正睁开眼睛。 阳光毫不吝啬地照耀着这个山头,顺着山寨房间的窗台照到段彪的身上,他低头一看,自己的阴茎在亵裤里面不知羞耻地高高立着。 哪有刘福来,只有个刘必达立在床边,举着个枕头一脸红地盯着他的裆。 看段彪醒了,刘必达扔下枕头逃跑了。 段彪躺在床上晒着阳光,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他的那个梦。 没有刘福来在他身上颠,应该是刘必达用枕头敲他肚子叫他起床的动静。 他在这个山寨里住了四天了,从刘福来带着他的队伍走了一直到现在,他几乎天天晚上梦见人家,还都是亵渎人家的梦。 他记得那天在火堆边不小心看见的刘福来的细腿和翘臀,记得他精致的眼睛和红红的唇,记得他轻言细语的声音…… 他实在忘不掉。 段彪吃惊,他好像得了断袖之癖,对着一个太监。 刘福来的日子也不好过,新帝登基,他被视为和他师傅华公公一派的旧阉派。 先帝在的时候他是权阉,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现在是新帝的天下了,最忌讳先帝身边的人,听说大太监华公公病重,整天在躺在床上不能动,旧阉派的势力一蹶不振,没有把他们斩首就算好的。 这次把刘福来从御前赶下来让他去送镖,这就说明,以后他肯定是得不到重用了,留在宫里说不定那日就枉死了。 那……也许有办法把他隐姓埋名地从皇宫里弄出来,弄到自己府里来。 段彪自己躺在屋里,每日除了给他送饭就没什么人进来搭理他,他把梆硬的鸡巴放出来,自我安慰一通。 刘福来的样子像是深深刻进了他的脑子里,以前天天见的时候没觉得,反倒是看不到的时候才发现记忆异常清晰。 刘福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体体面面的,段彪在脑子里把人家扒光了,幻想着他白皙的躯体,他的身体应该不像男人更不像女人,比男人光滑,比女人结实,介于两者之间。 没见过阉人的下身,左不过是没有了阴茎而已,段彪不在乎。但他下面应该也有一个排泄的洞,平时紧巴巴地缩着,应该是粉色的,一打开就会有水儿喷出来。 段彪昂着头,被脑子里的幻想刺激得异常兴奋,他的手快速抖动,要到了,要到了! 段彪巨蟒般的阴茎在手里晃动,青筋盘踞在那上面,突突地跳,他的囊袋里都是欲望,是刘福来灌进去的欲望。 要到了!要到了! “吃饭!”刘必达冒冒失失的,端着饭碗冲进来。 段彪被吓了一跳,控制不住地喷射出来,喷得老远,自己身上、床单上、甚至地上都有。 刘必达端着饭碗愣在那里。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只梦遗过几次,连个正儿八经的陪床都没有过。 他眼睁睁看着从段彪孽根里喷出来的乳白色的精液,有几滴落在了饭碗里。 像没煮熟的蛋清,撒在饭菜上。 穷山窝里面的土匪,几个月都劫不到一个有钱人,一群弟兄们饥一顿饱一顿的,刘必达从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一点粮食也浪费不得。 他气冲冲的,把饭碗拍在段彪床头老旧的木头桌子上:“你自己喷的,自己吃!” 可段彪从小在北京城长大,他和穷人家的镖师不一样,他爹是京城的皇家的镖师总领,到了他也是,一家子锦衣玉食的。 段彪嫌弃地看着那饭,努努嘴:“不吃。” “你不吃就饿着,”刘必达威胁他,“我是绝对不可能浪费这一碗饭的。” 段彪不紧不慢地甩甩自己的鸟,收进裤子里。他站起来提裤子,比眼前这小孩高出一个头有余。 “我就不吃,”段彪不怕小孩的威胁,反倒把刘必达逼得节节后退,“反正我要是饿死在你们山上,你们钱也别要了,命也别要了。” 段彪身上的压迫感不容忽视,他步步紧逼,搞得刘必达狠话都说不出来,一扭头又跑了。 “怂货。”段彪坐回到床上,窗外,一群土匪勤勤恳恳的练着拳脚功夫,比有些正规的镖师还勤奋。 但是到底是野路子,兵不精将不良的,不成气候。 段彪摇摇头,感叹人命天生,富贵在天。这个世道,有些人即使再努力,也是要活被饿死的命。 “吱呀~” 段彪正盯着窗外发呆呢,有人推了他的门,门的转轴发了潮生锈,一推就响得厉害,把段彪从神游中叫回来。 他回头看,还是刘必达。 小孩又端了一碗饭进来,摆在床头柜上。段彪挑挑眉,好笑地问他:“你不是要饿死我吗?” “饿死了还得埋你,”刘必达把干净的饭朝段彪年前推推,示意他吃,“你可别再弄脏了,一人就一碗,这是我的,你吃吧。”